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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杨双,易隽中的唇角又忍不住上扬了起来,“她是我调剂生活的最佳良药。”
“有进展吗?”马辰夫忍不住好奇的问。
易隽中瞄了他一眼,但笑不语,并转移话题,“我们今天是来视察工程进度,不是来聊我的私生活的。”
马辰夫大感无趣的挽抿唇,“好吧,知道你是个连隐私都小气的男人,就不逼你了。”
易隽中斜睨了好友一眼,又将视线放在眼前正在进行中的建筑物上,满意的微笑,“看样子一个月内就可以完工了。”
“这样就可以把以前的孤儿院迁移到这边了。”马辰夫也觉得很高兴。
“嗯。”易隽中点点头,这也是他盖这间孤儿院的目的。
“隽中,我想死去的院长要是知道你这么有心的活,一定会很开心的。”除了替他们找新的栖息地之外,连建筑工程的工人都是雇用孤儿院那些找不到工作的成年人,给他们一份工作赚钱的机会。
“我只是尽我该尽的义务罢了。”易隽中淡淡的回应,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多了不起。
毕竟,当初在孤苦无依的时候,是孤儿院收留了他。
马辰夫了解的点点头,跟着易隽中走入了工地,四处巡视着。
忽地,易隽中眼睛一眯,迅速的冲上前,将一个站在钢条下面的男子给猛地推开。
在马辰夫还没搞清楚状况之际,东西掉在地上的轰然巨响已经撼动了天地。
“隽中?!”马辰夫连忙跑上前去,查看着易隽中的状况,“你没事吧?”
易隽中英俊的脸庞虽然痛苦的扭曲了起来,却仍然咬着牙急于知道别人的状况,“我没事,快看看他。”
马辰夫点点头,转向跌坐在一旁,吓得满脸苍白的男子询问着;“你没受伤吧?”
“没、没有。”男子惊魂未定的摇摇头,“谢谢老板救我一命。”
“你没事就好。”易隽中咬牙忍着痛。
“隽中,你呢?”马辰夫又转回头查看易隽中的伤势,忍不住惊呼出声,“天,你在流血。”
易隽中看了看自己的脚,的确正泊泪流出血来,不过好险没有被钢条压住,骨头应该没有大问题。
“不行,我快送你去医院包扎,来,你们帮我一下。”马辰夫动作迅速的脸喝着几个工人一起把易隽中抬上了车,随即直奔医院诊治去了。
奇怪了,他为什么都没有来排练?
难道……难道他又再度不告而别了吗?
杨双的心头猛地一刺,不过很快就又把自己的这个臆测给推翻。
那只铁公鸡怎么可能把东西丢着人就跑了?
哼,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说不定是躲在家里列清单,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有什么东西要向她要哩。
杨双噘噘唇,虽然在心中这样损他,但其实对于他的无故缺席还是很在意、很不安的。
“杨小姐,有您的电话。”张筱芬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了过来。
“谁?是易隽中吗?”杨双连忙的问。
“呃,不是耶。”张筱芬否定的道:“他说他姓马。”
姓马?杨双皱皱眉,朝对讲机吩咐,“转进来吧。”
“是的。”张筱芬恭敬的回应,电话马上转了进来。
“你好,我是杨双。”杨双用职业的声音朝话筒中道。
“杨双,你可能忘记我是谁了。”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却又让她想不起是谁。
“呃——我们认识吗?”杨双迟疑的问。
“我是隽中的朋友,马辰夫。”
“马辰夫?”喔,她想起来了,“我们见过几次面对吗?”
“对,五年多前的事情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呵。
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难不成……“隽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杨双急忙的问。
“他啊……他受伤了。”马辰夫的回答让杨双的心跳几乎差点要停止了。
“受伤?!”杨双惊呼着自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要担心,伤势并没有太严重,但也不轻。”
“那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啊?”杨双着急的追问。
“这……你可不可以来他家一趟?”
“不是在医院吗?”
“他包扎好就回家了,只不过他一直不顾我反对,坚持要去你们公司排练。”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她,唉……
“什么?好,我马上过去。”杨双要了地址之后,匆匆忙忙的挂上电话,抓起包包便往外冲。
“杨双!你要去哪里?”
