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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受的恶气,在此时全部吐气扬眉。
那时宋东离刚到京城,做了臣相大人的妹妹,第一次参加贵夫人小姐的赏花会时,被人讥笑是村姑,土包子,装模作样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身上一股掉渣的土味,说真正的大小姐就应该像太傅府的苏家千金一样…轹…
从那次起,宋东离就记恨上了苏莫语,更何况后来,二人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古清辰对她从来都是冷脸拒绝,对苏莫语却不是……
如今,看到往日高高在上的苏家太傅千金,马上就要痛苦的死去,宋东离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隐秘的快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苏莫语的肚子却越来越痛,却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她既痛苦又绝望,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孩子,孩子你一定不能有事翳。
宋东离站在一边,欣赏着苏莫语的垂死挣扎。
这时张子车在外面敲门,到:“夫人,午饭准备好了,请用膳。”
宋东离笑意盈盈的看了如离开水的鱼一样的苏莫语一眼后,又狠狠的朝她脸上吐了口唾沫星子,这才小碎步的走人,开门,出去。
张子车透过门缝飞快的扫了屋中情形一眼,看到了苏莫语摸着小腹,一脸痛楚,直皱眉。
等安排好宋东离后,张子车立即返身回来,苏莫语有身孕一事,他是知晓的。
再回屋时,苏莫语两腿间的褥子已经被鲜血渗透了,脸上惨白中隐隐透着青色,凶多吉少。
看到张子车,苏莫语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救我,救孩子……”
声若犹丝。
张子车大惊,拉过一床被子盖在了苏莫语身上,这才暗中发了消息出去。
外面有现成的御医,却又不妥,不能叫,只是……等月神医赶过来,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看着苏莫语的脸色越来越差,张子车眉头打了结,这可如何是好?
古清辰他们收到消息时大惊,现在大白天的,那里全是南长安的人,过去的话……只怕会打草惊蛇。
不去的话,苏莫语只怕凶多吉少。
月寻欢稍一沉吟后,到:“暗的凶险,不如明来。”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倒也是个主意。
于是月寻欢大摇大摆的去了寺里,他直奔宋东离而去。
见到宋东离时,笑:“初九,许久不见。”
宋东离见到月寻欢时花容失色,声音发紧:“你怎么来了?”
月寻欢笑得别有深意:“听闻你在此,特意过来看看。开给你的药有在吃么?”
药?什么药?宋东离一时有些茫然。
月寻欢难得好心:“难不成宋臣相没有跟你说,那药只要一直在吃,把你的宫寒清了,身子调理好了,就能有孕了么?算了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一听说能怀孕,宋东离大喜过望,两眼冒红光,一脸兴奋:“真的能再孕么?”
月寻欢微点头:“唔,给你把把脉。”
宋东离伸出了手,月寻欢一搭上去,立即知晓这脉像已经是没几年好活。身上的蛊虫竟然已死,身子已经成了空壳。还活着倒是奇迹。
宋东离见月寻欢微皱起了眉,紧张的问到:“神医,可是有哪里不妥?”
月神医信手捻来:“你是否前些日子有吐血之症?”
宋东离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点头:“是的,吐了好些日子,所幸后来好了。”
月寻欢绝非危言耸听:“只是没有再吐血了,可你病根未除。唔,让我给你扎几针……”
宋东离求之不得,但猛然想到月寻欢的诊费,面露难色到:“我身上没那样多钱……”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月寻欢。
月寻欢高深莫测的笑:“初九,我何时收过你的诊费了。”
宋东离脸上一惊,赔起了笑脸把事情糊弄了过去。
月寻欢打开医药箱,几针下去后,宋东离不醒人事了。
这才起身,立即潜入了苏莫语的厢房,一把上脉叹息一声,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就连大人都已经是息息一奄了。
宋东离给强喂的药,并不是狼虎之药,她并不知晓苏莫语有孕,只是那药会让人五脏六腑移位般的痛,苏莫语身子哪承受得住,孩子就这样没了。
苏莫语人已经陷入了半晕迷的状态,她最挂心的是孩子,气若犹丝的请求到:“求我的孩子……”
说完话后,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整个人晕死了过去,陷入黑暗之中。
月寻欢心有凄凄然的长叹一声,这个刚成形的孩子,让他想起了曾经芸娘狠心打掉的那个孩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给苏莫语诊过之后,月寻欢把注意事项仔细吩咐给了张子车,这才回到宋东离的厢房,把她身上的银针扎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
宋东离感觉身上舒服多了,整个人神清气爽之感。
月寻欢执笔开了方子:“唔,你有些气血两虚,先吃些日子的药,调理下身子。”
拿着药方,宋东离迫不及待的问到:“大概要多长时间?”
