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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一木,我胆战心惊的又看了它一眼,它刚刚应该不是在笑我吧?
爷爷只说过它是个不可多得的神兽,可没说过它通人性啊。
见我看它,它状似正常不过的收起尖尖的利牙,接着低下头,用嘴拱了拱我脚边的斑斓兄尸体,经它一提醒,我犹如醍醐灌顶,在喜悦的冲昏下,我不仅将刚刚的疑惑丢到一边,就连它为何突然不吃我而来帮我都不去深想,直接兴冲冲的搬起斑斓兄的尸体当作爬出洞口的垫脚石。
虽然触手处的冰凉滑腻让我胃下意识的就是一呕,可逃命要紧,所以我在一边干呕着一边使出吃奶的力气的情况下,终是将斑斓兄的尸体呈大便状的叠垒在了洞口下。
一层一层的爬上去后,我努力的用双臂撑着洞口,然后甩出自己的右脚,缩着屁股蹬了上去。
一上去后,我就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地面上的新鲜空气,虽然夹着雾气的空气有些浑浊,但和洞内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再纯净不过了。
深呼吸,闭上眼睛,全世界有新鲜氧气。
如此吐纳了十次之后,我终是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眼,当一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碧绿碧绿的眼珠时,我吓的差点没再次跌进洞内。
“你想吓死我啊,大晚上的,一声不响的站在别人面前,你有毛病啊你?”
一骂完,我才意识到它是个动物,当下我脸色便有些难堪,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后,我站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看在你也算救了我一场的份上,我就不怪你了,我先走了,我还有人要去寻找,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睡吧啊。”
顺手捡了根手腕粗的树棍,我在地上捣了捣两下后,见它还算结实,就决定把它暂当拐杖的拄走了。
虽然腿是瘸了,但咱家的小正太可不能不去寻找,天这么黑,又是在这个充满了危险的丛林,一时找不到他,我的心就一时不得安宁。
可没想到刚走了两步,身后就像跟了个影子似的走来一物,回头一看,见是那身上皮毛都有些湿黏的溪边,此刻见我看它,它本是向前看的头颅往边上一扭,倔强的跟个臭屁的小孩似的。
当下我不由的嘴角一弯,口上乐道:“怎么?不认识回家的路呢?好吧,我今个也算是欠了你一次救命之恩,要不就以我送你回家做为回报,以后咱两谁也不欠谁,可好?”
扭到一边的头颅歪了个角度,用那双在黑夜里看起来湛绿湛绿的狼眼瞥了我一眼,又哼的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呵,敢情你还不愿意了,那最好不过了,也省的耽误我寻找我家小正太的时间了。”
说完,我便也不去管它,继续拄着个拐杖在丛林里穿梭,只是此穿梭的速度慢了点就是了。
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远处的一片迷雾。
不行,这么大的山头,这样一点点的挪动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就算我们彼此就在附近也会因雾大而看不到对方。
该死的是,还不能大声呼喊,刚刚的那群鸟们的本事,我算是见识到了。
唉,又不能叫,可视度又这么低,叫人怎么找啊?
心一烦,脚下的路又这般难走,加上身后还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一路尾随,当下我暴躁的种子就发芽了。
猛的转过身,我咆哮道:“跟,跟,跟,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说送你回家你又不要,偏生还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我,我都说了有事要办,不能陪着你到处乱转,你偏这么的跟着我,到底想干啥啊你?”
溪边兄被我骂了一通后,楞了半晌,就在我准备再次转身而去时,突感身边一阵风吹过,接着就见它“呼”的一声窜进了丛林深处。
不知怎的,看到它呼啸离去,我本是焦躁的心突然有些隐隐的失落,但转念一想,它能就此离开,也是最好不过的事,我可不愿意身边跟着个专吃死人肉的家伙。
这般想着,我便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有两盏茶的功夫后,我突然就闻到了一股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这样的味道,无论是怎样的情况都让人心下一凛。
加快了步子,我寻着味道的发源点,急切的赶了过去。
当拨开深可及腰的茅草,我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躺在了草丛里,他的衣衫早已被利爪划破,露出里面深可见骨的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而他的旁边站着前不久还救了我一命的溪边,此刻正低着个头,津津有味的吸食着他后背的血肉。
顿时心中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也不管自己是否是它的对手,抡起手上的拐杖,对着它的脑门就是一棒。
黑白无常
“你这个吃死尸的家伙,我让你吃他,我让你吃他……我让你吃他……”
只要一想到那个曾经有着憨厚笑容的纯真少年如今血肉模糊、毫无气息的躺在我的面前,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温柔与宽厚,我的心就像被刀一条条的划开了般翻出里面狰狞的血肉。
痛的我手下的棍子更是一次比一次凶狠。
而那个家伙在我的一翻狂轰乱炸下,呆楞了片刻后,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一跳而开。
“嗞……”
看着它全身毛发直竖,獠牙更是在月下发出慎人的寒光,大有我再开打它就直接冲上来撕了我一般。
见状,我浑身上下更是颤抖不已。
上前一步,我吼道:“你撕啊,你有种就上来一并连我也撕了,做什么前一刻救了我,后一刻就来咬死他,你最好现在也一口把我咬死,否则他要是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说完,我就转过身,也不管它会不会趁我背对它时一下子扑上来,将我三下五除二的咔嚓掉。
急步驱到那个躺在草丛里的身影旁,我将拐杖往边上一扔,随后就“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虽然地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草,但就那样一下子跪下去,膝盖处还是一阵木木的疼,但现在就算它再疼也疼不过我的心慌意乱。
小心翼翼的伸手将那个鲜血模糊的背一点点的翻过来,当看到那本是白玉般的脸颊如今变得如死灰一般毫无生气,一双水翦般的眸子也是深深的闭着,那皱着起的眉头更是如我那被拧起的心,当视线落到怀中那一捆被他紧紧抱着的柴火时,我终于不可抑制的对着天上一轮圆月痛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荷生……荷生……荷生,你回来啊,你回来啊……你忘了我在原地等你吗?你忘了我在等你吗?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了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将昔日那个温暖的身躯紧紧的抱在怀里,感觉到他的温度一点点的在我怀中流失,我赶忙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
“来,荷生,披上它,披上它,你就不冷了,只要不冷,你的身体就不会变凉了,就不会变凉了……”
眼看着那件残缺的衣裳盖的了这边就遮不了那边,我的眼泪更是“吧嗒……吧嗒……”的滴个不停。
“别怕,荷生,别怕,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摔开那件越扯越烦的破烂衣裳,我干脆用自己的身体来捂他逐渐变凉的身体,肌肤处,又黏又湿的如雨水般触感猛的一下烫伤了我的心。
“不,不要这么快就变冷,不要这么快变冷,求求你,不要这么快变冷,不要这么快变冷,好不好?”
使劲的亲吻着他的额头,我泣不成声:“求求你,荷生,求求你,荷生,撑下去好不好?撑下去,好不好?你不可以……死的,不可以……死的,绝对……不可以死的……”
月光打在他苍白沾染了血迹的脸上,如一张上好的宣纸上撒了些墨迹,散发出些许朦胧与凄美。
将他的身躯拥紧的几乎都要纳进肉里,咬着嘴唇,片刻后,我终是慢慢将他的身体放开,平放在了草地上。
俯视着那张嘴角有着丝丝殷红的玛瑙白玉,我深深的闭上了眼。
“荷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去,就算黑白无常来勾你的魂,也得看我李清韵——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