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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初皇上也在场啊!皇上难道不相信雪玲临死前的话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雪玲不会撒谎的!”
“是,皇上在场,他也同意本宫先处置了霞贵人,可惜呀!”沈婠悲哀的笑了笑,“可惜,霞贵人在这个时候怀孕了,有了龙种!就算本宫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因为她的肚子,本宫也奈何不了她!”
画之怔怔的看着她,忽然低下头,一咬牙,有些怨毒的说:“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所以……”
“所以,你就在送给霞贵人的衣料上动了手脚,让霞贵人小产了,是吗?”沈婠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我没有!”画之强烈的反驳,“我没有在衣料上动手脚!”
“你没有?”沈婠孤疑的望着她,“若不是你,那衣料上的麝香味是哪儿来的?除了你,还有谁碰过那些料子?”
“麝香?怎么会有麝香?”画之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那料子是我父亲送来的,我那里还有八匹没动过,娘娘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沈婠刚要开口,就见崔尚宫过来道:“娘娘,庆妃求见。”
沈婠蹙眉,看来庆妃是不打算放过画之了,“叫她进来吧!”
庆妃匆匆走进来,先向沈婠施礼道:“臣妾听说皇后娘娘找到了害死霞贵人胎儿的凶手,特地来看看!”不等沈婠问话,她已率先起身,对着画之骂道:“庞小仪?想不到真的是你!”
画之连连摇头:“不是我,我没有,皇后娘娘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没有在料子上动手脚!”
庆妃怒道:“衣料是你送给霞贵人的,上面有麝香的味道,分明是你费尽心机将麝香熏到上面,霞贵人百日里穿着,就会造成胎像不稳,穿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滑胎!你这一着未免太狠毒了!”
“我真的没有……”画之捂着胸口哭着辩解。
皇后蹙眉问道:“画之,你老实告诉本宫,这些料子除了你之外,可曾经过她人之手?”
画之含泪道:“家父送来的段子一共十六匹,我拿了其中的八匹送给霞贵人,除了我就是宫女,宫女也只是从景怡宫送到永宁宫罢了!至于之前,那些料子我才得到没多久,都是放在柜子里的!我那里还剩下八匹没动,皇后娘娘你可以去查那剩下的,上面肯定不会有麝香的!”
庆妃冷笑道:“那剩下的八匹当然不会有了,你留着自己穿,怎么敢在上面留下麝香的味道!你只是在送给霞贵人的料子上动了手脚!知道我们后宫中人没有接触过麝香,所以不会有人察觉。可你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以前学过调香吧?而你父亲是外放的官员!巡盐史见多识广,又颇有家财!对于我们来说贵重的麝香,对于你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了!”
这一席话说完,连沈婠都觉得深有可能。后宫中严禁麝香,内务府从不会采办这种东西!所以后宫中人基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麝香。太医院里虽有,但也是作为药物,分量极少,又有具体的数据登记在册的,少了一点也会被人发现。庆妃又那么信任王院判,王院判也不至于被人收买。
而这么凑巧,画之的父亲前些时候刚刚进京述职,给画之带来好些东西,这些东西虽然都经过查验和登记,但是若夹带一点麝香,并不是难事。加上画之对霞贵人的怨愤……这一切,完全都能顺理成章了。
可是画之却一口咬定她没有做,一定要沈婠明察。沈婠以手扶额,庆妃却极力主张严惩画之。
虽然,沈婠和画之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想起当初她宁愿放弃自己侍寝的机会也要帮助雪玲来看,画之绝不会是那样毒害皇嗣的人。
她选择相信画之,但所有的证据都对她不利!
庆妃目光灼灼的盯着皇后,问道:“皇后娘娘不会因为和庞小仪是旧相识,所以有心护短吧?”
“放肆!”沈婠拍案,怒视着她。
庆妃微微低下头,但还是紧紧盯着她说:“皇后娘娘若要以德服人,就不要因为故人而徇私枉法!否则,就算是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也不会放了庞小仪的!还请娘娘三思!”
