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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扫了睡得正酣的芥川慈郎一眼,幸村精市又移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去。
“那个,精市君……”
不知何时,前方的楼梯上出现了一名少女,一头的金发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莹白的肌肤也仿佛是透明色一般,看起来细腻美好,有些不真切。
“有什么事吗?”幸村精市停住脚步,微微抬眸,望着楼梯上的少女,少女的腿上缠了厚厚一圈绷带,正扶着精美的楼梯扶手艰难的往下走来:“让天海桑受伤,很抱歉。”
望着她艰难下楼的样子,幸村精市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楼梯,走到她的旁边,伸手扶住她:“慢一点。”低头看着脚下的阶梯,礼节性的说,“这不关你的事,也是真弓自己不小心。”早在他刚刚下山的时候,树里就道过歉了,说是自己牵连真弓也摔倒。
听到这话,都木树里面色有一瞬的僵滞,但即刻又笑了,停住了脚步。轻轻甩来了幸村精市的手,吸了吸鼻子:“我自己走。”说着,连扶手也不扶,疾步往楼下走去。
幸村精市见状,也并不震惊,只上前几步跟上,正伸手要扶,却在快触及对方胳膊的时候止住了动作。
即使他和都木树里最近三年很少有联系,但对于这位青梅竹马的脾性还是不会忘记的。
从幼儿园时代开始,都木树里由于在长相、头脑以及家世等方面都很出众,一直以来都是被追捧的对象,再加上她是家中独生女。所以小时候的她无论在哪,都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自觉高人一等。
在她小学三年级以前,在同龄孩子里,估计也只对幸村精市轻声细语了。到了三年级之后,心智渐渐成熟,她才收敛了自己的高傲与目中无人,在表面上总是对任何人笑颜以对。
但和她一起长大的幸村精市却很清楚,那一些真的也只是限于表面上。实际上都木树里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温婉明媚,她其实很孩子气,也很任性。在儿时的记忆里,她无数次对幸村精市耍过倔脾气,而被母亲叮嘱过“你是小哥哥,要让着树里哦”的幸村精市,每次都会在她耍脾气沉默一会后,选择妥协。
或许正因为从小就这样,才会导致她……
“不想扶就不要扶。”都木树里低头看着对方停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继续往下走去,“让你女朋友生气就不好了。”
“树里,我们都长大了。”
这一回,幸村精市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清晰的说到。
都木树里猛地刹住脚步,有些僵硬的扭过头,望向后方的少年—曾经陪伴她从出生到初中二年级的人,曾经形影不离的人,曾经……拒绝过她的人。
望着少女不好的脸色,幸村精市缓步走向她,用温和的声音道:“很多事都不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了。”顿了顿,“所以,不要任性了。”说着伸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臂膀。
静静望了望对方骨节分明的手一会儿,都木树里忽然冷笑一声:“长大?对,我们都长大了。所以和你认识17年的我,终将成为……陌生人。”看着你对别人关怀备至温柔以待,而且……还是那样不堪幼稚的人。
天海真弓,在婚礼上故意让自己难堪,事后又写出那种无聊可笑,却又真的让她感到绝望的信。
从小到大,她都木树里一直顺风顺水,几乎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从全球限量芭比娃娃到全班第一,从周游世界到保送东京艺术大学……真的任何方面只要她想要的,都得到了。
除了,幸村精市。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在码_(:з」∠)_
☆、第75章 无法违背的心意
“够了,树里。”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你清楚的;我们不可能成为陌生人。”
“不,我们是陌生人。”都木树里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从你三年前拒绝我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是陌生人。对不起;我不应该再出现在你面前的。”说着再一次负气般的抽出了胳膊。
这一动作和话语,让幸村精市微微蹙眉,看了看她;终究还是无声的叹了口气:“抱歉。”
本来以为,她不会再愿意提起这件事;没想到还是自己提出来了。对于树里来说;这件事应该是……耻辱吧。
直至现在他还记得那一天沐浴着夕阳,在少女的房间里,她控制不住的大哭着,质问着:“是因为林园绘莉子吗?还是涉谷瞳那个小贱人?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们?”
