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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把那钱袋递过去:“这是你的,还给你。”
月寻欢一句话都没说,钱袋也没接,‘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芸娘:“……”!!!
撇了撇嘴,转身,走人!
刚好唐初九背着一背篓药回来,见着芸娘回来,很是高兴。
芸娘帮着唐初九把背上的篓子拿下来:“上山采药去了?”
唐初九点了点头,上山采药于现在来说,是一种快乐。
打来了水,二人一起清洗着草药。
唐初九看着扁平的肚子,有些叹气:“月信已经过了五天还没来,也不知道怀上没有。”
本来见着月寻欢回来,有心想要他号号脉,可是他的脸色阴沉沉的,煞气冲天,太可怕了,想想还是算了。
芸娘问到:“多少天了?”要真怀上了也好。有了孩子,就是寄托。
每一天,唐初九都是在数着来过的:“有35天了。”月寻欢曾经说过,一般45天左右就可以号出是不是喜脉了。
芸娘算了算日子:“那就再安心等10天吧。”
哪能安心得起来,唐初九皱起了眉:“我怕古清辰他等不到就走了。”
话音刚落,一阵熟悉的痛意突然袭卷而来,唐初九一头往地上栽去,这是‘七毒’发作了。
芸娘,一把扶住了唐初九,才让她没有摔倒在地,见着她脸色惨白,赶紧扯着嗓子大声喊到:“月寻欢,月寻欢,月寻欢……”
月寻欢已经感觉到了,也是一脸痛楚,打开门,拿了药,喂唐初九吃下后,强忍着痛意,开始扎针。
唐初九痛得实在受不住了,痛呼了起来:“啊……”
刚好此时古清辰从宫里回来,看着唐初九的痛苦,恨不能替她,却又无可奈何更新最快xt,只紧紧抓了她的手,声声温柔:“初九,初九……”
半刻钟不到,月寻欢和唐初九身上全部汗湿,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特别是月寻欢,他额头上的汗水,豆大一滴。
芸娘在一旁,犹豫了一会后,拿出帕子,沉默着给月寻欢擦去了额上的汗水。
最后一针扎下后,唐初九安静了下来,月寻欢也瘫软到了地上,但身上的痛意,已经消失不见,也就是说,‘七毒’已经有了解药。
古清辰抱着唐初九回了房,芸娘看着地上的月寻欢,想扶他起来,却被冷冷的拒绝了:“你走!”
这二字,是月寻欢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芸娘看了看月寻欢的脸色,终究是走了。
许久许久之后,月寻欢身上才恢复了丝力气,连夜离开了竹院,未留下只言片语,只带走了那套青布衣裳。
对于月寻欢的离开,芸娘叹息一声后,去了花满楼。
唐初九身上的毒性终于得解,最高兴的莫过于古清辰了,紧蹙了多日的剑眉,终于舒展开来。
到太阳高照时,唐初九才醒来,全身骨头都痛。
古清辰不在,肯定又在宫中,这段日子,真正是应了多事之秋,边疆不稳,太子与七皇子之间,又是剑拔弩张。
唐初九洗了把冷水脸,又吃了些东西后,才感觉好受多了。
原本想把院子里的药材晒上一晒,只是身子实在无力,发虚,最后只得又歪回了床上,却不曾想,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一觉到天黑时,还没有醒来。
古清辰在宫中,因着圣上昨夜宠幸了一新入宫的美人,却不曾想,恩宠到半时,突然身子不支,给晕厥了过去,至今未醒,宫里一片人心惶惶,以及兵荒马乱,不管是七皇子还是太子,暗中人马调动都非常频繁,此紧要关头,一丝一毫都松懈不得。任何的差错,都可能导致功亏一篑。
眼见着夜色越来越浓,古清辰有些忧心唐初九,但想想她身上的‘七毒’已解,应是无事,再说了,宋兰君也在宫里。
这样一想,心又放了些下来。
唐初九又惊梦了,又去了丞相府。
这回,在确认了月寻欢已经离去之后,钟无颜亲自出手,把唐初九弄进了唐诗画的屋子,对宋东离说到:“从今以后,你就是唐初九!”
一种狂喜,从宋东离的骨子里扩散开来,确认到:“我可以回竹院了,是么?”
