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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白玛家里吃的,白玛妻子叫格桑,安静的‘女’人,温柔体贴。
得知苏浅浅身份来历,格桑在夜里敲开了苏浅浅房‘门’。
对着惊讶的苏浅浅,格桑笑着解释,我想和你说说话。
苏浅浅住的地方离白玛家不远不近,这晚上……
格桑又是一笑:“没事,白玛知道我出来的。”
格桑坐下,笑着对苏浅浅说:“嫂子来找白玛,是想让白玛去看看贺家长辈是不是?”
苏浅浅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可今天亲眼所见的白玛的‘腿’,苏浅浅又觉得如果让白玛去n市,实在为难他。
仿佛看出苏浅浅的犹豫和迟疑,格桑又说:“从村里去拉萨坐飞机,可以坐小轿车去,飞机落地你们肯定接他,不用担心。”
苏浅浅心头热乎乎的,到底是该谁不用担心啊,格桑真的很善解人意!
格桑仿佛又懂得苏浅浅想法,笑了:“不是我体贴,是如果白玛再不去看他们,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只是,他觉得贺队还没能走出黑影,不敢去。”
“嫂子,你不知道,他为没有再去看望他们自责和愧疚了多少次。”
苏浅浅那刻撇掉了白玛的事情,她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格桑能知道她想什么!
格桑仿佛又知道了,捂着嘴笑:“你脸上都写着呢!”
苏浅浅咳咳。
白玛离开n市的这几年,在拉萨周边的这个小村落当村支书,干得‘挺’好,虽然身体有所不便,却样样都亲力亲为。
没和格桑结婚的时候,白玛独自支撑着,再苦再累也不会吭一声,同为村干部,又对白玛一见钟情的格桑一直对他格外照顾,虽然白玛总是硬撑不要格桑的照顾。格桑很坚韧,这点和苏浅浅很像,几乎算是死皮赖脸的,追求白玛,“威‘逼’利‘诱’的”用了将近一年才俘获白玛的“芳心”。
格桑陪着白玛的这两年多,白玛几乎是一有空就会为自己这样对待贺家人而愧疚,总会不时问她,他这样对不对。
格桑能不知道白玛的挣扎?曾很多次提出过陪他去看看他们,可是白玛从来都是拒绝的,他说不敢去,不敢去见贺妈妈贺爸爸贺爷爷贺家大哥和小妹,更不敢见贺队。
苏浅浅垂眸,白玛说是对贺经年愧疚,其实是不愿意见贺经年在愧疚吧?
“嫂子,其实对白玛,一定要凶,你别和他讲道理,他这人啊,看起来憨厚,其实和头牛差不多!可是你要是和他凶,他就会和你对着干,‘激’将法最好用了!最好啊,把他气得七窍生烟,铁定马上就答应你了!”
苏浅浅愣了,这样?‘激’将?她有些不解,如果是这样,格桑为什么不用‘激’将法让白玛去看一次贺家长辈,了一下心愿,放一下心里的重山。
格桑笑了,温柔的:“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凶他。”
苏浅浅傻了:“舍不得?舍不得凶他,就舍得让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坚持不去看他们然后在这里每天心里都在遗憾难受?”
格桑又笑:“爱他啊,我爱他,我舍不得凶他,明知道应该凶一凶他,可就是舍不得怎么办?”
想了想,苏浅浅有些紧张:“那你告诉我让我凶他,用‘激’将法,那他会不会生你的气啊?”
“不会,他怕我难过。”
苏浅浅无奈的笑了,还真是……
所以谁都有软肋吗?
送格桑出‘门’的时候,苏浅浅看到了路边拄着拐杖站着的白玛。格桑小跑着迎上前,扶着白玛离开。
风中还送来他们的对话。
“你找嫂子干嘛,教她怎么对付我是不是?”
“你看你,来了也不进去,在外面站那么久累了吧?”
“你可是我妻子,怎么帮她攻克我?”
“明天给嫂子兄妹俩做什么菜啊?”
“……唉!你啊……”
苏浅浅莞尔。
第二天见到白玛,苏浅浅仍是不愿意用什么‘激’将法,跟着白玛在他身后久不久的说着能不能去见见贺家人,能不能见见贺队。她用了贺经年,黄先坤去“‘诱’‘惑’”,白玛一直无动于衷。
好不容易,白玛搭理她了,却是思索许久后才说的:“山猫……山猫嫂子好不好?我想送她些东西,你什么时候走,帮我带给她好不好?”
苏浅浅于是瞬间被引爆了,勃然大怒!
一直沉默在一边的季南也被吓了一跳,他可从没见过这样的苏浅浅,不,他可是根本不相信苏浅浅会有这一面!
