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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用了咬了口自己的下‘唇’,借着痛楚,让自己保持清醒!
好不容易,苏浅浅背着贺经年进了那个‘洞’。那似乎是人们进山后停留休息的地方,入口小,‘洞’里大,里面还堆着干草堆。
苏浅浅‘摸’索着贺经年的口袋,他们一般都会随身带着一些防身和生存用的工具。果然,在上衣口袋里苏浅浅找到了抱着防水膜的打火机,完好无损!
苏浅浅忙拾掇了干草堆了个堆,点着了来。
再次确认了火堆不会突然起火,不会蔓延成火灾,也会给贺经年一定的温暖。
安置好贺经年,苏浅浅扭头跑了出去!
苏浅浅绕着湖边跑着,跌跌撞撞,摔了不知道多少跤,才找到自己脱下的衣服。
胡‘乱’穿上大衣,苏浅浅抱着衣服沿着来时的路又跌跌撞撞的跑回那个‘洞’里。
衣服往火堆边一放,苏浅浅开始给贺经年脱衣,把一身湿漉漉的衣物脱下来,再给他穿上自己的衣服,两件‘毛’衣,围巾,‘毛’‘裤’,最后是军大衣。
贺经年那么高,套着苏浅浅的衣服看着实在有些搞笑。好在军大衣够大,贺经年穿着军大衣,整个人就显得不那么滑稽。
把湿透的衣物铺在火堆边上,苏浅浅抖着声音开始呼叫他。已经把肚子里的水都吐了出来,呼吸心跳什么的都变得平稳,怎么那么久都不醒啊?苏浅浅再次给贺经年检查。
将火堆移近,苏浅浅打开了贺经年的衣服,细细检查。贺经年外表看不出有什么,苏浅浅用手,从他的头顶一点一点的细细的‘摸’索下移。
这是中医的手法‘摸’骨,结合了西医的解剖学,苏浅浅认真的检查,寸寸皮肤……
很久之后的某天,苏浅浅真的光明正大的触‘摸’那寸寸皮肤却又害羞的不敢‘摸’,才恍然惊觉这一次自己其实已经早就把人‘摸’了个透……还留着矜持干嘛?丢了!
苏浅浅终于在贺经年剑突下‘摸’到了皮肤的一层几乎‘摸’不出来的突起。
剑突下是胃部,‘摸’起来柔软之极,而贺经年正好有一个圆形的疤痕在那里,苏浅浅许久才确定那里有问题。贺经年落地时背部的撞击震动了胃部,也许,那里,有内部的伤。
苏浅浅‘摸’出自己放在军大衣口袋的那盒子针灸针。
苏浅浅有种出‘门’行医就把这盒子带上的习惯,以备不时之用。自己的中医知识用起来也许会需要这针,因为针灸针细长柔软,若要用上,还不一定能找得到。
在火焰上细细的烧灼了针,苏浅浅轻快的扎入了贺经年几处大‘穴’。针灸的作用是促进体内的血气循环,清淤活血。
收了针,苏浅浅满意的发觉贺经年的脉搏和呼吸都有力了许多。却又发了愁,贺经年脸‘色’酡红,分明,发了烧!
不施针,贺经年血气运行不畅,剑突下方的软挫伤的淤血不散,贺经年难以醒来;施针了以后血气畅通,却又把他的应‘激’状态下的发烧给‘逼’了出来!
苏浅浅叹气,放他躺好,拿起他的衣服放在火堆上翻转着烘干……她,必须要换下这身湿透的结了冰渣的衣服。
‘洞’口外的一切东西苏浅浅都看不清楚,雪太大了,一眼望去全都是白茫茫的。
不知道君洛什么时候会找得到我们。苏浅浅双手搓了搓衣服,感觉干了‘挺’多,又贴近脸颊,嗯,差不多了,还有一点点的湿意。
“扇贝……扇贝……报到……”贺经年突然低低喃喃。
苏浅浅回头,贺经年没有清醒,分明是呓语。扇贝,扇贝,这是……代号吗?贺经年已经不是第一次呓语这个词了。
这时,苏浅浅又发现他怎么有些发抖?再‘摸’‘摸’贺经年的额,蹙紧了月眉……温度越来越高了!
高热冷战!
迅速背过身脱下自己衣服,换上烤的基本干的衣服,再把脱下的靠近火堆。
这时,‘洞’口处一阵闷闷的轰声,惊得苏浅浅忙抱住了贺经年!
☆、第79章 满是军功章的身体
轰声很快停下,苏浅浅惊骇的发现,‘洞’口竟然被雪堵住了!刚才,是余震吗?震得积雪崩塌了吗?
