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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云”大放光辉,同时飘撒出更多刺鼻辛香的花瓣,直扑向竹研的面门。竹研惊得立刻掩鼻四面逃逸,巴不得挖个地洞出来让自己藏身,他在某次特殊的战役里患上了花粉过敏症,对香得过火的花朵根本无从抵抗!尽管火矾为此对竹研进行过无数次十万火急的严格特训,总算使竹研对一般性质的大众花朵产生了必要的免疫力,但“一般性”概括不了全部性。所以,现在竹研只好两眼穷射“银河”,喷嚏更是接二连三地乱打一气,洒下片片惊人的“水树银花”。
而火滢和伽蕾安,赶紧把握住这来之不易的乱世生机,集中意念,动用出决胜负的最后魔咒语:
“飞裂斩--!”
猛然间,一只硕大的巨拳从迷雾中刺出一道光线,朝竹研的胸膛迎面撞来。而此时的竹研还在不依不挠地打着喷嚏,在网子上不住地跌跌撞撞。当他的脑袋被这道光全部照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时间能让他从容躲避了。
凭着多年东征西战的经历,竹研本能地高空踢出一记右钩腿,想用自己浑厚的腿力将这个突如其来的巨拳震退回去。但这次他低估了巨拳暗藏的高深莫测的柔韧弹性,当他的脚尖刚碰触到拳面时,仿佛就被一桶百缠不烂的胶水粘住,想再用力拔出这条腿已是不可能的事。与此同时,巨拳忽然调转炮头以离弦之箭的速度往回射去。竹研的一只脚已陷在了拳中,整个人便被这股巨大的反弹力一同甩了出去。
第二卷 第十六章 斗决失利后
千钧一发之际,竹研靠着在空中仅有的一点平衡力,挥动长剑,顺着自己脚掌的外沿割离了巨拳包拢的魔爪,也终于赶在被抛出这片森林前,安全着陆到了一片灌木丛里。可是,布满荆棘的灌木丛很快就让竹研领教到带刺植物的顽强生命,它们毫不客气地将这个“远道而至”的陌生人浑身上下刺拉得破烂不堪。
“真是见鬼!下雨还带下花,真够可恶的,害我现在这么狼狈!啊呀我身上这件罩衫还是去年在比卡努拉镇买的呢,现在变成这幅德性啦?我真可怜哪--!”竹研躺在一簇灌木旁,扼腕痛惜。
“噢~原来你这件难看的罩衫是在比卡努拉买的呀,难怪这么土气。”从后面乘风追上来的火滢,对着竹研努力戏谑道。自从竹研被甩出了比赛的战台,也就等于把胜利拱手让给了“天才蜘蛛骑士”,也就等于她成功赢到了那八千塔比克和竹研下半辈子的奴役权,无论如何都值得庆贺。于是,火滢脸上始终挂满掩藏不住的喜悦气色,就如同绽放十二万朵的鲜玫瑰。
“是不是……是不是你和公主暗中捣的鬼,才让老天下出这么倒霉的花雨来?还有那只粘人的臭‘猪蹄’!都是你们合伙搞的鬼,对不对?”竹研气呼呼地爬起来质问她。
“说话可要讲证据!像你这样凭白无故地冤枉好人可是要遭天谴的!”火滢装作很气愤地回击他的正确猜想。
“这方圆百里内只有你和公主会变花变雨,你们存心想敲榨我旅费吧!如果没有你暗中搞花样,那个小白脸骗子早就输在我的剑下,所以这次比武不能算数,我还要你们赔我身上的这套衣服呢!”竹研据理力争,他可不想让自己未来的旅程陷入倾家荡产的窘境。
这时,公主马不停蹄地跟了上来,她身后面还有孟进和“普拉娜迪丝”。为了能让“蜘蛛骑士”赢得应有的奖金(也算是为昆虫伸张正义),她时刻准备着压上自己显赫的家世来镇倒所有繁琐多余的争议。
“明明是你输了呀!八千塔比克不要赖掉哦!你身为剑客,应该切实履行承诺,不然就是背信弃义,是很不对的行为!”伽蕾安瞪圆了她那双亮黝黝的双眼发话道。
“公主殿下,您怎么能这样无情地勒索一个像我这样贫穷的小剑客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况且是那场莫名其妙的雨和飞来的猪蹄才把我甩出赛地的,这分明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我才作的手脚嘛!所以我并不是被那个奶油小白脸的大骗子打败的呀。公主殿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再做判断,千万不要听信妖言惑众来让我蒙受不白之冤哪!”竹研动情地对着公主“哭诉”。
