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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需要通过户部呈递,其中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银子,求了多少面子。
主管户部,果然是极大的诱惑;但是危 3ǔωω。cōm险同样存在,谁不知道户部一直是左相的底盘,一凡也一直挂在户部任职!要吃下这块蛋糕,肯定会和左相结仇!
尚元果然犹豫了。
“得初,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想重用你。可是呢,如果这个时候,你仍然和左相交好,叫我如何安心?所以想接下这件大事,你总得做点什么让我放放心罢!怎么样,向左相悔婚如何?”就是要让你们结仇,hiahia。
尚元苦笑,没想到我绕了一大圈,结果还是在替舒夏求情!
可是主管户部,分拆天下大贾,果然是有实权的肥差啊!何况当真接掌了户部,他又何必再看左相脸色行事呢?所以我相信,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得初不用急着决定,回家想想罢。很喜欢得初泡的茶哦!”我陶醉地漫饮两口,“希望以后能多来宫里走走。”要是能收进后宫,让一凡调教调教就更好了……我不负责任地幻想着。NP有罪,幻想无罪嘛!
过了几天就听说,耿尚元一下子又娶了七八个青楼女子做妾。婚前这样做,简直太不给左相面子了!封相不满,颇有微词。争到后来,都开始口出恶言,家丁们也动了手。双方交恶,干脆返还聘礼,退婚了事!据说,舒家大小姐退婚之事,封相竟吐了好几口血!
是不是真的吐了血不好说,民间的传言从来喜欢夸张其辞,但是后来上朝的时候,封相面色憔悴却是不争的事实。
等到颁下圣旨,耿尚元三品光禄平调为同品户部侍郎的时候,封相反倒镇定下来,一脸了然地望着右相,再不提此事。
哈哈,有人背黑锅了。
右相仍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一凡一凡,生我的气吗?”我用功地研发着金黄金黄的玉米烙饼,努力填补一凡不爱吃蛋饼的遗憾与空白。
“干嘛生气?”他专心又不专心地翻着那本《春秋》,等着做试吃的小白鼠,“如果我是右相,也会让你这么做的。”
玉米烙的香味在院子里徘徊不去,连妞妞都用神往的眼神,不时关注着我的动静。
锅与饼的交界处冒出滋滋的声音,金黄的玉米粒仿佛也在慢慢地涨大,显得越发饱满。
再烙另一面,大饼一翻,渗入面糊的蜂蜜和牛奶的香味欣欣然揭开了帷幕。
撒点儿糖,金黄的光泽,陪着亮晶晶的糖粒,甜丝丝的,似乎能暖到心底。
“姑姑,这个你一定不爱吃,我帮你吃……”
玉米烙刚盛进盘子,“体贴”的小华就一把捞了起来,
烫得呼哧呼哧,左右手交替地拈着,就是不肯放下来。
“如花做的饼,总有阳光的味道呢!”一凡笑眯眯地说。
真的一切都那么顺利吗?
为什么总觉得有一股阴谋的气息呢?
女人可怕的直觉?
也许只是杞人忧天吧!
理想之花
把你的快乐
告诉一只青蛙
它会为你
保守秘密
——Timefly
一凡温柔地擦着我的湿发,真舒服啊!
“一凡,你说先帝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
“选你不好吗?”
“为什么不是无沙?”
“你说呢?”他轻笑出声。
“一凡,如果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你,也许会做得比我好吧!”我靠在他怀里,有些惆怅地说。
擦拭头发的手一顿,又继续下来。
“如花,你从小锦衣玉食,在王府长大,居然怀抱着那样宏伟的理想,想要建立一个老有所养、人人平等的世界,这一点我不如你。真想看看你建立的国家啊!”
“如花有着如此丰富而博大的理想,却能够汲取王莽当政的教训,以稳定为基础,自我克制、不疾不缓、压住阵脚,一步一事地推进你的计划,这一点无沙不如你。不要轻易地妄自菲薄,身边所有的人都依赖你的信心才能得到力量。”
“一凡,你觉得人人平等真的比君权神授、等级分明更好吗?你真的相信血统吗?”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很多人仍然相信星座血型之说呢?更加普遍的是,天下父母亲都爱亲生儿女,这不也是一种基于血统的偏爱?
