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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禽兽手上大力蹂躏,连带的把胸前好不容易结了茧的烫伤又撕裂开了,痛得抽抽的。
大爷的,想想就恼火。
虽说十年之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只是到底也只有玉郎一个男人,而且心里也是认定了他是良人。
而如今几次三番,都被月寻欢非礼!
要是杜府那家子知道了,肯定会指着鼻子骂,不知廉耻,水性扬花,要抬去浸猪笼了。
大爷的,眼前这禽兽,怎么就是不懂仁义廉耻?!男女授爱不亲,懂不懂啊!
芸娘火愤愤的,拿着药膏,收到了怀里。月寻欢抬眉问到:“怎的不擦药?”
芸娘看着月寻欢的眼神,叫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撇了撇嘴,说到:“这点小伤,我受得住!”
这些年来,又不是没有受过伤,以往经验来看,普通的药就能治好,即使不上药,痛个几天,也会结茧。
所以,月寻欢的药膏,就不要用了,免得暴殄天物!
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不只是芸娘,世上之人都坚定的认为,神医之药,只有到危在旦夕,万不得以时才舍得拿出来用。
否则,平常随便用了,去哪里买?
神医之药,不在于千金难求,而在于有价无市,没地方买。
曾经就有过三年,大家挖地三尺,拜尽了所有的菩萨,就是买不到药。
因为神医闭门三年不出。
所以,对于月寻欢的药,芸娘是习惯使然,珍重万分。
月寻欢不高兴了,明明有药却不擦,要生生受了那痛,怎么行!
斩钉截铁的,给了芸娘两个选择:“要么你擦,要么我给你擦。”
芸娘知道眼前这厮,是认真的,绝对是说到做到。
一咬牙,犹自垂死挣扎,说到:“等回房再擦!”
回了房,门一关,要怎么着,谁知道!
月寻欢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这里!现在!”
芸娘:“……”!!!
大爷,老娘一向知书达礼,温良贤淑,可眼前这禽兽,偏偏要惹得老娘想杀人埋尸!
声音狠狠的:“那你转过身去!”
月寻欢这回,倒是好说话,非常干脆的转过了身去。
芸娘这才拧开了盖子,立即一阵清香袭来,非常好闻,让人精神一振。
挤了些药膏到食指上,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
擦到背后的伤口上,更是……药到病除。
伤口处立即没了痛意。
芸娘叹息,眼前这禽兽,虽然渣了点,可是不能否认他的医术天下无双!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这样的人渣,却对他得天独厚。
何等的惨烈!
芸娘尝到后背的甜头,当机立断挤了些,抹在了胸部,果然不出所料,痛意立消。
忍不住想骂月寻欢的祖宗十八代,大爷的,有此良药,却不给自己用。
胸前的烫伤,实打实的痛了近一个月,到现在都还只结了茧!
出血的伤口有了药膏,倒是好处理,可大腿根部却是骨头被压到,涂药也没用,只能硬生生受了这痛。
芸娘把没用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怀里,原本想据为己有的。
不曾想,月寻欢伸出了大手:“拿来!”
芸娘起了贪念,那么好的东西,不想拿出去,所以装傻到:“什么?”
月寻欢抑扬顿挫,声音清清楚楚:“把药拿来!”
大爷!不拿回去会死啊?!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芸娘一向又是个有骨气的,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把药膏拿了出来,恨恨的朝月寻欢扔了过去,那力道,让药膏化做了凶器。
月寻欢眼明手快,把凶器抓到了手里,收好后问到:“还痛么?”
芸娘无视了身后那禽兽的话,雄纠纠气昂昂的往出口走去。
月寻欢见着芸娘生龙活虎,笑了,不紧不慢始终不离三步远的跟在后面。
路过过牢时,又听到了吼声如雷,芸娘没有理会,从中穿过。
来到外面,见到耀眼的阳光,一时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站了会后,才继续走人。
走出好远后,芸娘忍不住回头看了地牢入口一眼。
一墙之隔,却是两个世界。
墙外,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好个人间极乐。
墙内,不见天日,失去自由,漫长的岁月难挨,好个人间地狱。
可造成这一切的人,真是月寻欢么?
也不是。
就像他说的,那些人无恶不作,而且早就是该死之人,要不是月寻欢救活了他们,早就成一堆白骨。
即使月寻欢放他们出去,也很有可能继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也许关在这里,也算是功德一件。
月寻欢见芸娘脸色复杂,不禁问到:“你在想什么?”
