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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蹙了眉,冷然道:“诞育皇子?谈何容易?”
崔尚宫垂首道:“娘娘还年轻……”她不是不知道沈婠之前小产的事,但她也是为了沈婠打算,“皇长子已经四岁了,而皇上没有别的儿子,太子之位需要早早的定下,否则……”
沈婠忽然打断她:“我觉得恶心!”
她惊讶的抬起头问:“什么?”
沈婠兀自一笑,道:“再和他做那事,我觉得恶心。”
崔尚宫不得不问道:“为何?”
沈婠的神色有些悲伤,低低的说道:“因为,惜朝回来了,如果他死了,和别人欢/好我不抵触,可是,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就在逸王府里好好的柱着……他离我这么近,而我……我要和另一个男人……我……觉得恶心!”
崔尚宫没有立即回答她,许久静默之后,才道:“娘娘是想在冷宫中度过此生吗?”
“老师你……”
“娘娘觉得,不和皇上亲近,可能吗?”她继续这样说,“娘娘不想亲近,皇上会强迫您,微臣……不是没有听说过您和十二王爷逃跑之后被抓回来的境遇,那样的日子,娘娘还想尝试?或者真的让皇上厌弃,真的打入冷宫,了此残生?”
沈婠自嘲似的笑道:“那样,到也干净!”
“干净,却并不是娘娘想要的人生。”崔尚宫再次当头棒喝,“娘娘需要权力,需要为您的家人报仇,需要继承令姐和令尊的遗愿……也许报仇在娘娘的心里已经淡化了,但是,令姐和令尊的愿望,娘娘不想达成吗?”
“什么愿望?”
崔尚宫叹道:“相爷当初请在下回府教娘娘学习诸子百家,据说是娘娘自己的意思,那么,娘娘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可是……”沈婠苦笑起来,“我要当的是惜朝的皇后,不是楚惜尘的。”
“谁的皇后,都是皇后啊,娘娘!”崔尚宫淡淡的笑了起来,“娘娘这辈子大约已经注定了,只会是皇后,而不是谁的妻子。”
沈婠心中一突,目光炯炯的望着她:“老师是否还知道些什么?”
崔尚宫垂首道:“微臣所说,都是为了娘娘。”
沈婠盯着她,道:“我父亲曾经请人帮我们几兄妹批过命,那时候老师还在府上吧?我一直在想,家父为何要追杀老师,不会只是教授我诸子百家那么简单的理由,应该……还有些我不知道的事吧?”
崔尚宫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的拜倒下去。
沈婠叹了叹,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她忽然冷笑一声,又道,“老师说的对,我是逃不开的,即便觉得恶心,索性就让自己恶心了吧!”
于是,她决定,不再抵触楚惜尘。
因为没有办法抵触,就算抵触,结果仍一样,甚至更糟糕。
可是今天却说,要个孩子?
沈婠想要个孩子,但不是和他的!
她不能公然违抗和他作对,太医开的药她也要喝,但是……总得想个法子,让她不至于太快怀孕。
隔了几天,沈婠带皇长子到沁春园里放风筝,天已渐渐热了,只傍晚舒适一些,所以换了窄袖的胡裙,在宫人的簇拥下到了沁春园。
风筝飞上去之后,皇长子拉着线,沈婠坐在一旁遥遥的望着。
唇边带着笑,想起小时候同几位皇子们淘气,风筝挂在树枝上,自己自告奋勇的爬上去扯,险些摔跤的糗事。
“参见逸王爷。”宫女清脆的声音响起,沈婠回头一看,真的看到一身朱紫朝服的惜朝,静静站在那里,如修竹一般。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他屈身行礼,每一个字都仿佛千斤重。
沈婠心里钝钝的痛,却还是微笑道:“王爷免礼,王爷也有闲情到这里来走走?”
