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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不想与将军有片刻分离。若将军先回长安,只怕我在洛阳也不能安心养病。”说着,又喘起来。
“好吧,我带你一起回长安。还有几天时间,你好好休息,多攒些体力,还要多吃饭。你吃得太少,太瘦了,要胖些才好。”
“我一定会的。”深偎到她怀里,丁箫喜笑颜开。
看着他绝美的笑颜,冯孤月心中又是一阵激荡。无论如何,她都会让他永远保有这样的笑容。
冯孤月带丁箫一起上路了。
@奇@丁箫终是拖着病体,虽说有好医好药护着,他也一心想着要急气,要坚持住,但还是抵不住疾病来袭。头两天倒还能硬撑,驻扎下来时,还与孤月有说有笑的。到第三天上,就说什么也支撑不下去了,整日里昏昏沉沉,并伴着低热。若非从洛阳请来的名医连日来药石、针灸双管齐下,竭力救治,只怕丁箫的状况还要糟糕。
@书@夜里,营地内外一派寂静。灯下,冯孤月望着脸色苍白、满身疲惫、昏睡中仍喘息急促的丁箫,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六神无主。
“周医师,丁公子还能支持多久?”冯孤月问道。
洛阳名医周至德自给丁箫会诊过几次之后,便对丁箫的病倒产生了很大兴趣,将其视为他行医生涯中遇到的又一个难题。所以,当冯孤月提出想请他到长安,专为丁箫治病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安排好洛阳的事务,便带着助手富贵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此时听冯孤月如此问,周至德面有难色,“将军,这……我一时说不好。可以明告将军的就是,如此下去,丁公子颇多凶险。这几天,每天都是用药顶着,以保持精神和体力。尤其是最近三、两天,药的剂量增加了一倍。再这样下去,只怕不是长久之计。”
“还剩下一半的路程,这可怎么是好?”
帐内没人搭话。
“不如明日我派人送你们到最近的城中投店安顿下来,待丁箫身子壮实起来再走。”
“不要!”本来闭眼躺于厚垫之上的丁箫突然身子一激灵,大喊出声,双眼随即大睁着,又喊道,“将军,我不要去投店,我不要离开将军。”他耗尽了所有力气,犹勉力挪动身体,颤抖着伸手向她,她忙握住他的手,按住他挣扎着想起来的身子,“丁箫,别这样。你真的不能再走下去了。听我的话,先安顿下来吧。”
“不!我宁愿忍受路途上的辛苦,也不愿忍受落单时的担心与孤独。”
“你不会孤单,会有许多人陪着你、照顾你的。”孤月劝道。
“他们都不是将军,再多的人有什么用!”丁箫激动地狂喊着,泪从眼角涌出。他赌气地从她手中抽回手,眼中含泪,恨恨地望着她。
“丁箫……”她待再吱声,却见他双手紧抓住胸口,痛苦地呻吟着,苍白的俊脸变得惨白,随即又泛上青紫色。
一口气上不来,丁箫昏厥过去。
周至德与富贵、听蝉等人上前围住他,窄小的帐内忙乱起来。
冯孤月起身让到一边。这是她第一次见丁箫发脾气。
急救过后,丁箫安静地睡着了。
周至德说道,“将军,丁公子已没事了。我用了安眠散,将军也回帐中安歇吧。”
冯孤月说道,“你可有什么法子,保他捱过接下来的行程?”
周至德思忖良久,抬头望着冯孤月,小心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不敢贸然应用。”
“哦?说来听听。”
“除了补心护体的药剂,可给丁公子连续服用安神镇静之药,使他接下来的几天在深度睡眠中度过。这样一来,身体各部位运行减缓,思维停顿,情绪稳定,故可节省许多力气。”
“这不是很好吗?”
“我以前从未用过此法,只在医书上看到过。而且医书上关于此法的记载非常少,只有一个病例,病人睡去后再未醒来,在坚持了七天后故去。不过,医书上所记的病人状况更是危急,是不得以的办法。丁公子用了,不一定会有这样的后果,但也不好说。”
“可还有其它方法?”
“请将军恕在下无能。”
“再说吧。大家都累了,今晚好好休息。”孤月不敢贸然决定。
第二天.
