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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事,你可以处理。”
金金挑眉。“你倒是很看得起我。”
眼看大姊被戴了高帽子,马上就临阵倒戈,贝贝主动上场,蹙著柳眉,像个小可怜似的,扯著他的衣袖摇啊摇,期待能捞到一点怜悯。
“别那麽快走,好不好?京城里有很多好玩的事儿,是苗疆比不上的,我们留下,我带你到处去晃晃”
话还没说完,那两道剑眉,早已拧在一块儿。
糟糕,看来哀兵政策无效!
“我们明日启程。”他迳自说道,端起酒杯,眉头没有松开,神色更凝重了些。
贝贝深呼吸,被干戈的固执霸道一激,火气也冒上来了。她怒气腾腾,双手一拍桌子,猛的跳上椅子,小脸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干戈,你给本姑娘听清楚了,我、不、走!”她喊道,重申立场。
他下颚紧绷,气得头顶冒烟。
“走!”干戈吼道。
“不要!”她不甘示弱,吼了回去。
冷酷黑眸对上倔强明眸,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下下。
“你必须跟我回去。”
“为什麽?”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既然是妻子,不是你买的牲口,哪里能随你牵东牵西的?我当然有权决定要待在哪里!”
干戈深吸一口气,重击桌面,满桌的好酒好菜,叮叮当当的乱响。屋内仆人、丫鬟们没胆子收拾,抱著脑袋,迅速逃离现场。
“跟我回家去。”他瞪著她,黑眸闪亮,双拳紧握。强硬的命令,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
哼!她才不怕呢!
贝贝伸出手,捧住那张俊脸,鼻子凑到他眼前。
“这儿就是我家啊!”
话才刚说出口,她双手下的身子,陡然一僵。那双黑眸深处,闪过一抹刺痛。
干戈的脸色转为铁青。
“是吗?热闹的京城才是你的家,偏远的苗疆,自然是比不上了。”他眯著双眼,轻声说道,声音比腊月的寒风还要冷。
她背脊一凉,惊觉自个儿说错话了。
天啊,他误会了,她不是那个意思!
京城是她的家,但并不代表,她就否认有他的苗疆,就不是她的归宿。所谓的家,该有能分享欢笑与温暖的家人;所谓的家,该有个让她在乎的人他也是她在乎的人啊!
“干戈,我”贝贝急著想解释,舌头却打了结,脑子里乱成一团,当著众姊妹的面,她更是拉不下脸道歉。
还想不出该说什麽,干戈已经起身,目光如冰。
“你不走,我走。”
“要走可以,解了我的蛊毒啊!”她虚张声势的喊道,有恃无恐,知道他绝不会放著她的生死不管。她体内的蛊毒,此刻反倒成了护身符。
干戈回过头,冷冷的瞪著她,蓦地抽出腰间猎刀,拉开衣裳。露出黝黑结实的胸膛。
“我解!”
银白的刀尖,往胸膛刺去,在心口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著刀刃,滴在酒杯里。
“把这杯血喝了!你体内的七日蛊就能消解。”他冷淡的说道,高大的身躯踏出大厅,甩袖离去。
室内岑寂,没人吭声,视线全落到贝贝身上。
她瞪著那杯血,全身僵硬,直到胸口发疼,才发现自个儿打从他离开,就忘了该要呼吸。
干戈走了,他真的不管她了热热的液体涌上眼眶,杯子里红色的血,看在眼中愈来愈模糊。
“贝贝,你不去追他吗?”最温柔的四姊开口,绝美的眸子看向门外,一脸担忧。
“追什麽呢?他要走就让他走,我反倒落得轻松。”她故作坚强,声音却在颤抖。她把下巴抬得高高的,想要从容的退出大厅,脚步却晃个不停。
直到走回房间,关上房门後!她深吸一口气,扑向床铺。
“哇!”
凄惨的哭声,传遍钱府每个角落。
贝贝整个人埋在棉被里,哭得声嘶力竭,眼泪沾湿了锦缎被子。她边哭边晃著脑袋,心里难受得像是被开了个大洞。
呜呜,他走了!
呜呜!他不要她了!
