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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应聘美工!”
原来是个艺术型人才。我问:“请问你有过什么工作经历?”
“我做这行做了十几年了,经历很多。我主要是想问问你们的要求,能给什么样待遇啊?”
美工方面具体的要求我还真不清楚,自己不做这一行,也就没法描述我的衡量尺度,或许看看他的手工画是个不错的方法。便说:“没有具体要求,如果有意向,你可以来面试。至于待遇嘛,你希望能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我要求很低啊,给个一两千就干。”那人很爽快的说。
按照浦海的收入和消费基准来看,这个要求的确不算高。我对这人有了点兴趣,说:“这个没问题。你能不能先传一份工作简历给我?”
“工作简历?没必要,我给你说说就行了。我是做喷图的,已经干了16年了。”
喷图?我愣了下一,“能不能说具体些?”
“具体?哦,就是往墙上喷字画啊。像什么安全生产啦,施工标志啦,很多!”
我连忙打断他,说:“你这16年就一直做这个?”
那人说:“是啊!你这边只要有活,我随叫随到。”
我笑了笑,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或许不适合你。”那人还想说点什么,我连忙向他道别,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呢,这种电话一早上已经有两个了,和我所要的人专业差很多啊。难道登出去的招聘广告有问题?连忙翻开早上送来的报纸,把登载的广告仔细看了一遍。果然是忙中出乱,内容上是有些不妥,语言比较模糊,太笼统了。我连忙动手修改了一下,再联系那几家广告代理,把修改后的内容发了过去。
早上接的电话不少,除了几个老客户的询价电话,剩下就都是求职的。看来浦海现在的就业竞争还是挺激烈的,可就是没有我需要的。喝了几口水,靠在椅背上,想起一部电影中的台词: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我需要的人才,都在哪呢?
桌上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这是前不久刚装上的,楼上楼下联系起来方便了很多。
一提起电话,宋海峰就说:“早上那几家公司已经调了两次价格了,现在已经涨了50块!”
我一听也很高兴,说:“好,我们就跟住这个势头,不忙出货。”
“好的!”老五兴奋的说。
扔下电话,我在屋里转了个圈。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了。我坚信这就是那黎明前的第一丝曙光。
这时外线又响了起来。打过来的是梁波。他说:“要钱不?等会给你送过来。”
“少废话,快拿过来!磨磨蹭蹭的,我等着用呢!”这小子,早说好了中午前送来的,怎么还打这个电话呢?
梁波“嘿嘿”笑了两声,说:“马上给你送过来。我说,你们公司那个小宋啊,给我们报的价,一早上变了三回。你不是急着出货么?怎么又不急了?”
原来是为这个!我说:“啊,这是我们早上开会决定的。”
“我下面的人跟客户已经谈好了,这样总是涨价,让我没法做啊!”梁波似乎很不乐意的样子。
第四十八章 导火(下)
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梁波的不高兴是很明显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我这边调整价格,让他已经订下的业务无法操作。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在调整价格之前,他下面的业务员并没有和宋海峰最终确定下来,否则一定会给他把价格锁定下来了。从公司开办,我就一直对所有的员工强调,信誉是至关重要的。
我说:“现在市场眼看着将有起色,我准备在后面小小的推上一把,让上涨来得更快一些。这样大家都有好处嘛!”
