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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思考作答。现在,奎恩巡官,我反复考虑了种种事实,正式宣布,我为我的安全担
忧。”
“啊,原来是这样!”
区检察官在克奈泽尔背后对巡官使了个眼色。巡官微微点头会意。
“请说明白点,您的意思是什么?您了解到有关让奈谋杀案的情况了吗?”
“不,不是这么回事,”奈泽尔抬起两只手,心不在焉地瞧着手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皮
肤。“但是,我有一种推测。从午饭后开始,这种推测一直使我很不安。如果我的推测正
确,那么根据这种推测,我很可能成为这一系列恶魔般的凶杀案的第三号牺牲品!”
埃勒里紧紧皱起了双眉。
“您说的是推测吗?”他半信半疑地追问了一句。“今天我们所缺的正好就是推测。好
吧,请详细谈谈吧。”
“简而言之,我的推测可以归结如下:有一个第四者,姑且先把他叫作X。这个X策划
了一系列凶杀。先把阿拜·道恩勒死,然后是让奈,最后轮到莫里次·克奈泽尔。”
“第四者?”巡官皱起眉头。“是谁?”
“这我不清楚,”
“凶手的目的呢?”
“这可是另一个问题!”克奈泽尔轻轻在巡官的膝上拍了一下。“为了获取我冶炼合金
的秘密呀!”
“原来如此……”
萨姆逊大为失望。巡官气坏了。他几次把目光由克奈泽尔移向埃勒里。
“为了攫取价值数百万美元的冶炼秘密而谋杀?想得好呀,真不坏……那么,为什么道
恩夫人和让奈博士也被害了呢?我看,只消把你害死,把冶炼的秘密一掌握,不就完事大吉
了嘛?”
“不,这还不够,”科学家反驳道。“假设这个第四者躲在一旁密谋策划,非要取得我
们的研究成果,而且还梦想成为这一重大发明的唯一占有者,在这种情况下,杀害阿拜·道
恩无疑对他极为有利。这样,凶手就可以造成死者继续为实验工作拨款的局面、当她拒绝资
助我们时,凶手就杀死了她。这样可以达到两个目的:一,使这项研究即使在她死后也保证
可以得到资金;二,除去了掌握冶炼秘密的三人中的一个。”
“请接着说。”
“于是,”克奈泽尔不慌不忙继续道,“轮到克奈泽尔的合作者——让奈博士的头上
了。请看,我分析得不是很合乎逻辑吗?让奈应该在我之前退场,因为从技术上来讲,他同
我不一样,对完成研究并非必不可少。让奈只是帮我获取资金,以完成我毕生从事的这项研
究。如今,作为这样一个人,他已失去了作用。因此,他也被杀死了。这样,能够妨碍凶手
独占发明的三个人中的第二人,便也从舞台上消失了。我这么说,你们都明白吗,先生
们?”
“全明白,不用您操心,”巡官冷冷他说。“我不过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在老太太死
后,接下来这么快让奈就被暗害了呢?干吗这么匆忙?研究并没有结束嘛,让奈在改善冶炼
技术方面尽管作用不大,不是还能给您一些帮助吗?”
“您对咱们对手的那种阴险狡猾、老谋深算估计得太不足了,”克奈泽尔说。“如果等
到工作结束,他就得同时把两个人都杀害才行。现在让奈已死,只要杀死第三个人就成了,
这样,知道冶炼秘密的三个人中的最后一个也被除掉了。价值数百万的发明也就可以弄到手
了。”
“说得很聪明,但缺乏说服力,”埃勒里自言自语道。
克奈泽尔就象没有听见。
“我接着往下说。道恩夫人和让奈博士被害,使我的行动有了充分自由。我现在占有的
资金足够完成研究而有余。
你们了解这种前景吗?”
“您的理论真不坏呀,克奈泽尔博士!”巡官说道。
“不过,我们需要的不是猜测。我们需要具体事实。我确信,您是了解一些情况
的……”“具体事实我并不掌握。我也闹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向我打听?我相信您巡官先
生是无法否定我这套理论的。我看,似乎埃勒里先生也是在推断的基础上进行侦破工作
的……我的理论站得住脚,先生。它是以各种事实为根据的。”
“这话可不对,”埃勒里毫不含糊他说。“当然,在您的推断中有·一定的合理成分,
但都无法导致不可推翻的结论。”
需要的前提大多了!您似乎有话还没讲出来,克奈泽尔。讲吧,您还知道什么?”
