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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经熟悉和麻木了伤痛。
苏浅浅自然知道,人并非不怕疼,所谓不怕疼,很大程度是因为疼得太多,以至于神经都麻木了。
比如此时的贺经年。
想到这里,苏浅浅不由得更轻了动作,还小小声的对贺经年说:“疼吗?其实疼的吧?只不过,习以为常了是不是?再怎样习惯伤痛,也要好好爱护自身,才能保证能帮助更多的人,对的吧?”
贺经年心头一软,虽然只是微微的一软,却是真的软了,都说医生是冷酷无情的,到了苏浅浅这里,无影无踪。心软之下,多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有些……暖。
上了‘药’,苏浅浅敷上防水布,绷好,又问:“雨天,上次的伤口会疼吗?‘胸’口有觉得难受吗?”她还惦记着上次贺经年的伤。
贺经年别过头:“没事。”
声音语气都平淡之极,苏浅浅也不在意,反正这人很多时候都是这德‘性’,又说:“好,自己注意一下,小心别感冒了。”
大家才刚开始吃泡面,贺经年还没吃一半,就有报告说需要特警支援,贺经年搁下纸碗,带着队员又走了。
苏浅浅啃着面,对官兵们的敬佩油然而生,一层层的铺着垫高,人民的神!
夜灯初上,内科医生又去巡视灾民,苏浅浅在帐篷内整理物品,一个消防兵急匆匆的进来,说是又发现一个被困群众,目测似乎‘精’神身体状况不太好,让一个医生跟着前往。
此时只有苏浅浅一人,苏浅浅二话未说,拎着急救箱就匆匆离开。
☆、第19章 灾的独处
贺经年再回来时,已经是深夜的十点多,奔忙了一天,也不觉得很累,就在帐篷外‘抽’根烟,才点燃,苏浅浅警告他的小脸顿时浮现眼前,瞪着天生就有些弯的大眼睛,鼻翼微微有些张,小嘴巴要不抿紧要不就不停的说啊说,贺经年微微苦笑,又把烟给收了起来。
好多次了,一有要‘抽’一根的念头,都会浮现那个‘女’人声‘色’俱厉的教育念叨,仿佛就在他耳边叽里呱啦,结果就都没‘抽’成!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一个消防兵未到他面前就急匆匆敬礼报告:“贺队长,军医苏浅浅前往救援被困,请求支援!”
贺经年心头一颤,猛地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跟着消防兵走了,连自己的队员都没有知会一声……
被救老人所在地是一处破烂的废墟,救援官兵发现他的时候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嘴‘唇’微弱无声的说着什么。
苏浅浅是跟着救援队员淌过湍急洪水过去的,给虚脱的老人打了针,喂了粒救急的‘药’,才让消防兵给护送回去安全地带。
她本是等老人走了才走,也有一个士兵在她身边等她一起过去,可就在要离开之时,脚下本就有些不稳的废墟轰然崩塌,他们一下子就落了水!
同时落水的士兵动作迅速,力量足够,‘精’准的抱住了一株大大的桩子,与这个士兵相比,苏浅浅瘦小而且力气不足,未能及时抓住可以赖以稳住的物体,一下子便无了踪迹!
救援最怕的就是这样,救了求救的人,自己人却出了意外,霎时多位消防官兵沿着下游方向搜救,还通知了特警以加大成功系数。
贺经年大步跑去,边跑边穿上救生衣。奔跑的时候头脑有些纷‘乱’:苏浅浅是军医大学毕业的,终归是受过训练的!那次和江扬切磋,她都能介入,身手还算是可以!是会游泳的吧!是不会有事的……
到了出事地点,深深呼了口气,贺经年纷‘乱’的思绪瞬间冷静无比,这就是军人,任何时候都能分清事情轻重!
贺经年仔细看了看水流,略一思忖,对身边的消防士兵简单的说:“搜救地点不是下游,是对岸!”接着就下了水。
洪水虽然湍急朝下流,却是朝对岸漩成了漩涡,如果苏浅浅能及时自救,那么会在对岸出现!
士兵很想问贺经年为什么那么肯定,因为他们都是抱着对这个‘女’医生被急促的湍流给冲走的最坏结果的打算,一直往下游搜救的,这个特警大队长却毫不犹豫的相信那个‘女’医生能在第一时间自救!