一凡沉默了。
“将信将疑吧!如花,你知道吗?熙王无沙也是庶子,年少时仰慕襄北王爷英勇神武,想要投军,圣文德皇帝担心他不利于先帝登基,硬是把不到十三岁的熙王软禁在皇陵整整三年。文帝既是皇帝,也是父亲,立长黜幼、立嫡贬庶是祖宗的规矩。熙王早年为名分所累不浅啊。”
“一凡应该也希望出生在一个不以出身论人品的世界吧?”
“愿其有亦愿其无!如花,庶子亦未必不如嫡子,可是若非尊卑有序,怕是家将不家、国将不国!”
“一凡,我相信等级制度保证了国家的稳定。可是国家到底是为了一小撮人的特权而存在,还是为了保护大多数无权力的民众而存在呢?不知道尧舜禹的时代是什么样子,虽然人人平等的‘国家’可能维持得非常艰难,但是剥夺民众权力的‘国家’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无论多么富裕!”
一凡但笑不语。
“一凡,耿尚元很实干,我想和他谈谈自由竞争与科技创新的问题,我能说服他吗?”
“如花,商人重利,不可轻信!尚元此人,高深莫测,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谁不重利?谁能比我开出更高的价格?”我知道耿尚元和左相集团最近闹得很不愉快,一凡当然会说耿尚元的不是。
话虽如此,内心深处也觉得有些不妥,耿尚元为什么这么顺从?难道真的是在积蓄力量、以图大事?可是军队牢牢地控制在一凡和阿爹手中啊?耿尚元到底是否可信呢?隐隐觉得似乎幕后有一只的黑手,稳稳地操纵着一切。
不管了,像耿尚元这样的人,能控制他的人大概不多吧!我以国士待之,又能够给他想要的政治地位,他有什么理由拒绝?更重要的是,我身边熟悉商务、能担当此任的人并不多,不妨给他一个机会!
“一凡,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他轻嗅着我的头发,发丝挠得脖子痒痒。
这个大坏蛋,新婚以来,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总像玩不够似的。
可能男性和女性真的不大一样,我只想每天抱着他温暖的入睡,结果后来往往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水到渠成”了。
偏偏心里很贪慕那种小小的亲密,像暗含着一汪的春水。只有这时,才有一种独占他的感觉,不再是远望着那个飘忽不定的谪仙人,而是抱着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凡人之躯。
也许是我无能,没有足够的智慧完全理解他,和他更深层地沟通?也许,观念习惯的依存和交融,会比肉体的亲密更让人安心吧?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一凡——”我甩了甩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到底爱我吗?”
多傻的问题啊!每一个女生一生中至少会有一次,忍不住问这个无力的问题。
一凡笑了,在我身边坐下来,捧着我的脸:“你说呢?”
他的靠近,仍然会让我心跳加速,体温升高。
“为什么爱我?”果然不能免俗,“如果我不是你的妻子,不是你最亲近的人,你会爱我吗?”
“如花,没有如果!”
“一凡,如果我不是如花,不是郡主,不是女皇,不是爹爹娘娘的女儿,不是你的妻子……你还会爱我吗?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一个能跟上你的脚步、猜出你的心思的女孩,你还会爱我吗?如果有一天,你的身份责任不容许你继续爱我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一凡……”我有点儿想哭,爱上他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如果有一天必须放手,又是多么痛苦的选择?
那些关于穿越的秘密,那些从来不曾让我觉得愧疚的东西,突然像许多小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心。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从来不怪他隐瞒。我也背负一个小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偏偏这个秘密与我现在享有的一切特权息息相关。我突然变得很没有自信。
“如花,瞧你胡思乱想……”一凡轻轻地拍着我的头,像在哄一个大孩子。
女皇大人永远分不出太多心思花前月下,随着耿尚元逐步掌握了户部权力,商业拆分如火如荼,另一件事情也渐渐提上议程,那就是结束土地垄断、将大量卖身为奴的人释放为自由劳动力。
土地兼并一直是个大问题,中国人大凡只要做生意、当官挣了点钱,立刻回去买地皮、作地主。正如法兰克福学派所认为的那样:安全感是人类最大的需要。而在中国,无论哪个时代,唯有拥有土地能够给人带来安全感,只有囤积土地是万无一失的买卖,可怜中国人,要求并不高,只有一点点,而且并不稀缺,却也很难满足!DaErFuEr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