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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到餐厅果然那里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举着受伤的右手很招摇的晃啊晃。
藿岑瞪了顾西辞一眼,而Ada则很热情的招待他。
“我要回国一趟。”在Ada走去厨房时顾西辞说。
藿岑橙用餐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
“我只回去一两天就过来。”他说着把一串钥匙递向藿岑橙那边,“大门的密码你已经知道了,这是房间的钥匙,我不在的这几天拜托你帮我给那些花浇浇水。”
藿岑橙看都没看一眼,也没吭声,顾西辞望着她,忽地一笑:“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藿岑橙险些被食物呛住,瞠圆了美目来瞪他,耳根却莫名红透了。
顾西辞笑着轻叹了声,说:“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也会每天想你,你想我了也可以打电话给我,任何时候我都会接。”
“我才不会打给你。”她埋头小声嘀咕。
顾西辞笑笑,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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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和光碟真相(一更)
下午四点多顾西辞离开住处去机场时并没和藿岑橙当面告别,而只发了条短讯给她。
藿岑橙当时正在琴房里弹钢琴,听到琴盖上手机提示新收短讯的声音,移动的手指突然就顿住了,琴声戛然而止。
她拿过手机,看到上头显示的昵称是她在不知道新邻居名字的情况下输入的顾某某。
——我走了,你别太想我。
她望着短讯内容啼笑皆非,嘴角不自禁扬起,下一秒却又莫名叹气,也没了继续弹琴的兴致,站起来走出琴房,回自己房里拿起床头矮柜上那一串钥匙就往外走。
Ada在院子里整理花卉,问她去哪里,她抬手指了指隔壁,也没等Ada说什么就开门出去了,没察觉Ada望着她的背影突然笑起来。
她给顾西辞院子里的花草浇完水又帮忙整理,忽然耳边听见客厅的方向传来一阵电话铃声。
她楞了一下,看看那扇锁着的门又看看口袋里的钥匙,在电话铃声持续叫嚣了一会后终于挪动脚步走过去,掏出钥匙开了门篁。
门刚打开,她就看到地上有一张白色的纸。
弯身拾起来,翻过背面,上头竟然有字,苍劲有力如铁画银钩。
藿岑橙想起新邻居受伤的右手,难以相信这些字竟然是他写的,可是能写出这样的话若不是他还会有谁?
——我就知道你会来,因为你和我一样喜欢我。
她撇撇嘴,心想那家伙还真是自恋又自负,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喜欢他了?
电话还在响,她把那张纸条折叠好放进口袋里,走向客厅。
拿起话筒的那一瞬她不知怎么的突然涌现这个电话或许是新邻居打来的念头,可电话接通,那端传来的却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你手机怎么关机?去了伦敦也不告诉我,要不是问卢秘书你在伦敦那边的座机我还真找不到你了。”
“……”
“怎么不说话?你什么时候回家?我——”
不等电话那端的女人说完,藿岑橙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匆匆离开客厅走了出去。
Ada已经在厨房准备晚餐,她回到自己房间,把钥匙随意往桌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脑海里闪过那个嗓音有些娇嗔的女声,听得出来对方和新邻居的关系十分密切,不知道是新邻居的家人还是……亲密女性朋友,或者未婚妻?甚至是他妻子?
她想起新邻居对她那番一见钟情的告白,难以相信他会是那种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
可她也只不过才认识他几天,对他根本就还算不上了解,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心烦意乱的翻了个身把脸埋入被子里,直到Ada来敲门叫她吃饭,她虽然没食欲,但又不想让Ada怀疑什么,只好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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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飞A市的航班抵达A市机场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多,卢海正和司机来接机。
“盛世况总的航班几点到?”一见卢海正,顾西辞就问。
“大概三点半左右,还有两个小时。”
“那先送我回金海湾。”
上了车卢海正把一份资料递给顾西辞:“这是和盛世的合作方案及有关资料。”
顾西辞一目十行阅览,卢海正等他看完最后一页才又汇报了其他工作上的事,末了才说:“齐劭东昨晚死了。”
顾西辞单手撑着额手肘搁在窗棱上连眼都没抬一下:“她呢?”
