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要做的事,你若能拦,五年前就拦得下了。”
说到五年前妻子上书一事,包天同还心有余悸。
“我们本就是同窗,志趣相投,当初我要考女官,你那样支持。我们一起进了翰林院,一起做了官。可如今,你却成了最反对我的一人。当真……让我失望。”冷玉颇为怀念当初光景,也想不通为何两人之间为何会如此。
包天同默然片刻,才道,“官场险恶,你何必去趟浑水。圣上不喜女官,若非皇太后鼎力支持,书院早没了女子。可皇太后身体愈发不好,女官迟早会在大臣反对下停步。到时若有牵扯,你定会受累。在家做个贤妻,岂非很好。”
冷玉也知晓现今形势不好,可再怎么险恶,她也不会丢下这先生一职。
包天同见劝她无果,长叹一气。
&&&&&
《诗经》中有提“七月食瓜,八月断壶”,这壶指的就是葫芦,八月的天,正好丰收。
柳雁这会坐在葫芦架子下,瞧着已能摘的硕果,不由动了心思要将它做成什么有趣玩意。正想得仔细,隐约听见四叔在叫自己,还以为听错了。
自从四叔娶了四婶后,柳雁就甚少总是过去瞧他,先前还会去,只是每次都见四婶陪在一旁,四叔也很是高兴,她便少去了。而他更是少来,也再不好意思说她不陪他玩了。
她回头看去,竟真是柳四叔。
柳定泽一屁股坐在她一旁,问道,“雁雁你怎么不练箭了呀?”
“刚练完呢。”柳雁奇怪道,“四叔你怎么跑这来了呀,不陪着婶婶么?”
“我娘把我赶出来了。”柳定泽颇为委屈,“是连着被子枕头一起赶出来了,我娘说怕我踢着你婶婶,也怕你婶婶老吐,吵着我睡觉。可是雁雁,夜里不能陪着你婶婶我会担心的,更睡不着了。”
柳雁诧异,原来怀了个小小人竟能这么“霸道”的呀,她摸了摸肚子,那是不是以后她有了小小人,也能逆天还无人指责?
“那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再一起住呀?”
柳定泽数了数手指头,“明年三月份。”
“好长的日子。”
“是啊,好长的日子。”
叔侄俩手肘撑桌,嘀嘀咕咕说着琐碎的事。柳定义还在院门口,就听见弟弟和女儿的声音,往那看去,可不就是两人。瞧见四弟已是快做爹的人,却跟女儿这样年纪的姿态没什么两样,微微一顿,才道,“四弟。”
柳定泽立刻直起腰身往那看去,笑上脸来,“二哥。”
“爹爹。”柳雁抽腿离凳,比他跑的还快。见母亲也在一旁,知道爹爹那是不能扑了,快到跟前就拐了个道,往李墨荷怀里扑去,也算是得了个安心。
李墨荷步子差点没站稳,这才觉得女儿长个头了。
柳定义说道,“褚阳呢?”
见父亲第一句话是喊四叔第二句话是提齐褚阳,柳雁心里酸得不行,“去陪世子哥哥练骑射去了。”
柳定义点点头,又看她,“你怎的在这闲坐?”
李墨荷就是不喜他总逼着柳雁学,自己是勤快的,就瞧不得人偷懒了。护着她说道,“二爷,雁雁她已经很勤奋了,书院的先生都常夸她。就算是头牛,也该要休息休息的。”
柳定义看了看她,又看女儿一个劲地点头,当真拿护犊的人没办法,“她以后若是懒了,我就寻你的不是。”
李墨荷笑笑,见他回屋,也跟了上去。
柳雁只觉爹娘感情越发好了,就跟四叔四婶一样。虽然偶尔会觉失落,可心底还是高兴的。
快到房中,柳定义问道,“往日你母亲隔三差五便会过来,最近怎么没见了?”
