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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后,踌躇了半晌,我终是踏了进去。
“姑娘,你来了……”
“……嗯……”
没想到我如此装扮,他还能一眼就认出。
正当我想着该怎么向他解释我今天的刻意蒙面时,没想到他只看了一眼,便一句话也不问的颔首示意道:“姑娘,请坐。”
“嗯……”规规矩矩的坐下,规规矩矩的看着他优雅的在一精致的紫砂杯中注入一股溪流,顿时清香满院,连阳光似乎都带着股甘冽的味道。
“姑娘无需如此紧张,不如先喝口在下刚刚所泡的上等白茶,此茶虽不像碧螺龙井那般茶香浓郁,倒也清淡雅人,自有一番茶叶的原始清香,不但能起到凝神舒气之效,更能让人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看着他将那杯冒着氤氲热气的白茶放在了我面前,犹豫了半晌,我最终缓缓的将起端起。
“白茶又名银毫白针,产于南方一代,基本工序由萎凋、阴干、拣剔、复火组成,而凋萎则是白茶品质的一道关键程序,它满身披亳,亳香清鲜,汤色黄绿清澈,是茶类中的特殊珍品,因如银似雪故唤‘白茶’。”
闭上眼,轻嗅了一口。
但闻香气清冽似有似无,嘴角一勾:“果然是白茶中的上品。”
闻言,对面的人清淡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讶色,接着如泛了涟漪的碧绿湖水,阵阵凉风吹的人心底一片清凉。
“看来姑娘也是个惜茶之人,只是可惜了今日不是个合适的论茶时机,他日若有机会,在下一定邀请姑娘品尝这山中所有的绿芽之味,还望姑娘到时能赏脸光临寒舍。”
他盛意拳拳的邀请加上款款起身的姿态,让我顿感受宠若惊的“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脚更是好死不死的踢到了粗大的槐木柱,疼的我当场想龇牙咧嘴又不好意思的一脸便秘样。
“姑娘,你……”
估计是看到了我满脸的失调样,他有些担心的开口询问。
连忙摆了摆手,我尽最大可能性的舒展开自己的眉头,笑道:“没事……脚刚刚……有点抽筋而已,无需担心,无需担心……”
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感觉到身后的包袱有些沉重,想了想,我将它去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看了眼我的包袱,又看了眼我,他淡淡的声音在飘散着茶香的空气中似水纹般的轻轻流动。
“姑娘今日来找在下,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是吗?”
点了点头,我发出一个蚊子似的“嗯”声。
依然是清雅的一笑,他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若在下能帮到,定鼎力为之。”
摇了摇头,我又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我最终呐呐的开口道:“我想……我想从你这里借套衣服回去给……我的一个朋友,他受伤刚好,衣服也全潮了,所以……所以……”
还未待我说完,就感觉眼前一个修长的身影站了起来,挡住阳光的一瞬间,他轻轻的一个转身,竟——没听我说完的就离开了,就离开了,连听都没听我说完就径直离去了。
尴尬、苦涩、失落……
等等的一切负面的情绪如同那风不留任何一个空隙的向我周身贯穿而来。
明明是夏日,明明夕阳还挂在墙头,为何?为何我竟感到如此的浑身寒冷?
嘴角扯起一个自嘲的笑,我从同样是由槐木制成的凳子上站了起来,是啊,他是那样一个高高在上谪仙般的人物,又怎会将自己贴身的东西借给如此平凡的一个我呢?
我既没有倾城的容颜,也没有绝世的武功,更没有一般女子的贤惠与淑德,我有的不过是在别人认为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吸了吸鼻子,我突然有些想哭的抬头看向天空,有人曾经说过,如果你想哭时,就请能多高的昂起你的头就昂的多高,不是为了怕眼泪流出,而是这样子会离天空更近,近到可以感受到那些你离开的亲人或朋友温柔抚摸着你的双手,她们在告诉你,不要哭,不要哭,一切都将会过去,一切都将不会将你难住!