卢海正知道那个她指的是韩蕊,答道:“法院判她故意杀人罪名成立,可因为她孕在身,所以躲过一劫,被判无期徒刑。”
三个多月前韩蕊枪杀厉峥嵘一案在A市闹得沸沸扬扬,真相众说纷纭,而韩蕊被抓后半个字不提,直到不久前才松口,厉峥嵘在发现购买T城地皮一事上当后找到她扬言要杀了她,她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趁他愣住时扑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枪开枪杀了他。
“等孩子出生送去国外找个好人家抚养吧。”让孩子在没有仇恨的环境中健康成长,也算是他为藿岑橙的病情积德。
卢海正点头。
顾西辞回到金海湾先上楼回房梳洗,在衣帽间更衣时瞥到藿岑橙没带走的衣物,他忽然想起什么,走出衣帽间,从床上拿起手机拨电话给藿岑橙。
伦敦这边当地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多,藿岑橙听到手机铃声一下坐起来,胸口急剧起伏着仿佛受到惊吓的样子,过了十多秒才循声转头看向屏幕正一闪一闪的手机。
‘顾某某’三个字映入眼帘,表明了来电人正是困扰了她一整晚的罪魁祸首。
她探手抓过手机按了接通。
“被我吵醒了?”男人放柔了的声音传来。
她懒洋洋躺回去,闭着眼说:“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别打扰我休息。”
“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到了。”顾西辞听出她语气中的不耐,微微有些诧异。话刚落又问:“你看到我留给你那种纸条了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没其他的事我要挂电话了。”
“有。”
“快说。”
“我很想你。”
藿岑橙蓦然睁开眼,而电话那端的顾西辞继续说:“事实上我还没离开伦敦的时候就开始想你了,我没当面向你告别是怕我舍不得走。”
“……”
“等我忙完这边的事马上就飞过去,你要开心,我喜欢看你笑。”
藿岑橙咬咬唇,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甜言蜜语讨她们欢心?”比如那通电话里的女人?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若不是她,他也不会想到那些让他呲之以鼻的甜言蜜语会有一天从他口中说出。
他曾那样排斥爱情,排斥她,不相信她对他的爱可以持续一辈子,所以自私的只索取不愿意付出。直到失去她了,他才后知后觉她其实早已经在他心里,而发觉这一点后那些思念爱恋的话在面对她时很自然就说出了口,那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而并不只是为了讨她欢心才刻意说的甜言蜜语。
藿岑橙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每个女人都希望听到男人说自己是他的唯一,她也不例外,所以她唇畔不自觉牵出一抹笑。
“好了,你继续睡,我要出门了,明天我再给你电话。”
等藿岑橙挂了电话顾西辞才把手机自耳边挪开。
换好衣服下楼,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等盛世的总裁抵达A市,两人谈完工作已经是夜色降临,卢海正安排了一起用餐,席间顾西辞不可避免的陪了几杯酒。
其实他车祸时因为脾脏破裂医生叮嘱他尽量避免喝酒,所以他出院后这几个月里几乎就没碰过什么酒,偏偏盛世的总裁嗜好白酒,他陪了几杯胃就有些受不了了,借口上洗手间让卢海正帮忙。
“西辞?”
刚出包厢就听见一个声音喊。
他凭耳熟的声音猜到对方是谁,想假装没听到却已经来不及,对方已经走过来。
他只好抬眼,望向走到面前的徐斯杭:“你也在这里吃饭?”
徐斯杭点头:“一个朋友生日,你也认识的,S城的梁骏,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打个招呼难免又要喝几杯,顾西辞连连摆手:“我现在不能喝了,随便喝点胃就受不了,头也痛。”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刚好我有些事话想和你说。”
顾西辞看了他一眼,边往前走边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那你告诉我橙橙在哪?我当面向她解释清楚,她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相信她——”
“面孔识别障碍。”顾西辞打断他,“她部分颞叶萎缩导致面孔识别系统受损,加上记忆缺失,连她最亲的人她也要听声音才能分辨出谁是谁,而我站在她面前,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又怎么跟她解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