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世界之蛇,两条不相伯仲的进化道路到达的却不是同一个地点,而青帝也拥有了李无伤想象不到的奇异力量。
尤蒙冈多,北欧神话之中环绕世界的巨蛇,拥有着令众神也为之恐惧的力量,但是它还有着另外一个名字……
——————————————————————
“噬身蛇……”
李无伤的喉咙里发出了模糊的声音,然后随着他最后的力量,手中银色的长刀突然改变了。
外形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一直以来都帮助李无伤发挥出最大力量的核心概念被悄然替换,而从诞生的时候就没有动用过了另外一种力量代替了它的存在。
瞬息之间,李无伤原本眼中如同风中烛火一样即将熄灭的金色火焰突然聚集了起来,被某种苏醒的东西排斥,然后凝聚在他的右眼之中,绽放出了最后的光芒,不同于昆古尼尔的混沌色彩,银色的力量从刀柄之中倒灌入了身体之中,然后就像是缠绕在参天大树之上的密集藤萝一样,和快要消失的能量回路缠绕在了一起,世界之蛇的力量让濒临消失的能量回路再一次稳固了下来,然后固定住了形体。
到最后,银色的光芒缠绕在了他的左眼之中,环绕着漆黑的眼瞳不断的旋转着,像是一条首尾衔接,不断盘旋的巨蛇到最后近乎变成了银色的圆环,无法在分清楚首尾。
循环,不断的循环,仿佛永无止尽,只在那一刹那,就不知道究竟循环了多少次。
只有李无伤才能够明白那种循环所代表的痛苦,依靠着吞噬自身来做出了无尽的循环,每一次的循环都代表着一次死亡,彻底的吞噬了自身但是却永不放弃自身的生长,拒绝在这种绝望的困境之中死亡,所以只有永不放弃的生长,然后再次吞噬自身。
一次循环,是一次死亡,也是一次新生。
不断的在死亡和重生之间盘旋,永不放弃的循环,痛苦的重生和死亡着,仿佛永无止尽的绝境。
感受着瞬间自身死亡了千万次然后又千万次重生,永无止尽的折磨,李无伤原本撕裂的喉咙里发出了剧烈的惨嚎,其中蕴含的痛苦感情足以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就算是普通人都可以感觉到其中的痛苦,就算是感觉也令人恐惧到了极限,千万次死亡的痛苦叠加在了一起,在原本被人认为已经停止的乐章之中再次掀起了新一轮的高潮。
感觉到了远处所升起的那种疯狂波动,被其中的痛苦所吸引的能力者都调转了视线,将脑袋扭向了天坑要塞的方向,然后呆滞了起来。
天空之中那个渺小的虚影被放大了,然后所有人看清楚了在李无伤背后出现的那个虚影。
一条吞噬着自己身体的巨蛇,痛苦,惨烈,在永远没有止尽的煎熬之中也未曾绝望的坚韧。
李无伤已经失去了肢体之上所有的感觉,灵魂之中的剧烈痛苦充斥了脑海,但是他还是可以看到自身惨不忍睹的的样子,仅仅是一瞬间,皮肤就尽数的撕裂了,每一个毛孔之中都喷涌出了血液,然后沿着皮肤不断的向着手臂方向流淌,到最后被那一柄银色的长刀吞噬。
它在李无伤的纵容之下,肆意的吞噬着李无伤的血液,然后发挥出了纵使‘绝对的真实’也无法掩盖的力量。
在那一瞬间,尤蒙冈多活过来了,世界之蛇显露出了自身最为真实的一面,不断的在吞噬着自身的存在,重生,毁灭,重生,毁灭。
在重生和毁灭之间爆发出了无法阻挡的汹涌力量。
刀锋无可阻挡的向前穿刺着,穿透了死徒的肌肤,表皮,肌肉,还有骨骼,直到从色欲的手背之中穿刺了出来,依旧没有停止,噬身蛇的运转没有丝毫的迟滞,于是刀锋的前进也没有任何的阻挡,尤蒙冈多每一次的循环都会让所有阻拦在刀锋之前的东西破碎,到最后,一点一点的接近了色欲不可置信的脸,即将触碰他的头颅。
用最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死徒生命力最为旺盛的部位,银色的长刀坚定不移的朝着他的命核前进。
他艰难的露出了狞笑,看着死徒的眼睛,露出了讥讽的表情。
什么叫做作茧自缚呢?
