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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多谢惠妃嫂嫂抬爱,敏柔虽瞧着瘦弱些,倒是也一直秉承着先祖母的养生之道,等闲是不敢轻易进补用药的,许是承了先祖母她老人家的风骨的缘故,便是如何一日三餐精细准时了,也仍是瞧着瘦弱,内里却是没有不舒适的。惠妃嫂嫂如此抬爱,敏柔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淑妃娘娘便笑出了声儿,皇后娘娘又瞪了她一眼,再转回头,瞧着玉妍的那神色就和善了不止一分两分,“好妹妹,的的确确是有仙女儿一样的风骨呢嫂嫂方才还觉得惊异,却原来是妹妹府上的先祖母深谙保养之道,哪一日妹妹你得了闲儿也到皇嫂宫中坐一坐,细细跟皇嫂说说这保养之道才好。”
“是呀是呀敏柔妹妹这么一说,本宫倒是也想起一事,去年本宫的母亲途径江北之地,曾有缘与妹妹一见,后来听母亲提起,当时瞧着妹妹便是谪仙一般地品貌,母亲心中爱重,竟找遍了浑身上下,也再没有哪样儿物件儿比当年苗王妃赐下的那对儿意在定下娃娃亲的羊脂白玉镯子更适合给妹妹做见面礼呢。”
淑妃娘娘满面欢快地起了身儿,上前来一把就拉住玉妍,宫女儿忙挪了竹凳过来,“妹妹,嫂嫂当日没见过妹妹,还曾怪怨母亲来着,妹妹你也晓得,虽说苗王妃所出的那位公主后来自己瞧中了兀竺族的忽突可汗,无缘与我那二哥哥结缡,却终究那对儿玉镯是有那么一层意思的物件儿,母亲是个诸事都不在意的,就这么赏了妹妹……”
淑妃那眼中已满是笑意,还含着一丝非同寻常的亲近之意,“今儿个嫂嫂再一瞧,也才明白了,那样稀世的珍品玉镯,不赏了妹妹,又给哪个去呢?也就妹妹这样的品貌才配得起这样的首饰呢。”
当街巧惩登徒子
戌时三刻,玉妍终于坐上了回周府的马车,因安公公要赶着回去伺候太后娘娘用晚膳,玉妍便在中晖门处请安公公留步。
“郡主,实在都是老奴的不是,方才赵尚宫来请,老奴替郡主回了便是,却不想这见一面的事儿,牵牵连连,差一点儿将郡主卷进了这后宫主子们的争斗之中,奴才今儿回去自向太后禀明原委,郡主莫要忧心,纵是这娘娘们有再大的本事,太后娘娘一句话,她们也还是忌惮的。”
“公公无需如此自责,”玉妍遣了听琴将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捧与了安公公,“母后跟前,还请公公替敏柔多尽心。今日皇嫂们也俱是一心为着敏柔着想的,虽说言辞上颇多机锋,”
玉妍顿了顿,回想着方才那一后二妃暗潮汹涌的一番对话,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却也不过是嫂嫂们爱护自家的兄弟们罢了,况且皇嫂们这是着意抬举敏柔呢,敏柔自不会拿了棒槌就当做是针。公公亦无需向母后一一回禀,她老人家今儿也累了一整日,公公并两位尚宫伺候着母后早些歇息了才是。”
安公公瞧着那夜明珠,忙扑通跪倒在地,“奴才的好郡主啊有您这份孝心,也就是咱们太后娘娘的大福气了呢,这夜明珠乃是惠妃娘娘送给郡主您玩儿的,老奴断不敢收的,郡主的心意,老奴领了。”
玉妍在马车之中沉吟了半晌,直到安公公心中都有些忐忑起来时,才听见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公公可是不喜这物件儿?”
