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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铎早就有驾照,只是长时间不碰车手都生了,再加上注意力不集中,一边瞄着地方停车还一边拨白小溪的电话,就这样,夏利顶在了唐凯的奔驰上。唐凯在车上一抖,知道追尾了,赶紧下车到后面去看。赵铎也下了车,满口赔着不是。唐凯撅起屁股仔细检查奔驰的保险杠,这时周雨楼正从他的屁股后面经过,手表的表盘还不小心擦了一下唐凯的裤子,但他们谁也没看对方。
奔驰车的保险杠掉了一块漆,指甲盖大小,唐凯挥挥手让赵铎走人。换了平时他肯定不会采取这样的解决方法,可是今天他无心纠缠。他上车,开进了音乐学院的大门。
赵铎回到车里继续给白小溪打电话,但拨通之后,白小溪告诉他后两节临时加了课,让他先回去。赵铎很是失望,这是他第一次到音乐学院来接白小溪,以前没车的时候他从不来接她,白小溪也问过其中的原因,赵铎只是含糊地说,讨厌这里的人那种自以为是的架势,但是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了,有一件很关键的事。白小溪——是莘江音乐学院戏剧影视表演系的学生,专修音乐剧表演,今年读大三。
她以“海柔”之名和“夜落朦空”在网上相遇是在半年前,可实际上她老早就认识周雨楼。她上形体课的教室就在声乐系办公室的斜对面,她曾经多次在走廊里和周雨楼相遇。周雨楼俊朗的脸、洒脱的举止和成熟又不失活力的气质都颇令她着迷。在认识赵铎之前,她偶尔自我满足一下的时候,眼前总会浮现出周雨楼的脸。但周雨楼是不大注意她的,漂亮女孩太多了,能使他分心的很少。
“夜落朦空”和“海柔”在网上交谈次数并不算多,但是每次都很愉快。周雨楼喜欢和海柔聊天,是因为海柔和女儿周海宁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海字,海柔的顽皮气质总让他开心地想到女儿。当然,白小溪最开始也是把夜落朦空当成猎物瞄准的,所以她始终都完全隐蔽自己的身份。但是聊了几次之后,白小溪觉得这个男人很是有些特别,他就像一个博学多才的大哥哥一样,总能令自己度过开心的时光。也正因为如此,她始终都没动陷害夜落朦空的念。就这样,半年多的时间里,网络中的“海柔”和“夜落朦空”谈兴日浓,却浑然不知对方就是一个屋檐下的周老师和白同学。你可以想象,一旦有一天知道了,两个人肯定都惊讶得奄奄一息。
周雨楼和唐凯失之交臂之后直奔幼儿园,这是他今天一项重要的日程安排——看望女儿周海宁。离婚之后,周雨楼总是在闲暇的时候去幼儿园看女儿,但肯定都会错开有可能和杜妍遇到的时间,比如中午或者傍晚。今天的这次探望周雨楼觉得意义重大,因为后天,也就是星期日他就将迎娶新娘。以后再面对女儿的时候,他不是一个人。
唐凯走进音乐学院的教学楼。
这是他第一次到这来,除了紧张之外他多少还有点儿兴奋。老实说他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决定。他知道夏楚蓉的性格,既然说了离婚,就绝无再过下去的希望,唐凯认了,但对那个周雨楼,唐凯却不认。昨天晚上脑袋清醒之后,唐凯想了又想,最终认定他的夏楚蓉会重披嫁衣投入周雨楼的怀抱。于是唐凯下定了决心:既然我这顶绿帽子扣定了,那你的脑袋也不能闲着!就像是撞车,你是坦克,我是奥拓,你强大,我撞不过你,行,但是你把我撞零碎了你也别想拍屁股走人!我拆你履带总行吧?我走不了,你也得原地趴窝。唐凯要在著名人物周雨楼的老巢里和他大张旗鼓地干一架,狠狠地往他头上浇一盆脏水!让音乐学院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周主任到底是什么德行。
人啊,享福和遭罪都是成正比的。你吃的饭越香,你拉的屎越臭。
唐凯到声乐系办公室的时候只有系干事老陈一个人在,唐凯很失望,他想了想,客气地开口问道:“请问,周雨楼在不在?”
老陈看了看他,“周主任下了课没回来,可能是出去了,您是……”
“哦……”唐凯不想暴露身份,今天显然不是时候,可他还是忍不住含沙射影地说:“我是他一个朋友,听说他要结婚了,我来祝贺一下,我是那个新娘的……”唐凯说的结婚,是暗指周雨楼和夏楚蓉的事。他想说,我是那个新娘的熟人。但是老陈显然会错了意,他忙不迭地说:“哦,是周主任结婚的事啊,你等着,我给他打个电话。”老陈说着拿起电话。
唐凯吓了一跳!
