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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心月挑着眉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缺点,唯一的毛病,就是贪玩!等我在这儿住腻了,也许就会想回去。”
她说的那些,全是违心之论,纯粹是想气秋子的!
她才不会看爷爷看腻了呢!就算和爷爷再相处一百年,她也不会腻的!她是最爱爷爷的!
“可是你每天都待在屋里,你不觉得腻吗?”
“不会啊!我觉得这里——挺好玩的!”
“危姑娘,你不觉得你在这儿打扰人久了吗?”小澄直言道。
“会吗?可是,是藩主要我多住几天的呀,而且老夫人也挺喜欢我的呢!”危心月顿了下,又道:“何况,宝剑的钱,我还没拿到呢!”
危心月的话语方歇,秋子便紧接着说:“卖剑的钱,我付给你!”
危心月瞪着圆眸,“秋子小姐要付宝剑的钱给我?那你方才说要给我的钱——”
“一并付给你!”
“那怎么好意思呢?”危心月笑道:“买剑的人是藩主,哪有道理让秋子小姐付钱呢?”
“想主和我家小姐是不分彼此的,谁付钱都一样。”小澄插话道。
“不分彼此!?为什么?”
“因为老夫人已经答应了他们的婚事,再过不久,藩主就会娶我家小姐。”
危心月瞠目结舌,装出夸张的讶异神情。“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呀!”小浪说道。
“可是……可是我记得藩主和我说过,他不想娶秋子小姐的呀!”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危心月眨动着无辜的明眸,
“我想想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对了,那天晚上,月光柔和,风很轻,他就看着我说,他要娶我,我就问他,那秋子小姐比较漂亮、比较贤淑,为什么不选秋子小姐呢?他说,他不想娶秋小姐,他比较想娶我——”
“够了!”
秋子听不下去,喝止她别再说。
“我要说的话也刚好说完了。”
“危姑娘,你真是太不知羞耻了!”小澄哼着声骂道:“你哪一点比得上我家小姐?藩主怎么可能会想娶你呢?别再那儿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喔,天哪,你怎么可以骂藩主呢?藩主说的话,在我看来,就像我们皇帝颁的圣旨一样,没人敢说不是的!你居然说藩主在胡言乱语?”
危心月紧皱着眉头,“虽然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你放心,看在你帮我端过饭的份上,我绝对不会把你骂藩主的事,告诉藩主的!”
“你……”小澄明显地感受她话里的要胁。
“秋小姐,你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危心月把矛头指向一旁脸色气得铁青的秋子。
“我再问你一遍,你走不走?”秋子隐忍着满腔的怒火。
“不走!至少现在不想走!”
秋子冷瞪她,气得说不出话。
“如果没事的话,请容许我先告退!”
危心月扬高唇线,笑咪咪的旋身离去。
“气死我了——”
秋子折了一截身旁的矮树枝,用力的丢在地上。
“小姐,你别听她胡说,藩主怎么可能娶她呢?也许想主只是玩玩她罢了。”
“我不管他们怎么样,我只想知道岛津君是不是真有说不想娶我的话!”秋子一脸的挫败,“我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小姐,不会的!”
小澄焦虑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主子。
“不行,我一定要找岛津君问个明白——”
“小芳,你去弄刺身给我吃,我肚子好饿。”
阿牛午睡醒来,遇着小芳,便嚷着要吃东西。
“好,阿牛少爷,小芳这就去弄,不过,老夫人还没醒,你要小声一点,别吵到老夫人,好不好?”
“好,阿牛不吵,阿牛坐着,不吵!”
“好,那小芳马上去做!”
阿牛生了一会儿,百般无聊地拿了一根竹子,便敲起茶杯来。
桌上五个茶杯,他轮流着敲,玩得不亦乐乎。
问了一下午的气,秋子步出房间想透透气,进到厅内,却看见阿牛在敲杯子,那敲击声吵得她心烦!