苏浅浅快步跑过去,试着推开堵着‘洞’口的雪。不到五秒,垂头丧气的放弃……根本不现实!
苏浅浅咬咬‘唇’,跑回去,在贺经年身边跪坐着,低低的说:“这样也好,温暖,也不怕我‘走’光!反正这‘洞’也没有封死,我们一定能出去!”
没有了大把大把灌进来的寒风,‘洞’里显得温暖许多。
苏浅浅掀开贺经年身上的大衣,偎了进去,抱紧了他,双手双脚缠上了他的身体四肢,上下的摩擦着,试图把身上温暖传给他。
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苏浅浅降温就是这个原理。
高烧下人会有冷战,这时候如果给他冰凉的物理降温呢,会很容易导致手脚‘抽’搐;如果给他温暖他的冷战停了可高烧却没法退。苏浅浅的身体,体温,介乎于两者之间,是最温和的人体温度,抱着贺经年,既可以缓解他的冷战,也可以起到降温作用。
当初贺经年和江扬过招被江扬打中后突发高烧昏‘迷’,也是冷战连连。当时苏浅浅把什么‘药’都用了,什么招都上了,唯独这个……常温降温没有用过。在贺经年的高热不能缓解,苏浅浅毅然做出来常温降温的决定。
她让莫莫守着,自己脱得只一件薄薄的单衣钻进贺经年被窝,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降温。
苏浅浅贴着贺经年,摩擦他的身体,迅速而温柔。
“好暖……是……”
贺经年突然说话,下了苏浅浅一跳!可贺经年分明就是没有醒来嘛!苏浅浅懂了,模糊的意识,下意识的话。
苏浅浅微微抬头,‘吻’上了那近在咫尺的贺经年的脸颊,温柔的,一字一句告诉他:“是我,苏浅浅。记得了,是苏浅浅。”
既然贺经年还有残留着的意识,苏浅浅就非要让他知道是她不可。她不要再做什么幕后英雄,她就要让贺经年知道,他欠了她,看他以后敢不敢随意拒绝她!
君洛和大家寸寸土地的细细寻找,一边找一边喊着苏浅浅贺经年。雪太大,他们无法从地上找到他们留下的任何痕迹,除了那个破了冰面的湖。
君洛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往下跳,他怕那两人都落了水不能出来!
他的‘胸’口没有痛,君洛相信苏浅浅必定还是安全的!
苏浅浅溜出来给火堆加了把草,又钻进去继续摩擦贺经年的皮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贺经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睁眼一片陌生的映着火光的黑顶,很高的顶;然后才惊觉自己身上有柔软温暖的手脚在不停的摩擦着,而自己的脸颊处那抹熟悉的清新的温暖的……气息,轻柔的一下一下的,拂过。
全身一僵!
苏浅浅马上发觉了贺经年的变化,抬眸,正好望入贺经年的星眸。
苏浅浅莞尔一笑,美丽之极:“贺经年,你终于醒了!”
小脚微微蹬了下,人往上挪了些,额头与贺经年的额相碰,感受了下,满意一笑:“嗯,差不多不热了。”
贺经年虽然身体发僵,却依然是无力之极,僵硬了那么一下,放松下来后则是更甚的无力感。
“你……”
苏浅浅手脚不停,脸颊微红,垂了眸,大气的说:“你什么你啊?没看见我在给你降温吗?发烧了你!”
“降温……”贺经年愣了愣,自己从崖上坠下之后,又发热了?
挫败感顿生,不想让你知道我这样的帮过你,因为不想用这些让你爱我,可有时候又很想让你知道我这样帮过你,因为我想用这些让你爱我。
苏浅浅红着小脸,和贺经年面对面的,心跳如擂:“贺经年,我可是把‘女’人的矜持都给扔了,这样去救你,你可是要负责的知道吗?”
说着霸道的话,底气十足般的威胁着,那跳跃的睫‘毛’却直接出卖了苏浅浅的忐忑,小脚又是一动,又往下缩了缩,避开了和他视线相对。
贺经年的心,一紧,一松,一动,一疼。
贺经年将下颌轻轻的点在她发顶,问她:“上次在医院,你也是这样给我降温的是不是?我和江扬切磋的那次?”他想确认这个他几乎认定的事实。
苏浅浅轻咳一声:“那个……是又怎样?”
贺经年无奈一笑。
怎样?是啊,又怎样?
贺经年两次被苏浅浅抱在怀里,贴身,用自己的体温给贺经年降温,苏浅浅你说,又怎样?
贺经年微微动了动手指,想要抱她,还未能如愿就听到一句啼笑皆非的话:“我不管,我要你负责!”
贺经年微扬‘唇’角,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