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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教,父之过。”
虽然有些吐字不清,可难得小家伙能记下来,唐初九听了,脸上忍不住的笑。
这时,院子门外有人叫到:“阿佛,阿佛,出来玩。”
唐佛祖探头一看后说到:“娘,是小胖找我玩,我玩去了。”
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唐初九看着心都提了起来,就怕摔跤,没想到唐佛祖胖归胖,可是走路很稳。
芸娘得意洋洋的笑:“阿佛的下盘打得很稳,不会摔的,打架也不会输,他经常有样学样,学他叔练剑,不怕打不赢,吃不了亏。”
唐初九眉眼齐跳,打赢了也是风波,阿宝娘不就来闹了。
日子就在唐佛祖的笑声中一天一天的过去,芸娘一天一只老母鸡杀了熬红枣汤,唐初九血色越来越好,身子也慢慢的康复。
一个月过去,唐初九终于能下地了,唐佛祖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唐初九在村子里绕了一圈,给大家看他有娘。
村子里大家对唐初九醒来,都非常的高兴,慢慢的邻里之间走动得也多了起来。
唐初九性子和善,跟人很好相处,大家都很喜欢她。
芸娘却有些不赞同,说到:“初九,你不能太面了,否则被人欺负了去。那个阿宝娘,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唐初九笑了笑,没说什么。
三个月后,唐初九身子终于大好,芸娘却说要走了:“初九,现在你身子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和霍郎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孩子,我听说有个神医……”
原本舍不得芸娘走,可她说是去求子,唐初九也不能再留。霍大当家的虽好,可也不能无后。
芸娘生个儿子,以后日子才能过得有保障。
村子里的三姑六婆也就不能再在身后指指点点,特别是阿宝娘,话说得极其难听,说芸娘是不下蛋的母鸡。
每次唐初九听了心里都难受,也为芸娘着急。
没想到她早就想去求医了,原来是为了自己才耽误了下来,更是过意不去。
在唐佛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依依不舍中送走芸娘夫妇,母子二人开始相依为命。
唐佛祖好长一段时间都是闷闷不乐的,经常问:“娘,霍姨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有了芸娘在,院子里感觉冷清了不少,但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唐初九身子骨不大好,重的活干不了,幸好有十亩地,出租出去后,母子二人的生计还是有保障的。
这日清早天才麻麻亮的时候,唐初九就起来了,因着唐佛祖马上就要上学堂了,于是和小胖娘相约好结伴去县城。
除了给阿佛买笔买墨买纸后,还得给夫子买拜礼,上学可是件大事。
走了半天的山路,走得唐初九两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一般了,终于走到了大道上,等了一会后搭上了一辆马车,往县城而去。
醒来后,唐初九还从没有出过村子,来到县城,只觉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唐初九一时都有些懵,分不清东南西北,小胖娘虽然是第二次来城里了,可上次已经是五年前了,这地方早就大变样了,也是两眼抹黑。
问了好些人后,两人才找到了地方。
一走进店里,唐初九就觉得掌柜的眼神不大对,联想到常听人家说起的黑店,于是有些想换一家买,免得被坑了。
掌柜的却说话了:“小娘子,有什么想买的自己选,我老人家眼神不大好,店里的阿富这会去茅房了,等会就该回来了,小娘子先选着。”
唐初九这么一听,才放下心来,开始认认真真的选起了笔墨。
等给钱时,因着说让久等了,掌柜的还特意抹了个零头,这让唐初九很高兴。
待得唐初九一走,店里掌柜的立即把一张画像拿了出来,画像上之人,就是刚刚离去的唐初九。
………………
等了四年,古清辰终于等到了想要的消息。
从水谷村送回来的画像,古清辰一眼就认出,就是初九,激动极了。
一生在战场上铁骨铮铮,几次九死一生,流血再多也没有流过泪,却在这一刻,眼角发酸。
手指颤抖的摸上了画像上思念已久的容颜,古清辰真恨不得插翅能飞。
马不停蹄的一个月,古清辰终于赶到了水谷村。
村子在群山之中,与世隔绝,只有一条乡间小道与外界相连,难怪这些年,上天入地也找不着人。
一人一马出现在村子,立即引来了大家的注目。
村子里人口简单,每一个人都认得,古清辰的陌生面孔,加上他虽然风尘仆仆,却气度不凡,特别的引人注目。
还是阿宝娘惊叫了一声:“莫非是阿佛爹回来了……”