沈婠的手掌攥成拳,目光猛的收紧,寒光点点刺向庆妃。
忽然,她缓缓笑道:“好,好,好……庞小仪确实嫌疑重大,但她自己不肯承认,本宫不能冤屈了她!她不过区区一个小仪,为何要谋害皇嗣呢?谋害了皇嗣,对她又有何好处?这些,都是本案的疑点。照本宫来看,也许有人指使也说不定!不如先送去宫正司,看看幕后之人是谁。庆妃,你以为如何呢?”
庆妃看到沈婠面上笑的古怪,心中不免发毛。宫正司直属帝后掌管,除了皇上和皇后,里面的人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所以,当一些低位低的宫嫔和宫女牵涉到后宫案中,就用他们来找出真相!
可是,这事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相!
皇后贸然将庞小仪送去,不过是想暂时保她性命!若一定要说什么幕后主谋?哼哼,还不是皇后她说了算!看来皇后不想让庞小仪背黑锅,而要把这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了!
如今裴妃已被禁足,皇长子被夺,而庆妃她还安然无恙,难道皇后是想……
庆妃想到这个,心中顿时怕了起来,沈婠她不会真的用这么阴毒的损招吧!
卷四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还原真相(一)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还原真相(一)
夜已深了,宸宫庭院里的青石板被露水浸润,在月色下似水银铺成一般。沈婠站在庭中,夜风掠起树枝上夜宿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往月影深处去了。抬头一望,宫墙高耸。几株梧桐树高高立着,树叶不算繁茂,遮不住月光,虽是残月,仿佛挂在树影之间里。
月色下冷冷映着宸宫金色的犬吻,冷冷寂寂的。
崔尚宫缓步上前,低声禀道:“娘娘放心,微臣去宫正司传了娘娘的话,宫正司里都是伶俐人,不会对庞小仪用刑。”
“这事,老师怎么看?”沈婠自为后许久未曾称呼她为老师,今日带着些期许的口气问道,她又加上自己的看法,“我总觉得画之是冤枉的。”
崔尚宫垂首,肃然道:“娘娘相信自己的直觉胜于证据吗?”
沈婠冷冷一笑,道:“证据是可以伪造的,而我的直觉从来不会骗我。”
崔尚宫愣了愣,继而道:“若庞小仪真的是谋害皇嗣的凶手,一切都成立!但若她不是,一切……太过匪夷所思。”
沈婠眼睛里的光芒一亮:“老师是想起什么了吗?”
崔尚宫缓缓摇头,道:“微臣说不出什么,只是猜测罢了。”
沈婠蹙眉不语,冷然道:“庆妃步步相逼,非要置画之于死地,再多的猜测只是徒劳罢了。”她将声音放低,又道,“她不想放过画之,而我……不想放过她!”
崔尚宫看着她,眼里是不可置信。
沈婠的侧面在残月的映照下,带着几分阴鸷的狠绝:“本宫已经跟她说过了,庞小仪分位低下,谋害皇嗣对她来说毫无益处,想必幕后有人指使!裴妃已是丧家之犬,现在就剩她庆妃依旧苟延残喘!若本宫狠下心来利用画之除去庆妃,老师以为如何?”
崔尚宫心口隐隐向上冒着寒气,连后脊梁都发凉,揣测着问道:“娘娘真的想让庞小仪承认是她动的手脚,却是受人指使?这样就要牺牲庞小仪了,而庆妃未必就能被扳倒啊!”
沈婠残忍的笑道:“只要画之愿意牺牲,其他的,本宫会料理!”她侧首看向崔成琴道:“老师不妨再走一趟宫正司,看看庞小仪意下如何。”
崔尚宫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不得不道:“是。”
等她一走,香茗却走到沈婠身边,犹豫着问道:“娘娘,总是让尚宫走动,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会不会……”
沈婠冲她诡秘的一笑,道:“我就是要让那些人看到!”
香茗愣住,前面唱报皇上来了,沈婠忙(。kanshuba。org)看书吧好衣衫外出迎驾。
惜尘随她一同进了内室,仿佛很累的样子,说起霞贵人身孕一事,他蹙眉道:“真是没想到庞小仪看着不错,却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沈婠扯了扯唇角问:“皇上也觉得此事是庞小仪做的吗?”
惜尘诧异的看着她说:“难道此事另有隐情吗?”
沈婠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知。”
惜尘沉吟了片刻,道:“朕知道你和她是旧相识,但皇嗣一事若是牵连起来会引起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