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煳遥梦叶园榭级 �
我仍然对那天记忆清晰,那天我是校园广播站的值班广播员,在试好一切设备,我准备播音时,程卓扬却意外地闯进了播音室。
他神情很难看,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许夏,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你为什么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
“卓扬,你别问了好吗?”那时候的我害怕伤害他却因为就要广播没空和他解释。
他薄唇微动,用暗哑的声音问:“你是不是听了他们对我妈妈的谣传”
我默默点头,根本不敢看他,只是轻声道:“是。”
“你为什么不当面问我就相信那些话?”
我抬头看着程卓扬,那天他的脸色很难看,他那么爱笑的那样一个人,却突然像是失去光亮的黑夜一般,死气沉沉。
“许夏,你仅仅因为我妈妈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样一个人就和我分手,要是有一天我一无所有,穷困潦倒,疾病缠身你岂不是会更决绝地离开?”
他轻轻哼了一声,好像在冷笑:“还好今天我看透了你。”
他决绝转头,甩门而走,而我却哭成了泪人。他不知道,我幻想未来的一切可能,那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这样的誓言我已经默默在心里演习过无数次,因为我梦想有一天他牵着我的手,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那时,我那么年少却足以有勇气和他面对未来的一切的困难,却无法走出童年父亲给我带来的阴影。
可这似乎不是最糟糕的,因为那天他走后,我才知道全校已经沸腾了一片,原来我开了话筒,我和程卓扬说的那些话进行了全校的直播,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我们的事情,都知道了他妈妈的传闻。事情的最后,越闹越凶,还好并没有请家长,我和他只是接受了通报批评,可是从那时开始,我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再不敢和他说话。
在程卓扬高考前夕,我偷偷去他班级找过他几次,可是他都不在,再后来,我才知道他出了国。
吃完饭已经很晚,由于学校又在郊区,程卓扬坚持送我一程,我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学校的末班车也已经没了,只好答应了下来。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发现他行驶的方向离我的家越来越近,我只好指着他往另一条路开,顺便解释道:“我搬出来住了。”
“好好家不住?”他奇怪地问。
我一面对他这么久还记得我家感到一点点欣喜,一面又在想如何向他解释我为什么好好搬出来。
他见我不回答,侧头看了看我,问:“跟爸妈吵架了?”
“我有那么幼稚吗?我只是想锻炼锻炼自己,就要毕业了,以后都得靠自己呢!”说这么一大段话时,我都觉得自己特不要脸。
“这可不像以前的你会说的话。”
以前的我?以前的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是不是让你揪心过,让你伤心过?是啊,那时的自己骄横霸道,事事以自我为中心,以为所有的事情就应该围着自己转,爸爸妈妈包括程卓扬,只有我才是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人可以取代。
可事实上,我在父亲的心中不是唯一的公主,现在的我在程卓扬的心中也什么都不是。
转眼间就到了我租的房子的小区门口,我刚要下车,准备同程卓扬告别,他却先说了话:“不邀请我上去坐坐?”
我愣了有几秒,他笑了笑:“邀请老同学上去喝杯茶很为难吗?”