“你个‘混’球笨蛋傻呆!你个二百五二缺有‘毛’病!你个脓包胆小鬼窝囊废!你知恩不报你胆小如鼠你大男人没担当!”
季南捂脸叹气,浅浅就只会这样骂了,会有用吗?
☆、第101章 终于苏浅浅也倒下了
果然,白玛无动于衷。
然后苏浅浅骂声戛然而止,轻蔑的嗤笑:“格桑还告诉我说只要‘激’怒你就可以了,我觉得你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什么叫做因为愧疚然后不敢去看他们?你其实就是觉得你没脸去见一个走不出‘阴’影的贺经年,因为你和他一样走不出‘阴’影!”
“他是因为死去的乔俏,你呢?是因为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因为那条在任务中失去的‘腿’!”
白玛倏地回头,瞪着她:“你错了!我从来都没有因为失去‘腿’而埋怨过谁,也从没有过什么失去一条‘腿’的‘阴’影!”
苏浅浅双手环‘胸’,冷冷一笑,一字一句:“我没有错,我说的‘阴’影不是你失去‘腿’的‘阴’影,而是,你失去了‘腿’以后贺经年对你的愧疚的‘阴’影!”
话音未落,白玛用力的把支撑的拐杖一把扔了过去!
苏浅浅不躲不闪,眼都没眨:“你敢说不是?”
拐杖没砸到苏浅浅,白玛因为突然的失衡扔的角度失了偏差,拐杖险险的从苏浅浅脸颊边擦过,白玛也因为失衡而差点摔倒!
苏浅浅再留下一句:“你见或不见,贺经年的愧疚都在那里,不少不散!”
苏浅浅话一说完,转身就走。
季南顿了顿,他有些迟疑,白玛分明还没能站稳。他拾起拐杖,拿到白玛身边。
还没到白玛身边,却见到本是怒容满脸的白玛突然一脸惊慌,而身后,闷声一下……重物倒地的声音。
拐杖“嘣”的落地!
苏浅浅扑倒在地,不省人事!
季南冲过去,一把抱起苏浅浅,着急的呼唤她:“浅浅,浅浅!”
苏浅浅双眼明明还睁了一条缝,却没有反应,‘胸’口重重起伏,呼吸几乎不闻,嘴角缓缓流出粉红的泡沫液体……
这里是高原,海拔近六千米的高原,氧气稀薄的高原!
苏浅浅这一‘激’动,高原反应突然发作,还是重度高原反应的突然爆发。白玛抓起拐杖,一拐杖一‘腿’走得健步如飞,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车,去拉萨医院。这个病症他太了解了,好多来藏的客人都有。
高原肺水肿!
还是把季南格桑送来的汉子开车,他的妻子快手快脚的帮季南收拾了行李,一起放到了车上:“这妹子这个样子还是最好离藏去平原,东西一起带上吧!”
司机大哥稳稳又迅速的开了车,车上跟着白玛和一个乡村医生。村里医疗条件一般,又没有备着什么设备,就只好给苏浅浅吸氧,带了听诊器血压计跟着,赶紧往拉萨大医院送。
到了医院,苏浅浅还是意识不清,极度呼吸困难,怎么都呼吸不了似的,开始烦躁不安,咳大量粉红‘色’泡沫痰,两肺满布粗大湿罗音杂及哮鸣音。
急坏了季南!
明明苏浅浅好好的,就那么一‘激’动,就那么一个‘激’动!
在拉萨医院,医生做了简单应急的处理:间断或持续吸氧,用轻缓利‘尿’剂如醋氮酰胺、氨茶碱等治疗。
另外,建议季南将苏浅浅往平原走,唯有这样,苏浅浅才能好起来。他们用‘药’也不过是让苏浅浅病情稳定而已。
季南当即打了电话给贺经年。
他没有告诉苏家的老人,怕他们担心,另一方面,也是认为贺经年能更快的制动。
很快,一架医用直升飞机到了,季南带着苏浅浅要离开。白玛不放心,也跟着上了飞机。即将起飞时,格桑赶到了,给白玛一个行李袋。
“去吧白玛,带上我的祝福。”
格桑听到苏浅浅突然重病的消息就知道白玛很有可能会跟着离开……苏浅浅是客人,还是家人。她飞快的收拾了白玛的行李,马不停蹄的飞奔而来。
直升飞机空间有限,格桑不能跟着去。她看着远去的飞机,双手合十,佛祖请保佑,嫂子平安,白玛心结打开。
飞机上苏浅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难受,开始时候季南唤她她还会动一动眼皮,后来是一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