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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交流方式。
老北京俚语中,佛指的是偷;佛爷则是小偷扒手,为什么唇典里用佛来代替偷呢,这有说头。在开封相国寺内,有一尊佛像,高约七米,全身贴金。从它身体的四面伸出八排各种姿态的手,每只手心里都有一只眼睛。共约有一千只手,一千只眼,人们都爱叫它“千手千眼佛”。那小偷则是民间的“千手千眼佛”,手多眼睛多,专门盯着别人的钱财下手,所以用佛爷来比喻小偷。
众人听后不解,就问老六说:“你怎么看出那人就是佛爷呢?”
老六挠着自己的咯吱窝,呲牙说:“我当年和老五在京城里混日子,就是活在最底层,我们接触过最多的那就是叫花子、骗子、还有佛爷。各行各业之间都有他们自己的习惯,我们见得多了,因此才敢这么说。”
“嗯,老六说的对,那矮子眼神飘忽从不正眼看人,反而目光游走于咱们的腰间,这是佛爷干久了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他说的话老五也赞同。
老三叼着烟说:”看那家伙不是什么善茬,昨天晚上进咱们屋子里摸钱的该不会就是他吧?”
老吴靠着墙边,若有所思的抽着老旱烟,随后抬起脑袋说:“应该不会,我敢肯定的说昨晚偷钱的是墙字行的飞贼,这跟扒手完全不是一个性质。扒手还叫三只手,靠的是手上的功夫;飞贼得上房揭瓦,靠着的是腿上的功夫,还真没听说过有贼人能两者兼备。但就是摔老二那一下,那身手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扒手,是个有多年功底的练家子。”
他们一通说后,胡大膀算是听懂了,嚷嚷道:“啊?老子让一个瘦干给摔这个惨,这以后传出去了,我这胡爷的面子还不得全掉地了?”
老六笑着说:“二哥,您真当自己还有面子呢?刚才在羊汤馆门口您的面子早就摔没了,现在别惦记这事。”
“我说,我说,嗨我说,你们当时看我都摔蒙了怎么没一个出手帮忙的?”胡大膀埋怨道。
老四冷着脸说:“老吴这瓜怂了,要不是被他挡着我就上去揍那家伙!”
老吴嘬着牙花子说:“啧啧,你要上早就上了,也不用等到我去拦你,你这是拿我当台阶踩吧?再说了,咱们是真去喝羊汤的吗?咱们不是为了把那偷钱的贼引出来,然后把钱拿回来吗?还有是胡大膀抡胳膊乱甩差点打倒人吧?那兄弟也是为了救人才把他给放倒,要说我人家做得对,胡大膀就是活该。”
赶坟队哥几个因为这个佛爷起一些争执,可却没吵上多少时间就都找地方睡觉,不是因为吵累了,而是肚子饿没力气干这无聊的事。
说那个摔胡大膀的佛爷是谁啊?那也不是别人,正是二文中的文生连。
文生连因为昨晚去偷钱的时候看到吓人的怪事,回家之后整个人就神叨叨的,竟对着烟枪磕头。儿子文生以为他爹中邪了,就用当时最为普遍的土办法,抓住后衣领子给文生连拎起来,抬手就抽他一个大嘴巴。那一声抽的特别响,打的文生手都疼,不过还真挺管用,他爹回过神来了。
爷俩凑在一块心思,觉得可能只是看错了,弄不好就是抽过大烟产生的幻觉。说贼人见到钱之后比普通人要兴奋的多,文生连捂着脸,和他儿子在油灯下数钱。他没想到那么几个穷酸的苦力人竟有这么多钱,比在大户人家偷出一个古玩卖掉还多,数到最后不自觉的就乐开了花,结果抻到被抽肿的脸,此时还真是哭笑不得。
他们是闲人,只要钱够指定不带出门的,就在家里呆着。文生连则还是躺在炕上抽着大烟,他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玩了。
就在这最惬意的时刻,屋外响起一个大嗓门,那声音就像有人顶着自己耳根子喊叫,吵的他心烦意乱,挺好的心情也没了。可突然之间他的耳朵就竖起来,因为外面喊叫的那人提到钱这个字眼,而且还是很多钱。文生连这种贼人,已经不是为活命去偷钱,而是成为一种习惯,见到谁身上带着不少钱,眼睛根本就挪不开,手也不受控的就伸出去。此时他赶紧扔掉烟枪,穿上鞋顺道把裤腿都缠紧,溜着墙边寻着声音一路就进了羊汤馆,然后就发生前面提到的事。
