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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事情明摆着的,再叙说一遍对哪个都不好,既然婆母您已知晓,媳妇儿也就省了这一遭口舌了。不过,如今是木已成舟,媳妇儿乃是三房的主母又顶着长公主之名,正妻为夫君娶平妻也好,长公主为驸马再寻一房妻室也罢了,想来婆母都不能过多干涉吧?”
这话说得江贵姨娘登时就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盯着玉妍,连尊卑礼数都弃之不顾了。褚国公夫人更是连脸都涨得通红,她抬起手,那手已抖得不成个样子了,国公夫人的嘴唇青紫,她一叠声儿地连说了几个,“你,你,你。。。。。。”
玉妍并未再多说半句,只是寻了一张椅子兀自坐下,“贵姨娘江氏,怎么?主母在此还有你挨着本宫的正经婆母坐着的道理么?你江府就是如此教给你规矩的?当家夫人的正房哪里有一个妾室坐的地儿?还不赶紧着给本宫出去,到花溪苑中寻连妈妈领板子去。”
“敬敏柔长公主”国公夫人见玉妍当着自己个儿的面儿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侮侄女儿,心中的那一口恶气再也忍耐不住。她用劲拍了几下桌案。
“好你个皇家的公主啊嚣张跋扈起来竟是不输给正经的龙子凤孙呀你还当你是哪个?当年若非你那二婶婶巧舌如簧,我,我又怎么会一时糊涂让你入了我国公府的大门?若非你的身份摆在那儿,薇儿她,她又何须屈居贵妾之位,今日在我面前,说的这都是什么浑话?”
玉妍将帕子抽出来慢条斯理儿地按了按嘴角儿,“怎么?婆母您这话是何意?我周家骗婚不成?”她慢慢将帕子收了,这才坐正了身子抬头挺胸盯着自己这位略微有些糊涂的婆母。
“婆母大人,本宫入国公府中也有二载了,有的人一日装得好不难,十日亦是可行,可这几百个日日夜夜,本宫作为国公府的儿媳,可曾有半点儿不孝不敬婆母之处?今日本宫才是训斥了一个逾越了规矩的妾室而已,婆母就将这些有的没的,陈芝麻烂谷子都拉出来打本宫的脸面,这个,在咱们大宁还真是头一份儿呢。”
玉妍自嘲地笑了笑,这才又盯着那仍然坐在国公夫人跟前,面上有一丝洋洋自得模样的江贵姨娘,“婆母您莫不是忘记了,江贵姨娘乃是她们府上庶出的闺女儿,咱们大宁官贵人家庶出的闺女儿命好运气也好些的,顶多不过是到个殷实的四品以下官员府中做个填房贵妾的,也就是大出息了。像是江贵姨娘这般的,虽说叔伯俱是朝中官员,没奈何舅舅们府中已分了家了,江二舅舅如今是皇商人家儿,商户么,身为外甥媳妇儿,本宫不好评论如何,不过,若是按着咱们大宁的规矩,官员家中也不过就是给个侍妾的名头儿罢了,像是咱们这等国公府第,那商户家的女儿怕是连个通房也是不好当上的。江贵姨娘如今。。。。。。。”
眼中的嘲讽之意已经分外明显了。国公夫人被气得哆嗦起来。玉妍冷眼瞧着她,心里虽说有些怜悯之意,终究为了文氏日后能在三房立足也为了这一回能将此事圆满做成了,玉妍知晓,今日她便是心如刀割也不能示弱。
正在众人僵持不下之际,褚候跟褚三爷在外头求见。国公夫人一听见儿子们到了,那眼泪立时就忍不住了。待二位爷入了内,一眼便瞧见母亲坐在椅子上哭泣,江贵姨娘在旁边也是边哭边劝慰着国公夫人。
“给母亲请安了。不知母亲因何故如此啼哭?”褚候跟褚三爷心里多多少少猜到了些,只瞧见长公主面色不善便也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你们也莫要问我为何如此,只一样儿,你们俩趁早儿拿了绳子勒死了我罢了我也图个清静,家里头尚主,都说是福气,到了咱们这儿竟是罪过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不晓得么?还敢给我摆谱起来?”国公夫人拿着帕子哭得愈发大声儿起来。
文氏九湘见此情景,生怕褚候再像昨夜那般跟长公主生出来龌龊,她扑通跪倒在地,“国公夫人,都是九湘失了检点才有了今日这祸事。不如夫人您就放了九湘家去,从今后九湘便是死是活,断然不会给国公府添一星半点儿的烦愁。”
若是往日里国公夫人哪里听得下去文氏说如此悲凉的话,早就止住了她扶起来好生安抚了。不过,一早儿听见那两个婆子跟江贵姨娘说,这文氏竟然与那敬敏柔长公主瞧着甚是和睦,连敬敏柔长公主未曾禀报了长辈擅自说要娶她为三爷的平妻,她都巴不得一声儿应下了。可见也不是个稳重的女子。
