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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像看玩笑的么?”我故意板着个脸,严肃地说。其实,心里却乐得像开出朵花儿样。
司机再回头,看了看后座上直接昏死过去的没脸皮。看到这场景,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我看到玩笑开得也差不多了,就拍拍司机的肩膀,笑着说:“其实,我刚才就是在开玩笑的。”
司机摇摇头,嘴里一直在说:“这个玩笑不可笑,这个玩笑不可笑。”
接下来,出租车司机几乎用一种生死时速的方式来开车,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江鱼嘴。
他一看到江鱼嘴被拆成光秃秃的一片,只有那栋闹鬼的小楼在孤零零地杵在那儿。
我们刚下车,出租车司机立刻连车门都没关,一溜烟地跑掉了。更甚至,他连我们的车钱都没要。
我们一伙人,看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都不禁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苗如芸更是笑得弯下腰,捂着肚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指着我说:“帅子,你可够坏的?”
“有吗?”我挠了挠脑袋,一脸无辜地说,“我只是将一部分事实说了出来而已。为什么,人们很多时候相信美丽的谎言却无法接受赤裸裸的现实?”
“你就别卖弄你那些自认为很有哲理的话了,咱们还是赶紧地将正事办了。办完正事,我陪你讲上几天的哲理来。”曹老头媚笑着凑了上来。
看着他那副像晒干的皱巴巴的枣皮脸,我心中不是很舒服。转身,搀起没脸皮就走了过去。
门口,正巴巴地等着小雪和曹叔。
他们看到我们过来,就立刻迎了上来。曹叔看到我们搀扶着的没脸皮,不禁皱了皱眉,不确信地说:“这就是你在电话里提到的康卫国?”
我坚定地点点头。
不过,我决定的态度并没有打消曹叔的疑虑。他又重新上下打量了番没脸皮,疑惑地说:“年龄怎么看怎么不觉得像呀?”
“你知道物流么?”曹老头插了句。
“物流?”曹叔听到曹老头这么插一句,不禁疑惑起来。他不知道我们现在提到物流是因为什么。
我将曹叔拉到一旁,一直到我确信我俩之间说的话,不让它们听到为止。
我先问曹叔:“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没有?”
“我之前不相信。”曹叔答道,“但经过上次的事情,我信了。其实,我是名党员。”
党员有什么好神气的,我之前还是名少先队员呢?看着曹叔的样子,我心里就来气。
“那就好办了?”听到曹叔说他相信世界上有鬼,我舒了口气。
“什么好办了?”曹叔看了我一眼,更不明白我到底在卖什么药了。
“这样说吧,你面前站的这个家伙确实不是康卫国。”我凑上前去,咬着曹叔的耳朵。
“什么?!”听到我说站在那儿的不是康卫国,曹叔立刻高声叫起来。他这忽然一声叫,引得那边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别这么激动吗?!”我将曹叔悄悄地拉了过来,接着咬耳朵,“我们用的是借尸还魂,这个你懂不?就是说外面不是康卫国,但内核是货真价实的康卫国。”
曹叔听到我这么解释,点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不就是换了个包装吗,不管你是钙加锌,还是盖中盖,甚至连新盖中盖,其实都是那么一回事。”
看到曹叔理解能力那么强,我就放心了。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理解起东西来那不是一点半点的。
我嘿嘿地笑了几下,接着说起了最重要的事:“那钱,你带来了么?”
“放心。”曹叔皱了下眉头,“只要你们将事情办好,钱我立刻就给你们,一点儿都不带耽搁的。”
曹叔这么一说,我就真的放心了。对咱来说,五十万已经不少了,对他这种房地产开发商来说,那就是小意思的啦。估计,他不会也不敢骗我,否则,到时候我非拿大粪去砸他家窗户不可。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我就招呼着大家将没脸皮搀扶着走向那间钉子户。
没想到,快接近院门时,刚才还一直被我们搀扶着的没脸皮,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莫名的力气。他竟然挣脱我们,几步快走,就仔细地抚摸着那里的一砖一木。
然后,没脸皮就开始嚎啕大哭。边哭他嘴里边喊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看着没脸皮的表现,我很满意。我对曹叔说:“这样的表现,你还怀疑什么?”
