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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很失礼好不好!人家都结婚了你这是要闹哪样?!
“哎翔哥,你看大家都喝成什么样子了,你也注意掌控一下节奏好不好,”设计部大姐暗暗瞪了卓清雅一眼,赶紧拉起何天莲,“能麻烦你陪我去趟洗手间吗?”
庆功宴后的这场续摊让少有的几个清醒人士心惊胆战,只好草草结束,提前散场。
何天莲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切还没有结束。
果然,刚走出包厢,卓清雅摇摇晃晃的来到何天莲身边,甜甜的说:“何姐,我可不可以搭你们的车?”
设计部大姐大过来拉她:“小胖开我的车送你们,保证安全抵达,我特地交代他不要喝酒的。”别闹了亲,坐我的车包邮哦!
卓清雅略显灵敏的闪开了:“领导,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反正我跟师兄住同一区,何姐不会介意的,对吧?”
“那就这样吧,立秋,你带清雅先去停车场,我马上来。”罗煜城扶额交代完毕,往洗手间蹒跚而去。
何天莲扶住卓清雅搭上自己肩膀的手臂,笑着说:“行了,大家都闹腾得差不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卓清雅侧身靠在车门上,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似笑非笑的何天莲:“你以为你赢定了,是不是?”
“这是事实,不需要以为。”对手终于正面进攻了,何天莲一点也不意外。
“你错了,事实上我俩的筹码差不多一样重,”卓清雅笑了,笑容是骄傲的,眼神是睥睨的,“你和师兄之间有一纸婚书,可是我和他之间有你永远追不到的曾经,整整八年。也就是说,我们其实还是同一个起跑线。”
我还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咧!
“八年是很长,抗战都能胜利了——可你还是没有拿下一个罗煜城,”何天莲笑得很轻很轻,“我真意外你居然用了‘曾经’这个词。我一直觉得,‘曾经’这个词是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悼词。‘我曾经年轻过’,‘我曾经快乐过’,‘我曾经幸福过’,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就已经是过去式了,代表着拥有过但是已经失去,好像今后也不会再有了似的。”
虽然何天莲的家教是与人为善,但“何”这个姓氏背后的煊赫与高傲意味着退让是有底线的。寒碜人这件事对何天莲来说,不是会不会的问题,只看有没有必要而已。
听了她的话,卓清雅背靠车门缓缓的滑坐在地,泪如泉涌,原本已经有些凌乱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得稀里糊涂,与她此刻一败涂地的情形倒是映衬得宜。
“看看,你不也有温良谦恭之外的另一面吗?你也会恶毒,也会狰狞……到底是比我好在哪里啊?不过是因为你姓何,这就是你制胜的底牌不是吗?”卓清雅自暴自弃的反手一捶车门,报警器刺耳的鸣叫悲伤的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
“如果罗煜城真的是那么猥琐的男人,也不会值得你这么心心念念了。”何天莲不是圣母,对这个觊觎自家男人并频繁挑衅的女人生不出半点同情,却也不打算再趁胜追击,就只那么站着,淡淡的看着她用眼泪祭奠自己血流成河的单恋。
“你动手?”何天莲身后响起响起罗煜城不豫的声音,带着疾走后特有的急促气息。
何天莲回头,他阴沉的脸色映入眼帘——
这一晚上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终于得到印证了。、
多么烂俗的桥段,真够给它狗血一大盆的。
“我没有,你最好相信。”何天莲挺直背脊,倔强的迎着他的目光。
罗煜城抿紧唇,沉默的上前扶起哭倒在地的卓清雅,往停车场的出口走去。
婚后第一次冷战,开始了。
19
19、第 18 章(捉虫) 。。。
何天莲终于还是放弃和那一堆数据和分析资料继续纠缠,果断起身去茶水间泡咖啡。
晚上九点,人都走光了,何氏大楼冷冷清清,狭小的茶水间显得很空洞。
热水冲进杯子里的声响轻轻回荡,何天莲有一瞬间的恍惚。
“没想到还能在你婚后看到你主动加班,为兄的真是甚感欣慰。”何天蓝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端着马克杯斜斜的靠在茶水间的门框上。
何天莲定了定神,站直身体缓缓回头,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作为顶头上司,你对下属主动加班的行为不是应该很激赏么?”
