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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哥哥坏,谁是在乎那个了。哥哥明明知晓宝蝉是为着什么,偏还绕弯子。”
林松年收了手,定定地瞧了宝蝉半晌,把个宝蝉吓得也忘了哭,“唉!蝉儿,你自来就是个憨直的,这话哥哥本不忍心说与你听,怎奈你是闺阁弱女子,咱们的爹爹早逝,长兄为父,今日,哥哥便代替父亲母亲说你几句,你也莫要哭鼻子,且将哥哥的话都想明白了,再哭不迟。”
林松年说着话儿,便拉了宝蝉二人一同到一张石桌跟前落座。宝蝉这时已有些不敢撒娇使性了,怔怔地瞧着哥哥,林松年攀着了一枝花,“妹妹,这女子便好比这花儿,最是娇嫩质弱,你瞧着它鲜艳欲滴心中喜爱,却哪里知晓,一旦遭了场风雨雷雹,凭这花儿是怎样鲜艳,也终究是要零落成泥碾作尘土的。”
林松年说着话儿,便将那花瓣儿一点点撕扯着扔在泥土里,宝蝉呆愣愣地瞧着兄长,似有所悟又有些糊涂,林松年瞧了瞧妹妹,便接着说道,“女子亦是如此,哪个女子不怀春,哪个女子不娇艳?可这世间有的风雨雷雹是何其多啊,不用说别的,就是流言这一样儿,便足以要了多少女子的性命。妹妹你天真憨直,却也是待嫁的闺阁女子,纵使你心中一片纯净,与谦哥儿只有手足之情,却难保谦哥儿是什么心思,舅舅舅母又是什么心思,更何况两府里人数众多,悠悠众口,一旦有个什么闲言碎语,那便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林松年放下了那花儿,瞧着宝蝉,只见她听见自己将这些话挑明白了说时有些慌乱,有些懵懂,待思想了一会儿,便有些红了脸,林松年见宝蝉俏脸微红,眼波流转,知晓这丫头是要开窍了,“哥哥,谦哥儿哪里不好呢?”宝蝉脸色晕红,抬起头里瞧着哥哥,林松年摸了摸她的头发,“谦哥儿没有不好,舅母却早给他相中了人儿。”
哥哥此言一出,宝蝉差一点儿要站起身来,林松年见妹妹如此,心中到底叹了一口气,“唉!你这丫头,当真是个钝的。那沈家姑娘,便是舅母属意的儿媳人选。亏得你还常与她们一处玩耍。竟连这个也看不透。”
宝蝉听见哥哥这么一说,一时间只觉得头像是胀大了几圈儿,耳朵里有些嗡嗡的像是蜜蜂苍蝇乱叫的声响,那眼泪便又流下来,林松年忙揽住宝蝉的肩膀,“宝蝉!万事都可通融,你这是做什么?从前就是心智未开,这一旦开了窍,又是个傻的。”
宝蝉便趴在哥哥肩膀上面大声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宝蝉终于只余了抽噎,“哥哥,这可怎生是好?谦哥哥是这世上真心善待宝蝉的人。”林松年听了宝蝉这话,心知此番却是要与母亲仔细计较一番方得护了宝蝉周全。
若说谦哥儿的学问人品家世那是再没有不中意的,只是舅母的为人有些个小家子气太过了些,日后若是玉妍进了林家门儿,舅母会否因着宝蝉的嫡嫂是她养在跟前多年的庶女而更加瞧不上宝蝉?
若是舅母以此为由,强要做主给谦哥儿娶了沈家姑娘,那宝蝉这一腔的痴情该寄予何处?纯善如宝蝉者,眼瞧着谦哥儿另娶,这丫头可怎生是好?
