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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住,而他很快走出去,消失在她的视野。
岑欢从儿童房出来,见客厅里只有女儿,于是问:“小西呢?”
藿岑橙难过的望向母亲:“妈咪,他真的连看都不想看到我。”
岑欢愕然:“怎么回事?难道小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藿岑橙摇头:“他说三点半来接我和宝宝,让我收拾行李。”
岑欢皱眉:“这么急?”
“他说他六点前要飞回A市。”
“哦,那可能是有很重要的公事。”岑欢舒展眉,又催促女儿:“既然这样,那你赶紧去收拾你们母子俩的行李。”
藿岑橙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母亲打断:“橙橙,小西既然来了就表示你们还有在一起的希望,所以你要往好的一面想。大不了把你以前怎么追小西的那股子倔劲使出来重新追他,我相信小西心里还是有你的,否则也不会为你付出那么多。”
“可是——”
“别可是了,妈咪相信你和小西会在一起。”
藿岑橙的犹豫在母亲坚定的语气下化作勇气,她扬起微笑,冲母亲用力点头:“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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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A市机场降落时堪堪六点,卢海正和顾西辞家里的司机都来接机。
顾西辞吩咐司机载藿岑橙母子回金海湾,自己则和卢海正一起离开了。
藿岑橙抱着儿子站在车旁望着远去的车影,想起在飞机上顾西辞一句话没和她说,两个人那么近坐在一起,给她的感觉却形同陌生人。她觉得很难过,却忍住没哭。
司机已经打开后座车门,她深呼吸平息胸口翻涌的情绪,随后转身坐进车内。
回到金海湾,很远藿岑橙就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等车子开近了,她仔细辨认才认出一个是管家,而另一个是黎嫂。
对于黎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藿岑橙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当初就是顾西辞让黎嫂去香港照顾她的。
车子停下后黎嫂打开后座车门说:“藿小姐,我来抱小少爷吧。”
等黎嫂把宝宝抱过来,藿岑橙也下了车。
管家满脸笑容,招呼着司机一起搬后车厢的行李拿到主卧室去。
晚上顾西辞没回来吃晚饭,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藿岑橙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可她在客厅等他到一点多都不见他回来,又怕睡熟的宝宝饿哭,这才上楼回房。
第二天不到七点藿岑橙就醒了,一睁开眼就下意识去看身侧,却空空如也。
她猜想就算顾西辞回来了也不可能和她同床共枕,或许是在客房睡,结果黎嫂来帮忙给宝宝洗澡时告诉她,顾西辞昨晚根本就没回来。
不仅如此,一连好几天顾西辞都没回来。
藿岑橙忍着不去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也不去找他,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胡思乱想,她每天做很多事,除了照顾宝宝外还重拾自己以前的职业画起画来。
这样又过了两天,消失好些天的顾西辞终于出现了,而藿岑橙当时正在哄扯开嗓子哇哇大哭的儿子,小家伙刚洗过澡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哭个没完,怎么哄都哄不住,哭得藿岑橙心都碎了,满脸心焦,仿佛自己都要哭出来。
顾西辞皱着眉把儿子接过来,那么小的小家伙仿佛感知到父亲抱他似地,抽噎着拼命地想睁开哭红地眼睛去看顾西辞。
顾西辞小时候带过妹妹有些经验,让儿子枕着自己的臂弯躺着,另一只手轻轻去抚他的背,奇迹般地小家伙竟然止住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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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暴力
藿岑橙望着顾西辞,有些讶异他竟然这么轻易就哄住儿子,这难道是父子天性?