过后,贺经年也为自己那时对苏浅浅可以自救这个自信而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自己为何那么相信她?说不出,也想不透。
而苏浅浅日后在说起这次事件,笑眯眯的告诉贺经年:“因为冥冥中的缘分。”
贺经年三几下就到了所谓的对岸,才发现那里是山坡底,仔细用携带的小手电看了看地上,贺经年惊喜的发现他赌对了,湿泥上纷‘乱’的一对新鲜脚印,那大小,是个‘女’人的脚印!
不用怀疑,必是苏浅浅!
贺经年当即循着脚印寻去。
没走多远,贺经年惊喜的发现躺在地上的苏浅浅,可随即心又是一沉,苏浅浅似乎是晕了过去。
慌忙单膝跪地,贺经年没敢动她,先仔细察看,贺经年在苏浅浅人中处用力掐了下去。没一会,苏浅浅呼了口气,醒了过来,贺经年才松了口气:“还好吗?”
苏浅浅在贺经年帮扶着坐起来,‘揉’‘揉’额角,才应了声:“没事。”
之前她拼尽全力在洪水中逆着漩涡方向游出去,再使劲爬上岸,又往上走了一段,才撑不住倒下。好险啊,她昏‘迷’的时候没有山洪,还来了贺经年!
贺经年四下望望,前方洪水,后方山坡,眼下深夜,该往哪里走?渡水?上山?
可电光石火之间,由不得贺经年决定,就发觉脚下的地开始软陷,头顶不远处一种沉闷的响声由细到大由远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泥石流!
贺经年来不及说,大手用力把苏浅浅拽起来,往左边狂奔!
泥石流中要生存,只有照着泥石流的横截面走,越快越好!
苏浅浅被贺经年狠劲一拉,手臂火辣辣的疼,几乎是被拖着走的!顾不上疼,几个踉跄,苏浅浅咬着牙基本跟上了贺经年的步伐!
贺经年目光如炬,在漆黑中寻找着生之路!脚下的地越来越松,步履也越来越艰难,再不快点,两人必定丧生于此!
苏浅浅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脚下却越来越慢了,在洪水中挣扎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之前的昏‘迷’更是耗费了‘精’力。心思一转,她咬咬牙,正想要甩开贺经年,让贺经年去逃生,双脚却突然腾空,伴随着她“啊”的一声惊呼,身体翻了转,头朝下,随即是湿漉又温暖的触觉。
原来是贺经年不假思索,手臂使劲,将脚步已经越来越重的苏浅浅一把扛上了肩头,脚底下加快速度,朝前飞奔而去!
贺经年果然是练家子,体能过硬,将苏浅浅这么一扛,比拖着苏浅浅跑要轻松也快多了,没多久,本是头顶的响声已经变成身后的轰鸣。
贺经年放下苏浅浅时,‘胸’口微微起伏,轻轻喘着气,这里,离泥石流区域比较远,相对而言比较安全了。
苏浅浅被放下来,有些站不稳脚,贺经年伸手搀了搀。苏浅浅在贺经年肩头被颠得五脏六腑全挪了位,头晕脑胀不说,还恶心想吐。自己顺着‘胸’口,好一会,才缓过来,对一直安静的贺经年道谢:“谢谢。”
贺经年在地上坐下,一‘腿’伸直,一‘腿’屈起,搭着小臂,目视前方淡淡开口:“不必,应该的。”
简单的一个坐姿,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如此昏暗的光线下,苏浅浅莫名看出了一个词:慵懒。
苏浅浅自己敲敲头,想什么呢,不分场合!
离驻扎地太远,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贺经年经过思量,还是原地休息等待天亮才是最好的,幸得老天慈悲,雨停了。
苏浅浅也坐下来休息,力气耗费过多,也实在需要休息才行。
一时,相对无言。
两人均已一身湿透,贺经年身经百战,耐寒训练多少次了,对不时刮过的风毫无感觉,苏浅浅却不同,风一过,身上湿衣的冰冷透过衣物侵入身体,没多久就开始冷得发抖。先是手脚发抖,接着牙‘床’打架,再就开始全身打抖,连牙都格格的响。
贺经年听到苏浅浅牙齿打架声音才发觉身边的人在打抖,恍然想起,这是个‘女’人,还是个没有耐寒能力的‘女’人,可现在这样的状况……
☆、第20章 再次受伤
贺经年利索的脱下身上湿漉漉的大衣,对折,手腕用力,拧着水,直到已经拧不出水了,展开,披在苏浅浅身上:“将就一下,我们只能等待天亮,坚持。”
苏浅浅牙‘床’打架,眼皮打架,身体发抖,头脑却很清醒,暗暗腹诽:“大哥,湿衣服再披两件也没用啊!”
想了想,苏浅浅拉下脸皮,红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