“当然不会,走吧。”我笑道,顿了顿,又窘然道,“不过我家没有茶,只有白开水。”
淡淡的路灯下,程卓扬的唇边勾着一道柔和的弧度,说:“我不介意。”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早知道程卓扬要来我家做客,当初离家出走,就该从我那暴发户的爹那多弄几包上好的茶叶了。现在寒酸的要用白开水招待人。
我打开房门,打开灯的一瞬,我就更是后悔邀请程卓扬到家做客了,整个客厅乱成一团,简直是一场战场的废墟,矮几上堆积着几日零食的包装袋和方便面的盒子,而沙发上堆着一叠叠的过期杂志。
我扶额,一阵窘然,忙手忙脚地冲到沙发上,把一大叠的杂志移开,终于腾空了个位置,我扯着嘴,僵僵地笑着:“呵呵,好像有点乱,坐吧,你千万别嫌弃。”
他望了望四周,然后点了点头。我咬唇,站在客厅中央竟然有点手足无措,半天才说:“我去倒杯开水给你。”
等到了厨房才发现我早上出门时根本没烧水,现在连开水都没有了,又在厨房忙了一阵,烧了一壶开水。
“程卓扬?卓扬?”我往里屋走,可是没有看到他,我轻声唤了几声,没人答应。
我找了半天,见阳台的灯此时正亮着。秋风飒爽,果然,程卓扬正在阳台上。他依靠在了阳台的栏杆上。我站在在半开的玻璃门前面,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似乎就这样过了很长的时间,他才转过身,说:“这阳台不错。”
“啊……是还不错,可以看到对面最高的摩天轮。”我又笑了笑,兀自地说,“为了找这套房子,我可是走了很多地方,花了很多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样一套价格地段都还不错的房子。”
他似乎顿了顿:“许夏,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
“嗯?”我侧头看他。
“一个人很辛苦吧?”他问道。
我没敢看他,只是咽了咽口水,似乎离家出走了那么一大段时间,我过得并不好,交完房租和押金,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已经弹尽粮绝。我是那么爱美又爱装高大上的人,一周必定会和朱珠逛两次购物广场,紧跟着朱珠的步伐换下过季的衣服和包包,可现在的我过着如此落魄的日子,却还是不愿意回家,还是选择逃避,不愿意去面对这一出已经发生的闹剧。
“还好吧……”
我笑了笑,走到他跟前,侧过头看了看他。
那一瞬,仿佛世界刹那间静止了,时间好像慢慢往回倒退,他还是四年前那个程卓扬,夜色下,他眸光静静流淌着的脉脉柔情很让人心动,他的身体慢慢向我靠近,我脸颊发烫,只能咬着唇,拼命地咽下唾沫,按照剧情,这样的情形好像……
好像就快要有事发生了……
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我拼命地眨着眼睛,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的内心乱成一团麻,咽着口水,想着这时候要说些什么,可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被一阵狗叫声打断了思路。
“汪!汪汪!”
该死的狗这时候乱吠个什么劲啊!!
我和程卓扬同时正过脸,两人都不免有些局促,却半天没有说话。
我吸了口气,瞥向隔壁的阳台,那只“长耳朵”跃跃欲试地攀上栏杆,伸出长舌,像是对我们这面的情形很是好奇。
我很想冲着那只狗大骂一句:找死啊,竟然敢破坏老娘的好事。
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我秉持着优秀又良好的教养抑制住了这个冲动。
很久之前,朱珠以曾经被她家的贵宾犬咬破千元丝袜的实例,告诉我:千万不能一只狗抬杠,因为你会输的很惨。
可,今天这只狗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发狂地叫个不停。
“汪……”
“汪汪……”
唉,长耳朵你能别叫了吗?我都快被你叫的心烦意乱了。
“哈哈……”我尴尬地笑了笑,道,“今天隔壁的狗可能看到陌生人有点激动,平常它不这样的。”
“是吗?”程卓扬反问道。
此时,门铃声却开始响了起来,程卓扬笑笑道:“门铃好像响了?”
我有些奇怪,这时候还会有谁找我,难道是朱珠?她大半夜找我能有什么事。我迅速跑去开了门,当看到面前的男人,我却微微有些惊讶。
他微微弯了弯唇,似笑非笑:”许小姐,你好。”
宋远晟?这么晚找我能有什么事?
“宋先生,你……找我什么事?”
“许小姐,你没闻到什么吗?”宋远晟面色平静问道。
“啊?闻到什么?”我一副不解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着急地推开了我,兀自地进了门。
“喂,谁允许你进门了啊?”我跟在他身后嚷嚷道。
他急急忙忙地赶到厨房时,我才发现我做了什么蠢事,刚刚烧开水忘了时间,现在水沸了,浇灭了炉火,怪不得刚刚‘长耳朵’叫个不停,原来闻到了煤气味。
宋远晟关了煤气开关,打开了窗户。我紧张地呼了口气,真是太危险了,差点就要煤气中毒和前男友共赴黄泉了。我连忙道谢说:“谢谢你啊,宋先生,真……不好意思。”
他望了望我身后的程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