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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一一”
“洪百合突然失踪,江湖人物都说她死了,因为有人在她住的门前小湖上,发现了她的血迹及一支鞋。”
“有人说,她与人交手,被人杀伤,把她丢进湖里。”
“从此,江湖上,消失了洪百合这个女人!”
“夏江也由仆人尤森,带到了水田村!……”
“五湖烟客”说到这里,夏江巳泣不成声了,当下问道:“老前辈,到底谁杀了我父亲?”
“五湖烟客”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大清楚,或者,你父亲真正是为那本奇书而死也说不定。”
“那么,是谁杀了我母亲?”
“我也不知道。”
“她是否真的死了!”
夏江道:“难道天下间,没有一个知道我父亲的仇人是谁?”
“五湖烟客”道:“有是有,只怕此人不容易找到。”
“是谁?”
“无名氏。”
“无名氏?他是谁?”
“五湖烟客”道:“他是谁?不要说你我不知道,就是连天下三奇人,也搞不清他的来历,此人名望之高,也还要驾乎三奇人之上。”
“只要找到此人,事情便能迎刃而解?”
“不错,此人好管闲事,天下事,他可以说了如指掌,此人大概可以知道。”
“可是,无名氏在那里?”
“谁知道?”
夏江叹了一口气,突然似有所悟道:“老前辈,您不是说我还有一个姊姊叫做郑小玲?”
“不错,你在开封跟她打过架,也就是‘翻云燕’的未婚妻。”
“她知道经过么?”
“不知道。”
夏江心里明白,如果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必须找到“无名氏”这个人……
当下,他望了“女血神”一眼,说道:“我们是一对表兄妹,以后,我们再也不必打个你死我活了。”
女血神微微一笑,道:“我们应该携手合作,不过,我不会甘心。”
夏江笑了笑,问道:“会不会爱我?”
这一句话问得‘女血神’怔了一怔,道:“这个,我自己也没有把握。”
“五湖烟客”突然问道:“女娃儿,你母亲在三年前死了?”
“是的,她在三年前死了,她死时,告诉我,天下没有一个痴心的男人,她告诉我,她嫁了三个丈夫,每一个男人都在玩弄她之后走了。”
“她为了报仇,住在那谷中,得了一部‘蚀魂曲’,后来,她找到了那三个玩弄她的人把他们杀了。”
“从此她恨天下男人,发誓非把天下男人杀光,下柬各派,每一个月的二十九日送一个人进入‘血谷。’“各派百名精英,便死在她的蚀魂曲上,而不是死在我手里,我只杀了三十多个人。
“我母亲要我继续杀人,我不能不这样做,可是,我几乎杀了夏江!”
“五湖烟客”点了点头,道:“现在你还恨他?”
“女血神”粉腮一红,微微笑道:“或许是的。”
“女血神”一语甫落,从苍林的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琵琶声,以及那首“断肠曲”……
“……
低语轻问君何愁?
情似海,
恨悠悠,
情爱难偿恨长流……
泪中情……
笑里恨,
此情只留梦中痕……”
…………
歌声传来,使夏江的情绪为之一激动,那歌声,正是出自许素珍之口!
他激动得全身在发抖,猝然弹身,向那发声处,扑了过去。
这“断肠曲”的歌声,的确来得太过奇怪,“五湖烟客”也不由怔了一怔,眼光一扫“女血神”,道:“你把她带出来?”
“女血神”点了点头,道:“是的,夏江从‘珍珠楼’出来的时候,我就把她带出来了。”
再说夏江在激动中,弹身到了发声处,举目望去,但见大树下,坐着一个女人一一就是那个他在“珍珠楼”所见的白玲!
夏江对于她突然在此出现,不由怔了一怔,他怎么会知道,“女血神”欲挟制夏江,而把许素珍从“珍珠楼”劫了出,才能使他们相会!
她手抱琵琶,轻轻弹着那首断肠曲……但见她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琵琶上……
夏江怔怔望着她,动也不动!
他听着那首“断肠曲”,觉得自己的眼眶,在模糊了。
一曲弹完,又接着弹第二曲!
夏江的全身,激动得发抖……他脱口道:“珍妹!”
随着夏江的叫声,琵琶声突然中止,她霍然抬头,望了望眼眶里盈着泪水的夏江,粉腮为之一变!