他因为看到李焕所以没敢多说话,赶紧躲回到家里关紧门窗,见没人跟过来才把心给放心。刚想继续抽两口大烟,结果嘴还没含住烟嘴就忽然想到,那几个人不就是他昨晚去掀瓦的那户么?原来他们还有钱,而且还敢这么招摇,这明摆着就是在挑衅他,那他不能不接招,等日头落山之后,还得去掀他们的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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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七十七章 擒贼
夏天夜里凉爽异常,吃过晚饭之后,等着天色暗下来,躺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繁星吹着清爽的夜风,可别提多美了。
当时普通的人家为了能省些灯油,一般睡觉都早。乡下的村子中过八点就都熄灯休息了,很少有人会熬夜。县里有些澡堂子、麻将馆会通宵达旦的经营,但基本上就是一片黑,飞贼也就趁着这段时间开始掀瓦了,掀瓦开头咱们提到过,就是进到还有人睡觉的屋子里去偷东西,翻箱倒柜不能发出声响,这就像是在别人头顶上掀瓦,是一种技术活,行内也就直接用掀瓦比喻这种偷盗方式。
赶坟队哥几个人在县里逛游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回到宿舍,胡大膀摸着肚子说:“哎呦,你瞧瞧,我这肚子都给饿瘦了。”
老吴对他说:“饿一两顿死不了,等今晚把贼抓着钱拿回来,你自己爱去吃什么就去吃,没人管你。”
胡大膀不乐意的说:“怎么说话的?你们不饿就不许别人饿啊?我中午就没吃饱,晚上不吃东西光喝水还睡不睡觉了?还他娘抓贼呢?就饿的这摸样抓谁去?再把你裤子偷了,以后你就光着屁股上街去吧。”
老六听这话笑的不行,挤眉弄眼的说:“二哥,我以前没发现,你这嗑可多啊?给你那些段子归拢归拢你去说相声得了?我看比挖坟头可要出息多了。”
小七洗了把手,从后屋给一个大瓜搬出来,切开一半打了皮,就打算蒸着吃。
胡大膀见到后乐着说:“哎你们,看到没?还得是小七懂事,知道他哥哥饿了,蒸瓜吃。哎可惜这水了呱唧的玩意不好吃,要是有那么一条羊腿。。。”胡大膀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突然就说到羊腿上。
“知不知道羊腿怎么吃啊?不知道我告诉你们。羊肉不能蒸,按我们那吃法得烤,羊腿穿在棍子上,武火大烤,文火慢烧,再撒上一些作料那就完事了,哎呀哈!那可真是皮脆肉嫩,咬上一口满嘴都是油,回味的全是肉香。。。”
他说完话之后感觉宿舍的气氛不对,哥几个全都愣住了,就连烧水蒸瓜的小七都傻眼了。
胡大膀挠着头问:“看什么呢?怎么了?”
老四耷拉着脑袋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胡大膀说到:“胡哥,不对胡爷,你真他娘的是我的克星,都饿成这鸟样了,你跟我们提烤羊腿?你这是想要哥几个命么?”
老五依着墙,咽了口唾沫说:“你怎么说的跟我们那全聚德烤鸭似得,哎呦喂,还真是不能提,这天杀的贼人啊,倒是给我们留点零钱啊,是想活活饿死我们吧?”
“哎哎,咱能不提吃的么?求大爷们放咱一条生路!”老三赶紧打断他们说的话,跑去外屋看那瓜熟了没。
小七给炉灶里加了不少柴火,烧的旺,没一会功夫就开锅。他们宿舍原来是粮仓,改建为宿舍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到格局的问题,最严重的就是外屋做饭烧火,那烟和水气全鼓进里屋去了,闷桑拿房似得,被褥都潮乎乎的根本没法盖着,只能尽量不做饭。
今天一大锅水煮的开翻了,给里屋的几个人蒸出一身臭汗,竟还有那么点舒服,但潮气太大,还是抱着被褥草席到院子里打个地铺躺着。
胡大膀躺在院子里,身下铺着脏草席子,腆着大脸看远处夕阳的朝霞,竟感慨的说:“那大日头可真美啊!就、就跟那什么似得,哎那什么来着?”
老六最近乐子多,听胡大膀说什么他都觉得好笑,拍着草席子说:“哎呦,二哥,您是不是想说像驴肉火烧似得?”
胡大膀先是乐的说对,突然就把脸沉下来说:“你他娘才就知道吃,我好不容易想装把文化人让你搅和的细碎。”
老三端着一盆瓜出来,听到他们说话憋不住笑说:“哎你们哥俩,不光是文盲还是吃货,赶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