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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学完了话,子攸半日不语。柳叶捅了捅上官缜,“我都迷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上官缜笑了笑,“子攸,依你看呢?”
子攸缓缓地呼了一口气,“能是谁呢?穆建黎既然能杀司马昂却没有杀,那必然不是他做的。若是有人要借刀杀人,那必是一个极了解穆家内幕的人。穆建黎为人刚自用,对手下人刻薄寡恩,总以为人人都怕他敬他,无人敢反他,其实人心是不好说的,恐怕这一次就是他自己人做的。外人不是那么好调动京防营的人的,呵呵,如此明了的情形,只是穆建黎他自己不肯这么想罢了。”她闭了会眼睛,思索了一阵,“我受伤之后,是谁带着穆建黎的东西来代他看望我的?”
六儿连忙回道,“就是王府里出去的那个翠纹。”
“呵,又换了得用的人了。”子攸微微笑了笑,面色似乎略微回转了一些,“这么说那丫头现在是最得势的,那就难免有人不欢喜了。上一次那府里女人们勾心斗角,结果先来的胜了,后到的嫂子死了,如今却是后来的胜了,先来的败了,可是风水轮流转,报应来的够快的。只是这一次败了的娘家不肯罢手,呵呵,在穆家,在宫里,从来都不仅仅是女人间的争斗而已,那是女人背后各种势力的角逐。”
六儿惊讶地掩住了口,“小姐是说那个孟凡义……是了,大奶奶死了,来探视小姐的女眷本该是孟凡义的那个姐妹,按次序确实不该是翠纹丫头的。孟凡义的姐妹若是不得宠了,只怕他的地位也不如从前了,他是不好过了吧。”六儿总没想到这么多,她想起子攸却素来如此,看着是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模样,有些时候却心细如发,许多事在六儿看来只是不起眼的小事,子攸却极为敏感。
子攸微微点了点头,“何止不好过,孟凡义这些年在外头没少打着穆建黎的旗号干缺德事,他也是太过贪了,有些事只怕抖出来的话连穆建黎都容不下。
倘或他一时失了宠,必然有人向穆建黎递话,若说他要狗急跳墙,也有可能。”
上官缜笑着摇摇头,“太过混乱了,倘或我是你,我倒宁可远远地离开京城才是,这可真是是非之地。”
子攸没有回话,只出了半日神,虽然相信了司马昂是好好活着的,可是这会儿身上疼,心里难受又有些愧疚,很是希望司马昂能在身边。六儿知道她忧心王爷的处境,却不说破,只拿许多不相干的话来说。上官缜也说了些她小小年纪只要好好调养,身子并无大碍的话。
子攸也知道他们的意思,自己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何况看着六儿的眼睛红肿着,面色也不大好,“六儿,那晚你跑到哪里去了?”
第九十一章 风平浪静
第三卷 第九十一章 风平浪静
儿见子攸问她那晚上兵荒马乱的时候她在哪里,便一了出来,“那时候我本来是走出去,要到二门外头找个小厮使唤着去给小姐传话去的。可出了远门就看见王爷把侍卫都调到咱们院子里来了,像是要出大事。我也没有多停留,就到二门那边去传话,可是到那里一看,往常会说话的那几个小厮都不在外头伺候着,只有两个拙口笨舌的,我不放心使唤他们,怕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传人,或是说错了话传错了人。便打发了一个小子去寻咱们府里带过来的,平日使顺了手的那几个小厮。我正等着他们回话呢,谁知就瞧见有人出来传话,叫预备侧妃的马车。我心里奇怪,天都这么晚了,侧妃怎么还往外走,就留了心,使唤个小丫头去侧妃院子里打听。”
子攸抬起眼睛看她,心中也有些好奇,六儿笑着说道,“小姐知道是什么事?原来是小姐出了事后,也不知怎的,姑爷就走去侧妃房里,将她骂了一通,丫头婆子们都听着了,侧妃得了好大一个没脸,那会也不知是要回娘家避羞去,还是要进宫去告状。”
上官缜见他们主仆两个说话,又扯出了司马昂和他的小老婆,便觉有些尴尬,不该听下去。六儿却看出来了,向他笑道,“上官大爷,您是江湖豪杰,最是性子爽朗的,一定听不惯我们这些大家子里头家长里短的话。只是您是我们小姐的义兄,我们小姐的爹爹远在天边,亲兄长又是那样,您就是我们小姐的娘家亲哥哥了,所以我们小姐如今才来投靠您,有了委屈也只能向您诉诉,好些话还得说给您知道,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您也好心里明白,容易裁处。
再说了,我见上官大爷这家业也不小啊,日后您准保也是要娶上几房姬妾的,也是要吵闹的,包管那时候更叫您老脑袋疼,只怕那时节您老连家都不敢回,还要到我们王府里来躲着也说不定,如今趁早听听长长经验,那岂不好?”