李墨荷也觉奇怪,“不但是母亲不来了,妾身回娘家时,母亲也总不在。总觉……是在躲着我。”
“她好好的躲你作甚。”柳定义对势力欺人的李家颇有偏见,只是到底是她的娘家人,总不来,也要让人说闲话。说他们柳家的不是,想想说道,“今日蛮族使臣已入京,明日我要进宫商议国事。过两日应当得空了,陪你回一次娘家。”
有他陪同李墨荷更为放心,自然答应。
可没想到别说过两日,只怕是这两个月柳定义都不得空了。只因蛮族新皇登基,来大殷议和,进贡许多金银骏马,更签了永世为附属国的契约。大殷北城多年受的困扰,可算是能高枕无忧了。圣上大喜,当即将有功者加官进爵。而柳定义身为统帅,更是功高。
他已被封为侯,爵进一阶,钦定为定国公,一时朝野恭贺,忙于应酬,便不得空陪李墨荷回娘家了。
李墨荷也无瑕想这事了,娘家可随时回去,可搬家的事却不能拖的。
柳雁见她在册子上清点物件,稍稍停笔便忍不住问道,“娘,不能不搬么?家里那么多东西,多麻烦呀。而且雁雁自小就是住在这的,舍不得,葫芦还没摘完呢。”
李墨荷头也未抬,这两日清点家中物件可着实让她头疼,“这是圣上赏赐的国公府,是一定要搬的,雁雁乖,给你换个更大更好的房间,腾个可以放下很多很多书的书房。好好去收拾好么?等住一段日子就习惯了。”
柳雁觉得如今的房间如今的书房已然很好,而且真要收拾的话,得多麻烦呀,“娘……”
李墨荷稍稍放笔,“雁雁,你哥哥姐姐都已经在整理自己的房子了,你可不能比他们差。娘实在没空,给你派多几个下人好不好?”
柳雁知道这是一定得搬了,只好领着下人回到自己房里。先去寻个大箱子把地上窗台盆栽中的大小珠子装进去,随后就去书房把高悬多年的“通”字取下放好,染后小手一挥,“好了,其余的随便你们折腾,装好抬马车上吧。”
众人苦笑,这小主子,当真懒哟。
柳雁以风速指挥好,也闲着无事,便跑去看看哥哥收拾得如何了。晃悠了一圈跑到齐褚阳那,他果真也在认真收拾,将书拿下书架还用帕子擦拭一遍,无比小心仔细。真是勤快得将她衬得更像懒人,撇撇嘴说道,“齐哥哥,你把这些活交给下人做不好么?”
齐褚阳往门外看去,见柳雁藏在门后只探了个脑袋出来,说道,“下人清扫我房间去了,人手不够,我也怕他们手重,撕坏了书。”
“人手不够你跟我说呀,我娘匀了四个下人给我,多着呢,我去叫几个过来帮你。”
“别。”齐褚阳忙叫住她,”那是你娘给你差遣的下人,怎好叫到我这边来。“
柳雁转了转眼珠子,明白过来,“齐哥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见外。那我来帮你好不好?”不等他答话,已先说道,“但不许给我重活,我就擦擦书。”
齐褚阳已闹不清她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玩的,“嗯。”
柳雁这才进去,先去挪了椅子过来,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这才拿了帕子来,接过他递来的书,认认真真擦拭。
“雁妹妹,你在立冬班里还习惯么?”
“习惯呀,冷先生其实人挺好的,虽然有时候很凶。”
“还是坐在最后头么?”
“嗯,不过无妨。反正先生讲义我能听得见,不用抬头也行。”柳雁擦了正面又将书翻了过来,“就是有时候听不懂姐姐们说的话。而且总觉得做女官好难呀,我们立冬女班算上我只有十个人,每日她们都要问问家里可逼亲了,逼着离开书院。”
她总算明白去女班第一天,阿这姐姐就习以为常跟她说有个姑娘离开的事,总觉得其他姐姐也要随时走,让人听着都觉苦闷。
“那雁雁还打算做女官么?”
柳雁其实心底还是想玩一辈子的,做官什么的没想过,更没这抱负。可每每想到爹爹初去书院,跟薛洞主说她要继承父业,爹爹分明是欢喜的。所以与其说是自己想奋发做女官,倒不如说是为了让父亲高兴。
她点了点头,“嗯。”如今她已是国公之女,那更要争气了,方能不负父亲期许。
&&&&&
老太太尚在,未正式分房,二房一搬,其余两房也跟着过去。浩浩荡荡搬了三日,才终于入住。择了好日子,宴请来客,不敢太过招摇,只请了相好同僚。
三房亲家自然也要去道贺,李家收了请柬,秦氏一看,就扔在一旁说不去。李爹说道,“你这气女儿要气到何时。”
秦氏轻笑,“她不将我当娘,还要娘家人去撑场面做什么。”
李爹禁不住她冷嘲,说道,“撑什么场面,我们不给女儿丢脸就好了。女儿如今可是国公夫人了,去道贺的也都是达官贵人,那是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娘家能压得过风头的么?到时过去了,吃饭手别抖就好。”
秦氏冷声道,“瞧你那点出息。”
“我就是没出息,我有自知之明。”李爹愈发不顺心,“哪里像你,还整日给女儿脸色瞧,儿媳说几句话你就信了她。也不看看小莲花儿往日多乖,也怪不得然然他们总说你这当娘的偏心宝良,薄待他们的姐姐。”
上回苏蝶栽赃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