大家越看越觉得像,虽说现在唐佛祖是个小肉团子,可两人脸上五官却是极其相似的。
古清辰喉咙发紧,好一会才挤出二字:“正是。”
一听得承认,大家呼啦一声,全部围了上去,七嘴八舌非常热情,还有人去给唐初九报信。
唐初九正在江边洗衣,就听到小胖娘远远的跑过来喊到:“阿佛娘,你当家的打仗回来啦,你别洗啦,快回家……”
以为听错了,唐初九不敢置信,连听了两遍都是,拎着手里的衣服和洗衣棒就跑。
等唐初九回到家门口时,只见屋子里围了一圈人,人群着听得阿佛奶声奶气的叫:“爹……”
一个非常威严低沉的男声应到:“嗯。”
大家见唐初九回来,都笑开了:“初九,傻站着干什么呀,你当家的回来了。”
古清辰的个子本来就高,他透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唐初九,黑眸紧紧的锁着她,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它。
人群让开,唐初九也看到了古清辰,一时脸上有些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芸娘不是说,阿佛和他爹长得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么?这些日子,做的衣服都是往胖里做,可眼前之人,虽然十分高大魁梧,可哪有一分的胖?
古清辰目光灼热,声音哑哑的:“初九……”
唐初九被看得脸起羞红,低低的应:“夫君……”
人群中暴发出笑声,大嗓门的小胖娘笑到:“人家夫妻小别胜新婚,大家就别在这里碍事了,快散了吧散了吧……”
大家一哄而散,小胖娘走时还顺手把唐佛祖也给抱走了,原本挤了一屋子的人,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古清辰长手一伸,把唐初九拉到了怀里,整整的抱住:“初九……”
用力太大,唐初九被勒得生痛生痛,而且房门没关,很多好事者回头相看,看到屋子中这亲热的一幕,全都暖昧的哄笑。
唐初九真是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了:“门没关……”
话音刚落,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身边的男人动都没动,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唐初九脸色憋得通红:“夫君,我快不能呼吸了。”
古清辰这才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失而复得,蔫能不喜。
闻着佳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古清辰空荡荡了四年的心,才找到了归宿:“初九,这些年,我很想你。”
唐初九脸上红通通的,虽然说二人是夫妻,可是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有些不大习惯。
特别是听到古清辰说思念,更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夫君,你叫什么名字?我生产时大出血,醒来就把以前的一切都给忘了。”
芸娘怎么都不愿意告诉夫君的名字,唐初九又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来,深感罪过。
古清辰身子一震,双手捧住唐初九的脸,慎重的说到:“我叫古清辰,初九,莫要再忘了。”
唐初九想,这辈子都不会再忘记这个名字了,非常贤妻良母的问到:“夫君,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吃的吧。”
古清辰也不知道自己饿不饿,只知道从听到初九的消息起,就不休不眠的赶了过来。
这一路上,吃了什么东西,有没有吃东西,都不知道。
抱着初九,再也不松手。就怕一松开,又是四年的别离。
这四年,古清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每一天都是煎熬,一遍一遍的画着初九的样子,越画心里越空洞。
最害怕的就是,此生再也见不到初九。
撒下天罗地网,翻地三尺的找了四年,都是音信全无,哪能不绝望。
如今,终于怀抱佳人,古清辰真怕这又是梦一场。
这些年,做了无数个这样的梦,梦里初九笑意盈盈的叫:“夫君……”
可是梦醒,又成了镜花水月,全是虚无。
此刻,古清辰急需证明,证明这不是一场梦。低头,覆上了红唇,非常急迫。
唐初九惊呼一声,虽然是夫妻,可是这青天白日的……
古清辰却趁机而入,动作充满了迫不及待,以及霸道和强势,不容抗拒。
唐初九柔顺相依,胸口“咚咚”直响,只觉又慌张又甜蜜,浑身漫上发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