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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量她们也不敢。”
“还请二姑娘息怒。”夏茉躬身又行了一礼,“你,你说什么呢?你叫我什么?你这没规矩的蹄子母亲大人怎么就喜爱你了呢?”梁王妃一双并不大的眼睛尽量圆睁起来,她瞪着夏茉,颇有些咄咄逼人。
“二姑娘奴婢唤您二姑娘”夏茉说着便站起身,“姑娘您四年前还未出阁,那时候的姑娘您,虽也时不常儿地撒个娇,使个性儿地,却都是无伤大雅的,在老爷夫人面前,姑娘您做什么都是好的,说什么都是应的。”
夏茉盯着高氏,她的目光有些冷淡,竟让高氏有些微微发起慌来。“奴婢此次来姑娘这儿,是奉了老爷夫人的命,前几日二姑娘您在王府的花园中的举动,才不过一日的功夫儿,都传遍了咱们京城的公府世家。”夏茉这话一出,梁王妃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王妃”夏茉又跪下来,“王妃可知?老爷夫人听了那些个传言,心里头是何等的难过?咱们府里头花了这么些年的工夫儿,对人从来都是护着您的,外头的人都以为您最是个贤良淑德,温善恭谨的。您这些年来想必也有耳闻,京里头提起了梁王妃,哪个是不竖大拇指的?”梁王妃听见这话,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又有何用呢?我要个空头的贤名儿做什么?”
夏茉向前行了一步,“王妃您在王府里怎么闹腾都是该的,从前外头自然有老爷夫人帮您撑着,那时节老爷还是当朝的右相呢,就是您府里头的周侧妃不是也只能在您这儿受了委屈生生地咽进肚子里去么?”
夏茉说着,声音中带上了一点哀伤的意思,“王妃,如今老爷他虽还有个官衔儿在,却已不多问朝事了,圣上又……”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压低了音儿说道,“圣上已非几年以前了。如今,”她又扭头儿朝着门外头看了看,“如今可真真儿是猛虎下山了呢”
夏茉这话让梁王妃登时就惊住了。她不再理会这个丫头,怔然出神起来。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儿,梁王妃高氏像是突然又醒过来一般,“夏茉,夏茉呀怎么办?这可怎么好?王爷他,王爷他不会休了我吧?”
说着话儿,这高氏突然就哭起来,“他原本就不喜爱我,是仗着皇后表姐跟淑妃表姐从中周旋,又,又,又因父亲他官居高位。这才……”她的眼神儿慌乱起来,她拉住夏茉的手。
“我这些年,我这些年其实也没做什么,我,可是那周玉妍,她亲姐姐都说她是个蛇蝎心肠的,还闺誉有损,我怎么能,我,有一个周侧妃已是让我夜不安寝食不知味了,如今再来那么一位,我那表弟妇可是偷偷跟我讲了,咱们王爷可是对那周玉妍格外好呢。”
“哎呀王妃您莫要哭啊老爷虽说不管那么多事务了,可终究还是堂堂当朝的右相不是?夫人让我跟您说,这周家的七姑娘呀,姨夫人是见过一面的,说是瞧着还不错,是个知书达理的。这不是沈夫人也是这么说的,咱们才动了心思安排了王爷见了这位姑娘么?如今咱们自说自话,再想着半途而废,岂不是让王爷轻瞧了去?也显着您是假贤良,真妒忌不是么?
