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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真的去了医院。
我拉上了同样是在财务科上班的,一个叫谢玉宁的女孩子相陪。我总得找一个见证人是不是?要不辛亚雷的妻,下跪向我道歉的时候,有谁看见啊?我总让得看见的那个人,回厂去宣传。
辛亚雷开车送我们去,他一路上默不作声。
大概,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在路上,我问女人:“难道你就不担心,我的处女膜是修补的吗?”
女人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我以前是学医的,在卫校毕业,做过几年护士,结婚后才辞职。处女膜修补手术,不过是一项普通科手术,15分钟至30分钟的时间就可以修补完成,像普通手术一样,要切,、缝针,恢复好之后无需拆线。别人看不出真假,但专科医院一看,就能分辨的出来!”
我又再问女人:“你真的不相信我是处女?”
女人也坦白:“不相信!”
“为什么?”我问。
女人说:“因为你是一个迷人的女子,是男人的,总喜欢你这个味,就是你不去勾引男人,男人也会来勾引你。我不相信,你能够这样洁身自好。”女人又再说:“我也不相信,你和我老公,什么事也没有!因为那天晚上,我真的的亲眼看到,我老公背了你,上了他的车。”
我说:“那不过是意外。”
女人说:“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但我总得要弄清楚明白!”
看,事实教训我,以后可不要随便上男人的背,随便让男人背。特别是那些已婚男人。要不,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真处女还是假处女(4)
做妇科检查,他妈的真不好受。
躺在那张变态的妇科检查床上,裸着自己的下半身,将两腿很屈辱地屈起叉开,自己的隐蔽地方,毫无保留地裸露着。还好那个医生,是女的,年龄和我老妈差不了多少,她用了一根棉签,轻轻地接触我的私处。因为她戴了一个大口罩,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还是看到她的一双眼睛,弯弯的。
她赞我:“真是难得的好女孩子,能够这样洁身自好。”
她很幽默,又再说:“现代人说,要找处女,得去幼儿园找!其实,哪用去幼儿园找?只是他们运气不好而已。好女孩子,还是有的。”
是处女就是好女孩子?
这是什么逻辑?
要知道,我之所以是处女,不过是因为我去勾引男人没有成功,没有男人愿意和我上床——也不是没有,最后一次,我上了曲落阳的床,只不过,到最后,是革命还没能够成功而已。
辛亚雷的妻,也不完全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也没耍赖,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看着我的病历本,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处女膜完好”的字眼,怔了一下,还真的对着我跪下来,还用了清宫戏中奴才磕见主子的标准动作,对我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女人说:“左拉拉,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我斜了眼睛瞅她。
忽然的,我的手又痒了起来。
我说:“你起来。”
女人很听话,站了起来。我等她站稳了,便伸出了手,朝了她那张干瘦的脸,狠狠地“啪”一声,就甩了她一记耳光,直把女人打得乾坤逆转,日月无光。
我仰头,挺胸,收腹,努力装出趾高气扬的样子。我身上穿的,还是那套被法式红菜汤染红了的香奈儿小礼服,牛肉,胡萝卜,番茄,洋葱块,紫菜头已拿下来了,污渍还在,那汤的浓郁味儿还在,久久挥之不去。
我踩着细细的低跟的鞋子,“驾驾”地走出了医院门口。
是另外一个男人欺负我(1)
辛亚雷不理他那狼狈不堪的妻,而是小跑着追了我:“左拉拉!左拉拉!”
他跑到我跟前,一脸歉意:“左拉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不懂事,无礼取闹!害你冤枉!”他又再说:“我更没有想到,你,你是个好女孩子!”