色欲深深的体会到了一种进退无措的感觉,战斗经验的缺失令他做出了令他后悔的行为,居然在锁死克洛德的同时去阻挡李无伤的攻击。
退却就代表着将桎梏着克洛德的‘绝对的真实’抹去,然后在自己收回力量的瞬间,他也将面对克洛德早已经积蓄到了极限的攻击,还有将两个人锁死在原地的锁链。
不过不躲避的话,那么只能面对不断逼近的刀锋,然后赌,赌李无伤的极限,赌他在到达极限而自我崩灭之前无法接触到自身的命核。
进退失据,身体之上的痛苦还在其次,死徒感觉到了自作自受的悔意还有一种愤怒的感觉。
自己又何曾如此狼狈过呢?人类之身的脆弱,自己又何必恐惧,彻底的打定了主意之后,死徒冷漠的看着李无伤在进攻的同时,自身也缓缓向着崩溃的结局前进的摸样。
来吧,人类,我清楚你的极限,在即自我崩溃之前,请尽量的充满希望吧,我期待你充满绝望的摸样。
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的广场之上,锁死了克洛德的色欲被长刀洞穿了手掌却丝毫没有恐惧的面对着缓缓前进的刀锋,还有似乎在下一瞬间就将崩溃的李无伤。
———————————————————————
通讯那头的人发出了低声的回话:“莫老大,难道你认为死徒办公的时候都会留下文件什么的东西么?”
“想想嘛,总是有办法的。”莫龙图扣着鼻屎,将问题扔了回去:“你是‘源泉’啊,除了你,我可真没其他的人可问了。”
“屁,‘源泉’这玩意谁想当谁去当,当初是我倒霉抽签抽中了,要不然现在趴在死徒培养罐子里的说不定是你呢。”对面的声音似乎激动了起来:“我说你不要总是异想天开好不好?我现在的权限能够知道这些东西已经是极限了。”
“不要这么着急嘛,多年的同僚情谊……”莫龙图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同你妹的情谊!你敢说当年抽签的时候你没作弊?妈了逼,就老子闹肚子去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你们的面色个顶个的诡异。”被称为源泉的男人发泄的大骂着:“你再他妈说同僚情谊,信不信老子立马叛变?”
“好吧,好吧,可是我们真的很需要这批情报呢。”莫龙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的说道:“你在多想想办法吧。”
“算老子的倒霉,妈的,祝你早点去死。”
通讯那头毫不礼貌的挂掉了电话,莫龙图摇头假惺惺的叹息了两声,很快将可怜的间谍先生扔到了脑后,然后看到了大屏幕之上的诡异景象。
“怎么停止了?给我放大。”莫龙图直起身来,看着大屏幕之上突然停止前进的黑色箭头,卫星图像不断的放大,然后将一辆闯入战场没有任何牌照和敌我识别系统的装甲车放入了视线之中。
“这货是谁?”莫龙图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然后拍了拍脑袋:“那个田什么来着?”
——————————————————————
“田有间。”田有间的胳膊伸出了车窗之外,看着不远处停止前进的死徒说道:“我的名字是田有间。”
“你应该听说吧?”
根据子规不弃的提示直直的插进战场之中,无视了一路以来横飞的子弹和炸药什么的,将能力具现出来的车子开到了整个战场的最中央,田有间阻挡在了死徒前进的路线上,优哉游哉的说道。
“你是,贪婪?”
独臂的死徒点点头,枯朽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可以称之为惊诧的表情:“死徒屠戮者,战场交响诗,侩子手……”
像是背诵一样的说出了死徒内部给予田有间的称号:“……不管你谁,不要阻拦我。”
“你以为,你是哪根葱?”田有间靠在了椅子之上,眼神桀骜:“换做上代的贪婪还差不多,区区一只亚祖,傲慢制造出来代替空缺的伪物,你真以为你是死徒之祖了?”
“知不知道上代的贪婪,是怎么死的。”田有间眯起眼睛,俯视着独臂的死徒:“识相点,哪里来的,哪里滚回去。”
“狂妄。”独臂的死徒面色冰冷了下来,仅存的手臂伸出握紧。
“不装逼,会死么?”田有间鼻孔喷出了一口白气:“被一个老家伙指示着跑了半个地球,过来还要受你的鸟气,真以为老子脾气好啊!”
忌惮着田有间曾经的威名,但是贪婪已经无法在忍耐敌人对自己的羞辱,于是仅存的拳头握紧,身上裹着的陈旧长袍突然飘动了起来,残破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