“那怎么办呀?”梁王妃高氏扁着嘴儿就哭起来,这夏茉瞧着自家二姑娘这副模样儿,又想着夫人嘱托的那些话,“王妃,您呀,这就再给周府回复一封书信,就说上次呢,因为您头一日夜里没睡好,失了礼数,给周夫人赔个罪。再提一提,让周夫人看看哪个日子她便宜,您呢,到她府上去探望她一番。”
“什么?要我去一个翰林家里?还是给他夫人探病?我……”梁王妃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夏茉你”她恼怒起来,竟然连哭都忘了。
“哎呀我的好王妃,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梁王爷的性子从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如今这周府众人不去避暑,您是高兴了,只怕那两位,”她说着,向着侧妃们的寝殿的方向瞟了一眼,“人家才是欢喜得手舞足蹈呢少了个周府七姑娘,于咱们而言,那是少了个助力,于人家而言,那才是少了个劲敌呢王妃”
那夏茉更凑近了梁王妃些个,“夫人可是让奴婢将一句话带给您呢。”“你讲。”高氏向前倾了身儿,听见夏茉低声说道,“您是正室嫡妻,在气度上要大方您给王爷主动纳侧抬庶,提拔姬妾,那是您的本分,也是您明白事理,敬重王爷。如今,这事儿让那周侧妃做了,”
夏茉有些遗憾惋惜地看了高氏一眼,“夫人可是说了,这是那周侧妃逾越了您呀,拿着这个罚她都是合情理的。”梁王妃听见这话,那眼睛登时就亮了,“果真如此?还是母亲有谋略,快快接着说来。”
夏茉丫头在心底里头叹了口气,她接着说道,“夫人叮嘱了奴婢,千万要告知您,您就尽管着抬举些个聪明漂亮的,只要是咱们自己的人,为咱们所用的,您呀,就提拔了上来,到时候着看她们底下斗去,王爷念了您的好处,再怎么瞧不上,也不好冷落您,她们斗得越欢实,王爷就会越早就厌烦了她们。到时候,那可就是铁打的王府,流水的妾了。”
“哈哈,”高氏听了这话,抚掌大笑起来,“怪不得这些年,府里头大小姬妾那么多,母亲大人却是稳坐右相夫人的位子,享着那一品诰命的荣光呢”她欢快地几乎要跳起来,终究顾着身份,只是将夏茉一把拉起来,“好夏茉,我跟母亲讨了你来可好?我在这府里头当真是势单力薄的呢。”
“王妃厚爱,夏茉原不该辞”夏茉躬身施了一礼,“夫人她如今上了些个年岁,屋子里头几个当用的姐姐们要么给了您和大姑娘陪嫁,要么就配了人,如今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听见夏茉说了这个话,梁王妃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转儿,她突然就变了脸色,摔开了夏茉的手。
“哼母亲说让我大度,让我提拔些个为我所用的,可你,你也是晓得的,就说母亲给了我的那个芙蓉跟那个芍药,啊,这俩狐媚子竟然趁着我跟王爷拌嘴之时,她们……我不卖了她们,我,我引狼入室不成?”
步步紧逼语如刀
梁王妃高氏终究听了丫头夏茉的谏言,派了人给周府里送了信儿,说是要在次日辰时登门拜访、探病。周二太太接了拜帖,这位直爽的妇人倒是犯难起来,一旁的万氏姨娘见太太左右为难,想要谢绝,又似心有不忍之意,她微微叹了口气,“姑娘,您看请了七姑娘来商议此事如何?”
周二太太瞧了万氏一眼,“佩罗,怎么说我也活了这几十岁,你说就这么个事儿,我还要找个豆蔻之年的小辈儿商议,可不当真是羞煞了。”她看了看万氏,“依着你说,这梁王妃咱们是见还是不见得好?”万氏姨娘沉吟了下,“姑娘,论理儿呢,自然是要见的。这梁王妃虽与咱们七姑娘生了些个龌龊,终究也没撕破了脸面,这京里头除了圣上,可就是梁王爷的脸面金贵了呢。”
“唉你呀,真当你们家姑娘我傻呀?”周二太太幽幽地叹了口气,“玉妍呀,真真儿跟了她那生身的姨娘了,都最是倔强的性子了。当年月娘要不是有我劝着,今日又哪里来的玉妍呦?恐怕早就……”
万氏姨娘听见这话,也点了点头,不好再做声儿。“哎呀罢了,我这当婶婶的自来也就是个没出息的。说到底呀,这梁王妃也就是冲着玉妍来的,见不见的,是要问问这孩子。免得让这孩子觉着我这当婶婶的待着她生分,她瞧着也是个心重的孩子,如此一来生了猜疑,寒了她的心就糟了。”
玉妍瞧罢了梁王妃的帖子,她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婶婶厚爱,实在是玉妍三生有幸。”周二太太见玉妍不必自己多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心中甚慰,“哎呀,你这孩子,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周二太太起身扶了玉妍的手臂,“二婶呀从前年纪轻,头一胎就是你大姐姐玉门,那时节她是个孩子,我也是个孩子呢,”二太太说着,掩了口笑起来,“唉你大姐姐嫁得早,因她夫家远,婆婆又卧病在床,没个人主持中馈,这才求了咱们,你大姐姐十四上就去了西北。”
“二婶婶莫要伤怀。”玉妍轻声开解了一句,“嗨”二太太笑起来,“这么些年了,玉门在西北的平家事事顺意,人人称道,今年初又添了个公子,我呀,倒是没什么忧心的了。”
说着话儿,周二太太瞧着玉妍,“孩子,二婶婶呢,就玉门玉蛮两个嫡亲的闺女儿,这玉门的亲事是咱们老太太亲姐姐的夫家,打小儿订的亲,你大姐夫也是个争气的,年纪轻轻就已是有了品阶的武将,我呀,是没操什么心的。”玉妍点了点头,“反倒是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