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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人生在世,明知道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还是会去奋斗、会去努力、会去拼搏、会去为了心中的坚持而不惜肝脑涂地。
这就是君子在世,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
与其说我为了荷生如此的拿命去博,是因为贪恋他的色相,倒不如说我在坚持一个少年的青涩心思,他是那样的善良,善良到我已经在无形中将他当作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感谢他的善良,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不曾感到过凄凉与寒冷,是他!在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给了我无限的温暖与关怀,他用他温泉一般的细腻心思小心翼翼而又宽宏大量的包容着我的一切,包括我的任性、我的野蛮、我的无理,甚至是对他的误会,种种的一切,他都毫无理由毫无目的的像一个亲人般永远用着他那腼腆而又温暖的笑容来对待着你。
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就算它已经被施了“鬼打墙”,可那从寒潭里散发出来的冰冷之气还是如附骨之蛆般的渗入到我的脚踝里,然后一点点的蔓延,先是小腿,然后是膝盖,再然后是……
握着自己的大腿,那里前一刻还是温暖柔韧,现下,只不过才一会的功夫竟然触手冰凉。
没想到这里的寒冷竟是如此之冽?
突然,一股不同寻常的微弱气息萦纡在稀薄的空气中,集中灵力一搜,蓦地,我眼眸圆睁。
这里竟然有股尸味?!
淡淡的血腥显然还是刚死不久。
难道?难道?荷生真的被它……{炫 &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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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猛的一阵刺痛,一个踉跄我险些跌倒在地,那猝不及防的心痛竟如锥子一般钉牢着我的心脏,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充满着疼痛。
手刚一扶上壁沿,眼角处就见一个庞大的黑影朝自己扑来,当身体重重的跌在冰冷的地面上,我脑中一片晃荡。
因疼痛而眯紧的眼眸里是它一张泛着寒光的血盆大口,那眼中的一抹绿光如鬼火一般森然幽冷的看的我心里没来由的寒颤起来。
突然一滴温热的东西滴在我冰冷的脸上,冷热相加感受分明,怔了半晌,当我用手指将它从脸上揩下来的那一刻,我犹如被火油烫到了般发直眦裂。
“你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你说!”
伴随着我的怒吼,那牙间的血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蹦到我的脸上,有些甚至沾染上了我的眼睛,让我本是黯淡的视野一下子变得血红起来。
面前犹如是一个火海,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与血流。
双肩被它按在地上,我无法动弹,倘就如此,我还是使动浑身,想要从它的利爪下挣脱开来。
“你是狠就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好好的跟你决斗一场,不要仗着力大胜之不武,你这个畜生,你听见没有?放开我,放开我……”
脸部漆黑的皮肤闻言皱在了一起,尖尖的像个凶狠的野狼,森亮的牙齿映着血光,在这昏暗的山洞内更显阴森。
“你这个女人再敢骂我一句畜生,信不信我当场撕烂了你?”
“撕?你撕啊?你除了仗着自己魁梧的体型与千年的灵力来威胁别人,残害别人,你还会做些什么?你还会做些什么?你说啊,你这个畜——”
突然从肩膀处传来的刺痛让我不禁愕住了话尾,皱紧了眉头,当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当看到它那锋利的半尺利爪如今一半已没入了我的肩骨中,浓稠的血如停笔滴落在宣纸上墨迹缓缓的晕开,我咬着牙关,终是将那一个“生”字给吐了出来。
疼痛再次加大,在那样穿透骨肉的巨痛下,我圆睁着双目看着面前那个庞大的黑影,在它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化中,良久,我竟笑了出来,虽然极淡也极浅,但我却真的很开心。
爷爷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些东西的存在是为了在等另一个人,它十年、百年,甚至是千年的活着,就是为了等一个宿命,等一个与它生命息息相关的人,这个东西可能是你的契约鬼,也可能是……
“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忍受着利爪从肉中抽出的巨痛,我喘着粗气躺在地上看着它发疯似的不断后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是我这千年来要等的人?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我如此年复一年的等待,过着没有边际的日夜煎熬,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呵呵……”
看着它如此的痛苦,我心中竟有一种报复的快意,挣扎着从地上靠在了壁沿上,我无视那早已被血水蘸透的模糊衣衫,双眼定定的看在它的肩膀处。
“可不可能不是由你说了算,你的肩膀已经告诉了你,从此后,我就是你的主人,《灵兽志》有记载,如果灵兽主动伤害了自己的主人,那么作为对它的惩罚,神会将用同样的方法将其主人的疼痛分毫不减的返还到它自己的身上,如今,你的肩膀处没遭任何的袭击就已经有了两个血淋淋的大窟窿,你觉得还有必要自欺欺人吗?”
停顿了一下,我重新抬起眸子望向它笑道:“至于你刚刚所说的等待了千年就等到了我这样的一个主人,你应该感到庆幸,而不是失望,毕竟我结束了你漫无止境的等待,让你的修行上了一个台阶,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仙了,呵呵……”
“你?!”
看着它恼怒的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恨不得如闪电一般扑上来撕了我,但却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不得不停驻在原地,将二十个利爪伸的都已经渗入到了土里。
见状,我挪动了一下下身道:“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也无需如此愤怒,归根究底一句话,这世上,无论是人啊还是兽啊,都逃不过一个命字,你既然命该如此,以后就好生跟着我吧,我虽不才,但应该会让你顿顿有饭吃,听好了啊,是顿顿有‘饭’吃,换言之,就是从此后,你的食物将永远和那些恶臭的尸体说再见,永永远远——只能——吃饭。”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黑影一闪,一阵风带过,再睁眼时,面前已是一片空旷。
它一走,我的笑容顿时敛的一干二净,呆呆的坐在原地,就算从此后我在这里已不是单独的一个人,可这份喜悦却依然减少不了那鼻腔里的淡淡血味。
荷生,荷生真的就这么去了吗?
那样一个如水般的少年,就真的这么因为我的疏忽而去了吗?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该用怎样的一辈子来责怪自己、惩罚自己,才能让我的心获得一丝安慰与平静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文愉快,撒花,撒花~~~~
“五步莲”传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夕阳的余晖透过枝桠的缝隙照在我的眼上,刺的一滴泪悄然滚落下,我在微热的泪水下这才缓缓的让双眼开始有了焦距。
微一侧首,轻微的一声卡擦,我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被这洞内的寒气冻的浑身僵硬起来。
略一垂目,荷生,如果……如果你真的被它噬咬,我至少要帮你找回你的骨骸,让你入土为安,这是我对你偿还的第一步,请你——一路走好!
一招“太上君火”,我将身上的寒气驱除干净。
试着挪动了一下左脚,估计是因为冰冻的缘故,左脚的“鬼打墙”时效竟然还未消失,看来腿是依然可以自由行动了。
至于……
看了眼肩膀上那两深深的血洞,我面无表情的对它们施了个“止血咒”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循着那还在空气中飘零的淡淡血腥,我既想快点找到荷生的尸体又害怕快点找到的走在停停。
一路踟蹰一路停顿,头一次我嫌山洞的路程如此的短暂,短暂到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就看见那不远处散落在地上的残肢剩肉。
一个趔趄,我伸手扶住了壁沿上的突出尖石,直到手心里传来丝丝的疼痛,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紧张,紧张到自己将手掌握出血来,都浑然不觉。
“荷生……荷生……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脚上似被灌上了沉沉的铅块,每走一步我都觉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