“你说谁是奶油大骗子?你对自己的对手一点都不尊重,真是差劲的笨蛋剑客呢!”公主不悦地评论道。
“我们的天才骑士才不像你这个大竹桶那么骄弱,你看他当时不是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照样毅力不倒地站在战台上,还等着和你再度交手呢。可谁知道你偏偏就是这样不争气,被几滴雨吓倒,连滚带爬逃出了战台,还自称被什么猪蹄粘到,这分明就是荒唐的狡辩嘛。虽然失败是残酷的,但你身为堂堂的青龙剑客想要抵赖总是不行的吧?输了就输了,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还钱吧。如果实在交不齐,画字押写借条也是可以考虑的。”火滢郑重其事地劝说着竹研,希望他能及时认清现实。
“你这是强词夺理!反正我就是没输掉比赛!是意外情况把我拖出了场子,这样的情况怎么能判我输掉呢?孟进,你说对吧?”竹研把信任的目光无限量地投到“好兄弟”孟进身上,既然都是男同胞就该乘同一条船,自然应该心连心团结一致,打败一切企图霸占他们旅费的贪婪人士。
岂料孟进却气喘如牛地说不出一句话,他一路长途背徙着“普拉娜迪丝”赶来,穿越了十几公里才徒步跑到这片灌木丛来,早已累得两眼翻白,哪里还有多余力气加入到这场分清是非的舌战中去。所以他唯有干瞪着两只累眼,冲着竹研大口喘粗气,令后者只能吞下更大失望的口水。
现在孟进才明白加强体育锻炼的重要性,他想起以前每逢清晨总有一帮中老年妇女挤在他家楼前的两棵古树中间穷练习扭腰摆腿的身姿,不知有多健康,令孟进常常隔窗观望,自叹弗如。相形之下,孟进就差太多了。他的运动神经只在幼儿时期达到过“鼎盛”,家长们兴致高时还会提到他2周岁那年满地乱爬的活力景像,但随着年岁慢慢增长,他反倒失去了那份灵敏度,一年比一年地不会跑步。即使他曾经努力尝试着研究金牌运动员百米冲刺的抬腿姿势,也不能阻挡他小学短跑不及格的命运。两年级后他就想和同学踢足球,结果因为无法面对急速旋转到他头顶上的皮球(太高的东西总让它头晕),而犯下了令同伴终生唾骂的致命错误自摆乌龙远射,致使本队迅速落后。很快就没人敢请这样的“人物”上场碰球了,连后补的资格也不给他,宁可让他去清理场边的杂草,而孟进自己也成了众人眼中碍事的杂草。头脑和身手双重太不灵光的人总是非常不受欢迎,所以有一段时间孟进一直渴望自己能变成一个西部牛仔。
一想起这些往事,孟进的眼睛湿湿得红了一片,这绝不是悲伤,而是由于纯粹怀念往昔还给人的一种隔天隔地的感触。而且真的有一粒砂子这时卷进了他的眼角里,令他不停地用一只干燥的手指擦试不止。幸亏他长年累月的知足长乐,才让他学会了用另一种角度去享受隐藏在生活中的乐趣,他是那样深深地沉浸到这样的乐趣中,而别人也许嗤之以鼻还来不及。所以,他是喜欢树的,喜欢触摸树皮那皱皱的硬壳和长在树枝上的每片叶,无论它们发黄掉落一地还是被毛虫咬过几口,还喜欢在很空旷的地带被一阵活泼的风干辣辣地吹过毛细孔……
“喂喂喂,你在想什么呢?说话呀你,快说我们没有输掉这场比武听到了吗?”竹研推了一把不断发呆中的孟进。
可是孟进向来对“暗示”这类微妙的形体语言缺乏敏锐的接收神经,更何况实际上他是这个形象俊美的少年骑士的男主人,因此他只有把全部立场一边倒地倾向“普拉娜迪丝”,对竹研说:“你是输啦,你摔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不算输那什么才算输呢?”
“你你在开玩笑吧,是不是糊涂啦,你要想想清楚,你说我输了就是等于要我交出八千塔比克啊,难道你想以后沿街乞讨为生吗?凭你这个样子就算你肯沿街乞讨也不见得有人会给你饭吃啊!”竹研咬牙切齿地盯着孟进,狠命地努嘴眨眼以图能使孟进产生出同舟共济的心声。
“你不要老是眨眼,如果我包庇你就违背我做人的原则了。输就输了嘛,大大方方地承认才是男儿血性!不然被她们看笑话就更不好看了。”孟进好心地来劝慰,顺便把少年骑士温柔地安放到一边,这更招来竹研一大束气疯掉的大白眼。
“她们串通一气是想用那个小白脸骗子来骗光我们的钱啊,你快醒悟过来吧,你这笨蛋!”竹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