芸娘冷瞧了眼前的禽兽一眼,不理他!和他无话可说!
月寻欢生平还真没有活人敢跟他甩脸色,曾经有这样的人,不过,都死了。
看着芸娘的冷若冰霜,月寻欢却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笑意盈盈的到:“杜芸娘,我去杜府提亲可好?”
芸娘猛然停住了步子,回头冷冷的看着月寻欢,那目光让人遍体生寒:“你想娶杜家的小姐就去。”
这句话,月寻欢总觉得不对劲,明明从话意上来说,理解起来是没错的。
可是芸娘的表情,毫无娇羞,也没有不愿,有的是凶狠。
月寻欢虽然喜怒无常,但他并不是粗心大意的汉子,小心翼翼的问到:“可是杜家不好?”
芸娘有些阴阳怪气的:“好不好,你去杜家不就知道了?”
月寻欢当机立断,非常明智的住嘴了。
仔细回想芸娘以前的资料,上面只说她是杜家庶女,不受宠,因着声名狼藉,后来被退了婚。
但时隔两年,却传出她不和廉耻,未婚先孕。
杜家因此被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月寻欢暗自决定,看来有必要着人查查杜家了。
以芸娘的怨气难平,好像是非常憎恶杜家。
月寻欢摸着下巴,苦恼万分,杜家到底是芸娘的娘家,她又说要个名份,那这名份要怎么给?
这亲要怎么成?
要怎样才算是给了她名份?!
芸娘恨之入骨,回屋后把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心里一股闷气,横冲直撞。
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那个十八层地狱一般的杜家了,如今月寻欢提起,那些不堪的往事,一下子像决堤的黄河水一样,汹涌澎湃而来。
让人招架不住。
心里更是把月寻欢恼个半死!
禽兽!
芸娘更气恼的是,月寻欢的动手动脚。
冥思苦想,却又找不到办法,让他安份守己。
芸娘真是气死了,也觉得难堪极了。
虽然一直自我安慰,就当是被恶狗咬了,可是,到底是吃了亏,被月寻欢占了便宜。
身为女子,哪会不在意!哪会不羞恼。
芸娘在屋里咬牙切齿,柳眉成锁。
而月寻欢,思考再三之后,他出了唐门小居。
找媒婆去了。
要成亲,要明名正娶,那媒婆必定不能少。
稍稍打听了一下,听说城西的顾大嫂子一张嘴,最是能说会道,月寻欢过去时,正好顾大嫂子要出门保媒。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眼前的俊儿郎。
顾大嫂子的眼一下子就亮了,眯着眼,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完月寻欢后,此货极好。
做了二十几年的媒,顾大嫂子当然知道,儿郎越俊,姐儿越俏,亲事最是好做,而且得的赏钱也越多。
眼前这货,只要一把画像放风出去,那这城里的姑娘还不疯抢呀。
一看就气度不凡!而且气宇轩昂。
顾大嫂子看着月寻欢,就像看到了送财童子一样,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公子,里边请,里边请。”
要依以往月寻欢的脾气,早就把放肆打量的顾大嫂子给剖了,可今天,他心情好,而且还需要顾大嫂子保媒,没作声,踏入了院子。
顾大嫂子这些年做媒无数,不管最后成了良缘还是冤家,但到底是得了媒婆钱,所以小日子过得还算红火。
去拿了最上好的茶叶出来招呼月寻欢:“公子请喝茶。”
这茶叶,顾大嫂子连自己都是舍不得泡来喝的,只是因着做这一行,有时会接到一些富贵人家的媒,所以不得不备一些好茶。
在顾大嫂子看来,那么一包茶叶,自己却得说破了嘴跑断了腿,辛辛苦苦大半年,才买得起一小包,这是浪费。
那茶当然是入不得月寻欢的法眼,一口都没有喝,直接说明来意:“本公子请你做媒。”
顾大嫂子脸上堆满了笑:“不知公子可有意中人?”
但愿没有,因为这样,就可以拿着画像,去招惹各好人家的姑娘。
做媒这一行,近来越发的不好做了,特别是北面的那个老不死的这两年抢了不少生意。
所以,要是手上有上等好货,那可是相当于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