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他在我床边理了理衣衫,站了起来,对于他那不避嫌的行为,我眉头一皱:“钟离公子,不管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一女的,你这样趁我昏迷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坐在我床边,让别人知道了,是会误会的。”
说完,我便伸头朝屋外看去。
淡淡一笑,他看着我道:“呵,清韵姑娘的记忆似乎不太好了,当初你可是编了一段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因钟某的原因才和家人决裂的故事,如今又如此一说,若是真让别人知道了,结果恐怕比你现在的情况还要更遭吧。”
见他话中有话,我收敛玩笑正色道:“什么意思?”
“呵呵,当初只道你骗人是因为情有所迫或是孩子心性,没想到如今……”
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他眉间一点沉浮道:“你可知玩笑偶尔开开是无伤大雅的,但若是谎话说的多了,总有一天是会出事的,而且还是骗了那样一个不该骗的人……”
定定的盯着紫罗兰的帐顶分许,我轻轻吁了口气。
“我知道,说一个谎就意味着要用十个谎话来圆它,但——”
眨了眨眼,我突然将头转向他。
“可以告诉我,这间屋子是为谁准备的吗?”
要我说实话可以,但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诚意?
眼神蓦地一怔,紧紧的锁住我至少有半盏茶的功夫后,我才一边揉着流泪的双眼,一边委屈道:“不说就算了嘛,干吗一直看着人家,害的我的眼都快直了……”
“你很聪明。”
轻轻的低叹似在赞叹又似在感叹。
“承蒙夸奖,我只是好奇。”
“你可知一个人的好奇心太强,终将有一天会将她湮灭?”
“我知道,但常言说的好,生命在于不断的探索,若是一生都因害怕而却步不前,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又是一番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后,他终是战败的将身子转了过去,放下撑着眼眶的手,我笑道:“你还是从了我吧,哈哈——”
一阵笑声还未回荡开来,就听见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绕着熏香的屋子内响了起来:“这间屋子是为我死去的妻子准备的。”
“咳咳……咳咳……”由于惊吓过度,我将笑声卡在喉咙里,导致接下来一连串的咳嗽不止。
“咳咳……那个……你是说这件屋子……曾经死过人?”
虽然是几不可见,但由于我是高度注意,所以我还是看到了他微微前倾的点头姿势。
呜呜……
我竟然住在了死人屋里。
为毛?为毛?我走到哪都离不开死人这个字眼,为毛?为毛?我看我以后也不要叫李清韵得了,直接叫李死人,多贴切,又可骂人,又可形象的反应我的悲惨人生。
可惜还未待我翻滚打爬的要求搬离这间屋子时,就听的他低沉暗哑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她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子,她笑起来犹如一朵开的静谧的白梨花,坐在那里就如一副古老的画卷,淡淡的散发着仕女般的优雅与清香,与我相处,她时而娇俏调皮,时而举案齐眉,那时的她真的是一个如遗落在凡间的仙子一般……”
停顿了一会,他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好半晌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的似带着点宠溺的笑意道:“我记得她最喜欢穿碧绿色的衣裳,她曾经说那个颜色很鲜艳,鲜艳的让人看了就莫名的觉得开心起来,她所有的衣衫几乎全是碧绿色的……我本不是个喜欢如此艳丽颜色的人,但和她相处久了,竟渐渐对绿色多了一份不知明的眷恋与情结,就算是隔了三年,我依然能清晰的记得她穿那件碧绿荷色长裙时的婉约模样……”
难怪我第一次住进“洗铅阁”就觉得这里不像是一朝一夕弄出来的,敢情他是弄了三年,不过,一个男人真的能对一个已死去三年的妻子如此念念不忘吗?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这“洗铅阁”的三个大字又怎么解释?
我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当初映红告诉我,这个屋子的名字可是由杜暮柔所起的,既然是自己钟爱女人的屋子,又岂会将牌匾假手于他人,而且这个他人还是个女子。
咳嗽了一声,事实证明,我果然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小孩,脑子一热,我就将心中的疑惑脱了出来。
“那个……钟离,既然这间屋子是你发妻的房间,那为何这个牌匾的名字会由杜家大小姐来取呢?”
转过身,他看了眼我,道:“这间屋子本不叫‘洗铅阁’,它的原名叫‘梨花簟’,在杜家大小姐十六岁生辰那年,她许了一个愿望,因我是她的二师兄,所以她指明这个愿望由我来实现……”
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见他看着我,微微一怔,稍后我就明白似的笑道:“所以,她就将‘梨花簟’这个名字改成了‘洗铅阁’,意思是希望你能洗尽铅华尘埃落定,将一切都放下,是吗?”
点了点头,他将目光投向窗外。
“梨花簟,梨花簟,她说此名太过凄凉,不如另外改个,重新来过。”
从床上翻身下来,见我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楞了一下,我直接走向桌边道:“其实她说的也对,梨花这个词是凄凉了些,再加上这个簟,与‘奠’同音,难怪她不喜欢。”
喝下盏内的一口凉茶,贯穿到底的凉意让我满足的吧唧了一下嘴,果然,茶乃夏季之良品啊。
忽然,背后突来的一股火辣视线,让我下意识的猛的转过头去,只回头一瞥的瞬间,他眼中的怪异就消失不见。
低头沉思了片刻,我终是将这一现象当作视而不见。
人家既然有意隐瞒,我又何必挖空心思去猜?
“好了,既然你都说完了,那接下来就轮到我说了。”
见我站了起来,他定了定目,只是片刻的时间,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淡然一笑道:“清韵姑娘,有话但说。”
“好,第一,我想问荷生怎么样呢?”
“……”
见他看着我不说话,我急了。
“到底怎么样呢?你快说啊。”
估计是见我眉毛鼻子都快皱到一起去了,他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你放心,他暂时没事。”
还好,好好,没事。
咦?不对啊。
“什么叫暂时没事?”
轻轻一笑,他一口白牙在我的眼前晃的尤其闪亮:“这就要看你了。”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我某些被遗忘的前尘往事就像潮水落下,石头出来般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说你这句话是啥意思啊?当初你跟我说这句话时,我就觉得奇怪,啥叫看我了,俗语说的好,正所谓一个碗碰不响,若是你不跟我一起折腾,就算我有滔天的本事,也掀不起浪来啊。”
白了他一眼,我重新一屁股坐回圆凳上,拿过茶壶就倒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心里有些火需要手上某个动作来发泄。
眼看着原木色的茶几里四个茶盅都被我倒的满满的,他伸手一拦止住了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会配合你一起来演那场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没有榜单,所以更的少了点,呵呵~~~~~
不过我存着了~~~~
(*^__^*) 嘻嘻……
天气炎热,亲们以防中暑~~~~
姗姗来迟的荷生
茶嘴上的最后一滴水落在了桌子上,我笑了笑:“谁知道了?”
“因为你够聪明,也够胆识。”
低着头,我依然嘴角轻勾道:“那么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是你利用我的理由吗?不,或许应该说是我对你的价值所在。”
停在我手背上的修长大手微微一颤,连带着手心上的那点薄茧,也摩擦到了我的肌肤。
“但也因为这一点,我不得不与你针锋相对。”
“呵呵,是啊,我们是如此的相像,相像到能轻而易举的看清对方,或许这就是我们遇见的理由,遇见了就相互去倾轧,只为了各自的的谎言不被拆穿,也许从另一种意义上说,我们是一样的。”
抬起头,我抽开被他压在手下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在他微扬的眉毛中,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