子攸没听完就笑了,扯得伤口都有些疼。上官缜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把这个生得风流灵巧口齿又伶俐的丫头细瞧了瞧,“你这丫头,可真是子攸调教出来的。要我说司马昂也是可怜。每日对着你们,还没被拾掇死也算是命大了。”
一句话说的六儿拿着帕子掩着口笑,“我们姑爷自然是命大之人。你若见了我们小姐那……”子攸苍白的面颊上泛了红,六儿一笑便不再说下去。
“还是说那时候的事罢。我在二门口站了不一会,就见侧妃的车马过来,后头只跟了两个她陪嫁的丫鬟婆子,我看她像是要去宫里,想来是要告王爷的状罢了。混人一样闯了进来,也是侧妃她赶得巧了,一般的是王妃的马车,王妃的规制,就被人当做是小姐。嗐,那些当兵得哪知道什么轻重,什么怜香惜玉,直接就把她从马车上拎下来。我想她也怪可怜见儿的,本来就没见过什么大阵仗,瞧她模样,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还没等人家动手杀她,她就昏死过去了。我虽然很是可怜她,不过我又想,可能这就是命里注定的,要叫她替小姐你挡这一劫难,谁知那个领兵的孙子却在兵营里见过小姐,瞧了侧妃一眼就说这不是王妃,还说真的王妃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是敢拿着刀往上冲的,断不至于吓得晕过去。”六儿说得本来是很气愤的,可到这儿又忍不住笑了笑,“小姐,我见他们是来杀你跟姑爷的,本来是气得很,可是听他说到这里,又觉得他倒是个角色,他说小姐的这几句话倒没说错,而且虽然说是要来杀小姐的,可提到小姐您,他的语气倒也是恭敬的。我倒不恨他了,何况他后来也叫姑爷给杀了。”
“萧氏后来没事吧?”子攸问了一句。
“小姐你可真是好心,还惦记她死活呢,我也是脑子慢,后来我才想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姑爷会在她房中大发雷霆,那必然跟小姐受伤有关。不然姑爷待她从来都是好性儿的,从不给她什么大话受,若没有天大的事,哪会那样待她!”六儿想到有很大的可能是萧吟支使人捅了子攸两剑,忍不住啐了那两面三刀的侧妃一口,又嗔怪道,“我那时都是多余可怜她。姑爷那时候把王府的侍卫都抽到小姐院子去了,就是姑爷心里也没她,小姐倒还问她呢!”
“好不好也是司马昂的表妹,他大约当时真是顾不上了,不然也不会不管她的,倘或她真是死了,过后他心里难免也是要难受。”子攸不知不觉地说完话,回头细想自己说的话,也不知怎的心就呯呯地跳起来,她怎么就这么确定是这么回事呢,毫不迟疑,就好像自己就是司马昂似的。
六儿却点点头。“倒是这个理儿。不过小姐也不用替她担心。那侧妃命大。没有死。当兵地一杯水泼醒了她。叫她给他们带路去找小姐。她哪有不带路地理啊。就是人家不逼着她。只怕她也会去带路呢。到了地方。那些当兵地就放了她。可是她已经吓得瘫软了。她地丫鬟婆子早都四散逃了。那时候也没人过去扶她。她就爬到角落里去了。瞧着倒也可怜。我眼错了一会儿。她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她躲到哪去了。我也没功夫管她。我守在咱们院子外头。想进也进不去。只听见院子面乒乒乓乓地打斗声。还有惨叫声。唉。我想若不是王爷把他地侍卫都抽调过来。只怕就完了。”
“王府现在怎么样了?”子攸问道。
“没人管呗。”六儿一挑眉毛。什么是树倒猢狲散呢。“王府门口地围着地一散开。满府地奴才差不多就都逃散了。也不知道那个侧妃后来跑到哪里去了。整个王府差不多都空了。若不是天亮后京兆府尹派人来把守王府地各个大门。只怕这会那起坏心眼地奴才早就招来贼盗把王府偷空了。”
“若要担心那个萧氏。我打发人打听打听就是了。”上官缜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