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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这趟行程拖得太久,那就真的哄不好了。
见他不答话,白翔再接再厉,凑近他压低声音问:“哎,说真的,这么多年了,清雅对你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倒是你,到底抱的是个什么想法?”
“我对她本人没有任何想法,”罗煜城晦如阴雨的眼神淡淡的扫过他,“只是这些年她没少帮忙,我不想太忘恩负义。”
“哎,说你傻吧你还真比个‘二’给我看。我一单身汉都看得明白,只要你一天不把事情做绝,清雅就一天不会死心。是,她是一直没开口,可那态度很明显啊。你要是一直这么心慈手软,万一有一天她狠下心来求个玉碎瓦全,非要你以身相许,你是不是就万死不辞啊?你说你聪明一世,怎么偏偏在这事儿上这么没眼力界儿?这完全就是你婚姻生活上的地雷,一点就着!”
这人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对自家老婆宝贝得紧,可是在有关这个地雷的问题上就是拖拖拉拉,近来对清雅得寸进尺的各种要求更是纵容得让人觉得他想跟何天莲散伙。
“其实我前段时间已经找她挑明谈过了,你觉得她最近的表现像是偃旗息鼓了吗?”罗煜城缓缓把头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
他本来就不是笨蛋,加上这段时间和何天莲之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争端,让他开始冷静的思索很多问题。
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就像白翔说的,因为他没有明确的拒绝,所以清雅始终心怀希望,即使何天莲出现了,也只是让她稍微收敛,却并不死心。
罗煜城惊觉错误是从自己起的头,所以他找卓清雅说清楚,既是结束自己的错误,也是想让她有机会全身而退。
可是她太固执了,依然不肯回头。
其实卓清雅有意无意的挑衅只是让何天莲觉得不豫,而他当断不断的态度才是何天莲火大的原因吧。
他想以尽量小的伤害程度纠正事情的错误走向,可卓清雅显然不打算领情。
“你说咱这师妹到底图什么啊?要是早几年你俩男未婚女未嫁的时候,我还能赞她一声勇气可嘉,现在只能说是不知死活啊。”白翔咋舌。
偃旗息鼓?才怪!分明是越加活跃啊!
罗煜城声音低低的,带着浅浅的恨意:“她不该找上何天莲的。”
“她直接找上何天莲了?”白翔很是震惊,“那这几天她还总嚷嚷给她开个人品牌工作室的事?她以为你在关于何天莲的事儿上都能忍她?!”
到底是强大到什么地步的内心,才会在罗煜城已经挑明了拒绝的前提下,还坚信自己能继续无往而不利?!
“不对,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会任她这么闹下去?”白翔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罗煜城声音里的肃杀之意——某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在等她自己想通了停手,这样至少能保一个恩义两全。如果她一意孤行,那,我就等着,等她把场面惹到超出她的想象,到时候我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卑鄙吧,那就伪善吧,他不想失去何天莲。
所以,如果只把事情做到残忍的地步还不能确保万无一失,那他可以做到惨绝人寰。
罗煜城睁开眼睛仰视着车顶——
如果一定要背负良心的不安去忘恩负义才能解决问题,那他也是做得到的。
多年的交情让白翔没有花费太多脑力就准确的抓到他的想法:“我靠,郑伯克段于鄢啊!”
养成其恶,可击,绝杀之。
23
23、第 22 章 。。。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氏第三代的内斗已经正式开始。
何天蓝和何正一这对一直没有正面交锋的堂兄弟终于不再谨慎隐藏,纷纷把自己阵营一边不需要再埋伏的力量通通摆上台面,十九楼的总经办和十八楼的副总经办已然刀兵相见。
何天蓝一纸公告下去,自曝出“正在着手某个新项目”的信息,把日常行政事务决策权交由何天莲全盘接手,这更是透露出他孤注一掷的决心,充分说明这个项目一经推出,很大几率会爆,其成效将是他在董事会改选上制胜的王牌。
这让何正一方面严阵以对,迅速联系了专业的商务危机处理机构,希望能借助外援的力量击退何天蓝的第一次进攻。
可是何天莲以“非本公司人员禁止接触本公司内部事务”为盾,截了何正一的道,把他的援兵挡在何氏行政大楼的一楼大堂,连二楼内务部的门都没看到,更别说十八楼副总经办的会议室了。
何正一被堂妹这招狠手一棒子敲懵了,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动静,一来是没有料到一向好说话的何天莲会决绝到这个地步,二来也是在暗暗的思索对策。
显然他蛰伏几天的思考没有白费,他的团队虽然相对何天蓝的团队来说算是人才凋敝,可是能进何氏的人也不会是废柴,很快就杀了何天莲一记回马枪——
外援公司的干将夏明远直接在原公司火线办理辞职,被何正一以约聘的方式将档案扔到何氏人力资源部办理入职。
人力资源部的现任部长虽然立场属性尚不明朗,但绝对是资深的骑墙派,闷不吭声的就把助理齐妙擢升为副部长,让齐妙去自己姐妹淘面前做炮灰。
可不就是炮灰吗?