呜呜!那个霸道的笨蛋蛮子!就不会把事情问清楚吗?她很在乎他、很爱他啊!
解了七日蛊又怎麽样?他下在她心中的情蛊,她要找谁去解?
哭得正伤心,棉被突然被人给掀了,一张哭花的小脸,顿时没地方藏。四个姊姊全凑在床边,将她团团围住。
“别哭了,快出来。”金金伸出手,硬是要把小妹拉下床铺。
“不要!”她哭叫。
“你再不出来,可就真的追不上干戈了。”
“我才不去追他!”贝贝咬著颤抖的唇,不断摇头,就算心痛得要命,还是倔强极了。
金金皱起眉头,在床边坐下。
“你是当真想离开干戈?”
她想要点头,眼泪却泄漏了心事,哗啦啦的住下掉。如果是真心想离开他,她哪里会哭成这样呢?
“是他不要我的。”想到这儿,眼泪掉得更凶了。
“傻瓜,你仔细想想,干戈若是不要你,又何必因为你不回苗疆,发那麽大的火?”
贝贝抬起小脑袋,哗啦啦的流泉,因为金金的话,稍微停止流泻。
这麽说来,干戈是在乎她的喽?
她好想告诉他,自个儿不是不跟他回苗疆,但是爹娘远在四川,还没见过这个新女婿呢!她想等到爹娘回府,再郑重的告诉爹娘,日己嫁了个沈默严酷、却对她很好的男人希望的火苗,悄悄在心中复燃,心口的疼痛,一点一滴减轻。
金金拿了件披风,替小妹穿上,嘴上还在说著。
“再说,钱家可从不做亏本生意,怎能赔了姑娘又折兵?干戈这个姑爷,无论如何,钱家是丢不起的,你自己想清楚!是要自个儿追上去,还是被五花大绑的送去?”
贝贝被推著下床,虽然想去追干戈,心里却觉得有些委屈。
“大姊,到底是钱重要,还是我的面子重要?”
金、银、珠、宝一字排开!露出微笑,齐声回答。
“当、然、是、钱!”
***
月黑风高,小小的身子在郊道上奔跑著。
贝贝喘息著,汗水浸湿衣裳,却怎麽也追不上干戈。
漆黑的郊道上,没有半个人影。她手中的灯笼,在半个时辰前就熄了。她咬著牙,在夜里摸黑走了好久,却还是看不见他的人影。
怪了,大姊不是说了,干戈离开没多久,她要是动作快一些,肯定能追上的吗?为川麽她追了那麽久,却连他的背影都没瞧见?
呜呜,那个可恶的蛮子,没事走那麽快做啥?她的腿也没他长,追起来好辛苦呢!
她蹲在地上,又冷又累,先前哭得酸疼的眼儿,又有些湿润了。
要是追不上干戈,那该怎麽办呢?一想到从此都无法见到他,她的心更痛了些。他离开之後,她才赫然发现,自个儿已经离不开他。
一个人影,悄悄靠近,阴影遮盖了月光。
“干戈!”她立刻跳了起来,惊喜的大喊。
啊,他回头来找她了吗?!
面目狰狞的唐舜,居高临下的睨著她。
“钱姑娘,找人吗?”
贝贝倒抽一口气,连忙躲开数尺,跟唐舜隔得远远的。
“你怎麽会在这里?”她咬著唇,心里浮现不祥的预感。
“在下等在这儿,是为了等钱姑娘。”唐舜笑著说道,眉宇之间,有浓浓的杀气。
啊,等她?!
“唐爷找我有事?”贝贝眨著眼睛,悄悄挪动小绣鞋,只是唐舜一瞧见她後退,也欺身上前,阴魂不散的缠著不放。
唐舜笑得更阴毒。“你这女人倒是厉害,生意上斗不过我,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能雇了蛊王来撑腰,把我的药坊拆了。”
“安平堂”被拆後,官府急著缉捕他,让他再也待不下去。但是,要他就这麽离开,白白放过钱贝贝,他又太不甘心!
唐舜猜想,蛊王虽然不好惹,但终究只是受雇於钱家,若想报仇,自然也要等到难缠角色先离开。
他在钱府外埋伏,耐心的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