想到此处,林松年又叹了一口气。“宝蝉,万事都有哥哥跟母亲给你做主。你却要自今日起将那闺训严守起来。舅母为人你也是知晓些个的,外面儿上看着是一团火,内里头,怕不只是一盆冰呢,让她抓住了什么把柄,说出来难听的话,于你,于母亲,于咱们林家列祖列宗都是一辈子蒙羞之事。”
宝蝉瞪大了眼睛瞧着哥哥,此时见哥哥表情肃穆,神色坚毅,只得扭着帕子,将那想要传递给谦哥儿的纸条团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里。
主仆拉锯情更真
林松年这里三言两语点醒了妹子的情窍关节,又好生安顿了宝蝉一番,才急匆匆赶着到诗会上,梁王爷今日邀了江北五大才子,又邀了几位两江名望甚高的儒士,林松年和谦哥儿与其余八位学子乃是江北的“临江学馆”和“凤山书院”中选出来的翘楚。
诗会高潮迭起,江北五大才子风采卓然,几位儒士更是言之有物见解高深,十位学子态度谦恭,每人作诗两首给五大才子和梁王品评,梁王爷在诗会上特特挑了谦哥儿的“咏桃”和林松年的“桃夭”请儒士叶晏池评判,叶先生连声赞好,与其他几位儒士传阅佳作,众人都齐声夸赞,两表兄弟脸上有光,格外欢喜。
诗会宴饮之时,两表兄弟不免在众人的盛情邀请下多喝了几杯,待诗会散了,焦急地提着杏脯子不停向内张望的海丹瞧着自家少爷已有些脚步踉跄,舅表少爷干脆就要让家人抬着回府了,无奈之下只得搀扶了少爷回了府中,那杏脯子也又带回了林府。
众人尽兴而归,却无人瞧见梁王爷定定地瞧着谦哥儿和林松年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不一刻,一个蓝衣侍卫到了梁王爷跟前跪禀了几句话,那梁王又瞧了瞧众人鱼贯离去的那道门,缓缓露出了一丝笑容。
玉妍这些日子倒是轻松自在得很,听琴自那日听见姑娘说了齐大非偶的缘故,可是让那贵妾的事儿唬得心慌气短了好几日,大奶奶掌了府中之事,府里办事儿的妈妈们都是些生面孔,听琴多方打探太太因何发了旧病,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急得听琴实在是火上了房一般特特瞅了个空儿到大厨房里头找了自己个儿的娘,求了她娘去了付六管家的家里头探问那日是京里哪家王府里来了人,可果然说的是要挑王妃么?
听琴的娘提了好酒好肉到了六管家的屋头,人是见着了,东西也收下了,可提到那日的事儿,六管家却三缄其口,直说那日是听琴她娘听错了话音儿。
听琴娘这里也探不出个真伪,一时间整个的周府里倒像是让个黑罩子给罩起来一般严实起来,饶是青天白日,也让人觉着是眼睛耳朵都给蒙住了一般,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子死寂来。
听琴急得是团团转,观棋也是日夜忧心,坐立不安,侍画品书见两位年长的姐姐似是有天大的心事,好说歹说才求着观棋透了一点儿信儿出来,观棋这话音儿刚落,侍画和品书便想起了五月里锦澜园中遇见的那位梁王,二人面面相觑,都惊得白了脸。
观棋见二人行止有异,忙逼问二人可是知晓些什么,俩丫头无奈只得将遇见梁王之事说与了观棋,观棋丫头听见这来龙去脉,当真是一蹦三尺高,抬手就打了俩丫头一人一个巴掌,这一闹腾,惊了外头进来的听琴,待四人将这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听琴是彻底瘫坐在地,目瞪口呆。
四个丫头为着七姑娘的婚事是愁得食不下咽夜不安寝,七姑娘玉妍却静极思动,时不时还到大奶奶在府里的起坐之处小坐片刻,姑嫂两个也聊聊针黹女红,倒也和洽非常。
兰姨娘对着七姑娘可是恭敬得很,老爷近日里重新宿在了怡兰轩中,那话里话外,可甚是得意七姑娘。还说七姑娘未来的婚姻事,可是要仔细斟酌,必要过了京里头二老爷二太太的眼才是。
周大奶奶韦氏前些日子说起玉妍给六爷做的那云纹皂靴甚是精美来,烦劳玉妍也给她描个鞋样子,玉妍自然爽快应承下来,这紫藤轩中如今是日日像个冷宫一般,听琴观棋俩丫头自那日听了品书和侍画说了梁王的事儿,便闯进了玉妍的闺房,二人是声泪俱下,恨不得将女戒闺训全都一字一字灌进玉妍耳中,念了足足三个时辰,二人又埋怨姑娘不该让那俩丫头瞒着她们。
玉妍好言好语安慰俩丫头,可这俩丫头天生的榆木脑袋,非要玉妍应承她们不离紫藤轩半步,避上三个月再说。这可真是要了玉妍的命。从前躲着太太,那是忧心着自身的安危,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太太“发了旧疾”,再让玉妍憋在这方寸之地,玉妍可是怎么也不依的。
双方是僵持不下,玉妍也是天生反骨,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偏就要做什么,凭听琴她们怎么劝说,玉妍也只是充耳不闻。在玉妍的心底里,那个周妍妍还是鲜活的,来自现代的周妍妍还就偏不信这个邪了,牛不喝水谁还能强按了它的头?
何况,如今自己可并非单打独斗,太太不管事,她的一众忠仆都跟着没了踪影,新嫂嫂瞧着是个和蔼之人,定是知晓分寸的,表哥已许诺只待玉茹一上了轿,第二日便请江北鸿儒叶宴池来府中同父亲提亲。
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二人的浓情蜜意,玉妍这心里头满是甜蜜,初恋的滋味儿果然是甜到心底里的,前世里偷偷看过那么几本子爱情的小说,都说初恋最美好,却也最易失去,如今眼见着表哥就要请人来上门提亲,以二姑母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