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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这狐狸精勾引了您,还妄想着给您做平妻,我,我实在看不过眼,方才可惜我醉迷了,若是我醒着又哪里能叫三爷吃了这哑巴亏?”说着话,江贵姨娘呜呜地哭起来。玉妍急忙抬眼向着梨香阁的方向看去,只见人影儿一闪,那名唤柳绿的姨娘躲在了梨香阁的门后头,并不曾似江贵姨娘般冲出来喊打喊杀。
“你,你退下”褚三爷的脸面都已涨得通红,他虽说心知今晚这一连串的变故中必有古怪,不过,毕竟是自己毁了文氏的清白,即便这明明白白就是一场阴谋,褚三爷也只有咬着牙认了。
因为这是在花溪苑中生出来的事儿,哪怕有一星半点儿的不妥之处在外头人的口中流转,母亲都会头一个儿责怪敬明柔长公主,若是细究起来,怕是到了后头,连太后娘娘都护不住妍儿了。
“三表哥你,你怎么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偏着这狐媚子呢?奸yin亲嫂,这是多大的罪名儿呀?若是传扬出去,三爷您还怎么在京城立足?明明就是这狐媚子不守本分勾引表哥你在先,保不齐那酒里头她早就做了手脚呢,表哥你,你的酒量旁人不知,薇儿还是晓得的,也不过四五杯而已,哪里就能醉得认错了人呢”
江贵姨娘的这一番话让褚候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玉妍立在一旁瞧着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江贵姨娘,又听见她说的那些话,心里也觉着这文氏九姑娘实在是有些胆大妄为,若只是如商议的那般行事,顶多也就是说他们二人两情相悦罢了,求婆母成全也就是了,可是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连江贵姨娘这么个脑子都能猜出来几分,更何况国公爷跟国公府众人。
想到此处,玉妍忍不住又盯着褚三爷瞧了瞧,他虽年纪轻,可并非无知小儿,这事儿明显透着蹊跷,纵然自己撞开梨香阁大门的那一瞬间他反应不过来,那过了这么长地时间,他心中将这前因后果细细想来,怕是已猜得差不多了。可是,他并未申辩,也未寻花溪苑中的众人对峙,干干脆脆就认了这奸yin亲嫂的恶名,又认了文氏九姑娘这位平妻。
玉妍的心忍不住扑通扑通跳得几乎要自口中蹦出来一样儿。演戏的总是以为自己多精明,其实被拉着入戏的跟看戏的也未必就都是傻子。
“薇儿”褚三爷皱起眉头,他满面疲惫地冲着江贵姨娘挥了挥手,“莫要再说了,俗话说得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今日宴饮加上在庄子里这月余的劳累,我当真是有了九分的醉意。此事全是我的过错,与文氏九姑娘无有半点儿干系,九姑娘她受了委屈,你又……。你莫要胡搅蛮缠了,九姑娘日后是我的平妻,也算是你的主母,还不赶紧给九姑娘赔不是去?”
听见表哥这一番话,江贵姨娘跺着脚大哭起来,她上前一把拉住了褚三爷的衣袖,“表哥,咱们走,咱们不在这院子里了,再也不来这个破地方了。谁晓得这里头的人都是安的什么脏心烂肺常日里表哥你百般宽待了她,她却引来了这么一个祸害精将表哥你害成了这副模样咱们今日就去回了姑母,彻查此事,将这两个妖精通通都赶出去,赶出去”
玉妍听着江贵姨娘这一番口不择言,心里头愈加惭愧了。她忍不住回头瞧了瞧一直默不作声儿的褚候,褚候也恰好瞧着玉妍,四目相接,玉妍读出了褚候眼中的一丝怨怼来。“唉”玉妍叹息出声。待她反应过来才瞧见众人都盯着自己。
“江贵姨娘你口口声声都是在指责本宫,一个妾室竟能对着主母说出此等大不敬的话来,本宫今日还真是开了眼。”玉妍见众人盯着自己瞧,心知装鸵鸟儿总是不行的,让一个贵妾骂到了脸面上都不敢开口的主母,还是大宁的长公主,那要是旁人晓得此事,定然是要百般猜测自己了。
她索性放开了文氏九姑娘,上前一步立在了江贵姨娘面前,“妾室对主母不敬,本宫早就有规矩立在那儿,杖责三十,你身为朝廷的四品诰命夫人,对长公主大不敬,本宫便是立时叫人将你打了百板也是无人敢说什么的。不过,本宫从来都是个心慈面软的,但凡强硬一点儿也不会有你今日的这放肆无礼了。”