但,随即恢复平静,又低下头,弹着“断肠曲”!
夏江颤声叫道:“珍妹,你不认识我了?”
她没有回答,依旧弹那首“断肠曲”!
一一她弹着琵琶的手指在颤抖,“断肠曲”的音符,随着她手指的颤动,而不成音韵!
她心情的激动,并不亚于夏江,可是,她忍不住,她知道,自己不配夏江的爱!
她不但沾污了她自己,也沾污了夏江,她会从一个乡村姑娘,变成了一个艳妓,这的确是使夏江伤心的。
然而,她多么爱他呀!
现在,他们变成了两个人……两个不同的人……
埋藏在她心扉里的感情,在夏江的叫声过后,暴发了……可是,她咬着银牙,把奔腾的感情压了回去。
夏江缓缓走了过去,叫道:“珍妹……”
琵琶声再度中断,她抬头扫了夏扛一眼,珠泪籁籁而落天啊!她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痛苦呀!
她的唇瓣,在微微抖动!……
夏江为她流下了忏悔的眼泪,道,“珍妹……”
她一咬银牙,忍住了悲痛,接道:“我是‘珍珠楼’的白玲!”
夏江喃喃道:“珍妹,你知道想念你是多苦么?……当我失望时,我想你,当我颓丧时,我唱那首“断肠曲”……”
许素珍忍不住掩面而泣,喝道:“你给我走开,我不要见你……走开,……走开……”
夏江怔了一怔,道:“你为什么不要见我?你记得我们分别时,你送我‘断肠曲’的事么?……”
她泣声咆哮道:“我说你给我走开,你不必侮辱我……”
“不,我并没有侮辱你,我爱你!”
她止住哭声,道:“爱我?……”
夏江激动接道:“是的,我爱你,你应该了解我……”
她冷冷笑了起来,道:“夏江,你不要忘记,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呀!”
夏江闻言,打了一个寒噤,退了一步!
第六章
许素珍这句话,无疑利剑穿心,夏江打了一个冷颤之后,忍不住悲极泪下。
他怆然道:“珍妹,我不知道是你呀!”
许素珍泣声道:“知道与不知道并没有什么分别,你现在不是看到么?你心目中纯洁的‘许素珍’,已经变成了一个青楼妓女,她叫‘白玲’呀。”
夏江道:“不管如何,我爱你,我不能够再忍受感情的折磨,珍妹,你知道我爱你……”
她冷冷一笑,接道:“爱我什么?”
夏江骇然一怔,许素珍又道:“爱我的心?感情?或者贞*?”
夏江道:“珍妹,你不能低看自己。”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呀。”
“不,珍妹,不管如何,我爱你,就象当初一样,相信我的感情,相信我的爱。”
她忍不住掩面而泣:道:“江哥哥,不要再令我难过……你知道我爱你,你占有我的一切,除了贞*之外,江哥哥,我对不起你……”
她终于道出了肺腑之言,她是多么爱他?……她虽然明白自己不能再爱夏江,可是,理智岂是她所能控制的?
他别去时,她殷勤的安慰他,她为他献出了一切,付出了她的心、血,精神,灵魂,以及爱情,和那首一—“断肠曲。”
他们相逢时,却又变成了两个陌生人,而不知所语!
他们的心扉里,那枝爱苗,虽然巳根深蒂固,然而,许素珍明白,尽管夏江还是深深爱她,可是,她能献给他什么?
她的贞*,被一个采花贼夺取了!
现在,她只有把一颗赤裸裸的心,以及全部的爱,献给这个闯进她心扉里的男人,把贞*卖给别人。
这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
在漫长的四年中,他们在暗地里付出了自己的感情,也在暗地里怀念对方!
这爱的支出,是相当之巨的,可是,他们承受了感情的折磨,忍受了爱一一象毒蛇般地嚼噬他们的心,他曾经再婚!
她当了妓女!
两个倾心相爱的人,竞变得如此惊人,这是天意么?或许是的,这是天意!
夏江知道,许素珍的痛苦心情,决不亚于自己,她为爱所受的创痛,不是从哭声里所能看得出来!
他缓缓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道:“珍妹,过去的我们不谈,现在,我们该好好为将来……”
“那将来,已经离我们而去……”
“我们可以再追回来。”
她惨然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