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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拿钳子。公主你负责洗头,我负责理发。”
两个女孩迅速分工完毕,立即手持各自选定的“最佳武器”向目标开工。
虽然,孟进觉得她们如此“仁道爱心”地要替他免费理发的举动本是不该指责,但他仍是隐隐地感觉到了一股从头皮就直发麻的无形阴影包围上来!他就像块即将被送入屠宰厂等待加工的猪头冻肉,命运由不得自己。无论从后来的哪个角度,情势只会令孟进迸发出一种想要飞速逃亡到宇宙另一头的强烈盼望。很快,他就被那两位“好心”的女菩萨围在了当中,没有了退路。
“你们--你们有理发师的资格证书吗?如果没有,还是算了吧,别拿我的头开玩笑啊!”孟进用颤微微地声音发出一丝忠告。
“你不知道有很多事是可以靠天赋来完成吗?我们可爱的公主一心一意想助人为乐,就请你不要随便再泼冷水了好不好!”火滢扬了扬手中足以修剪一片大草原的钳子,大刀阔斧地朝孟进的脑袋一路削去。
“小滢,不要乱来啊!这小子的清洁工作还是交给我办吧。”竹研慌忙拎起身边的空坛,冲进“战场”。如果孟进少了一块头皮或是半只耳朵,那他的使命就要到此结束,就只有等着回去被盛怒中的国王宣布革职查办。
“你放心,我们只是帮他剃剃头而已,紧张什么!”话音未落,钳子已经挨着孟进的鼻梁一扫而过,惊得当事人连眉宇间直渗出一公斤冰凉的汗水。
“公主,现在可以洒点水了!”火滢指示。
“好!”伽蕾安兴奋地托起枪把,瞄准目标就是一阵热情地扫射。
在一片迷蒙的水雾中,孟进感到一阵寒气逼人,他觉自己的头发在开始慢慢结冰。没过太久,前额就生出了几根棱角分明的冰柱,然后是后脑勺,俨然形成了北极冰圈。最可怜的是冻得绛紫的嘴唇,靠它哆哆嗦嗦地发出几个微弱颤音来表达当事人一言难尽的苦水。
“老师,怎么会是这样子?”伽蕾安手足无措的问道。以她多年玩水枪的丰富经验,这把水枪明显属于超过了正常用途。
“没关系,是我把水枪里的温度降低的。这样一来就能迅速杀死他头发上多余的细菌和虱子,是对付这种脏得不能再脏的头发最好的洗涤方式!”火滢说完立刻用魔法从快要熄灭的篝火堆里凭空移出一块黑里透红的木炭,接着又让它沿着孟进结冰的头发表面全方位地进行烘烤。
“你不会搞出人命来吧,他可是我这次任务的重点保护对象啊!在任务没完成以前,你千万不要失手把他给杀死了呀。”竹研哭丧着脸央告着。
“你不要瞎担心,剃完头我保证他还能活蹦乱跳,再让他烤一千个土豆也不会有问题。”
火滢等到冰水融化的片刻,也就是孟进的生物钟还没调整到适应温差急剧变化的瞬间,兵贵神速般地手起钳落,一阵雷厉风行地上下翻腾。啊,不出半个钟头,发型就宣布完成了。
“哎呀,不得了,还真是看不出你挺会理发的嘛。我还以为你要给他塑造一个绝无仅有的超难看发型,想不到你还是有一点创意,这个叫做什么头呢?”竹研走上前看宝似地盯住孟进的新头发,一脸的敬仰!
“这个呢就叫‘意气风发天下无敌英雄头’,是我匠心独具的精心创造!”火滢得意地介绍。
“哇!老师好棒啊!快教我做这个英雄头的秘诀吧!”伽蕾安很佩服老师手起钳落间的艺术灵感。
在原本的计划中,火滢只想胡乱替孟进修剪个“青椒波浪”型的乱发以此取乐。结果却在实际运作中,被一股莫名冲动骤然改变了自己原先盘算好的计划,她突然想要理出一个大师级的作品,这样才不枉自己身为公主皇家魔法导师的祟高职业。她也曾听说过多做好事就能美容的谣言,以前是不太信的,今天却出奇地相信了。
孟进没法目睹到自己动人的闪亮发型,只好伸出手靠简单的触觉来体验一下别人口中千呼万唤的“匠心独具”。不一会儿,他就感到一排排光滑无比的“金钢钻”错落有致地矗立在自己方寸不乱的头皮上空。难道这就是用冰冻技术做出来的不一样效果吗?会不会跑到街上吓死一群老鼠呢?
