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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顾西辞突然出声打断她,凌厉的黑眸掠过一抹精光:“你说他告诉你我和橙橙结婚了?”
‘橙橙’这个亲昵的称呼让蒲嫣心口一痛,想起她和顾西辞认识这么长时间,两人最亲密的时候他也没有亲昵叫过她的名字,就连偶尔的几次称呼都是生分冰冷的蒲小姐宕。
看来藿岑橙对他来说的确是与众不同。
她深吸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顾西辞像是想到了什么,没再看她,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一接通便说:“分别去查齐劭东和厉峥嵘的行踪,我怀疑他们其中的一个就是绑匪,马上去查,注意别打草惊蛇。”
话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卢海正快步走进来。
见了脸颊红肿双手被反剪在背后显得狼狈不堪的蒲嫣他也不觉得奇怪,径直走到顾西辞面前说:“顾先生,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拿到了,如您所料,顾小姐的车的确是被人动过手脚,录像中出现的那两个人应该和绑匪是一伙的,我已经联系警方让他们尽快确定这两人的身份然后定位查找他们的行踪。”
“还有这些手机零件是在电影院门口的空坪上找到的,您看是不是顾太太的。”他把摔成几瓣的手机零件和一张sim卡递过去。
虽然手机已经不成形,但顾西辞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蒲嫣看到这些想起自己打电话给藿岑橙的事,脑海里灵机一动,连忙为自己辩解说:“我在她被绑架前特意打电话提醒她会有危险,因为我不是真心想伤害她,你不信可以把她的电话卡装到手机里查询通话记录,我还记得那张被我毁掉的临时电话卡的号码。”
顾西辞抬眼看过来,目光冷飕飕的似裹了冰:“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害她现在生死未卜?”
蒲嫣身子一僵,想起那个化名叫余强的男人放话说要杀了藿岑橙让顾西辞痛苦,一时哑然答不出话来。
“我警告过你,上次也给过你一次机会,可你不但不懂反省,反倒变本加厉,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现在还妄想为自己开脱罪责,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饶过你?”
他云淡风轻的口吻,却让蒲嫣不寒而栗,打从心底生出一顾从未有过的恐惧,想也不想地‘扑通’一声便跪下去,带着哭腔说:“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反省,一心一意拍片唱歌做我自己的事,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4”
顾西辞冷笑:“你是太天真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居然现在还妄想继续在娱乐圈混?”
蒲嫣呆了呆,一时不敢去细想他这么说的意思,还等着他解释。顾西辞却不想再理会她,嫌恶的转开眼对卢海正说:“打电话报警,告她合伙蓄谋绑架害命,让他们过来抓人。”
卢海正点头,走到一旁去打电话,蒲嫣惊骇住,难以置信的望着顾西辞,不相信他竟然这么绝情。
直到卢海正拨通报警电话开口说话时她才如梦初醒,猛地站起来想去阻止,却因为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导致身体重心不稳,一时没站稳,一下载倒在地上。
顾西辞冷漠的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在卢海正报完警后又吩咐:“找人盯着韩秘书看她是否会和齐劭东或厉峥嵘碰面,我怀疑他们或者他们其中的一个是绑匪。”
之所以会这样怀疑是因为他和藿岑橙结婚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那些知情人里唯一动机不存的就只有韩蕊。
作为他曾经最信任的得力助手,她很清楚蒲嫣和他是什么关系,也知道蒲嫣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有可能她就是因为知道蒲嫣不甘心他在藿岑橙出现后和她彻底断绝来往,所以才找上蒲嫣利用她把妹妹和藿岑橙引出来实施绑架。
卢海正是一点就透而且不多废话的人,应声立即去办。
载在地上很艰难才爬起来的蒲嫣冲到顾西辞面前泪流满面的说:“我求求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让我坐牢,你这样等于是把我给毁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你这是罪有应得。”顾西辞没有一丝怜悯。
“不,我求你了,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对你没有半点情分。”
