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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子肜没想到,没了凤姐儿的玩笑,还是会有人拿那个小旦说事儿。这回,还是一向大度的薛宝钗姑娘。宝姑娘原本在这类场合里,一般都要保持着端庄大度的样子,不太主动拿人开玩笑的,只是现在她心里还存着气呢。那两个小戏子,才刚出来的时候,自己就觉得那个小旦眉眼里看着怪熟的,心里一转念,就有心在许多人面前落落那人的脸面。
于是,宝钗看着那个小旦,说道:“真是怪可怜的,小小年纪就出来讨生活,只是我怎么看着这眉眼这么的熟悉,倒是想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话一出,黛玉就有些变了脸色。子肜才刚给凤姐儿暗示,还以为没什么事情了,冷不丁的就听见了这个说话,心里哀叹,还真是不消停的。黛玉本来心高气傲,虽然现在不想书中那样暗中受人言语,但还是有些敏感的,把她拿戏子作比较,心里又不知道要多想些什么,可怜自己还费着心思给她调/理身子呢。再说湘云也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自己还不想这两人心里存了疙瘩。再一想到书中还累得宝玉像是风箱里的老鼠,就心疼,虽然那是书中的宝玉,但现在自己处理不好,保不住还是宝玉两头受气。
于是,子肜忙出声道:“那你们都先别说,叫我来看看。”这话一说,本来湘云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含住了,长辈出声了,她能不听吗?
子肜就叫人把那个小孩子领到自己面前,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道:“我也看出来了,有些宝玉身边晴雯的样子。不过,现在这孩子还小,还没怎么长开了呢,保不齐以后长开了又学好了本事,作了正旦能演出贵妃醉酒,长生殿什么的呢。”
说着,又笑着对老太太说道:“我今日里叫老太太说了是白吃白听的,心里也不好意思呢,现在也随着老太太出些个赏钱,也算是给我们宝姑娘做些个面子。”说完话,就让人在多给了那两个小孩子钱一串,又让人给了班主额外的赏钱。在一连串的叩谢中,子肜笑着对老太太说,“今日里还是沾了老太太的光,才散了一些赏钱,就得了那些许个好话。看来这还真是个讨巧的法子,以后老太太出钱置酒置戏,我就在后面出些小钱,就能听了那么许多的好话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也是高兴,说道:“哪里能让你这么讨巧?你既要听那些个好话,不如先抬一箱子钱放在我屋里,我让我屋里那些个小丫头们看着你就对你说好话,保管你听个够。”
这话才说完,大家都笑了,凤姐儿还额外说道:“我原本已为太太就是能干的了,没想到再怎么还是没有老太太会算机呢!”一番说笑,就把这个事情混了过去。
宝钗原本有着取笑黛玉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半途太太出了声。一听太太出声,宝钗心中就一紧,想想自己怎么昏了头,只记着要在众人面前落黛玉的脸,全没想到自己这样说话会让长辈们怎么想自己。再一听到后面的贵妃醉酒,长生殿这类的话,这脸就搁不住了。自己长得稍有些圆润,自己爹娘又存了那样的心思,家里原本还有着腰牌,家里的奴才曾私底下拿杨贵妃说过嘴,后来被自己知道了,狠狠的处罚了一顿才没人敢再说了。现在,太太倒是好本事,连这些个话都知道,看来还是要小心做人。只是不知道旁人知不知道这是再说自己?