火滢沉浸在如大海汹涌般的成就感里,“伟大”往往就是从这种脱胎换骨的事物中突现出来。
“既然你已经替他剪好头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和公主在这里欣赏沙漠美景了,就此告别,就此告别!”竹研一把拉过还在不停思索自己发型模样的孟进,急急忙忙地翻身上马,对着马屁股就是一顿狂抽,他必须赶在这两个女魔头和鬼灵精想出更可怕的花样以前不惜代价地逃亡到最安全地方。
“老师,为什么他们连感激我们的话都不说一声就跑掉了呢?”伽蕾安望着那匹被过度骑载的瘦马一路狂颠地奔向远方,感到一些不解。
“就是啊,跑得比风还快,这算什么!唉,这只能说明他们是很无耻的乌合之众罢了,没有什么修养。反正做好事应该是不求回报的,我们就原谅他们的失礼吧。现在,我们得快点离开这个讨厌的烂沙漠,真是热死人了。”
幸亏,顺着瘦马留在沙漠里深浅不一的足印,火滢才得以带着公主辛苦万分地摸索出了一条能离开沙漠的正确路径。
第二卷 第四章 森林磨难
当竹研和孟进风驰电掣般地撤离出广袤无垠的大沙漠后,他们就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里。四周到处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时而还可遇到几只活泼的松鼠一跳一跳地在枝桠间嬉戏。
孟进的眼神渐渐流露出欢欣的曙光,这里的每处场景都无不令他回想起他家附近那片公园里那一棵常被自己用来倚靠着睡觉用的老槐树和一到清晨6点就会准时聚集到他家门口电线杆上大合唱的野麻雀们。然后也许就在某个记不清具体日期的黄昏时分,时钟突然被打断了永恒不变的经久摆动,将一切都披上了一层忽明忽暗不可解释的诡密色彩。孟进还依稀记得,当时自己正在吃父亲带回家的新口味泡面,还有放在隔壁房间里那个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女王二号”……它们是他记忆深处最后的几块残留碎片,然后他就像扯断了丝线的风筝空空落落地飘到了这个遥远的深谷中。
孟进当初是被竹研手中的一串大蒜给呛醒的,有时不良空气也能战胜神圣的催眠术,对这一点,竹研至今仍是相当忏悔。若不是当初他只顾一时嘴馋买了串大蒜果腹,那么也许他到达吉尔山脉的日子可以非常安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孟进随时随地都用那张呆滞的面孔对他提出千变万化的问题叫他难以招架。这些问题漫无目的没有即定范围,经常唐突得犹如半空中突然投掷的重磅炸药,令“才疏学浅”的竹研总是找不到像样的下台托辞。比如,孟进会问他:你们国家的泥鳅会不会吐水泡?鲨鱼的牙齿是不是桔红色?当车夫一个月嫌多少钱?你们国家有几个月亮几条水沟……等等等等。到最后,孟进竟然欣喜地发现有人比他还要无知,原来他自己以前还算是“聪明”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所以,兴致高的时候孟进就会满腔热诚地教导竹研一些基本常识:像什么一个碳原子跟两个氧原子结合就能变成二氧化碳啦、光合作用的真理在于叶绿素啦、尼罗河会定期泛滥啦……这都是他煞费苦心搜肠刮肚了好几个晚上才回忆出来的知识,现在全都免费送给竹研了,知识是无价!这就样,竹研倍感压力,经常在暗地里忏悔万分,身为一名曾受到皇家表彰的青龙剑客,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吃那串引发了这场“灾难”的大蒜头和其它一切蒜类食品。恨屋及屋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
尽管竹研不止一百次地尽可能耐心地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仍不足以填补孟进头脑里四分五裂的那部分思维空白。一路上,孟进对这个身背长剑的青年还是心存戒心,甚至有时会怀疑他是来自某个未开化的野人种族,或是专门负责贩卖无名人氏的地下组织中的一员。一个多星期孟进不曾自由地呼吸过,他的神经始终处于高度警惕,尽管这样也无济于事。他被竹研没日没夜地不计行程地拖着到处跑,比当年教课书上提及的哥伦布大爷跑得还远还要累人。最后,他似乎搞清楚了一点,那就是他们要去爬山,但在那座要爬的山之前还有千山万水的漫漫长路等着他们去跋涉去克服,听起来十分遥远的未来。
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有许多动物出没的森林中,至少离目标迈出了可喜的第一步。
“这里的兔子真肥啊!捉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