“我是啊。”何天蓝笑着走进茶水间,越过她来到饮水机旁边。
“那就拜托你,不要笑得这么叵测。”何天莲瞟了他一眼,默默的走了出去。
刚回办公室坐下,何天蓝就跟了进来,很自在的在她对面坐下,不屈不挠的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刚才那一笑其实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只是你心情不爽,所以以己度人。俗话说得好,心中有佛,见人是佛。”
“‘贱’人是佛?这境界太禅意了。”何天莲端起杯子浅酌一口。
确认她真的情绪不好,何天蓝也不闹她了:“跟罗煜城吵架了?”
“没有。”
欺负谁没眼睛似的。
这妞儿诡异的气场已经持续三天了,虽然她待人接物还是笑着的,也没有找过任何人的麻烦,但眼神里那种若有似无的狠劲儿把整个总经办的人都惊得小心翼翼。
“想不想聊聊?”何天蓝眼神危险的光芒一闪而逝。
罗煜城,你要是抱着和氏璧不当宝,每个姓何的都不介意借你一双慧眼。
何天莲没有注意到他的眼色,心不在焉的翻动着面前的文件夹:“是有一点小插曲,不过我自己能解决,别担心。”
“你整天恍兮惚兮的,动不动就笑里藏刀,搞得整个十九楼都如履薄冰,我不担心你也得担心整个总经办的工作氛围吧?”何天蓝字斟句酌的诱拐她吐实。
“我吓到你们了?”何天莲歉意的抬起头看向他,“抱歉,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我会控制好情绪,不会影响工作的。”
董事会改选在即,整个总经办都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因为自己的私人原因给别人带来负面影响,这让何天莲有点不安。
“不然,我调休年假?”
何天蓝瞪她一眼:“想得倒美,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想休假?你以为我随便什么事都敢假手他人?”
家族企业的内斗充满了无间与反间,以何天蓝的老辣和谨慎,就算确认是己方阵营的人,也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那怎么办?”
“别急,解决问题是一个一个来的,”何天蓝抽走她手里的文件夹放到一边,和颜悦色的劝道,“现在先解决你的私事吧,说不定我还能以男人的立场帮你指点一下迷津。”
也好。
虽然何天莲自己心里有一套解决问题的方案,可是这三天来心情还是绷得太难受了,于是娓娓道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意思就是说,他误会你推了那个谁……卓什么来着?”何天蓝皱眉。
何天莲摇摇头:“我觉得不是。当时的场面在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可能真的像我和卓清雅起了肢体冲突,大概在他的观念里,有事先把自家人拍住,才好让双方都有台阶可下。”
典型的传统家长制和稀泥。
就像自家的小孩和熟人家的小孩起了冲突,一般的家长都会选择不问情由,先吼自家孩子一顿,最好训得孩子哇哇大哭,对方家长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双方也就一团和气了。
“这种烂好人的观念亟须斧正。”何天蓝眼神凌厉。
何家人在家务事的问题上一向是护短的,在公平公正的大前提下,一定力保自家孩子的正当权益不受侵害,绝对不会为了场面上的交情而让自家人委屈退让,息事宁人。
更何况何天莲是何家第三代里唯一的千金,家里人可没谁能容忍别人给她无理的气受。
何天莲看出堂兄对自家丈夫的反感,温言平复他渐燃的怒气:“何天蓝,你别插手,我正在努力斧正中。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婚姻就是一个磨合的过程,有时候双方有分歧也不一定就是谁对谁错,最终需要的只是把两人的观念统一到同个频率上来。”
“但这个统一频率的过程会很辛苦,弄不好就会两败俱伤。”何天蓝犀利的指出真相。
何天莲终于笑了,撒娇似的:“这就是考验我的智慧的时候了啊。我会尽力不让事情走到两败俱伤的那一步的,最坏的结果就是我被统一到他那个频率上去。人是我自己选的,这路就让我自己走吧。虽然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被伤到,但考虑到他并不是恶意的攻击,你就先不要……”
“妇人之仁!”何天蓝痛心疾首的教育她,“都说‘法治社会’了,知道什么叫法制么?只看行为及其造成的结果,不问内心。就算他的初衷没有恶意,可他让你难过了是事实,所以应该得到教训。”
“律法不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