宝钗心里转着无数的念头,脸上还是没怎么带出来,只是自信看看,还是看得出来,这脸皮子还是有点控制不住的红了出来,直到后头子肜说了些给她做脸的话,才好了些。湘云坐在她边上,当然看出了她脸色的不同,手快的碰了一下宝钗的脸,说道:“宝姐姐这脸上怎么热热的。”
宝钗笑了一下,心里琢磨着湘云这话里的意思,嘴上却说道:“是吗?许是才刚贪了杯,多吃了几杯酒,这会子就热了出来。倒让你给看笑话了。”
湘云冲她一乐,笑道:“原本今儿个还想同你联床夜谈呢,现在看来是不能够了。宝姐姐还是吃上碗醒酒汤吧,省的等会子头昏说胡话。”
宝钗虽听得她话里有话,但是这会子她还顾不上和湘云计较这些东西,只是抿嘴笑了笑。
这乱哄哄的一日总算是过去了,等到晚上子肜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被折磨了一个下午的耳朵,就嚷嚷着耳朵疼,由着贾政给揉了半宿的耳朵和太阳穴,这才觉得回过本儿来了。贾政本就是习武之人,这点子手活也不在话下。只是贾政也不是个肯吃亏的,这下半宿,本着服务老婆的精神,贾正把这揉捏发扬了光大,给子肜上下都揉了一通,当然也不拘泥着用手了。
第二天,贾政是按着作息,照旧出了操,当然也没拉下了宝玉和环儿。而子肜却是多歇了些时辰。
子肜起了身,掰着指头算了算自己身上的事情,忽然想到,宝钗和迎春同岁,宝钗及笄,那迎春也是十五了,也该为她操心操心将来的事情了。虽然自己认为十五岁还小,但这里就是这样的,若是自己心疼想多留留她,一不小心就会害了孩子,到时候适龄的都定了亲或娶了亲,姑娘家就成了古代版的剩女了。想到这里,子肜的头就又疼了起来,这相看人家可是真是烦死人的事情,这迎春生母是个姨娘,做不了主也看不得人家,嫡母又是那个样子,在山上静养,这活计自己不操心,还能落在谁身上?再一想到自己家里还有几个要操心相看的,这头好像就更疼了。罢了,先顾着这眼门前的吧。
等贾政回来了,让他跟贾赦说说,看贾赦是个什么想头。不过再怎么想的,都不可能有中山狼了,家里又不差钱,贾赦也不是那个贪财好色的人,怎么会五千两银子就把女儿给卖了呢?
贾政这会子还在忙着他那个园子呢。他集了那些个人,又一直亲自操心把关,这紧赶慢赶的,眼看着这园子就有了雏形,只等着出了正月,赶在春天把那些个花树草植移了过去,也就差不离了。眼看着这大观园在自己手了一点点成型,那种畅快的感觉,比小时候弄出那些个生意还要带劲儿。
宝玉这个时候跟在贾政后头,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今儿个没什么新鲜事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脑子就不在这里了。昨儿晚上回去,宝玉总想着黛玉的样子,总有股想法,想要牢牢记住那些样子。他心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总是有点怪烦闷的。今儿人虽出来了,但眼里所见的,总觉得不如以前那么吸引他。
正文 266 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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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的婚事确实到该操心的时候了,所以贾政对贾赦一提,贾赦就羞愧无比,对着二弟一拱手道:“说来真是惭愧,这事儿本当是我这个做父亲该操心的,现在反过来还要二弟来与我说,我。。。。。。咳!”
贾政是熟知自己家兄长的习性的,也明白这个时代男子的通病,对于那些个内院的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的,儿子还是要教导的,女儿一般就是妻子的责任了,所以也不以为意,笑着侧身不受兄长的礼,道:“你我兄弟之间还说那些个做什么?也就是王氏心细些,又爱操心,提醒一二罢了。只是这个事情大哥还得早些拿个主意才好。”
这还用贾政说吗?先前是无意间忽略了,现在知道了哪里还会不放在心上?只是这个事情光贾赦自己还是由点子不太好办的。自己让手下忠仆搜罗出人选来,想看什么还得劳烦弟妹,当然,还得跟老太太说一下的。贾赦一下子就盘算定了,当然,子肜也早就有了辛苦的觉悟。
所以当老太太跟子肜提起这个事的时候,子肜带着笑一点没有推脱的应承了下来。迎春虽非她的女儿,但也是她看着长大,亲自教养过的,自然也是希望她日后能够过得好些,幸福不幸福的她不能说什么,但至少得平安。
所以子肜又开始经常地在各类应酬中露面了,这回她倒是没有孤军作战,凤姐儿也被她拉着一起出头,迎春是凤姐儿的小姑子,这做嫂子的帮着操点心也是应该的。
自从园子那里忙停当了一些,宝玉也经常待在家中了,子肜也不知道这孩子一下子是怎么了,忽然对学画存了心思。不过,对于孩子要学东西,贾政夫妻一向是不反对的,还给他请了个好老师,于是宝玉在读书练武之余又开始学起了画画。
林姑娘的生辰是在花朝节,子肜倒是也想给这孩子摆个酒啊什么的,不过给林姑娘拦住了,说自己年纪还小,这个生日也不是个整日子,也不是什么有讲究的岁数,何必弄得兴师动众的,无非自己家姐妹热闹一回就完事了,子肜一听也对,也就按着往日里的生日,该怎么过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