不待安公公答话儿,玉妍接着说道,“皇后嫂嫂赏了赤金的喜鹊登枝儿头面,淑妃嫂嫂赏的那蜜蜡嵌玉的项圈并镯子,这两样儿物件儿都不合适拿来酬谢公公,这夜明珠虽说贵重,惠妃嫂嫂给了敏柔三颗,今日公公辛苦,这最小的一颗酬谢了公公,您别嫌敏柔寒酸便是给敏柔颜面了呢。”
“哎呦……老奴的郡主哎,您这话可是折死奴才了呦,郡主莫要动怒,老奴收了这夜明珠便是,郡主宽厚,老奴心中有数目的,若是太后娘娘问起,老奴定将郡主的一番孝心说与娘娘知晓。”
玉妍在车内点了点头,心想这安公公当真是人老成精,既然他懂得在太后娘娘面前替我周旋,这夜明珠送得就是值得的。
听琴一直跟着马车,出了宫门才上了车,“我的好姑娘啊,这一日奴婢可当真是提着心又吊着胆呢,一会儿听见姑娘要出宫了,一会儿又说封了姑娘什么郡主,一会儿说是要贬了老爷夫人呢,正兀自惊疑,却又听着像是俱都有了封赏。方才见诸位娘娘那一段儿,最是让奴婢捏着一把汗呢。”
玉妍笑眯眯地点了点听琴的额头,“傻丫头,谁人不是呢?这一日当真就如同一叶扁舟行在那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一般,跌宕起伏,让人心里头半点儿不落神儿,总算是好歹咱们今儿出来了,什么都别多想了,万事只等着回府以后见过了叔叔婶婶再行从长计议。”
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正闲聊宫中的这些见闻,就听见外头有人撕心裂肺地哭号,“大囘爷求大囘爷开恩,奴家,奴家不去,奴家是随着爹爹唱曲儿的,不是那等淫贱之人啊”
主仆俩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玉妍蹙紧了眉头,略起身儿向着外头便要开口,听琴忙一把拉住了自家姑娘,“我的好姑娘,您听听,这可是强抢民女的事儿啊,今儿就咱们俩人儿,一个车夫已年过半百了,您这一出头不要紧,别到时候人家不抢这姑娘了,瞧见了姑娘您的谪仙美貌,生了那等淫心,轻薄了您,可不就糟糕了”
玉妍不耐烦地挥挥手,“怎么?让我见死不救呀?我顶顶瞧不上这等光囘天囘化囘日之下强抢民女的肮脏事儿了。”
“姑娘我的姑娘,”听琴忙拉住了玉妍,见姑娘正怒冲冲地盯着自己,听琴低下头,“戌时了,太阳老爷儿也快要落山了,不算光囘天囘化囘日了。”
她小声儿地嘀咕了一句,又猛地抬起头,“罢了姑娘坐着,让听琴去瞧瞧。”
说着话,这丫头起身到了车门口处,猛地掀了车帘,“停车”这一声娇喝惊了路上正看热闹的众人。齐刷刷的目光都聚集在这架清油布的马车之上了。
车夫忙勒住了马,压低了些声音跟听琴说道,“姑娘,是京兆尹家的二公子,他姐姐嫁的是高右相家的大少爷,咱们快走吧。”
“管他是哪个,这青囘天囘白囘日朗朗乾坤的,他就明抢民女不成?”听琴放大了胆子尽量着拔高了音调儿,站在车辕之上呼喝道。
“呦嗬,怎么着,出来挡横儿的了?让爷瞧瞧?呦,美人呀丰囘乳肥囘臀好生养,柳眉桃腮小薄唇。正对爷的心思。”那人喷着一口酒气就到了马车跟前。
“美人儿,你既自己个儿出来了,不如就随着爷回去,你们俩,一个纤纤娇弱,一个肥囘美丰润,爷亏不了你们,都封了贵妾,啊,贵妾,哈哈。”
听琴让这登徒子的一番话臊得涨红了脸,她张口结舌,“你,你,你”了半日,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那人瞧着听琴羞得满面通红更添了几分妩媚之色,登时就迷得恨不能一时就将人搂进怀中才好。
“来来来,小娘子,快随着为夫的回府吧你这风流的样儿站在这高处,让人瞧了去,为夫的可是不愿呀”那人见这小娘子羞得根本张不开口来回话儿,索性更要占些嘴头上的便宜,“大胆狂徒,公然辱人婢女,你竟不知王囘法二字么?”
车帘再次掀起,玉妍带着帏帽立在车辕之上。“姑娘,您快着些回去这,这登徒子醉了提防他唐突了姑娘”
听琴转身就推玉妍,“傻丫头你先回去坐着,莫要与这猪狗不如的计较,他当他自己是个人物儿呢?还贵妾?本姑娘的丫头,你便是来给提鞋也不配,竟还敢如此痴心妄想,可是灌了两口黄汤,连祖囘宗也找不着了呢”
那人让玉妍冰冷不屑地声音激得恼怒起来,“呵哪里来的如此辛辣的丫头你可知小爷是哪个?竟敢口出狂言,看今日小爷不给你些厉害瞧瞧”
说着话,那登徒子便来拉扯玉妍,听琴忙要护着姑娘,玉妍猛地一推,便将听琴推进了车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玉妍手中的白布包那么一挥,一股子红色的粉末漫天飞扬,“哎呀爷的眼睛,爷,爷疼啊快来人呀,给爷逮了这臭丫头同两位姨娘给爷带回府里”
那些个一旁看热闹的人,见这京兆尹家的小爷吃了这小姑娘的亏,心中当真是畅快,正要给这姑娘鼓掌,却见那些跟随着这小爷的护院打囘手们一拥而上,要动这姑娘。
“哼就凭你们?”玉妍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儿,另一只手猛地一扬,砰地一声儿,那些本就有些胆怯的护院忙蹲身护住眼睛,玉妍趁机一把推开车夫,执起马鞭猛地抽在了马臀之上。
“嘶……”那拉车的两匹马本就让这一阵混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