“姑娘,这是你要的衣裳。”
一声轻轻的音调在我的身后突兀响起,猛的转过身,当看到那眼中熟悉的浅浅笑意时,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手捏着包袱,站在那里局促不安。
“你……你……我还以为你……走了了……”
好半晌,我才终于憋出这一句残缺不全的话,而对面的人显然也在怔了一怔后,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给我所带来的误会,歉意的低了低身子道:“抱歉,姑娘,刚刚在下只是听得你朋友受伤,所以想尽快将衣服备好,才没有知会一声姑娘,让姑娘误会了,是在下的疏忽,还请姑娘见谅。”
见他道歉,我又是一阵心慌意乱的手足乱摆。
“不,不用,你言重了,你能帮我这个忙,我感谢都来不及了,怎会见怪于你,公子,你快莫要这般的是,叫我李清韵如何受的起啊?”
“清水涟漪西水痕,珠泪未挂韵然生,姑娘的名字,果然是个好名字,也是十分适合姑娘。”
被他这一夸奖,我老脸顿时又是红了一红。
“让公子见笑了,清韵只是一乡野村姑,怎配得上公子这一绝句……”手不经意的触到潮湿的衣衫,我猛的一个激灵,完了,我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个等着我回去给他穿衣服的荷生,万一要是让鸡毛女杀了回去,他岂还有活路可言?
念此,我连忙匆匆告别了谪仙男,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去,只是,这一赶终究还是迟了。
偶是个伪蕾丝
被褥被胡乱的扔到了地上,枕头也是斜斜的靠在窗棱上,那不见的床单在提醒着我,前不久还在床上的人此刻显然已经被人粗暴的挟持走了,而且还是在他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包着被单被带走的。
衣服掉到了地上,我连门都没关就冲出了院子,拉着一丫鬟,急切道:“知道你们家二小姐去哪里了吗?”
估计是被我狰狞的面孔所吓到,那丫鬟呆了呆后,这才反应过来的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
一把将她推开,我转了个弯,便跑向其他的地方。
见着一个人,我便拽着他问道:“有没有见过杜豆蔻?”
可大家除了朝我礼貌的摇摇头外,便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这里虽然呆了有一段时间,可地形什么的,甚至是杜豆蔻的房间我都不清楚,当下又是心急如焚,便向一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
“碰”的一声,在拐弯处,我撞上了一厚实坚硬的胸膛。
“抱歉……我赶着找人。”
头也没抬的我就继续茫然无矢的朝四周张望。
“既然是找人,为何在撞到人后,连看都不曾看一眼,这不是很矛盾吗?”
闻言,我这才抬起头,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一见竟是久未见面的钟离修,一丝诧异下,我这才慢慢变的冷静下来。
自嘲一笑,我因刚刚的一段狂跑而有些吃不消的靠在了石头垒就的墙壁上。
“是啊,是我太心急,走的太快了,所以才忘了最基本的找人方法。”
温和一笑,他站定在了我的面前:“怎么?是谁不见呢?能让淡定如水的你竟然这么火烧火燎的奋力去找?”
轻笑了一下,若不是他提醒了我的那句淡定,我都忘了自己在他的眼里一直是个很“沉稳”的人,“沉稳”到我们一直都在打着对方都能懂的哑谜。
呼出一口气,我看向染着晕黄的天空。
“荷生不见了,是杜豆蔻将他带走了。”
见他眉毛挑起,状似是在等我说接下来还未说完的话,眉眼微垂,虽说鸡毛女这次这件事情做的着实可恶,但,我还没有必要将她喜欢女人的事实给说出来,毕竟这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情,何况,她还有那样一个显赫身份的爹。
“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将还在昏迷中的荷生带走,我现在只想找到她,如果你知道她在哪里?麻烦你告诉我,可以吗?”
转过头,我目光凝凝的看着他,而他,则是目光凿凿的看向我,似在猜测我这么急着找杜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