到这个程度了?那边还没离这边就敢明目张胆地谈婚论嫁?但是瞬间,唐凯觉得不对,可能两边说的不是一个事,于是他马上说:“哎,等等,不用了,回头我自己给他打吧。呵呵,我这整天忙忙活活的脑子都乱了,雨楼他……结婚,最后的日子是定在……”
“就是后天,周日啊。”
“噢,对对,他上回跟我提过一嘴,好像说要换个日子,看来没换,哎,地方也没改吧?”
“没改,还是富安饭店,二楼的富安厅。”
唐凯非常客气跟老陈道谢,关上门出来,出来的时候心脏怦怦地跳。
“周雨楼,你吃的饭越香,你拉的屎越臭。”
在这个故事里,黄大生是和一种看上去和他感觉极为相像的植物一同出场的——大叶伞。
所以,当黄大生和吕青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地把那盆大叶伞抬进屋的时候,蒋丹的第一句话就是——呦,大生,你怎么把你弟弟给带来了。众人都大笑。的确,那株植物高耸挺拔,巴掌大的树叶油绿结实,毫不拘谨地向四处散开,和这盆植物相比,任何有关黄大生的形容词都显得苍白。
周雨楼、蒋丹、黄大生和吕青这四个人的关系很有意思。黄大生是周雨楼最要好的中学同学,吕青是蒋丹的大学闺蜜,同时,黄大生又是蒋丹和吕青的大学同系师兄,只是蒋丹和吕青入校时黄大生早就毕业了。他们都就读中文系,毕业之后蒋丹去了出版社,吕青一直自由创作,已经出版了几本青春题材的小说和散文集。黄大生现在是《莘江晚报》最得力的法制版记者。
周雨楼和蒋丹在一起之后,带动着黄大生和吕青的接触也频繁起来。蒋丹一直想要把他俩也促成一对,吕青的回应倒是非常积极,但黄大生整天大大咧咧的,好像脑子里天生少这根筋,硬是豪爽地拿吕青当哥们儿处,一涉及关键问题就立刻散神。
黄大生和吕青进屋的时候,周雨楼正在和蒋丹布置新房——直到今天上午和女儿见完面之后,周雨楼才稍稍从夏楚蓉事件中分出神来。
新房已经很有规模。周雨楼和蒋丹的大幅婚纱照挂在了床头,美式梳妆台矗立在床边,镜子里映出浪漫的碎花墙纸。雕花玄关、通天橱柜、流苏窗帘……几乎所有东西都是新的。蒋丹在三个月时间里马不停蹄地奔劳,终于为这座房子洗心革面,再也看不到原来那个女人的影子。
黄大生和吕青满含赞许地欣赏了一圈。黄大生擦了把汗说:“我和吕青都觉得空着手赴宴不太讲究,我们想了半天,你们这爱巢也不缺什么了,单单就是没有绿色植物,这不,我们就给补上了。”
蒋丹借机打趣:“这么说你们俩现在走得挺近啊。”
吕青推了蒋丹一把,黄大生一本正经地说:“那是,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
吕青问周雨楼:“周主任您后天就大婚了,不好好忙活,干吗还煞有介事地请客啊?”
周雨楼说:“是我表妹的事,她男朋友今天从外地来,一会儿就到。我这当家长的第一次见面总得正式点,我在饭店订了位置,又怕就我们几个人气氛尴尬,所以想请你们俩作陪一下。”
黄大生格外惊讶,“雨亭……那小丫头都有男朋友了!”
“废话,”周雨楼说:“人家都大学毕业了,你以为还是那个看见你就跑的小女孩啊。”
周雨楼和周雨亭这对兄妹的关系很不一般。周雨亭是周雨楼小叔的女儿,比周雨楼整整小十岁。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在一次意外中双双去世,从那时起她就在周雨楼家生活。对这个妹妹,周雨楼一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怜爱,父母去世后他更是很自然地担负起了家长的责任。这四年来周雨亭一直在外地的一所师范大学读书,毕业前夕,周雨楼几次打电话劝她毕业之后到莘江来,也好有个照顾。妹妹很听话,果然把落脚点定在了莘江。几天前在火车站接她的时候,周雨楼本想让她在自己家住下,但雨亭说不好打搅哥哥的新房,于是就先住在了一个大学同学家里。如果没有夏楚蓉的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