曹叔也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这要是你请的演员,非拿个欧斯卡小金人不可。太他妈(和谐)逼真了。”
这就是真的,好不?我心里想到。
好容易等到没脸皮止住了哭,他就猛地将门推开,跨了进去。
在院子里,没脸皮一点一点地看着,边看还边说。这儿当年是什么样子的,这儿当年是什么样子的,如数家珍。
最后,没脸皮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那棵柳树上,他跑过去一把抱住柳树:“没想到它长这么大了?记得,当年我种的时候,才这么高?”说完,没脸皮还比划着。
我和曹老头对望了一眼。感情,这柳树是你栽的呀。那就活该,让你破四旧,这次将自己也破了吧。
忽然,一阵风吹来。柳条开始摇晃起来。
一看到柳条摇晃,吓得我赶紧偷偷地掐自己大腿。我之所以掐自己大腿,是因为,我害怕又中了小黑那家伙的幻术。
不过,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大腿处火辣辣的痛。
尼玛,白掐了。
没脸皮将脸在树上摩挲了一会儿,这才又缓缓地向屋子走去。我们也紧随着他进去。
一进屋,我就高声喊道:“小黑,小黑。你看我将谁给你带来了。”
经我这么一喊,就见在屋中央,缓缓地钻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来。
而没脸皮一看到那颗脑袋,就立刻兴奋地跑过去,一把将哈士奇抱住,将泪水全蹭在小黑的脸上。
边蹭,没脸皮边哭着说:“小黑,小黑。”
而小黑,却没有一点兴奋的样子。他反而先疑惑地看了看没脸皮,后又伸着鼻子在没脸皮的身上嗅了嗅,后来,我就看到小黑的眼睛变了,开始露出凶光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应该是两人重逢哭得稀里哗啦的呀,怎么小黑要反主不成。
我一看事情不对,忙对曹老头喊道:“不好,小黑不认没脸皮了。”
这一下,曹老头也着慌了。他知道,万一小黑认为我们是在骗他,弄了个山寨版的没脸皮过来,那我们可就惨了。
“快,放没脸皮出来?”我忽然想起来。之所以小黑不认为没脸皮,那是因为现在没脸皮用的是张德凯的身体,而张德凯又是用的邋遢鬼的身体,反正就是现在没脸皮的身体不适他自己本人的。
看来,山寨就是比不上原装货呀。
还不等我感慨完,曹老头就发动了。他一个箭步跨出,一把将贴在没脸皮胸口的符撕去。而这时,小黑的嘴也恰恰赶到。
就看到曹老头的手一下子吞没在小黑的嘴里。接着,曹老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露出白森森紧咬着的牙齿,他猛地将手向回一拉。手上,流淌出黑色的血来。
这时候的小黑,已经从没脸皮的怀里挣脱出来。它将浑身的毛都倒立起来,对我们呲着牙。
气氛,立刻又紧张起来。
我都感到,后背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双脚,也立刻摆出逃跑的姿势。他奶奶的,难道今天我们这儿不是解放区的天?
由于没有符的桎梏,没脸皮从张德凯的身体中钻了出来。他看着脚下正呲牙瞪眼的小黑,温柔地喊着:“小黑,小黑!是我呀,康卫国!”
正对我们目露凶光的小黑,一听到没脸皮的声音,就立刻抬头望去。这一望,凶狠的光芒从它的眼睛中褪去,喜悦,从它的眸子中溢了出来。
小黑,伸起鼻子在没脸皮的脚上嗅了嗅。接着,它就围着没脸皮转了几圈。而没脸皮,很欣慰地看着小黑围着他转来转去。
我就看到,随着小黑的转圈,它的尾巴逐渐摇了起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来,小黑终于认出没脸皮来。事情,总算向好的方向发展。
“主人!你回来了?!”最后小黑兴奋地扑在没脸皮的身上,说道。那里面,含着一种久别的期盼,没有一份儿埋怨。
没脸皮点点头,将小黑拦在怀里。
小黑,伸出舌头,舔在没脸皮的脸上。在它的眼中,只有过去的那个经常逗它亲昵地拍着它的康卫国,而没有那个让人不想多看一眼的没脸皮。
看着他们在一起幸福的样子,我们全都知趣地退出屋门。临出去前,我还将屋门悄悄地掩上。这一刻,应该只是属于他们的。
在院外,我查看下曹老头的伤势。看到他伤得并不严重,这才放心下来。
我走到曹叔面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