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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鲜血淋漓,每一句皆残忍,都是血淋淋的事实,古清辰再次低头沉思,剑眉紧蹙。
新帝刚刚登基,这结果肯定是他想要的,不过他决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行事,将军府是他心中的刺,可他定是不能冒这样的险,把将军府灭门。
那么能下这道圣旨的,只有先帝噢。
古清辰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先帝为什么会如此行事?连根拔起将军府!
而且先帝还把皇位传给了前朝太子!而不是七皇子!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隐情?
如若是前朝太子的挟持,以先帝的秉性,不可能做出此等行事。
到底是为什么?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从来说到:“将军,不如先找到清阳少爷?”
古清辰沉默着点了点头,写了亲笔书信,着沈从来去联络点。
沈从来刚一现身,就被古清阳的人带去了更安全之处。
没见到古清阳,说他带着一重伤之人赶往唐门小居了。
可是沈从来得到了很多内幕消息,认定将军叛国,最重要的说词,就是说这三月将军去向不明。
他们就认定将军这是去了敌国,商议判逃之事。
沈从来也知道,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新帝登基,做为七皇子左膀右臂的将军府就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必灭之,而且现在也已经满门皆斩。
可是这样的罪名,对于老将军来说,是死不瞑目!
他一生忠贞爱国,没想到最后死得如此惨烈。
不惧死,可是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死去,是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沈从来想来想去,如果去把唐初九带回来,那么事情会不会有转机?
即使抛去其它,就于臣相宋兰君来说,必定也是场变故。
只是这样的变故,将军未必会喜。
他肯定宁愿自己牺牲,也不会让唐初九身陷其中。
而且还有一点,若是唐初九现身,只怕小少爷也会遇险。
沈从来能冒大险冒将军的雷霆之怒,带唐初九入京,可是却不能让小少爷身陷险境!
现在小少爷是古家最新的血液,如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是古家唯一的骨血。
可是现在,如果不带唐初九出现,那么将军府就要遭受罪名,受世人唾骂!
沈从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转个不停,焦头烂额。
却又拿不定主意,做不出定夺。
左右都不行。
忧心忡忡,直叹气,要是清阳少爷在就好了,好歹还能有个商量之人。
古清阳带着毒发的张子车,来到唐门小居,却不得其门而入。
看着张子车脸上已经是死灰之色,古清阳急得头发都打结了。
是真真打结了,这一路风尘仆仆,日夜快马加鞭,没住过客栈,什么都顾不上。
只知道要快点找到月寻欢,否则这张子车就要死了。
古清阳看着唐门小居紧闭的大门,想了想,把张子车拉远些后,他用了千里传音:“月神医,我是将军府古清阳,有事求见。”
等了半刻钟,也未见任何反应。
古清阳拔剑准备劈门,想着臣相府被泼粪半月,心里还是有些胆颤心惊的。
高举的剑,劈下去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轩儿。
古清阳收剑不及,只来得及卸去了七成的力道。
轩儿险险躲过,可还是被剑气所伤。
古清阳暗道好险,刚要去查看轩儿的伤势,一抬头就见到了胡不同鬼魅一般的脸。
胡不同伸手点了轩儿身上的穴道止血后,才看着古清阳。
对于将军府,胡不同是非常敬佩的,所以才会前来应门,在唐门小居这么多年,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古清阳赶紧赔罪:“清阳一时情急,还请勿怪。”
胡不同看了古清阳一眼,对于他花街柳巷的传闻,是知道的。
都说勿要道听途说,果真不假。
若将军府二少爷真是无能之辈,岂会有如此功力。
竟然能剑气伤了轩儿!这几年全力训练,轩儿已经是功力大增。
一般的江湖剑士,百招之内已经难伤到他了。
不愧是将军府的人,果真无庸才。
胡不同非常干脆利落的说到:“月神医在两个时辰前,已经走了。”
古清阳闻言,心里凉了半截,月寻欢走了,张子车眼看着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如若再无解药,只怕是活不了了。
情急之下,问到:“不知能否紧急联系上月神医?实在是命在旦夕。”
胡不同沉吟,确实是能紧急联系上,因为芸娘在此,只要发信号,月寻欢肯定能回。
只是,这信号一发,就相当于谎报军情,那代价可是……沉重的,巨大的。
被月寻欢剖了都有可能。
看了古清阳一眼,罢了罢了,多年前欠老将军一个人情,今日就当连本带利的还了吧。
从怀里拿出唐门小居独有的狼烟棒,点燃后冲天而起。
随后,胡不同又给了一瓶药古清阳,他能站在唐门小居大门口这样久,还没倒,看来内息不错。
其实古清阳已经感觉到了呼吸不顺,只不过是强压着。
难怪世人皆把唐门小居喻为鬼门关,确实如此。
不知有多少人倒在这大门口。
古清阳把药倒出来,先给特意放在远处的张子车吃下一粒之后,才自己也吃下了一粒。
随后退去一株大树下,坐着等月寻欢回来。
胡不同返身,亲自端了茶水去得树下。
先洒三杯,算是敬老将军在天之灵。
虽然在唐门小居足不出户,可是,唐门小居的消息是世上最灵通的。
只要想知道,就能知道。
一切都取决于月寻欢想不想。
胡不同倒了一杯茶,无声的递给了古清阳,看着张子车,问到:“为什么救他?”