小家伙在顾西辞臂弯里躺着很快睡着了,那么小的一团,刚才哭起来嗓门却大得吓人,他远远地还在门外就听到了。
也许是哭得太久太用力,小家伙即使睡着了还是一抽一抽的,红红的小嘴还撅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顾西辞心头阵阵发软,脸上的神色渐渐缓下来。
他知道藿岑橙在看他,因为她热切的视线仿佛要把他的脸烧穿一个洞。
可是他不看她,而这时给宝宝手洗好衣物的黎嫂走过来,他把怀里睡着的小家伙递过去便径直上了楼塍。
藿岑橙望着他,他今天的背影不像平时那样挺拔,反而透着一种孤单和疲惫,就像是一个人独自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却一直看不到绿洲越来越绝望,终于支撑不住一样。
她心疼不已,不自觉跟着上楼。
顾西辞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径直进了主卧室,等藿岑橙走进来,他已经拿了浴袍进了浴室鲤。
藿岑橙站在浴室门口听着‘哗啦’的流水声传来,心里既紧张又有种说不出的忌惮,忌惮他冲她发脾气的样子。
可事实上她宁愿他对她发脾气也不愿意他一直这样使用‘冷暴力’无视她,把她当成透明人。
胡思乱想间,水流声终止,她的心跳也似乎跟着停跳了一拍,因为知道顾西辞要出来了,她心里更是紧张得不行。
又等了一会,浴室的门打开,一股带着沐浴乳香味的热气从浴室内冲出来。顾西辞穿着白色浴袍出来,一只手还在拨那头湿漉漉的短发,等看到门口站着的藿岑橙,他动作一顿,脸上却没有讶异的神色,似乎并不奇怪她会站在这里。
藿岑橙紧张地绞住双手,鼓起勇气抬头和他对视:“我想和你谈一谈。”
顾西辞侧头望着她没开口,却也没有移动脚步离开,仿佛是在等她继续说。
藿岑橙本来有许多许多的话要和他说,可被他这样看着,却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些满腹的话语都化成了他的样子,满心满眼都变成了他。
她看着他发梢的水珠滴下来,有些落在他的浴袍上被吸进去,有些落在了他微微袒露出的那片蜜色的胸口上,然后又继续往下滑去……
她莫名有些脸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让她害羞的事情不敢再和他对视一眼低下头去,盯着自己的脚尖,让脸上那抹红潮蔓延至耳廓、脖颈。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无领小洋裙,低头的时候露出后颈上白白的一截,衬着那头泛着亮泽的棕色长发,让人微微的有些炫目。
顾西辞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抬步一副要走开的姿态。
藿岑橙见状心里一急,下意识伸手去抱紧了他。
顾西辞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做,一时有些楞住。
“对不起。”藿岑橙把脸埋在他怀里终于开口说出这沉重的三个字,语气隐隐带着些许哭音。
顾西辞没动,也不开口,只是任她抱着,既不回抱也没有推开她。
过了好一会藿岑橙才抬起头来看他,脸上已经是泪迹斑斑。
她摸索到他的手紧紧抓住,吸了吸鼻子说:“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顾西辞像变成了哑巴,始终不开口,最后他拨开她的手把她推开,然后走向衣帽间。
藿岑橙难过的望着衣帽间的门被他关上,心头万分沮丧。
她缓缓蹲下去,也不知道蹲了多久才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她抬头看过去,顾西辞已经换了外出的衣服,仍是一贯的正装,西装笔挺的样子也依旧英气逼人。
她以为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结果他却走过来,最后在她面前站定。
她仰望他,而他居高临下,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就这样过吧,你好好照顾儿子。”
顾西辞终于开口,却说完这句便离开了。
藿岑橙愕然,不懂他说的那句‘就这样过吧’是什么意思?
是以后他们就保持这种相处的状态?他一直把她当成透明人?
晚上顾西辞依旧没回来吃饭,藿岑橙猜他大概也不会回来睡,结果才九点他就回来了,只是一回来便上楼进了书房。
藿岑橙把睡着的儿子交给黎嫂,然后煮了壶咖啡端上楼。
在书房门口站定,她腾出一只手来敲了两下,里头却没回应。
她想了想,自己扭开门。
顾西辞伏案似乎正在办公,她怕吵到他,脱了鞋赤着脚走进去,把咖啡放在一张圆形小茶几上。
顾西辞视线仍落在电脑屏幕上,却说:“你不用刻意去做这些,我不需要。”
藿岑橙正准备给他倒一杯过去,闻言顿住,侧头看过去,望着他英俊的侧脸,问:“儿子快满月了,你有没有给他想好名字?”
顾西辞没再开口,仿佛是专注的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中。
藿岑橙安静地望着他,片刻后才走出去。
听到关门声,顾西辞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一脸疲惫的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这些天他因为妹妹和工作上的事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身体已经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所以这样靠着不到一分钟他就睡着了。
藿岑橙离开书房后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