“不准敲了!”秋子喝着声。
阿牛停了下来,看秋子坐在另一边,隔了半晌,他又手痒地敲了一下。
秋子怒瞪着他。
被危心月气得半死,现在看见和危心月一伙的阿牛,内心的闷气又波涛汹涌了起来。
阿牛呆呆坐了一会儿,见秋子低着头,他又偷敲了一下,见秋子没出声,他乐得又敲了一下、二下、三下……
玩兴大起,阿牛又敲敲打打,专注地敲着杯子,没发现怒气腾腾的秋子已朝他走来。
秋子一把抢过阿牛手中的细竹子,忿忿地,使尽全力拍打阿牛的身子。
“我叫你别敲、别敲、别敲……你没听到吗?你们最好全给我滚回北京去!”
秋子象发了疯似地,不停地打着阿牛,但柔弱的她,纵使使尽了全力,仍是伤不了阿牛,倒是吓着了阿牛。
“坏女人!你是坏女人!”
阿牛惊吓的任由她打了好一会儿后,便起身反抗。
他拍掉秋子手中的竹子,用掌拍打着秋子的手臂。
“你是坏女人、坏女人——”
秋子不堪阿牛的拍打,步履不稳地踉跄往后,口中直嚷着:“住手!你这个猪头猪脑的笨蛋——”
“坏女人!坏女人打阿牛、你是坏女人……”阿牛平日性情极温和,但只要有人蓄意招惹他,他一定会反击的!“坏女人、坏女人——”
“啊——救命——”
秋子被逼至墙边,无路可退,失声叫嚷了起来。
正端了做好的刺身出来的小芳见状,立刻放下,上前去拉阿牛。
“阿牛,不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打秋子小姐呢?快放手!”
“她是坏女人!她打阿牛!”阿牛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小芳个儿娇小,根本拉不动阿牛。
在三人拉扯之际,岛津基拓正好从门外走进来,看见三人拉扯成一团,皱皱了眉头。
“你们三个在做什么?”
“主公,阿牛在打秋子小姐,我拉不动他!”小芳焦急地回答。
岛津基拓一个箭步向前,隔开了阿牛和秋子,两只强壮的手,拉住了阿牛胡乱挥舞的双手。
“阿牛,住手!”
“大人,她是坏女人,她打我、她打我!”阿牛告状的喊着。
岛津基拓回头看了全身颤抖的秋子一眼,“你打他?为什么?”
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他发现阿牛虽然比平常人笨了一些,但也因为如此,他和谁都好相处,没道理会让人嫌恶他呀!
秋子被吓得直发抖,“我……我没有打他……我一进来……他……他就发狂似地打我——”
“阿牛,向秋子小姐道歉!”岛津基拓命令着。
“是她先打我,我才打她的!”
“不管什么原因,男人就是不能打女人——”岛津基拓放开阿牛,询问着脸色苍白的秋子,“秋子,你有没有受伤?”
“好痛——”
秋子哭喊一声,便扑向岛津基拓的怀中。
那娇弱的身直发着抖,看来是吓坏了。岛津基拓不忍推开她,手臂将她轻轻环住,让她的心能够安定下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一堆人的嚷叫声?”老夫人午睡醒来,听到吵杂声,连忙出来察看究竟,“秋子怎么了?身体一直在发抖?”
秋子好不容易有机会窝在岛津基拓的怀中,根本不想回答老夫人的问题。
反正她吓坏了,也没人会怪她。
“娘,她是坏女人,她打阿牛、她是坏女人——”阿牛又转向老夫人告状。
“阿牛,秋子怎么可能打人呢?别胡说!”老夫人轻斥着,“小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到厨房去帮阿牛少爷做点心,出来时,就……就看见阿牛少爷在打秋子小姐。”小芳说出她所见的实情。
也走到大厅来的危心月,听到小芳说的话,不敢置信地问:“阿牛哥,你真的打秋子小姐?”在问阿牛话的同时,危心月也瞥见秋子楚楚可怜的依偎在岛津基拓的怀里。
岛津基拓反射性地收回搭在秋子肩上的手,但秋子赖住他,纤细的柔荑圈往他的身体,脸则埋任他宽阔的胸膛上。
危心月无暇去理会心中那酸涩的感觉,阿牛哥从来不会打人的,怎么可能莫名基妙的打起秋子呢?
“心月,她是坏女人。她打我!是她先打我的!我才回打她的!”阿牛拉着心月的手臂说道。
“阿牛,乖,别胡闹。先向秋子小姐道个歉,以后不许再调皮了,好不好?”老夫人好言劝道。
“我不要!是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