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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电话,有些好奇问道:“你这会儿不是在西宁吗?没和任可俞在一块儿啊?”
我长叹一声,其实任可俞今天这副模样也挺可怜的,这个时点还没吃上饭。
我有些于心不忍道:“你也知道,任可俞平常飞扬跋扈,可如今却因为高原反应弄得憔悴异常,一到酒店就吐了个不停,看她那模样都要呕出胃了,这个时点还什么都没吃……”
“她吐个不停?”朱珠却不经意地像是抓住了什么点似的,狐疑地问道。
“很奇怪吗?只不过是高原反应而已。”
她却莫名地笑了起来,语气调侃道:“哈哈,万一人家不是高原反应,而是……有了。”
“有什么?”我突然有点反应迟钝。
“别给我装傻,还不是有了程卓扬的孩子!”朱珠又补充道。
我有些震惊,半天说不出话来。
朱珠见电话那头的我许久不吭声,喊了我几声后,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啊……”
见我许久不答应,朱珠又追问:“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和程卓扬牵扯不清了?……”
“当然没!有!”我痛快回道,可是内心却已经混沌一片。
直到收了线,我还是有点恍恍惚惚。分手后,我不是没有想过程卓扬最后有一天会结婚也会有孩子,而这一切都不再与我无关。
可仅仅是想,却足以让我痛的不能呼吸。
我无法想象有一天真正成真,我会不会难过的想死掉。
可是,最后我才明白,哪有那么容易就难过的死掉。这世上的事情,有的困难地永远超过我们想象,也有痛地死去活来,但是却极少地想到绝路。
我们最后都会身披盔甲踏平那些难过和痛苦得到重生。
我心事重重地打包了些吃的回到了旅馆,任可俞也醒了,她窝在床上看资料,见我回来,她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缓缓道:“刚刚阴总监又提醒了,那个魏先生很难搞定。我刚刚打给了他的秘书,秘书说他明天会去塔尔寺拜佛。我们明天就去塔尔寺找他吧。”
“喔。”我心不在焉地坐回床上,说,“我带了点吃的,你吃点吧。明天还得奔波一天。”
见任可俞没有反应,我也不再说,独自窝在了床上,装作漫不经心地看杂志。过了半晌,她终于下床,打开了矮几的打包盒。
我偷偷地从杂志钻出来,看着她迫不及待地塞了个饺子在口中,又喝了一大口汤,看起来真的饿坏了。
谁想,她还没吞下第一个饺子,就突然激烈的咳嗽,干呕不断,捂着嘴直奔到了洗手间。
我心一揪,急急下床,赶去洗手间,眼看着她抱着马桶,拼命地吐个不停。
“你……你没事吧?”看着她翻山倒海地呕出黄水,我也有些害怕会出现什么问题。
好不容易她才直起身子,洗了个脸,软弱无力地问:“饺子是什么馅的?”
“羊肉馅的,怎么了?”
她突然回头,铁着脸,扬声就骂道:“你是故意的吧,许夏!明知道我不吃羊肉的!想害死我吗?”
我对她的无理取闹真的有点生气,谁还记得她吃什么不吃什么?老娘可是好多年没跟她见面了,这回还真是狗咬了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故意的,我根本就不记得你忌讳什么!”我白了她一眼,语气不佳道。
可她已经无力回驳我,整个人埋进了盥洗台又吐的撕心裂肺了起来。
见她这幅模样,我又不忍心再和她作对,只好放下面子轻拍她的肩,让她舒服点。可那一下,又想到朱珠的话,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强烈。
我动了动喉咙,鼓起勇气,缓缓道:“你……是高原反应……”
“还是……”
“还是……怀孕了?”
第22章 我就顺便爱了你22
她猛地抬头看我,一脸震惊,我徐徐递过纸巾给她,心中的困惑却不可抑制地要破土而出,我还是忍不住问道:“是吗?”
“是什么?”她接过纸巾,冷冷反问,又道,“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塔尔寺。”
任可俞兀自地上了床,不像是给了我一个答案,相反却让呆立在旁边的我白抓扰心难受万分。
我躺在床上,来回辗转反侧却没法睡着,打开微博,看了早上发的微博,我上传一张西宁飞机场的照片外加今天吃饭照片,下面有几条评论,而其中一条就是‘亚历克斯’
我迅速删除了那条评论,他说,在西宁好吗?