“不,我知道你有,否则你当初也不会在我们老总面前帮我说话替我撑腰,让我在娱乐圈大红大紫……就算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帮我,那也一定是对我有好感——”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会帮你是因为你的弟弟蒲恪贤。”
“什么?”蒲嫣一副呆滞的表情。
“要不是我妹妹喜欢你弟弟,求我帮你一把,我根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蒲嫣受到重大打击般身子晃了一晃,喉咙里憋了一口气上下不得。
从知道是他帮了自己后她每天都在猜他为什么帮自己。一开始她以为他喜欢她,后来以为是想要她的身体,当她知道他既不喜欢她也不是为了她的身体时她又猜他是不是想在她大红大紫后利用她为他办事……结果真相竟然是这样,她竟然是托那个见面不超过五次的私生子弟弟的福才有机会在娱乐圈大放异彩。
真是可笑。“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否则你就等着被活生生千刀万剐后挫骨扬灰。”
蒲嫣又是一个寒噤,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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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哥怎么还不来?我眼皮一直跳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门外骤然扬起的说话声让支撑不住昏昏欲睡的藿岑橙猛地睁开眼,意识在瞬间清明。
“你先别急,在等等看,反正已经有一部分钱汇入我们账户上了。”另一人回答,随后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在门打开的瞬间,藿岑橙立即低下头把脸埋入弓起的膝盖中,然后听到‘啪嗒’一声,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瞬间变得亮如白昼。
进来的两个男人正是将她绑来的绑匪,紫发的那个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因低着头而裸露出的那一截如瓷器般细致白皙的脖颈上,又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才‘啧’了声说:“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得罪齐哥了,这么年轻漂亮,要是被撕票了还真是可惜。”
紫发男人的同伴瞪他一眼:“在齐哥没来之前你可别打她什么主意,否则拿不到另外那一半钱那你一毛钱也别想从我这里分到。”
紫发男人摸了摸鼻头正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女声打断:“你们要多少钱,尽管开口,不论多少都不成问题。”
两人俱是一震,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后齐齐望向开口的藿岑橙。
藿岑橙在听到这两日内的对话后迅速分析他们是因为钱才替人办事,既然如此,她或许可以用更多的钱收买这两人让他们放过自己。
因此她也懒得装昏迷了,抬起头来大大方方望着两人,脸上毫无惧色。
当然这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清白暂时保住了不会被侵犯,否则以她现在双手被绑的处境,这两人若真要乱来,估计她就只能咬舌自尽了。
“原来她早就醒了。”紫发男人对同伴说,后者却盯着藿岑橙的蓝眼睛像是在发怔。
“我是早就醒了,也听到了你们刚才的对话,知道你们绑架我是为了钱,刚好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不管你们要多少都不成问题,你们只管开口。”
她一副财大气粗的口吻让紫发男人嗤笑:“好大的口气,你当我们是傻瓜,你随便说说我们就会信?”
“是不是我随便说说你们查一查不就知道了?顾氏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顾西辞你们听说过吧?他是我老公,你说我有没有钱?”
“你说顾西辞是你老公?”紫发男人的同伴一脸狐疑。
“当然,老公是能随便认的吗?”
“可是顾西辞根本就没结婚,哪来的老婆?”
“我们才拿了结婚证不久还没举行婚礼向世人公布,你们当然不知道他结婚了。”藿岑橙说着缓缓站起来,双腿却因为气血受阻传来阵阵痹意,被绑在一起的双手也被过紧的绳子勒得发疼。
她想了想,改用讨好又可怜兮兮的口吻说:“两位大哥,我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行行好帮把我手上的绳子解了吧?实在是勒得太紧我怕我的手会废掉。如果你们帮我解了绳子我可以在支付给你们想要的金额后再额外给你们一大笔钱。”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一番后紫发男人的同伴说:“不管你是不是顾西辞的老婆我们都不可能放了你,你老老实实呆着等齐哥来,我们交了差拿钱走人,至于齐哥要怎么处置你我们不管。”
话落两人抬步要离开,藿岑橙按捺住焦灼的心急声说:“在你们绑架我的时候我已经拨通顾西辞的电话让他救我,你们既然知道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