门才打开,杨双便跟正要敲门进来的颜正杰撞成了一团。
“正杰?呃,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告诉他实话,却又不想说谎,只有支支吾吾了。
颜正杰神情难过的道:“杨双,难道我现在连你的朋友都当不成了吗?”
“当然不是。”杨双咬咬下唇,想想还是实话实说吧,“我是要去找易隽中。”
“找易隽中?”打这个人出现开始,他的心头就一直存在着一抹无法移除的阴影,而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这个阴影逐渐成实体,盘据了他整个思绪。
“为什么要去找他?”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冰冷过。杨双微微一怔,不过还是解释道:“因为有点事情……”
颜正杰看出她的不愿多说,有点不是滋味,“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杨双飞快的拒绝。
“为什么?”颜正杰猛地扯住杨双的手腕摇晃,“既然如此,我不许你去找他。”
杨双震惊的看着眼前那张一点都不熟悉的凶恶面孔,空气仿佛在他们之间冻结了住。
首先回神的是颜正杰,他连忙松开手,阴沉的脸孔恢复温和,充满歉意的道:“对不起,我……我……”
“呃,没、没关系。”杨双连忙笑着摇头,希望缓和彼此间的尴尬。
“你去忙你的吧。”颜正杰带着些微的沮丧移开视线。
杨双沉默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开。
既然无法回应他的情感,她只有选择不回头,只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
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电铃,杨双好几次举起的手又犹豫的放下。
已经有多久没有站在他家门口按电铃了?
还记得五年前跟他交往的时候,她每次都是抱着雀跃期待的心情等候他来应门。
但五年后的今天,除了依然一样的心悸期待之外,却还掺杂着更多的紧张与不安。
他会用怎样的表情来应门?
杨双深呼吸了几下,正要举起手来按们铃之际,大门已经霍地打开,冲出了两个拉拉扯扯的身影。
“隽中?”杨双惊讶的看着拄着拐杖的易隽中,又看看在后头扯着他的马辰夫。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啦,要不然我就拦不住他了。”马辰夫松了口气。
“你怎么会来?”易隽中瞪了马辰夫一眼。
“没办法啊,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负伤外出吧?”马辰夫耸耸肩,连忙问到杨双身后,“很高兴再见到你,这里就交给你喽,我先消失了。”没等杨双回答,他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开。
“你没事吧?”杨双关切的查看着他的状况,好险除了脚伤之外,似乎没什么大碍。
易隽中掀掀俊薄的唇瓣开口,“我很好,走吧。”
“走?”杨双困惑的问,“走去哪?”
“排练啊。”易隽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疯啦,脚伤成这样还排练啊?”
“我可不想因为这样被扣钱。”易隽中故意可怜兮兮的道,其实方才坚持去公司,为了是要见她,但现在面对她,他又有闲情逸致逗弄她了。
杨双真是快晕倒了,忍不住的大吼,“钱钱钱,你这只铁公鸡除了钱还知不知道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啊?”
“有啊,还有我那一箱保险套。”易隽中放意坏坏的扯扯唇。
杨双俏脸一红,又羞又恼的跺跺脚,转身就想离开。
“双双。”易隽中长臂一伸,紧紧的抓住了杨双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放开我,你这只铁公鸡,我不管你了,就算你腿断了都跟我无关。”枉费她这么担心他,他竟然还说那些屁话,真是气死她了。
“你最好带着你那箱保险套一起离开我的生命中。”她继续狂吼,直到发现路人因为她的话而纷纷朝她投射异样的眼光,马上满脸通红的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糟糕了,我以后没形象了,你要怎么赔我?”易隽中打趣的朝她笑说。
“赔你个头,放开我,我要走了!”杨双咬牙切齿的低吼,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就走。
“哎哟——”易隽中喊痛的声音留住了她的脚步。
“隽中?”她担心的跑回他身边,把跌倒的他给扶起来,“你没事吧?”
“你不离开,我就没事。”易隽中深深的凝视着她,让她心悸不已。
讨厌,每次都用这样的目光瞅着她,害她老是心软。
杨双没好气的噘噘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