刚到西宁,我就收到他的短信和电话,而我却当做都没有看见。
明知道这样逃避不是最佳的方法,却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回避他。
唉,黑暗中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却听到任可俞轻微地翻了个身。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开始了奔波,我们包了辆车花费了快要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到达塔尔寺,两个人几乎都要虚脱了,寺庙的面积大的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光光几个著名的建筑就够我们绕很长的时间,而且一眼望去都是虔诚的朝圣者和喇嘛。
这要去哪里找那位魏先生?
任可俞找到了一颗苍天的古树下就直接坐下了,她已经精疲力尽,无力道:“魏先生在大金瓦殿;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我看着任可俞有些无可奈何,说:“那我先去找他吧,等我找到他再给你打电话。”
任可俞点点头,说:“好!”
我沿途蹭了个导游,跟着一群游客,终于到了寺的中心富丽堂皇的大金瓦殿,红墙金檐,高贵却不失虔诚。
鎏金铸造成的屋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猛地眨了眨眼,突然有种被金子闪瞎眼睛的感觉。
我站在菩提树下一阵感慨,朱珠的电话却打乱了我的思绪,她张口就道:“怎么样?正在干嘛呢?”
“朱珠你知道吗?我现在满眼都是金子。”
“发什么疯啊,你是想钱是想疯了吧!”
我不置可否,强烈的阳光使得我不得不再戴上了太阳镜,可就在戴上眼镜的一瞬,我却猛地瞥到夹在众多虔诚者当中徐徐起身的一个男人。
“魏……唯?”
我有些不确定地跟了上去,也顾不得电话那头的朱珠,着急地收了线。
他是朱珠的初恋,最后却劈腿任可俞的魏唯吗?
我着急地跟随着一排穿着深红色僧衣的喇嘛的身后,跟了一路就要到寺庙的出口处时,他也发现了我。
转过头的一瞬,他怔然了许久,才迟疑道:“许……许夏?”
上了大学后,我就没有再遇见过魏唯,他明显成熟了许多,但是一双细长的眼睛仍然稍带年少时的桀骜。
我张了张嘴有些僵硬住,而身后两个拎着办公包的男人急急忙忙地冲到他的跟前道:“魏少,魏总说你现在不能走,得等到远威集团的代表。”
“你……你就是赢泰的魏……先生?”我显得有点吃惊。
“许夏,你找到那个魏先生了吗?”
我旋头一看,任可俞已经从古树走到了我的旁边,待到她看到了我跟前的魏唯,除了惊讶还带着点害怕。
她拽住我的手就要走,一张小脸因为紧张而紧绷:“我们不是要找魏先生吗?快点走吧……”
“哦?你们什么时候成为了好朋友,朱珠知道吗?”魏唯冷不防已经绕到我们的跟前,他兴味十足地看着任可俞,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魏先生,难道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西宁想要无功而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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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可俞有些不相信,她旋头看我。我表示肯定。
她才半信半疑地,说:“魏先生,您……您对合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
我望了望两人,越是觉得两人哪里有点不对劲,显然不像是一对旧情人相见的模样,倒是有点像是老鼠见到了猫。而那只老鼠居然是跋扈异常的任可俞,这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魏唯提议道。
我迟疑了会儿,魏唯又道:“我正好要去养马场挑马,就去养马场吧。”
任可俞毫不犹豫地拒绝道:“魏先生,我们就在外面找个近一些的地方谈吧……”
“任小姐,难道你在害怕什么?”魏唯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扬着问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当然没有。”任可俞短短回道,始终不敢看魏唯。
最后,我们还是去了养马场,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几十匹马正在领头马的带领下自由地驰骋着。任可俞一路上都闷闷不乐。魏唯倒是一副坦荡荡的,马场主和魏唯似乎是常客,一下子介绍了几匹好马,他却有点兴致不高,牵着一匹黑色的纯血马慢慢踱步到了任可俞的跟前,道:“任小姐,能为我试下马吗?”
他顺了顺漆黑的马毛,微微飞起的眼睛直直地逼向任可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