新帝身边的人,不是应该除之而后快么?!
最少,以胡不同站在将军府的立场来看,是如此。
古清阳喝下手中的茶,口齿生香,忧心忡忡的看了已经面无人色的张子车一眼:“不得不救。”
他是为新帝效力,可是,他不能死。
织云公子,天下无双,自是聪慧,古清阳这一句,说明他有苦衷,于是没有再问。
反正最后也能知道,以月寻欢的脾气,没有给个足够的理由,他肯定不会救。
古清阳看着胡不同完好无缺的那半张脸,有些迟疑的说到:“阁下莫非是织云公子?”
传言织云公子早就已经死了多年,没想到他竟然在唐门小居。
叹息,月寻欢的唐门小居,果真是天下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胡不同倒茶的手,顿了顿后,道:“已经是前尘往事,世上已经没有了织云公子,只有胡不同。”
古清阳没有再问,胡不同的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织云公子已成过往云烟,他已经放下了。
古清阳倒是非常的好奇,织云公子为什么心甘情愿的留在这唐门小居?
抬头看了眼唐门小居的大门,古清阳对这个地方,越来越有一投终究的冲动。
世人把它传得越来越神秘,越来越神乎其神,在世人眼中,这里比皇宫还要神秘。
也还要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古清阳和胡不同在树下,偶尔几语,等了一个半时辰,终于见到了月寻欢的身影,脸上神情急迫。
月寻欢一看到唐门小居的狼烟,就以为是芸娘出事了,立即赶了回来。
见着树下的胡不同和古清阳,心思百转后放下了高提的心,因为他已经想明白了芸娘必定无事。
不过,还是开口确认到:“她如何?”
胡不同答得胆颤心惊,额头上直冒冷汗:“无事。”
月寻欢的脸色,叫山雨欲来风满楼。
铁青铁青的,难看极了。
手一拂,胡不同身子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全身骨头都在痛。
痛得撕心裂肺,却一声未吭。
早就想到了不会好过,没被震怒的月寻欢给剖了,已经算是他念及旧情,是仁慈一回了。
月寻欢居高临下,声音沉沉,含着咬牙切齿:“理由。”
那股杀气,让古清阳全身紧绷,他指着张子车,到:“他才是将军府的二少爷!自小与我调了包!”
躺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的胡不同,脸上现出抹笑意,这个理由,被痛一场,也值了。
确实意外,月寻欢沉默了一会后,问到:“那你是谁?”
古清阳叹息:“我也想知道。只知杏花村有我身世的线索,却还未来得及支探查。”
杏花村!
月寻欢星眸微眯,世人谁不知杏花村地杰人灵,出了宋臣相那样绝世的人儿。
唐初九也是从杏花村出来的。
如今古清阳的身世线索又在杏花村,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古清阳和唐初九什么关系?
月寻欢出手如闪电,探上了古清阳的脉,放手后以指作剑,划伤了他的手腕,取了血。
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