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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失忆,她只是对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事记忆很模糊,并不是完全忘记得一干二净,这和她损伤了部分面部识别系统有关,医生说她以后模糊的那部分记忆或许有可能渐渐记起来。”
岑欢话刚落就听到一阵走近的脚步声,顾西辞循声望过去,见是从书房出来的藿莛东。
“我和你爸爸谈过了。”藿莛东走过来望向顾西辞,“他要我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顾西辞其实在父亲说这件事他会和藿莛东谈时就猜到父亲会帮他,所以在藿莛东这么说以后并不觉得意外。
他想了想说:“爹地,我知道我让您和妈咪很失望,不论我怎么保证您们都不会再相信我,那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只能用实际行动向您证明。”
“实际行动?哼,你打算背着我硬来?”
顾西辞的确是打算背着他去见藿岑橙,但不是硬来,他会先尝试着接近藿岑橙,试探她对自己的态度,然后再做决定。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你背着我去见橙橙,我向法院申请强制判定你们离婚,你知道这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第二,等橙橙身体恢复,如果她在重新记起你后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不会阻拦。”
这两个条件顾西辞都不想选,他问:“如果橙橙一年两年或者五年十年都记不起我,那我是不是只能继续等?”
“就算是她永远记不起你这也是你造成的,你能怪谁?你别得寸进尺,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不是你爸爸替你求情,我会坚持让你远离橙橙。”
“您所谓的让步让我怀疑您只是想藉此拖着我不让我去找橙橙。”顾西辞说着站起来,望着藿莛东继续说:“我知道您能让法院强制判定我和橙橙离婚,但在法院没判定之前,我和橙橙还是合法夫妻,我有权利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去看我的妻子,就算您阻止,我也会去见她。”
语毕没等藿莛东回答,只向岑欢点了点头算告别就拿过她搭在一张椅背上的外套离开了。
岑欢听着脚步声远去,望向丈夫:“小西看来是认真的,我们要不要把橙橙送去别的地方?”
藿莛东摇头:“你以为我刚才那样说是真的想阻止他?”
岑欢愕然:“什么意思?”
“筠尧说的对,犯过错并不等于死罪,以前我们也犯过错,我还三番两次伤害过你,你都对我绝望了,可最后你还是给了我机会,所以我也愿意给他一次机会看他能不能唤醒女儿对他的感情。”
“那你刚才还让他做什么选择?”
“我是试探他,看他敢不敢忤逆我坚持要和橙橙在一起。”
岑欢皱眉:“橙橙的情况还不稳定,我真担心她会因为小西而再受刺激。”
“别想太多。”藿莛东把手伸过去拉她起来,岔开话题:“你不是说想远远了?他这个时候应该有时间接你电话,你打给他和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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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辞开着车出来,雪已经停了。
他上了主干道,刺骨的冷风从半降的车窗呼呼的刮进来,他没穿外套,身上只是一件夹层衬衫,冷风从领口、袖口灌进去,身体的温度很快被带走。
可他却觉得冷,或者是已经冷到麻木了没有知觉。
手机响起来,屏幕显示妹妹的来电。
他戴上蓝牙按了免提,顾西菡的声音传过来:“哥,我从远远那儿问到橙橙现在在伦敦,但没有和她外公外婆住一起,我现在告诉你地址,你记下——”
“我已经知道了。”他打断妹妹,“如果没有别的事就挂电话了。”
顾西菡在电话静默了几秒才又开口:“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没有。”
“可是你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我很忙。”
电话那端的顾西菡不说话了,却隐隐传来抽泣声。
顾西辞叹口气,把车速缓下来,关了车窗,电话里的抽泣声越发清晰。
“桃桃,那件事你没有任何错,哥没有怪你,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说,这段时间没打电话给你真的是因为太忙,我住院期间积了很多工作,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你要体谅哥哥。”
“可是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和橙橙,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蒲恪贤,就不会认识蒲嫣,也不有后面这些事发生了……是我害得你们不能在一起……”
“别胡思乱想了,喜欢一个人不是你的错,你在喜欢他时也没想过会发生这些事,时间不早了,睡吧。”