“我愿意一试!”丁箫坚定地说。
“丁箫,这会有危险的。”孤月尤想劝他。
“再危险我也要试。我宁愿冒这个险,也好过冒离开将军的险。”他喘息着,仍无比坚决。
“丁箫……”冯孤月无奈。
“将军不要再劝我了。我会没事的,我保证。到长安,我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我舍不得离开将军!”丁箫深情地说。
孤月心中震憾。从未有一个人,如此重视她,依赖她。
“好吧,丁箫,我们说好了,到了长安,你一定要醒过来。因为,我们还有好长的日子要一起过。我们谁都别丢下谁。”
“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合奏
长安。
冯孤月的将军府。
从洛阳回来的第二日,丁箫依旧没有醒来。已用了催醒的药,他还是昏睡着。
冯孤月忧心忡忡。
“周医师,依你看来,丁箫还要这样昏睡多久呢?”
“将军不必担心。丁公子脉相平稳,不会有事的。估计只是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冯孤月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
“将军,云将军及夫人、还有云姑娘来访。”仆人的通报声打断了她的忧心。
“哦,知道了。”冯孤月答应着,对周至德说声“这里拜托你了”,便旋身而去,到前厅迎客。
“孤月,雪琪和云霓等不及要来见你,吵着要我带她们来,我实在拗不过她们呀,只好急着来打扰你了。”孤月刚进门,云霆便笑着大声跟她解释。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雪琪,云霓妹妹,我正想着明天去看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却先来了。”她笑着说。
云霆又道,“她们问我,平时你总是一回来就去找她们,怎么这次却还不见来。我说,你府上有病人,你忙着照顾病人呢。”
林雪琪关心地问,“孤月,丁公子的病,可好些了?”
“没什么大碍了,估计再休息段时间就好了。谢谢关心!”
云霓跑过来,拉住她手臂,“孤月姐,听哥哥说,你在洛阳救了一名乐师,对他百般地好,不只带他回长安来,一路上还对他照顾有加。孤月姐,我很想认识他,你带我去看他。”
“妹妹,待他病好了,我介绍给大家认识。现在,他身子还虚着,不宜见客呢。”冯孤月拍拍她手,招呼大家坐下,“来,来,我们坐下说话。”
仆人送上软垫,大家围桌席地而坐。
云霆道,“霓霓,你怎么说风就是雨。这位丁公子,我还没见过呢。总会见到的,急什么?”
仆人送来茶盏,放在每人面前。
孤月一伸手,说道,“来,喝茶。这茶是我从洛阳带来的,隋朝时专贡皇帝的,时间愈久愈珍贵,余香愈悠远。”又对雪琪姑嫂二人说,“对了,我还从洛阳宫带了些东西给你们。来人!”
“是!”一奴仆恭敬应答。
“你去,叫小六把我从洛阳宫给二位女客带来的东西拿过来。”
“是!”
“是什么呀?”云霓好奇。
“等会儿就知道了。”
一会儿,小六即送过来一个盒子。
冯孤月接过,打开看过后递给她们。
盒子里有个隔断,孤月指着其中一边,说道,“雪琪,这是给你的。”又指着另外一边,“云霓,这是给你的。”
头饰、耳饰、项饰、胭脂、香料,应有尽有,看得两人眼花了乱。
“孤月,你自己留着用吧。这太贵重了!”雪琪不好意思。
“我哪用得上这些东西。特地为你们挑的,若不是你们喜欢,我可不会费那心思。”
云霓爱不释手,半天才道,“哇,这么多好东西!哥哥,你怎么没带回来?”
“你以为人人都是冯将军吗?”云霆佯装嗔怪。
“哈哈,听你哥胡说呢。”孤月打着哈哈。
正饮茶说笑间,仆人急急来报,“将军,丁公子醒了。”
“哦?真的?太好了!”孤月高兴地喊出来,“我这里有客人,一会儿就去看他。”
仆人俯首退下。
林雪琪说,“孤月,你们此去攻打洛阳,花了近一年时间,云霆都感觉吃不消,想必你会更觉辛苦吧。”
“有苦有甜。行兵打仗,辛苦是一定的。但胜利之后的快乐,也是实实在在的。”
“这一年来,你的变化可不小呢。”
“是吗?又老了一岁,变化哪能不大呢。”
“不是说你老。你那么活力四射,怎么会老呢?是你眉梢眼底,多了些许风韵。”
冯孤月一哆嗦,一口茶差点喷出来,“雪琪,盛夏时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