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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个名字,洛琪停下手中的刀叉,默默的看着他。
“后来,宁叔让我陪阿筠去美国念书,我只能遵守命令,那时候阿筠十七岁,学校里有很多男孩喜欢她。有一天,她问我,她要跟谁在一起。追她的男孩都很优秀,身家清白,家势优渥,无论哪一个对阿筠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所以我就回答她你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
正文 (123)我爱你,只准对我一个人说
“可是她却说那我就和你在一起。舒骺豞匫我吓了一跳,她是宁叔的女儿,我怎么敢和她在一起,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
洛琪的刀叉在虾肉上一点点叉着,原来费如风也有不敢的时候。
费如风陷入回忆中。
阿筠喜欢穿白裙子,娃娃领,胳膊细细的,像一个惹人怜爱的瓷娃娃,他们一起上学,他的主要任务却是保护她的安全。
课堂上,他把笔当成枪一样,在手中转来转去,转的老师和同学眼花缭乱;那时候他已经长的很高了,同样的白色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那样挺拔俊秀邋。
他的气质和同校的男孩如此不同,吸引了很多女孩的注意。
当一众女生围着阿筠打听费如风的消息时,阿筠很不高兴。
她找费如风补习功课,她学什么都没有费如风快,又或者她是故意表现的笨笨的升。
她敲开费如风的门,刚洗过澡,她的头发又黑又亮,丝缎一样,在夜晚凉爽的风中轻轻飘荡。
“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
“有几道题目不会,来问问你。”
“谁让你不好好学?”
“反正有你教我呢,怕什么?是不是,风?”
“我没有老师教的好……”
幽静的小宿舍里,他给她讲解那些晦涩难懂的法语。
她渐渐向他靠近:“风,这个单词我不认识。”
“哪个?”
“jet‘aime。”
“……”费如风一阵沉默,他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却没法回答她。
阿筠伸开胳膊,抱他,接着,她少女香甜的嘴唇,粉嘟嘟,亮晶晶的唇印在他的薄唇上。
他的唇很冷。可她的吻却香气盈口。
她离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还有他诽薄的唇。
“我爱你,对吗?”
费如风点点头,乱了心智。
她爱他那样的表情,因为一向不动声色的费如风脸上也因为腼腆而发红,她笑着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胸前,对着他的心说:“记住,以后,这句话只准对我一个人说。”
费如风有点慌,他要不起她,所以,他想拒绝应该是最好的方式。
“后来呢?”洛琪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费如风怔了一下:“阿筠很生气,不再理我。开始和学校一个叫东方磊的男孩交往。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有一次阿筠和东方磊喝了酒,东方磊想要强*奸她,阿筠给了他一枪,我发现的时候,她衣衫不整的吓坏了,她以为东方磊死了,我看了一下他的伤,没死。后来我让阿筠赶紧离开,然后我去警察局认了罪。”
“你替她认了罪?”刚喝了一口红酒的洛琪,差点被呛到。
费如风点头:“是啊,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认罪。况且她和东方磊在一起一半是因为我。”
“宁叔不可能不管我,他来了,把我保释了出去。东方磊家和宁叔是世交,所以,不用坐牢,可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打了我一顿后,宁叔问我想要什么奖赏,我想了想,说想回家去看一看。”
“我在火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阿筠,她在流泪,说要跟我一起回家。我的心一软,答应了。在我家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了,其实我知道我是喜欢她的。”
尽管是往事,可是听到费如风这样说,她的心里还是弥漫起丝丝缕缕的痛。
“后来我鼓起勇气去求宁叔,让他把阿筠嫁给我。宁叔拒绝了我,他很生气,说我背叛了他。再然后,他派我去执行一个任务,回来的时候阿筠嫁人了,嫁给了东方磊。宁叔说他需要东方家的帮助,而阿筠是条件。我没有反抗,我哪有资格反抗。就这样,我失去了阿筠。”