“刚和皇兄商量过朝事,想起这里的风景,便来看看。”他的神色平静,却不知心底如何。
“王爷来的不巧,人间四月芳菲尽,沁春园的花,谢了。”沈婠依旧唇边含笑,云淡风轻。
惜朝抬起眼眸,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她一眼,道:“微臣来此,并不为赏花,在微臣眼里,人比花美。”
卷四 第一百四十章 妮卡的恨(三)
第一百四十章 妮卡的恨(三)
沈婠示意他坐到对面,笑道:“王爷说笑了,这一壶碧螺春极好,王爷不妨坐下一起品一品如何?”
惜朝拱手:“恭敬不如从命。”他坐下,宫女为他倒了杯茶,他抿了一口,道,“好茶。”
沈婠笑了笑,眉眼一转,周围宫女都离的远远的。
惜朝孤疑的看向她,她凑近他,低声道:“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要性寒的香料……”
惜朝本能的身子往后一退,惊异的看着她:“你……”
沈婠弯起唇角,恢复之前的姿势,道:“最好别是麝香,那东西太引人注意。”
惜朝压低嗓音问道:“你到底要如何?”
沈婠哀怨的看他一眼,道:“我不想要孩子……”
惜朝急道:“为何?”
沈婠缓缓道:“他的孩子,我不要!”
惜朝一愣,沉吟了半晌,只好说:“好,我帮你去寻,只是性寒的香料太过伤身,你小心一些。”
沈婠冲他莞尔一笑,道:“你放心就是。”
惜朝默默看了她一会儿,道:“前几天听说你病了,我有些担心,你……保重自己。”
沈婠听了心口发酸,勉强笑道:“我说了,叫你放心就是,这么多人,还照顾不来我么?”
惜朝亦强自笑道:“是了,我真是糊涂。”
沈婠低下头,低声道:“不过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你也要保重。”
两人都不能久留,却仿佛心意相通般,明白各自心中所思。惜朝起身站立一旁等沈婠离去,目送她的凤撵远去,冷不防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记,他诧异的回过头,看到妮卡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你以前不是很有警觉性的吗?十步之外没人能碰到你,现在我都走到你身后了,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是看她看的发昏了是不是!”妮卡嚷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惜朝皱起了眉头。
妮卡双手叉腰,恼怒的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她说着从腰里拿出个腰牌冲他晃了晃,说:“皇帝陛下说了,准许我随时进宫玩耍,尤其是你在宫里的时候。”她嘻嘻笑着,一手挽着惜朝的臂膀,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惜朝无奈的推开她,冷冷道:“我要回府了。”说完并不理会变了脸色的妮卡,径自离开。
妮卡站在原地,气的很想将手中的腰牌扔过去,但是她想了想,还是跟在了惜朝身后。
没过几天,惜朝将准备好的香料交给了沈婠。
沈婠接过精致的荷包,凑近轻轻嗅了嗅,点头道:“味道不是很冲,希望能有效果吧,多谢了。”
惜朝却叹道:“我却不知这样做是好还是不好。”
沈婠安慰似的说:“我有分寸。”
惜朝张了张嘴,却没有再开口,他想说,带她离开,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夜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仅仅局限在皇后对于亲王,而不是两个曾经相爱,或者私定终生的恋人。
但是,他会默默的守在她身边,只要她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
只要她快乐,就好。
但是惜朝并不明白,对于沈婠来说,没有他的日子,不管怎样,都不会快乐。
“还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沈婠又道。
“何事?”
“我原来宫中有个太监叫小路子,他背叛了我,虽然已经被五马分尸,但是据说他家里还有人。只是不在京城,我不好让别人插手。你去帮我查一下吧!”
“要查什么呢?”
“查一查,他和庆妃的关系!”
“好。”
没有任何怀疑,他就这么应承下来。
没有任何怀疑,她知道他会帮自己。
天气有些闷闷的,好像要下雨,即将步入五月,愈发的炎热起来。就算是傍晚,树叶也因为接受了一整日的阳光而显得有些萎靡。树叶深处,不知何时多了几只知了,有气无力的叫着。
惜朝在书房里见过几个门客,安排了一些事物,打发了来人,独自坐在书桌前看书。
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妮卡蹬着苗女特制的小靴子闯了进来,一路冲到惜朝面前,大声道:“你今天又去见沈婠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