这个鬼地方,早就不想再呆下去了。天天看着唐诗画,就是堵心。宋东离渴望自由,渴望外面的天地,渴望新的生活。
钟无颜脸上还是娇媚如花的笑容,但声音却听着让人从骨子里觉得发寒:“记住我的话!”
宋东离打了个寒颤后,从院子角落神不知鬼不觉的闪身出去,步子轻快,甚至是带着迫不及待的,去了西院。
西院因着宋兰君的下令,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宋东南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不敢笑出声来。
压抑的笑声,使得喉咙里发出‘噜咕’‘噜咕’的响声,宋东离好一会后,才止住了笑,去得屋子坐了下来,慢慢的喝着茶,眉眼间带了喜不自胜。
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宋东离满心雀跃。
心里非常痛快,唐初九,唐初九,我愿你下十八层地狱。
在西院耐着性子呆了小半个时辰后,宋东离迫不及待的走出了臣相府。
待走出老远之后,宋东离才敢喘着粗气,回眸相看。
看到的全是这些年的苦难)2挣扎,绝望和黑暗,没有一丝的快乐,没有未来,没有希望,只有死气沉沉。
宋东离决然的转过头来,大步往竹院而去,走向新的未来,新的人生。
而唐初九,却被留在了臣相府,唐诗画看着那张脸,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变形,唐初九,我说过,在地狱里等着你。
你看,终究是让我等到了。从今以后,你的人生,再也不属于你。
唐初九,我在地狱不得好活,你也休想在天堂欢笑。
↖(^w^)↗
正文 184 大幸大幸
唐诗画脸上的笑容,让人毛骨悚寒。
在被禁足的这些暗无天地的日子,唐诗画在绝望中,对唐初九的恨,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
她把所有的不幸,不满和恨意,全都转移到了唐初九的身上。
而对于宋兰君,她在下意识里,只去记得曾经的美好,只去记得曾经的恩爱。
因为如果不这样做,那血淋淋的事实让她痛彻入骨,让她整日煎熬,受不了琬。
所以对于宋兰君的无情和所有的不好,她先择了遗忘,这样心里才好受些。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就是如此。
如今,看着唐初九终于落难,唐诗画心里十分痛快藤。
唐诗画希望,唐初九就这样一辈子跟自己一样,囚禁在这一方院子,永不见天日。
让她也尝尝这种痛苦和绝望。
唐诗画看上钟无颜,试探着问到:“她留在这里么?”
钟无颜面上笑靥如花,一眼就看穿了唐诗画的心思:“暂时留在这里。”
闻言,唐诗画忍不住兴奋的低低笑了起来,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如此真心的高兴过了,骨子里的快乐。
钟无颜临走前,眯着眼道:“若不想功亏一篑,她最好是完好无缺。”
唐诗画明白钟无颜的意思,现在外面那个,还没有稳妥下来,所以,唐初九还不能出事。
等钟无颜走后,唐诗画用食指摸上了唐初九的脸,惋惜的低叹一声:“真想往这里划上几刀呢。”
是真的想,而且那股冲动非常强烈。
唐初九曾经的那一刀,唐诗画尽管费尽了心思,可还是留有一道淡淡的伤疤,虽然平常打上粉,也基本上能遮掩过去,可到底是残了容颜,这让唐诗画如何不狠!
唐初九的食指微动,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眼睛有些花,看不清,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闭了闭眼,再重新睁开时,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竟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唐诗画,唐初九一时以为这是在梦中。
曾经有无数个夜里,唐诗画是唐初九的恶梦。
看着唐初九醒来,唐诗画扬起嘴角,缓缓的又非常痛快的笑了,语气轻轻柔柔,可是话里却全是恨意:“唐初九!你也有今天!”恨意太浓,捏在唐初九的下巴上的手,不知不觉就加重的力道。
痛意传来,唐初九睁圆了眼,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非常惶恐不安,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早就被钟无颜点了穴,断了后路,以绝后患。
唐诗画看着不能动也说不出话的唐初九,轻轻浅浅一笑:“很意外会看到我是不是?想问这里是哪里是不是?你知道是哪里的,毕竟你在这里,可住了不少日子呢!”
唐初九立即肯定了是在臣相府!暗自心惊,明明是睡在竹院的,怎么会醒来就在这里?古清辰昨夜没回,他……
唐诗画突然伸手,去脱唐初九身上的衣服:“我倒想看看,是一副什么样的身子,能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
唐初九眼里惊惧,无声的嘶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