月寻欢脸上的笑,全是陷阱:“不出半年。”
宋东离虽然感觉半年的时间太久了点,可是和此生再也不能怀孕比起来,又实在算不得了什么。
对着月寻欢自是千恩万谢。
月寻欢摆了摆手:“过三五日我离京前再来给你把脉一趟。”
宋东离求之不得,真心实意的道谢:“谢谢,谢谢。”
月寻欢星眸暗沉:“近些日子你要忌血腥,你是求子,最好诚虔信佛。一些晦气之事,最好远离。莫要被邪气缠上身……”
宋东离一口答应:“好。”
月寻欢在宋东离的千恩万谢中走人。
宋东离立即拿着药方给了御医查看,见真的是调理身子气血的方子,这才落下了心来,着人立即给她抓药。
有了南长安的吩咐,谁也不敢怠慢宋东离,即使没得圣意,凭她是臣相夫人,也没人敢不从。
宋东离喝着熬好的药,眉开眼笑……却不知,这是送她上黄泉路的慢性药。确实补血,很补血,只是以宋东离的身体底子,虚不受补,这样喝下去,死活一条。
此时,月寻欢带回去的消息,让众人都十分凝重的沉默了。
特别是古清阳,脸色铁青,手紧握成拳,恨不能把宋东离五马分尸。
古清辰长叹一声,到底是没能保住七皇子的孩子,天意如此么?
想到现在苏莫语的丧子之痛,古清阳就恨不能立即把她抱入怀里好生安慰,十分强烈的想见她。
却被古清辰按住了:“事已至此,更要慎重,冲动只会坏事。那里到底是他的人,你这样过去,让子车难做。”
古清阳只得强行按捺住了所有的念头,气得把手中的茶杯捏成了粉碎。
古清辰知晓他心中不好过,叹了口气,没有了孩子也好,以后的路……就会清静许多,没了那么多变故。
这一夜,古清阳找沈从来喝了一夜的闷酒。
到半夜时,苏莫语才醒来,腹部火辣辣的痛,她知道孩子肯定没了,手摸上肚子,不停的流泪,最后咬牙切齿的发誓:“唐初九,定让你血债血还!”
因着月寻欢的吩咐,宋东离还真的拜起了佛来,而且再也没有去过苏莫语的厢房。
她是真的一心想求子。
苏莫语在张子车的特意关照下,调理着小产过后虚弱的身子。
第五日清早,苏莫语在药性下,身亡。
几个御医早就得了令,给苏莫语做着最后的确认,都确诊为身亡。
张子车立即把消息着人快马加鞭送回了宫里。
南长安下令厚葬。
宋东离得到了消息,嘴角扬得高高的,终于死了。
要不是因着神医的吩咐,还真想去看看她最后的死状。
不过,用想的也知道,她再也无往日半分的美貌!
月寻欢依约前来,主要也是放不下苏莫语这边。
宋东离迫不及待的让月寻欢把脉,问到:“怎么样?可好些了?”
月寻欢给出了满意的答案:“好多了,这药方看来对你身子很有用。唔,以后每隔三日让大夫给你诊查一次就行了。”
宋东离一听,整个人都成轻飘飘的了,满面笑容,她已经想到了母仪天下后,生的儿子也是一代天骄。那以后就是皇太后……
月寻欢再去确诊了一次苏莫语后,才回去。
古清阳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怎么样?”
月寻欢非常干脆的给了答案:“和计划一致。”
现在就等着入土为安了。
因着要把苏莫语葬入七皇子的墓里,所以她的遗体还得运回去。
智勇将军亲自出手,张子车里应外合,在半路时非常顺利的把苏莫语给偷天换日了。
古清阳看着瘦成了皮包骨的苏莫语,手都直哆嗦:“莫语……”
苏莫语幽幽醒来,在看清身边的环境后,也落下了泪来。
虚弱的靠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