何天莲最近的状态用“心情不好”来形容都是轻的,那完全就是前所未有的“杀气腾腾”,前段时间被她严肃的表情吓得小心翼翼的同事们现在已经是彻底的胆战心惊了。
她满脸的笑意越发春风拂面,却让对手和战友都头皮发麻。
如果说大家熟悉的那个何天莲是随和的,那现在这个何天莲就是随心的。
由着心里的一股火气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处理事情的方式之决绝、狠辣、不留余地,差不多成了另外一个何天蓝。
“我说姑娘啊,没你这样儿的!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齐妙坐在何天莲的办公桌前凄惨的呼号着,额头“咚咚咚”的撞击着桌面上一叠厚厚的文件,“可怜我上有高堂双亲要奉养,下有夫君儿女待寻觅,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放心吧,谁要是敢动你,我给你扛住,”何天莲浅笑,回答得却斩钉截铁,“所以现在,我拒绝签字。”
齐妙苦苦哀求:“我知道你和夏明远有私怨,我本人在立场上也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也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放他进何氏。可他是副总指名要的人,你不签字收人,副总不会找你这个堂妹的麻烦,却会拿我这个小虾米撒气啊!”
大家姐妹一场,不要这么绝情嘛。
“要不是你说溜嘴,正一哥怎么会那么坚定的拿夏明远来给我添堵?”何天莲狰狞的轻笑捏了她的脸一把,“不过他失算了,我跟夏明远之间就算有什么恩怨,也早就两清了。这次如果不是夏明远,而是换了别人,我还是这态度。你不用太担心,战场始终在十八楼和十九楼,你们十六楼目前还是安全区。况且你这虾米可不小,你现在是人力资源部副部长。”
是啦是啦,她大嘴巴,可那不是也是为了想保护何天莲吗?她接到副总秘书送来的人事资料的时候,脱口而出“这人是何天莲的初恋男友,不能让他进来的”,于是这信息火速被传达到副总耳朵里,接下来就是副总亲切致电,强势要求必须办理夏明远的入职。
也是这个原因,才让她被卷入了何氏的高层内斗。
齐妙本来是单纯的围观群众,此刻在两派人马的明争暗斗中无辜的被推上前线,心情无比沮丧:“虽然你是总经理那一边的,可是亲缘上来说,那两个都是你的堂兄,你这是打算要跟副总彻底决裂吗?”
“正一哥的性格是比较骄纵一点,我跟他也确实没那么亲近,但这并不是我在工事上和他交手的原因。如果他连这个道理都不能想通,那我就更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何天莲眼神阴测测的端起桌上的马克杯。
哼哼,反正她最近火气狂旺,拼就拼了,总之她现在是没理智的疯女人,爱咋咋地!
齐妙悲愤的抬起头对她哭诉:“你这是公器私用,我要越级上诉啦……”
跟何天莲认识二十几年了,还真是头回见她这么强硬的一面。
照何天莲一贯的性格,即使她表明立场是属于何天蓝阵营的,也不至于把场面僵得这么不留余地,莫非、果然因为关键人物是夏明远,所以触到她的炸点了?连姐妹的死活都不管不顾了啊!
“布告栏里昨天贴出的那份文件你没看吗?何天蓝目前全力着手新案子,他辖下的所有日常行政工作由我全权接手。也就是说,作为新上任的总经理特别助理,在何天蓝忙完这一轮之前,公司董事会以下,我最大。”越级?哼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