“文九姑娘也莫要说这般锥心的话。原本我待姑娘实心实意姑娘也是晓得的。可人总是要夫人尊重才行,若是身为女子自甘下溅,那是旁人想救都没法子的事儿。姑娘不如就如实与我讲了,昨夜之事是否有人逼迫姑娘,姑娘若是有委屈,当着众人的面儿直管说,国公府就是再如何,也还是要还姑娘一个公道的。”
这一番话听起来实在是太具诱惑力。玉妍仍旧高昂着头,文氏偷眼瞧她,她是感觉得到的。不过,玉妍半点儿也不曾瞧文氏。“褚国公夫人,实在是九湘昨夜醉迷了。三爷他,他亦是醉得有些过了,才有了今日这桩丑事,既是九湘之过,我也不推诿于人,还望夫人您成全了九湘,放九湘家去吧。”
文九姑娘这话一出口,玉妍心里面点了点头,“此人还是很识得大体的。”不等玉妍开口,褚三爷就扑通跪倒在地,“母亲,玷污了未正式过门的二嫂嫂名节的是儿子,都是儿子混帐还求母亲您莫要怪责文九姑娘,亦莫要追究敬敏柔长公主,长公主她不胜酒力提前回了思无境中。一切都是儿子的过错。儿子,儿子中意文九姑娘亦非一日两日,昨夜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儿子,儿子对不住父母,对不住兄长”
听见褚三爷这话,国公夫人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晕了过去,众人惊呼忙乱,文氏起身儿到了玉妍跟前,“周姑娘,对不住你。”这是梨香阁事发至今,文氏头一回跟玉妍说了这么一句软话儿。
玉妍并未瞧文氏,只是回了一句,“但愿日后你能告诉我,你今日是值得的。”二人点了个头儿便随着众人入了国公夫人的寝阁。江贵姨娘嚎啕大哭,边哭边骂玉妍跟文氏。褚候着急吩咐去请太医,拿了帕子亲自给褚国公夫人敷额头。褚三爷也忙着给国公夫人顺气儿,一时间寝阁中竟全是江氏的辱骂声儿。
文氏心中悲苦,瞧了江氏一眼,并未做声儿。玉妍却已积了满腔的怒火,她拉住了国公夫人跟前的霍妈妈。“夫人昏迷不醒,咱们府里就任由一个妾室在此辱骂主母么?还不叫人将这贱人绑了拉出去给我掌嘴”
霍妈妈无奈地瞧了那江贵姨娘一眼,又抬眼看了褚候跟褚三爷一眼,褚候的手顿了一下儿,头也未抬,便吩咐道,“江氏冒犯主母,论理该打,不过,她也是惦念着夫人,不如请长公主您格外开恩,赏她个禁足也就是了。”
玉妍惊讶地瞧了褚候一眼,她知晓这个男人从昨夜就在跟她生气,他也有资格如此生气,毕竟这一切都是玉妍自作主张的,也是她瞒着他设计将他弟弟陷入了如此不名誉的境地,不过,玉妍不明白他处处护着一个贵妾做什么。
“好好得很。”玉妍说着话儿,缓步走上前来,“褚候说得有道理,不看僧面看佛面,索性本宫就赏她个大脸面。”说着话儿,玉妍一把揪住了江贵姨娘的衣襟,左右开弓赏了她十数个巴掌。“滚回青藤斋,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一个人不许给江氏贵姨娘送水,送饭,送吃食。”
玉妍说罢了这话,甩了衣袖便离开了国公夫人的床榻前,空留下众人盯着双颊被打得通红肿胀连哭泣都忘记了的江贵姨娘。
194男人心思多离奇
玉妍靠着一口恶气支撑着强走到了花溪苑中。丫头们见主子利落地提了裙子就迈步进了门槛,也紧跟着入了内,却只见姑娘她行在前头身子突然晃了晃,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玉妍已晕倒在地了。
这一惊唬得听琴等人慌了手脚。还是连妈妈老道些,忙使了粗使的仆妇们拿着软兜将姑娘抬进了屋子里。听琴带着众人忙着给姑娘拧毛巾,喂汁水,连妈妈将侍画叫到一边儿才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唉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姑娘她一心都为着褚候,到头儿来,都说褚候温善,爱护姑娘,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因为他的父母兄弟这么百般怪责姑娘。男人的心啊……”连妈妈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就叹着气直摇头。侍画看着连妈妈这样子,心里也是又气愤褚候的所作所为,又替自家姑娘觉着不值得。
听琴跟观棋请示连妈妈说要派了小丫头去给姑娘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