“这您比我清楚,奎恩先生。”
“除了道恩夫人、让奈博士和您,还有谁对这项工作的性质比较了解?谁知道您这项发
明可能具有的财政意义?对于这一点,我们也只是在星期一道恩夫人死后才有所了解。
难道再没有人对此知道得更早一些吗?”
“您是在逼我谈出我的怀疑噗。换句话说,逼我提出毫无证据的指控?好吧,我可以提
出怀疑,有人确实听道恩夫人谈起过我这项工作的内情——此人就是替她起草遗嘱的律师。
他叫摩高斯。”
“这是胡扯,”萨姆逊否认道。
“有可能是这样。”
“您完全知道,”巡官说,“关于这一点,阿拜·道恩家中的任何一·个人,或是阿拜
的某一个熟人,都有可能知道。为什么偏偏说是摩高斯呢?刃“我之怀疑他,根本没有任何
证据,”克奈泽尔有些不满他说。他有点讨厌这种谈话了。“我只不过是经过逻辑思维而得
出了这个结论。我完全相信自己不会错。”
“您方才还说过,道恩夫人有可能泄漏出来。您有把握说让奈也不会泄漏吗?”
“完全有把握,”克奈泽尔语气生硬他说。“让奈博士对保守秘密的重视程度绝不会亚
于我。”
“我想起了一个细节,”埃勒里慢条斯理他说。“第一次传讯时,您说您是通过一个共
同的熟人才同让奈博士结识的,这个人对您即将取得的成就有所了解。我觉得您似乎把这位
可能很饶舌的先生给忘了。”
“奎恩先生,我什么都想到了,”克奈泽尔甚至漾起了一丝微笑。“您所暗示的这个人
决不可能参与这项暗杀活动。有两个难以推翻的理由:一是两年前该人已死;二是星期一我
撒了个谎,此人根本不了解我工作的性质。所以他不可能向任何人转告任何情况。”
“一比零,您领先了,”埃勒里低声说。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巡官问。“您的结论是什么,克奈泽尔博士?”
“我的理论甚至包含了一些难以预见的偶然性。凶手在我死后将有可能支配我所发明的
合金,并且赚到一大笔钱。
事情正在朝这方面发展,巡官先生。所以,如果我突然死了……”萨姆逊的手指不耐烦
地在椅子的扶手上敲着鼓点儿,说道:“我可以同意您惊惶不安的原因。但在您的说法中,
缺乏证据,缺乏具体性。”
克奈泽尔冷冷一笑:
“请原谅,先生。但我总还不敢斗胆充当侦探的角色吧?所以我这才想问一下,您,或
者奎恩巡官,或者埃勒里先生,能不能对道恩夫人和让奈博士这两起似乎联系在一起的被害
事件,提出一种比较可靠的说法呢?你们是否能对这些事件得出什么结果来呢?”
“问题不在于此,”巡官生气他说。“您的出发点是还要办一起丧事,其中的主角就是
您。但如果结果使您大失所望,那您的理论又将如何收场呢?要知道,荷兰纪念医院的凶杀
现在已经结束了。”
“巡官先生,只要能把科学研究成果保存住,即使我的理论错了,那我也十分高兴。如
果我没有被害,那我就错了;如果我被人暗害,那我就对了。但不论是对还是错,我总还有
权利采取预防措施吧!巡官先生?我要求人身保护!”
“喔,您一定可以得到保护。甚至比您所要求的还加强两倍。我们可不希望您出事,克
奈泽尔博士。”
“您大概也知道,”埃勒里插言道,“如果您的理论正确,那么道恩夫人就很可能不止
跟一个人谈起过这个秘密。
您同意吧?”
“是碍…这又会得出什么结论呢?您想说什么呢?”
“我只是想做一个逻辑严密的人,博士先生,“埃勒里双手抱在胸前。“如果死者不止
跟一个人谈过这一秘密,那么可以合乎逻辑地推断,您的那位神秘的调先生肯定也知道这件
事。那么您就不是唯一需要保护的人了。还有别人呢,克奈泽尔博士!希望您能与我的看法
一致。”
克奈泽尔咬住了嘴唇。
“是啊,是啊,还可能发生别的凶杀……”埃勒里笑了。
“未必。好了,别谈这个了。请再稍等一等,克奈泽尔博士。趁您离开我们之前,我想
向您再提几个问题。合金还没有成功吧?”
“还没有。”
“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