“来人呀”玉妍冷下了脸,暗影儿处走出来两个粗壮的仆妇,“江贵姨娘两重罪并在一起罚,本宫念在她是初犯,又因饮了酒之故,就赏她四十板以儆效尤吧。”仆妇们应了声是,就要上前拉扯江贵姨娘,却让她一闪身儿躲了开去。
“你这让人用烂了的过气货你这公主的名头怎么来的你不晓得么?仗着宫里的势你就想在这国公府的地界儿上要我的强?凭你也配?你不过才是江北小官儿家的庶女你跟我显摆?你还要打我的板子,你先瞧瞧你干的什么好事儿吧你引来的这妖精勾引了我表哥,明日,明日姑母定不饶了你,你且莫要得意狠了”江贵姨娘紧紧拉着褚三爷的衣服角儿,那嘴里是半点儿也不肯示弱。
玉妍瞧了一眼褚候,又看了一眼褚三爷,“五十板,扔柴房,断水断粮。再上来几个人”玉妍这一声令下,呼啦啦暗影里出来了六七个粗壮仆妇。江贵姨娘拉着褚三爷的衣袖瑟瑟发抖,嘴里也不敢再胡言乱语。
褚候瞧着这架势,心知若是再不出言劝阻就要出人命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长公主,江贵姨娘乃是微臣跟驸马爷的表妹,她自小在家中娇惯得有些不成样子,还望长公主您海涵。她虽出言无状,却只怕世人对今夜花溪苑中的事儿也是要存了同江氏一样儿的心思,长公主若是重罚于她,怕是外头的人愈加要猜测公主了。反而于公主跟文九姑娘的名声儿有碍。”
褚候的这一席话就如同钢鞭一般重重抽在了玉妍的心上,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喜爱了这么久的男子,褚候的眼中平静无波,目光里甚至带了些森冷的意思。
“哼二伯这话说得好生没有道理,怎么?本宫即便不是公主也还占着个三房主母的位子呢,妾室们出言相辱,本宫连责罚都不能?二伯这话说得着实让人哭笑不得,江贵姨娘在娘家时被娇惯?本宫就是如草一样儿长起来的了?若是什么话都能捡起来就说,那本宫能不能说一句,怎么?咱们褚国公府竟然是宠妾灭妻的人家儿么?”
玉妍说着话,那面色就已变幻了好几种颜色,殷红的嘴唇已没了半点儿血色,那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儿却强忍住就是不肯让眼泪掉下来。褚候瞧着玉妍这般,心里头也是如刀割一般难受。他心里知晓这一番话说出来,他的妍儿定然是要恼了他的,可是,褚候心里头此时就像是点了九万响儿的爆竹一样儿,不由自主地他就将好好儿的话说成了这副模样。
“侯爷,长公主都是九湘的错是九湘罪该万死。侯爷、公主、三爷你们都莫要为难了九湘即刻就出府去日后九湘是死是活都不会连累了几位的。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罢了,九湘实在无有颜面再让诸位为了我费一星半点儿的心思了。”文氏见事情越闹越糟,猛地就跪倒在地上,泪水已经干了,声音也悲凉得连一丝半毫的生气都没有了。
“文九姑娘”玉妍气得狠狠瞪了褚候一眼,将他披在她身上的大氅解了就扔在了地上。她弯腰扶起文氏九姑娘。“这事儿出在了花溪苑中,江贵姨娘虽冲撞了本宫,不过有一句话她说得是在理的,是本宫不好,若非本宫酒量太浅,提前退席去歇息了,九姑娘你跟三爷也断不会……”听见玉妍这话,文氏嘤嘤哭得愈加悲苦起来。褚三爷皱紧了眉头瞧了那围上来的粗壮仆妇们,“你们且退下了,江贵姨娘自然有爷处置。”
193国公府中一团乱
第二日一早玉妍便领着文氏九姑娘到了国公夫人的正院儿。国公夫人这儿已得了信儿,玉妍跟文氏甫一入内冷不防就叫一个茶盏当头飞过来险些砸中了头脸。丫头春华秋实忙上前挡在了文氏跟玉妍的前头,除了玉妍众人都跪下来。
“你们,你们做的好事丢尽了我国公府的脸面敬敏柔长公主啊你好啊人是到你花溪苑中宴饮的,怎么旁的人都好好儿的,你这三爷的嫡妻亦毫发无损,偏就你二嫂子与你的夫君做下了这等样事儿?你莫要跟我说什么酒后乱性,妈妈们并江氏早就同我说了,你倒是躲清静去了,早早儿就退了席。”
玉妍站立在国公夫人对面儿不远处,她先瞧了一眼依偎在国公夫人跟前眼睛哭得红肿不堪的江贵姨娘,又才将目光转向了国公夫人,玉妍略一欠身儿算是见了礼。
“婆母,事情明摆着的,再叙说一遍对哪个都不好,既然婆母您已知晓,媳妇儿也就省了这一遭口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