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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你的‘映血’踩翻了这大小街上所有的摊位盖铺,她身为一个捕快,依照律例追究你的责任,请问有错吗?身为主人连自己的坐骑都管不好,我来替某些人教训一下那畜生,请问也有错吗?现在……你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改之心,反而还恶人先告状,将人打成这般,生死未卜,我劝……你,做人还是不要做的……太绝!”
“哈哈……本大爷就是不知悔改,就是高兴将人打成这般,高兴做的如此之绝,有本事,你也这般对我啊,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这个世界,强者为王,只要你有了足够的力量,你才有资格去教训别人,才有资格跟别人去讲什么大道理,现在,我也劝你,不要狗拿耗子,对你没有好处,只要你说出如何知晓‘蜂火鞭’的来历?说不准本大爷心情一好,放了你一条狗命也说不准……”
“多谢……你的好意!可惜……我不稀罕,你要用武力来说话是吧?那我就用武力来和你说话,既然和平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也不介意动用武力……”
“长江之缘,以水为居,浩汤之波,为我之磷,骊龙错骨,借我之筋,助我之刃……”
随之我的梵咒,空中隐隐出现了溪边的影像与一条神鞭,虽说自从那一次后,溪边与我之间有些误会,但身为其主人,如果我召唤,它会出现,我并不惊讶,但,没想到那由骊龙筋骨所铸成的神器,我竟然也能召唤出来,心下一动,我闭起双目,继续刚刚没完成的梵咒。
“凡器莫阻,九霄云雷,风声水起,幻灭万象,东方图腾,以我之名,召唤之兽——”
一道白光自眼敛处一闪而过,再睁开眼时,就被一股熟悉的气味所环绕,接着整个人犹如回鹘般的腾空而起,被揽在臂弯,我看向那个目中分不清是焦急还是担忧抑或是其他我所不能懂的情绪的钟离。
“你何时变得如此急躁?就连一直以来苦心塑造的角色都可甘愿自毁吗?”
“不……不,邵桃……邵桃被他伤成那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我做不到……啊,钟离……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邵桃变成了那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犹如一头怕冷的小兽,我将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仿佛那样我就可以取得一丝温暖,取得一丝关怀,不至于让自己冷到连站都觉得站立不住。
“钟离……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邵桃死,不想她死……”
“你们非亲非故,又只是萍水相逢,你……其实没有必要一定要去在乎她的生死……”
“是……是的,我们非亲非故,又非生死之交,但……但她是一个好人,一个曾经帮过我的好人……好人是不应该没有好下场的,你说对不对?钟离……”
“这世上……好人是一向没有好报的,你应该……学会习惯,何况……你也拯救不了那么多的好人,你不是救世主,你也只是一介凡人,有时候管好自己即可。”
“是的,我不是救世主,是救不了那么多的人,但如果让我碰到,又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试问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救他们?何况,她还曾经有恩于我,若不是她,我早被那些守城门的小鬼折磨死了,再说,再说……那个家伙欺人太甚,留在世上也是祸害,难不成为民除害也有错?也要有理由吗?如果凡事都要因损害到了自己的利益才去决定做或不做,很抱歉,我李清韵做不到,做不到啊……”
猛的推开他,我泪水再次倾泻而下。
“钟离修,你听好了,你是我的朋友,她也是我的朋友,不要什么理由,光是这两个字,就足够让我李清韵抛头颅、洒热血而绝不后悔!今天,你若是存有一丝血性,就帮我,倘若你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坐壁高观,我也绝不指责你一句,只是从此后,你是你,我是我,不到黄泉,永不相见!”
抹了一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钟离修,你知我、懂我,是否也会扶持与我?
“一炷香,尽量拖住他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我就会赶来,还有,不要施咒,杜暮柔就在附近,她已经得知你会咒术,若暴露了身份,我将和她一同押送你回‘空洞山’,关于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你留在她身边有你的原因,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改变,但也有很多东西不可以去改变,也不能去干涉,譬如仇恨,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渐渐明白了你呆在她身边的目的,是的,只有仇恨,才能让你迷失掉自己,整日带着面具活在报仇当中,钟离修,与其说你心思钩沉,倒不如说你——身不由己。
春风一度,还是适合你的,但愿有一天,你可以重邀春风,吹遍大江南北。
“我知道,你放心的去吧,记得找家好点的医馆,一定要上等的麻药,她……太疼了……”
“……你,小心点,他的武功很高。”
“放心,我不会死的,就算死了,我也会将自己的魂魄招回来!”
回过头,朝他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后,我随即转过身,向前跑去。
河岸处,柳堤旁,微风一荡,荡来一句被碧绿的湖水漾开的风中之语:“吃了那么多的苦,你为何还不放过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正值换工作当口,更文太慢,还请见谅~~~
木尔溪边
烈日曝,风声息,原本喧闹的市集口仿佛被炙热的太阳夺取沸声般的静谧诡异,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慎人的阴寒与杀气。
心下一跳,我加快了脚力,刚一拨开人群中的一个男子,突地就听见一声人倒在地上的“噗咚”之音。
目瞪口呆的看了眼那犹如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的睁眼干尸,随之我的走过,他们如被推到的纸牌,连续性的以我为分界,纷纷“噗咚”倒下。
“呲……”
突然一声熟悉的野兽嘶吼声将我从那一场犹走在地狱边缘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一声长啸,溪边如一只飞腾出水的蛟龙,咬住了那凌空甩来的一鞭,随之它的落地,我看见了它的脚下是依然昏迷的邵桃。
“好你个畜生,竟然如此通晓灵性,你这般的三番两次阻拦于我,莫不是因为他是你的主人?所以你才这般为其忠心!”
犹如气吞山河的一甩,溪边甩掉了那一端还在他手中的“蜂火鞭”。
随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只一眼,我便感觉心中一酸,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句无语的呢喃。
“溪边……”你终究是没有怪我的,是吗?
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它刚想做些什么?忽然凭空出现一道黑影,眼见着他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走地上的邵桃。
一爪一鞭同时出击,眼看蹲在那里的钟离就要背后遭袭,情急之下,阻拦已来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我只能抱有一丝希望的扯起嗓子朝溪边喊道:“不要伤他,先拦住鞭子!”
爪撤离,人影灭,鞭子被停止在了原地。
被晒的发烫的土地似被什么滋润着“嘀嗒……嘀嗒……”的发出贪婪的声响。
那乌黑粗壮的身体似有一道口子,在烈日的暴露下,渐渐的显出一道血红的印子。
血已由开始的嘀嗒变成了小溪的脉脉,在它的脚下渐渐的形成了一股蜿流。
身体已经止不住的在隐隐发抖,可倘就如此,它那一双凶狠的眸子却没有丝毫的示弱。
“呵,原来她才是你的主人,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东西,这个……四不像,还真是听话的要命了……哈哈……”
天地仿佛一瞬间黯淡了下来,阴沉沉的,是要下雨了吗?
要不然为何我会觉得脸上一片潮湿,还带着一丝浸咸的味道;是要刮风了吗?要不然为何我的视线如此模糊?模糊到我连看着溪边的影子都觉得好像隔了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充满了血的味道,是我不喜欢的味道,可偏偏它却越来越逼近我的嗅觉,刺激并拍打着我的心脏,让我仿佛连呼吸一次都忍不住痉悸一次。
“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