“嗯,那你也别太劳累了,过几天学校放假我回去看你。”
挂了电话,他又打开车窗让冷风刮进来,等脸颊上感觉到点点湿冷的凉意,他才发觉又开始下雪了。
把车窗关上时他想起藿岑橙不只一次和他说想去瑞士滑雪,因为她十岁时在那里发生过意外,所以扬言在哪里跌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可是没等到他带她去瑞士滑雪,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就那样突然地失去了她。
他重新拿过手机,里头存有藿岑橙现在的电话号码,看了眼时间伦敦那边现在是下午六点多,他按下那组号码。
等待电话接通期间他听见自己清晰而有力的‘扑通’心跳声,一下一下的仿佛要蹦出胸腔。
电话响了六次终于传来提示电话接通的声音。也许是因为看到显示的是国内的号码,所以她没有用英语招呼,他听见她轻柔的‘喂’了声,嗓音一如以前的甜美,像根轻柔的羽毛拨动了他的心弦,让心头酸酸软软的柔成一片。
他屏息,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却不敢轻易开口。
“喂?请问是哪位?”得不到回应,她耐心的又问了句。
“……”
“喂?到底是谁啊?不说话我就挂了哦。”
“……”
“奇怪,怎么没人说话?”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后那端挂了电话,顾西辞望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紧握着方向盘关节捏得发白的手也松了力道。
他又拨电话给卢海正:“帮我订后天最快一班飞伦敦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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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邻居(顾先生追妻之路开始鸟)
冬天的伦敦早上八点多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藿岑橙很早就起来了,穿着软绒的卡通睡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吊椅上,侧着头靠着椅背望着爬满整个围墙的藤蔓发呆。
明明是冬天了,可是这些藤蔓一年四季都是绿油油的生机勃勃,若不是气温太低,真有种现在是春天的错觉。
也许是昨晚没睡好,她不知不觉有了睡意,快要睡着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汽笛声,吓了她一跳,一不小心就扭到了脖子,疼得她脸色都变了,手按着扭到的地方动都不敢动,等那阵痛缓过去了才恼火的站起来要去门外看是哪个混蛋害她扭到了脖子。
刚走到门口,正要去按铁艺门上的密码锁,门就开了,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中年英国妇人走进来,是从藿岑橙的外公霍尔家拨过来照顾她的佣人Ada,大清早就出门采买食材。
Ada看到在门后的藿岑橙楞了一下,然后才扬起笑脸,用英语问她:“小小姐是不是饿了?我马上给你做早餐。”
藿岑橙摇头,视线越过她往外探。
Ada见状问:“小小姐看什么?”
她没回答,越过她往外走,然后看到隔壁的门口停着一辆橘红色的大货车,几个男人正从车上搬一些桌椅类的家具下来哎。
藿岑橙猜刚才那声汽笛声就是这辆大货车发出的,不由皱眉。
身后跟出来的Ada说:“那是新邻居在搬东西进来。”
“新邻居?”
“嗯,以前的邻居昨天突然搬走了,说是有人以非常高的价钱买下了他的房子。”
藿岑橙往隔壁的院子里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东方男人的背影,一头黑而利落的短发,身形颀长挺拔,这么冷的天居然只穿着一件黑白格纹的休闲衬衫,站在那些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来往的搬家工人身边更显鹤立鸡群,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有些诧异新邻居竟然是东方人,藿岑橙盯着背着她正在接电话的男人看了好一会,然后才在Ada说外面冷赶紧回屋的催促声中返回院内,浑然不觉她的视线一离开,背对她的东方男人便马上回头将视线笔直探过来,望着她的背影黑眸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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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藿岑橙在Ada的陪同下全副武装的穿着厚大衣戴着围巾和帽子及手套出门去外公家吃午饭。
她住的地方离外公家并不太远,步行过两条街就到了。
出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往隔壁门口看了一样,见那扇铁门已经锁上了,里头静悄悄的就仿佛早上搬家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觉。
吃过午饭她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