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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一点都不怕别人甜蜜俪影的映衬,不怕别人十指紧扣间投来安慰的眼神,她觉得,只要有那个清朗的名字熨帖在心上,就已经足够她快乐而勇敢的独自出现在任何地方,告诉朋友们,即使当下他并没有在她身边,但也和在一起一样。
那个让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对的人,那个对的名字,足使她可以常常骄傲的孤身穿梭在如织人潮中。
任何的感情一开始都是极好的,最怕的就是那一句,“可是,后来呢”。
是啊,后来呢?
后来的那个雨夜,只剩下一个溃不成军的何天莲。
关掉手机不敢让任何人找到自己,然后,形单影只的走在街边的屋檐下,路过一对又一对甜蜜谈笑的情侣,那种蚀骨的落寞让她此后三年里都不敢再一个人走上街头。
那天是她的生日,现实送给她的礼物,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心也是会痛的。
而她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一个人安静的在人潮中走完一天,将几乎一辈子的难过都耗光,然后把“夏明远”三个字连皮带肉的从心上撕下,除了鲜血淋漓之外,不留一点痕迹。
很多事情眼泪不能解决,时间总会赶来帮忙。
三年后的现在,当另一个名字出现,带着温暖妥帖的甜将何天莲心上那些残留的血迹涤荡开来,牢牢的覆盖住疤痕的印记,让她重新完整无缺,像从来没有伤过一样。
结束回忆,何天莲抬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这几年一直刻意绕开的那家奶茶店,笑意不觉从心底传达至眼。
从那个伤筋动骨的雨夜起,真的一次也没有再来过了。
时过境迁,再回头看看从前,她只想说,其实失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没有迟疑的举步迈进店,心境已然不同的何天莲以感激的心情打量着这里。
店员应该是早已经换了好几茬,墙上也有了一些新的装饰,和记忆里的情形相比,整体上并没有大变化,靠墙那一排长桌上放着比记忆里还多的涂鸦本,或新或旧的重重叠叠,沉默的记录着很多人的记忆。
晚上十点半,店里人已经不多,很多位置都是空的。
何天莲从吧台捧起一杯香芋奶茶走到空无一人的长桌前,也不坐,只是一步一步的挪着,认真的在众多涂鸦本里找寻记忆里的那一本。
HO,居然还在。
终于寻到旧物,何天莲这才坐下,一页页翻到当年的自己。
空白的涂鸦本上满满的一页,熟悉的字迹每一笔都又深又重——
【记住!
从今以后,做一个内心纯良的人!
简单,温软,总之要美好到足以匹配这世上最好的幸福!
如果实在无法成为一张白纸,那就一定要记得——
所有手段和心机的初衷都只是为了保护心里那个单纯的自己!
要勇敢!
终有一天会强大到不害怕任何人的离开!】
看到自己三年前的沮丧和勇气,何天莲眼眶微湿,眉梢唇角都挂满轻软的笑。
Hi,二十二岁的何天莲,好久不见。
我现在很好,只是来看看你。
感谢你,让我变成今天这么好的自己。
感谢你,让我能遇见这么美的后来。
15
15、第 14 章 。。。
那场周制的汉服婚礼果然让H。E出尽了风头,这个年轻品牌的声势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被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临时开辟出的VIP私人订制工作室也开始接到订单,大好的局面让罗煜城连度蜜月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然后,媒体对这双新婚夫妻的关注度并未随着婚礼的结束而降低,再加上何氏随着董事会改选日期渐近而越发诡谲的局势,一时间流言四起。
因为何天莲几乎从未直接面对过媒体,加上何家的雄厚背景让人不敢轻易在何天莲头上动土,所以各家媒体都选择了罗煜城作为突破口。
一开始罗煜城对这些捕风捉影的流言是嗤之以鼻,新开辟的私人订制工作室也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所以他选择回避媒体的穷追猛打,不打算站出来做任何说明。
可是这让形势越演越烈,渐渐对H。E的品牌形象也造成了冲击。
其中更为复杂的是牵扯进了一些竞争对手的公关能量,于是媒体报道几乎众口铄金的断定罗煜城必是以娶何天莲为跳板,借何家的势力为H。E的海外拓展通关。