这是幸村精市记忆里,她情绪最失控的一次,也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见粗口。
那一天,他只能沉默看着她哭,听着她胡言乱语口不择言,直至她最后精疲力竭,朝他无力干涩的说了句:“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嗯。”
那是都木树里搬家前一天,第二天她就搬去了东京。之后两个人断断续续也只通过邮件和电话在圣诞节过年的时候互相祝福过几次,其他时候再也没有联络过。
直到爸爸结婚那一天,他才又一次见到她。
“不用道歉……”都木树里靠在了楼梯的扶手上,嗤笑道,“应该是我道歉。”顿了顿,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将双眸对上了幸村精市的鸢紫色的深邃眼眸,“作为赔罪,我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
***
幸村精市一走出房间,真弓就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给真田里奈,然而无比悲催的是,在她未拨通电话前,手机屏幕就一黑,没电了。
于是她不得不下床,有些艰难的往门外走去,她的包似乎在千加妹子那,而千加妹子似乎在楼上的某间房间睡午觉—因为真弓受伤回去不方便,所以冰帝的忍足提议让真弓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刚好迹部家会送人过来大清扫别墅,真弓可以和送人的车一起回去。
而千加妹子不放心真弓,也就跟着一块留了下来,反正这里够大嘛。
当真弓一瘸一拐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的时候。就赫然看见不远处的楼梯上,站着两个人—幸村精市和都木树里。
明媚的阳光下,俊美的少年扶着曼妙的少女,看起来似是一副油画般美好。
当然,你放心,她没有很经典的大哭着转身就跑,然后抱着一棵树或者一根电线杆失声痛哭;也没有身心俱裂的冲上去扇他们一人一巴掌,然后捂着耳朵大叫“我不听,我就是不听”。
她只是下意识的止住脚步,缩在一根巨大的柱子后面,侧耳倾听着二人的对话。
“从你三年前拒绝我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是陌生人。对不起,我不应该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只这一句话,就已经让真弓瞬间张大了嘴巴,如果现在她心情良好的话,很可能会掏出手机录音。之后可以假装忧郁的放给幸村精市听啊,然后双眼含着泪语气强硬的质问他:“你给我说清楚,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应该……挺有意思的。
真弓缩在柱子后面一动不动,带着少许的紧张担心和极大的八卦心态,聆听着自己男朋友和他青梅竹马颇有JQ的对话。
“我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
直到听见这句话,真弓才感觉到不妙,蹙起眉,握紧了拳头,有些紧张的继续往下听去。
“伯父—精市君的爸爸在很多年前就很喜欢天海桑的样子。”少女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有些古怪。
“你……在说什么?”
“好,直接说吧。在山脚下那间照相馆,贴了一张你爸爸和幼年时代天海真弓的照片。”都木树里慢悠悠的说,“你说,为什么啊?”
听到这里,真弓只觉得浑身无力,有些想冲出去阻止,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他知道了……
吸了吸鼻子,真弓望向幸村精市那边,少年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听见他一如既往平淡的声音:“在哪?”
“就在那家照相馆门口,最右侧……”
后面的话,真弓没有再听下去了,她慢悠悠走去了千加的房间,从熟睡的她旁边拿起自己的包,回房间充了电。
过了很久,才拿起手机。盯着屏幕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拨通了真田里奈的电话。短暂的彩铃后,那头传来甜美的女声:“真弓啊,和千加酱玩的开心嘛?”
“嗯,还好。”真弓看了看自己腿上的绷带,还是决定先敷衍过去。正事要紧,“妈妈,关于上次您送我去车站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是没想到她会特意打电话问这个,那一头沉默了良久。才道:“慎之介对你这么好……你也应该明白。”顿了顿,“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听到