“嘿嘿,知道了。那就算了吧。吃过中饭,我让人把支票送过来。”梁波笑了笑,这样说道。
挂了电话,我靠在椅子上,脑子里一下子生出了很多念头。
梁波对市场的把握能力也很强,我这样做的道理,他肯定是知道的。我刚入行的时候,有些东西还是他慢慢教我的。不过放在公司利益的角度上去考虑,他未必能转过劲来。刚才他最后的那句话,还是透出了些许不满。
想起这些年和梁波之间关系的一些变动,不由有些黯然。在老家一起读书的时候,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是兄弟,两人之间无话不谈。我刚到浦海的时候,他对我也是特别照顾。但随着他有了自己的公司,我们之间开始有了些隔阂。就算那时候他弄个什么活动,不忘叫上我,但那种改变,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和吕良、刘扬那些人在生意上认识的朋友倒更亲近一些。
这倒不是说我对他有什么满,或许是人以群分的原因,他也更需要和自己同样层次,或是更高层次的朋友,以谋求自己的发展。后来我开了公司,慢慢有了自己的基础,我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复到小时候读书时的样子。但这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有合作的基础。如果我始终是个小小的打工仔,恐怕总有一天我们会越离越远。朋友也是要看层次的。
即便我现在的做法,其实还是为自己的公司利益考虑。而梁波也是如此。对我来说,更早的出现一个高涨的市场,符合我现在的最大利益。而对梁波来说,一个新的客户,是他的大利益。薄板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试销的产品。
有些很好的朋友,平时在一起吃喝玩乐,花个几万块钱,都会有人争着来买单。但涉及到生意上的利益,或许只是几千块钱,心里却会留下疙瘩。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也说明了人确实很复杂。
我拿起内线电话打给宋海峰。
“梁波那边要多材料?”
“60多吨的样子。”宋海峰说。
“按他早先订的价格放给他吧!”
“可是他没有订啊,我还问来着,那边的业务员说不确定的。”宋海峰有些奇怪的说。
“放给他吧!”我交待了一下,搁下电话。
这件事我自己做得也很有问题。如果早上就和梁波知会一声,或许不会有这种问题。现在这样做了,从公司的管理上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这种做法等于是搞了特殊化。而且当时没有答应梁波,后来又给了他货,实在不明智。
但一来一点材料的确无关大局,二来我实在不想因此和梁波再有了什么隔阂。来浦海到现在,认识的人越来越多,朋友却越来越少。
正反思间,李薇又打上来电话,让我下去吃饭。我说:“现在不太想吃,给我留一点吧。”没想到不一会李薇就端着饭上来了。她说:“你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怎么能不饿呢。”
我看了看她,已经没有了那种羞涩,一如往常。我略带歉意的说:“早上水喝多了,肚子还有些胀呢。”
李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上几回厕所,就什么都没了。”她把餐盘放到了我跟前,“快吃吧,不饿是假的。”
虽然很想再看看她的脖子里面,但我使劲的把这股念头给压了下来,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往那个部位看,只好低头吃饭。吃了两口,才留意到李薇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便抬头说道:“你怎么不去吃呢?”
李薇似乎正在愣神,被我一说,“啊”了一声,说道:“我这就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景,我觉得有些不妙。刚才虽只一瞥,但李薇脸上那种带着喜悦的满足的表情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很像是阿影看着我时的样子。这件事,难道越来越糟糕了?
※※※
接下来的几天,市场开始出现了一些波动。这种波动从薄板开始,慢慢扩展到所有的品种和规格。降价抛货回笼资金的公司越来越少,抛货的数量也很少。500吨以上的盘子基本上是看不到了。经销商们都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只等着终端的需求反馈上来,最后拉动整个市场。
我的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市场上面。甚至对阿影那种强烈的思念也暂时被压制了下去。每天就是了解、分析市场信息,然后李薇他们制定相应的对策。隔空还要应付一些来应聘的电话和人。虽然外出很少,但每天高强度的脑力活动,让我感觉到了极度疲劳。而这又不同于身体的疲劳,失眠状况进一步加重了。
招聘人员方面的起色依然不明显。虽然通过修改广告,使来应聘的人更加接近我的需求,但还是没有合适的。最终有三个对自动化机械比较在行的人,还是通过李全策的介绍过来的。这几个人跟李全策的情况比较像,毕业后到了浦海或是周边的城市工作,但对现在状不太满意,希望来个自我突破。李全策就通过校友的联系手段,推荐到了我这里,由我做最后的决定。
新的一周开始后,依然持续了上周的情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