罗煜城本就因为忙得不能去度蜜月而耿耿于怀,媒体一面倒的唱衰这段婚姻更是火上浇油。
为了解冻和媒体愈发恶劣的关系,H。E内部今天已经是本月第三次召开紧急会议了。
“罗煜城,你到底在拗什么啊?公关部的方案很合理,就是举办一个媒体见面会,再接受一些媒体专访,他们能把何天莲吃了还是怎么的?”H。E的核心团队中显然没有人能对抗罗煜城强大的固执,连一向以口才纵横江湖的白翔都感到无力。
“我想过了,最近媒体对我个人的攻击确实给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我可以接受专访。”罗煜城终于让步。
公关部部长再次无力的申明:“希望执行长能再考虑一下,让何小姐……我是说您太太,也一起接受专访,这样您自身的压力会小很多,而且也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刚刚脱口而出的称呼何天莲为“何小姐”,引来罗煜城冰刀似的一瞥,还好他反应快,马上改口,罗煜城才神色稍霁。
“不必,事情并不是由她引起的,”罗煜城再次沉声拒绝,“公关部跟媒体敲定好时间以后跟我的秘书确认一下,辛苦你们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散会。”
他知道同事们坚持让何天莲和他一起面对媒体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他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那些她在何氏不必面对的东西,也不必在成为他的妻子以后就被迫面对。
他希望可以给她最好的幸福。
床头灯橘色的光晕轻柔的驱散从半敞的窗户中溜进来的意思凉意,一堆杂志整齐的码在小柜上。
硕实的手臂越过酣眠的睡颜,小心翼翼的将呼吸匀称的人纳入怀中,让在被窝中被温暖到发软的身体贴近自己的胸膛。
婚礼过后,以往有一半空荡的衣柜里终于挂上了她的衣服,鞋柜里摆上了她的鞋子,他的毛巾、牙刷旁边有了另一位同类的陪伴,新添置的梳妆台上放满了她的瓶瓶罐罐。
终于啊终于,这个女人实实在在的被他收进怀里了。
难得一见的笑容在面瘫脸上持续加深,喜不自胜的人忍不住低头轻咬圆润的肩头。
何天莲被肩上温热的触感惊动,唇角带笑的翻了个身,迷蒙的睡眼才睁到一半,微启的唇就被人迫不及待的封住。
“你回来啦。”抽空问候了一声,软糯甜笑的脸不自觉的仰高,酥软无力的双臂轻轻环上对方的颈项。
罗煜城再次轻啄了一下滟滟的红唇,恶劣的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何天莲,你可以啊,居然一整天都没个电话。”睡得还挺香!呕死人了。
“我发短信了……”何天莲意思意思的挣扎两下,含笑的眸子渐渐清明,“知道你最近很忙的,怕打电话过去你会分心。”
其实就是因为没接到她的电话才分心了,害得他在临时的紧急会议上频频走神,被白翔嘲笑好久。
罗煜城没好气的放开她,把她搂进怀里躺好,闷闷的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啊?气什么?”
“没有蜜月啊。”罗煜城沮丧的说完,又开始轻轻啃啮她的肩膀。
何天莲笑笑的伸出双手压住他的脸颊两侧,将他推开一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蜜月这个东西,说到底还是洋鬼子的讲究。咱中国人祝福人家新婚不都说‘百年好合’吗?蜜一个月不算甜,蜜一辈子才是真甜。对吧?”
“嗯。”脸被压到变形的人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声,眼里却是很受用的愉悦。
所以说,还是老婆好。媒体神马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还是没有想好对策吗?”见他的眸子里浮上浅浅的不豫,何天莲想起今天认真翻阅的那些报刊和杂志。
那些人竟然那样说他!这人也嘴硬,都被满城风雨抹黑得不成话了,还是死撑着不解释。
何天莲发狠的环住他的腰,带着心疼。
罗煜城好笑的揉揉她凌乱的发顶:“没事,我没那么脆弱。”
“那我也不是软柿子啊,”何天莲抬头看向他,眼里是义无反顾的斗志,“虽然我没有正式面对媒体的经验,可是我不会乱说话的。”
她想和他并肩战斗。
罗煜城严正否决她没有言明的请战:“难道你也觉得我是想娶一个跳板?”
甜腻的情话他说不出口,可他打心底里就是想把她护成温室里的芝兰,不沾风露。
“我想做跳板也没资质,弹性不好的。”何天莲咬唇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