故事的结尾,有点让人失望。洛琪以为凭费如风的性格,他是一定会抗争到底才对。
可是再想想,寄人篱下,也许他有很多无奈。洛琪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同情,爱怜,难过……什么都有。
“你的手……”费如风的手被螃蟹壳划破了一个口子,有血渗出来,洛琪抓过他的手,拿湿巾帮他擦着。
费如风比以往都沉默,默默的看着洛琪为他忙碌着,眼睛中蒙着一层水雾。
费如风替阿筠认罪后,东方家提出要他受十下鞭刑。十下,已经算很轻微的惩罚了,这是宁叔和东方家交涉的结果。
受刑当日,费如风被带到一个空旷【“文】的房间,房间的【“人】举架很高,通风【“书】极好,房间的正【“屋】中央是高一米,宽15厘米的扁台,包裹着柔软的皮子。带着黑色面具的行刑手从房间的一侧进入,站在浸泡着藤鞭的水桶旁。
黑色的藤鞭,由二十七股藤条编成,顶端一个蛇头,蛇嘴处绑着两块金属,一方面可以加重力量,一方面也更容易让行刑者把握方向。
鞭子浸在冷水中,越来的柔韧结实。费如风脱光上身的衣服,接受惩罚。
黑色的鞭子在风中滑过半圆,准确凶狠的落在他的皮肤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浑身的器官居在那一瞬间仿佛都不存在了,血液被皮鞭驱散,又奔涌而来,痛苦叫嚣着从皮肉之间迸射出去。
可他只是皱了皱眉。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他颈上,脸上的筋脉迸出来,汗水流下,滴在水泥地面上。
强忍的剧痛中,他却笑了一下。
最后的行刑者都诧异的说:“没见过这样的孩子……”
那时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孩子。想起身上的伤,想想母亲,他开始脆弱,又咸又涩的泪水在心里流淌着。
如果他还有家人,如果他有爸爸,一定没人敢这样对他,他也不需要默默忍受一切,包括对爱情的幻想。
接受完刑罚,在门口看到了一脸阴鸷的东方磊,他手中拿着枪,对宁叔说,他挨的一枪不能白挨,一定要在费如风身上留个窟窿。
事实上,在学校的时候,因为阿筠,他和费如风已经对峙过好几次,每一次,他都是狼狈而逃。
宁叔默许了,对宁叔而言,费如风不过的他培养的最有力的一道武器。
子弹穿膛而过,费如风听到风从他的身体中穿过,他以为他要死了。
可是他没有死,宁叔把他接回家中,问他:“风,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那时候最想见到的就是他的妈妈,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于是他说他要回家去看一看。
在他的家中,偷偷跟过来的阿筠照顾着他,像他妈妈一样为他上药,用她柔软的手掌,一层层仔细的涂抹。
她学着他妈妈的样子给他做饭,洗衣服,做他最喜欢的米粉吃,帮他冲洗身体。
身上的伤是他的耻辱,也是他的悲伤。他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他需要有人爱他。
所以,当阿筠给他沏好了普洱茶,他喝一口那芬芳的茶,和妈妈同样的味道,他的眼睛湿润了。
阿筠握着他的手,亲吻他的唇,眼泪落在他的脸颊上,对他说:“风,让我这样陪着你,好不好?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不可能忘记你。”
所以,他妥协了。明知道那是雷池,越不了半步。可是这个美丽的女孩让他觉的安全和宁静,对温暖的贪婪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判断。
他在她的身体里辗转,不去想明天。
回去的时候,阿筠对他说:“我们要结婚。我去找我爸爸说。”
费如风拦住她:“我是男人,我去说。”
那一日是黄道吉日,宁叔大宴宾朋,阿筠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时向费如风投来一抹温热的目光。
宴会开始,宁叔旁边多了两个位置,后来,东方磊和他爸爸一同前来。
宁叔松了松领子,站起来,拉过阿筠的手:“阿筠,来来来,还记的你东方叔叔吧,还有小磊。”
阿筠笑,她当然记的,那个东方磊,永远都是面孔俊朗,微微浅笑,而他的笑容永远那么难以捉摸,高深莫测。
明知道他们有什么恩怨,可是一桌子还是照样温言叙旧,把酒言欢。
费如风找到宁叔,还未开口,宁叔却对他说:“风,知道你很努力,替我们家做了很多。是不是很累,要不要给你放一段时间假?”
费如风却不置一词,而是缓缓的跪下来。
“你做什么?”宁叔转身看他,脸色一沉
“宁叔,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阿筠,我要和她结婚。”他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