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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滋味还不跟坐在一团刺猬上是一个道理?
“你暂时不用担心,我将他放在寒潭中,至少七天之内,他的肉身不会腐烂。”
点了点头,这个我表示明白。
“但……他的魂魄呢?虽说黑白无常已经答应我在这七天之内是不会讲他勾走,但这可不表示他的魂魄就不会自动离体,若是附近的孤魂野鬼来捣乱,或是地灵够强,他的魂魄同样有被勾走的可能性,这一点,作为灵兽的你,该不会不明白吧?”
将尾巴支在地上,它后腿蜷曲,眼睛看着远方。
“就算如此,我也只能将他放在那里,因为除了那,这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保存一具阴体。”
思量半晌,我只好再次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依你的意思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
将目光深深的锁在它那毛绒绒的脸上,我靠近道:“你……真的每日都要吃死尸?”
目中闪过一股怒色,他随即别过头去。
“这个不关你的事。”
“咦?话不能这么说,怎么叫不关我的事,以后你可是我的灵兽,我能不管你吗?若你当真每日都要吃那些死尸,那我就……”
“你就什么?”
抬起眼,我竟发现它的灵语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扶了扶额角,我想我真是快疯了,就算它是略通人性的灵兽,也不可能会有人的思维与表情,甚至是神态,可……
为何它却总让我感觉它具备了人类的一切秉性了?
就在低头思索的瞬间,它站了起来,尾巴一扫,扫过我的眉眼,而我也顺势抬起了头,这一抬,我才惊觉自己竟然连头也只是刚及它的腰而已。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问了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斗大般的眸子先是一怔,接着就是沧桑的笑意。
“呵……我老的已经记不住我活了多少年了。”
“吹牛B。”
撂下这一句话后,我便上前趁其不备的一把揪下它的几根胡子。
哼哼,敢忽悠我,我就让你吃点苦头。
吃痛后的它立刻全身的毛发又竖了起来,口中的牙齿更是被磨的霍霍直响。
“你……竟然扯我的胡子?“
“哎呀呀,不就几根胡子吗?有什么好气的,没了可以继续长吗?再说,我也不是故意没事找事坐,我这不是想知道你究竟多大了,才这样做的嘛……”
闻言,它更是气的上前逼近我一步。
“我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记得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你这样做就是存心让我难受,是不是?“
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我撑着脸上的笑容不落道:“这不,这不,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你活了多久,那我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呵呵……只是几根胡子,不要介意嘛……”
“自己的方式?”
冷笑了片刻,它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是用什么方式来知道我究竟活了多久?如果……”
目中寒光一闪,它雪白的牙又恢复成了才见它时的森白。
被它这一看,顿时让我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说不上来是怎么了?总之就是感觉很不好的那种。
“呵呵……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我,那……”
停顿了一下,它话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气:“如果我发现你是在骗我,那我……就直接将那个小子一撕两半当做午饭来吃掉。”
咽了一下口水,大哥,用不着这么狠吧?我只是拔了您老几根胡子泄泄愤而已,你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
看来虎须不好拂,狼须也同样佛不得啊,这次该怎么办才好啊?
“怎么?害怕了?”
经它这么一说,我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将内心的惶恐与不安一并流露在了脸上,要知道,这个时候只要我一松懈,必会给荷生带来潜在的危险,毕竟我现在还不是它的主人,我的话,它也没有一定听的道理。
念此,我连忙嘴角一勾,壮着胆子上前笑道:“哪是?我怎么会害怕呢?更不会说骗你了。你不知道爷爷就曾经通过一个人的头发判断这个人是否还活在世上,于是我就想,既然头发可以当做媒介,那肯定也能从它上面看出一个人活了多久?你说是不是啊?”
他奶奶的,老娘为了能让你相信,连撒娇都使出来了,这一次的玩闹真是失策之举啊。
估计是和荷生那样单纯善良的人呆久了,就自然而然的任由着性子欺负,这下好了,终于碰到钉子了,看来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更要时刻区分不同的对象要不同对待啊。
“哼,在说这一番话之前,你似乎忘了两件事。”
“哪两件事?”
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他嗤笑道:“第一,我不是人,我是灵兽;第二,你扯下的不是头发,是我的胡须,所以,从你刚刚所说的来推断,你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得知我的年龄,换言之,你刚刚所说的一切全都是在骗我。”
阴森一笑,它摇了摇它身后那条雪白的尾巴。
“我刚刚说了,如果发现你是在骗我,我就会讲他……一扯两半,现下……你就等着给它收些骨头吧,看在我们好歹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留下一点纪念给你的……”
话音刚落,就见它尾巴一甩,整个身子如狂风一般的席卷而去。
而我,在呆滞了半晌后,这才像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似的,也不顾腿上的伤,尾着它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溪边,你听我解——”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就被左腿给拖的绊倒在地,当那股钻心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袭击着我的脑门时,就算我有万般的不愿,也抵挡不了那昏厥前的天昏地暗。
当意识快陷入漩涡般的黑暗中时,我仿佛听见遥远的空中传来一声弦破的铮响。
“当……”的一声,如梦似幻。
作者有话要说:记录今天是在网吧写的文文,还是穿的长裤,快把我热死了~~~~~~~
我有我的倔强
在漫无止境的黑暗中,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很小,大概只是我六七岁时的模样,那时的我头上扎着一只粉色的蝴蝶结,身上是一件白色的棉衣裙,泡泡的裙摆上落满了黄色的小花,青青的草地上,满是甜甜的熏风和肆意飞舞的蝴蝶。
而我就在那样的田野上,一路笑着一路追逐着翩跹的蝴蝶,直至自己满头大汗,我才靠在一棵大树干咯笑连连。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懒洋洋的打在我的身上,抬头看着软软的云朵,在和风的相约下,我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夜色降临,星光黯淡,我在野外有些寒冷的夜风中醒了过来。
揉着迷糊的眼,看着白日里本是一片乐意熔融的田野此刻在夜色的笼罩下变的莫名增添了些许诡异与阴森,我害怕的一个激灵,一边口中大呼着爸爸妈妈,一边依着来时的路,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去。
湿润的泥土因我的步伐不稳而沾在了我白色裙上,连带着郁青的草浆也印在了那本落满小黄花的地方。
一路踉跄,当我终于看到那熟悉的屋子里散发出朦胧的黄光时,我本是狂跳不已的心这才稍许安定了一些。
抹了一把脸上因跌倒时沾上的泥土,我加快了步伐,想早些回到那散发着温暖的地方。
突然 ,本是朦胧的黄光霎时像浇上了一桶煤油似的,蓦地变得亮堂了许多,那亮渐渐的变的刺眼与心慌。
当我的脚步终于停在那熟悉的门院前,看着树高般的火焰像要烧到天上去般,我的脑子仿佛是被什么打了一棒,木木的过了好半晌,我才疯了似的想往里冲去,可是,我终是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给拦了下来。
我永远都记得那双粗糙的手一边在为了我拭去眼泪,一边哽咽不已的对我说道:“韵儿,这都是天意,这都是天意,你爸妈一生捉鬼,这一天,是迟早都会到来的,你要记住,韵儿,我们李家作为捉鬼世家,最后都会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这就是命理,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