我盯他,忽然觉得他像了个小丑。
我再次的,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以了闪电般的速度,劈手的,就往辛亚雷脸上,送一了上记耳光。“啪”!这声音比落到他老婆脸上的声音,还要响,还要清脆。大概我太用力,又大概我连甩了两记耳光,我的手掌,竟然辣辣的痛了起来。
我冲到马路边,拦下一辆的士,上了车。
的士绝尘而去。
过了两天,伍一帆陪着我,去辛亚雷的制衣厂辞职。
虽然还了我清白,但我在辛亚雷的制衣厂呆,也没意思了。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现在留我的地方,是伍一帆家的超市。我首先声明哈,我不是吃回头草,此超市,不是我以前打工的那间超市,而是伍家刚开的另外一间连锁超市,规模要比旧超市大得多,也有档次得多。
请我回去的,是伍一帆的老爸。
他一直找不到合意的会计师。
老奸巨猾的会计师,伍一帆老爸不想要,害怕人家把他算计了去。年轻青涩的会计师,他又嫌人家不熟悉业务,经验不够,工作不够认真负责。于是,伍家的老爷子,忽然就想起我的种种好处来。
毕竟,我从大学毕业出来,便为他打工,做了长长的四年多时间,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我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上进心,是那种不想当老板的打工仔不是好打工仔的那种,但我踏踏实实,工作起来认真细致,尽职尽责,极少出差错,难得的是,我没有贪他家钱财之心。
伍家老爷子找不到我,因为我换了电话号码。
伍家老爷子很是烦恼,吃饭的时候,无意中说起这事儿。
是另外一个男人欺负我(2)
结果,伍一帆一拍大腿:“你找左拉拉?怎么不早说?我有她的新手机号码,近来我们常常联系。”
伍一帆当然有我新手机号码了,我换了号码后,群发短信给为数不多的人,让他们知道我的新号码,伍一帆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伍家老爷子一听,喜出望外。
比他更喜出望外的,是他的妻,也就是伍一帆老妈。
伍一帆老妈多想了,认为伍一帆有我新手机号码,那伍一帆和我的关系,一定是不一般。如换以前,伍一帆老妈不会把我这个来自小乡镇的,土里土气的打工妹看到眼内,认为我不配,高攀不起。但自从知道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性取向有问题后,伍一帆老妈就调整了心态,认为只要是女的,未婚,她都希望能够把人家发展成为她的准儿媳。
男人爱男人,太混帐!
抛开被别人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脊梁骨被无数双手指戳,用羞辱嘲讽鄙夷的目光看着不说,紧要的是,那个男人,能给她生孙儿,叫她“奶奶”嘛?
还是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来得比较正常。
伍一帆老妈喜气洋洋地催伍一帆:“快打电话给拉拉呀!明天是国庆节,叫拉拉今晚到我们家来吃饭,她一个女孩子家在这个城市,怪冷清的。”
伍一帆这家伙,也乐得让他老妈误会。
他是鸵鸟政策,躲得一时是一时,躲得一天是一天,明天的忧虑自有明天担当。此刻拿我作挡箭牌,刚好求之不得。
伍一帆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刚好从医院冲了出来,上了出租车。辛亚雷的那个辛氏制衣厂成立九周年庆典宴席,是从中午便开始吃的,计划热闹到晚上。结果中午还没吃完,便给他那个不懂事的老婆闹出事了来。
伍一帆刚在电话说:“左拉拉——”
我的愤怒,屈辱,委曲,伤心,难过,顿时齐齐涌上我心头,以了很快的速度,在我全身,每一个细胞,蔓延开来。
是另外一个男人欺负我(3)
我刚刚伪装着的坚强,不觉全盘崩溃,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泪水“哗啦哗啦”的流,哭得不亦乐乎。
香港那一游,我无意中和伍一帆结下友谊,我最难堪最狼狈的场面,他都见识过了,所以我也不必在他跟前,维持所谓的什么美好形象。
伍一帆在那边吓着了,失声大嘛:“左拉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边哭边说:“我,我想死!不想活了!”
“左拉拉,又怎么啦?是不是那个叫曲什么阳的,又再欺负你啦?”伍一帆着急地说。
“没有!曲落阳没有再欺负我!”我还在哭:“是另外一个男人,他,他欺负我!”
“什么?另外一个男人欺负你?左拉拉,他是不是强奸你?Ah;God(啊,上帝)!”伍一帆这小子,想像力挺丰满,他在电话那边,一声惊叫,痛心疾首:“怎么会这样?左拉拉,快,快报警,把他绳之以法!”
我给气死,只好先止住哭声,骂他:“强奸你的头!我才没有那么低能,给他强奸了去!”
伍一帆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